书城历史来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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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宗祖赐药

蒋宁没想到刘聪会当着别人的面做这样亲热的事,又羞又急,道:“三思,别这样……”刘聪道:“她们也一样要亲的……”蒋宁盼眼急顾,见梅香和锦儿比她更含羞,便闭了双眼,任刘聪捉了自己的双唇。心里既喜还羞,笨拙地回吻着,耳边传来锦儿羞涩地惊呼。

望着被吻后不知所措的娇妻,刘聪认真地说道:“宁儿,别多想,你们三个都是我刘聪最爱的人。将来就算有金山银山,高官厚禄也不能把你们夺走……为夫不是不想和你圆房,只是你年纪还小,早早地生了小孩,便容易老的,而且再也没发享受这爱恋的滋味,为夫还想见到你更多的诗作呢。”蒋宁依在刘聪怀里,双眼迷离,幽幽道:“夫君,宁儿心里好想你……”锦儿舀着水不敢看,梅香站在边上笑道:“好了,别再搂着了,小姐的衣服都弄湿了……也不害燥!”蒋宁急忙退开,说道:“反正我也要换一下衣衫,你俩个也换一下,呆会一起去磕个头。夫君,过些天你是得搬过去住守着贡桌,让梅香陪你一起去吧!”

起祠堂是件麻烦事,光祖宗的神位就要做几十个,还要一个个请回来,这些和尚要呆到祠堂建好迁位停当为止。开头这些天事情还不多,也不用搬过去住,每天磕上几次响头就行了。耿爷几个还真说起了订亲的事,这事陈静怡一口应下了,“这事我自有安排,过两天就送几个女子八字过来,先排排,不合适再找!不过,得过几年再迎娶。”那老和尚微启神目看了看她,嘴唇动了动却没言语。

刘坤呵呵一笑道:“现在少爷是蒋家女婿,返祖的事自然要跟蒋爷商量。成婚可以过几年,但我家少爷能不能先搬回来住……我是说,等少夫人怀上身孕后先搬过来,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耿清泉也笑道:“这事我早琢磨过了,我们合计着给这宅子再造一个大门,一个挂刘府,一个挂蒋府。这样子蒋爷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陈静怡道:“要搬过来也只有这样设了,可以先挂着。至于何时搬过来,总得等宁儿将娃生下来再说。这事我可以跟我家老爷说说,至少还要一年半载吧。”蒋宁看了看陈静怡,说道:“这事让夫君自己拿主意吧,爷爷那边应该不会说什么。现在蒋家的生意都由夫君帮着打理,搬过来后,跑来跑去会更辛苦。”陈静怡道:“所以要过段时日,让三儿把我家的生意理顺了再搬,他不是要搞什么股份制吗,大概也要到年底了。”

刘聪笑道:“现在资产已经统计出来,股份制的事,只要老爷子同意,马上就可以搞。最多三个月,一定会理清楚。搬过来的事现在也不急,我想一年后再说吧,那时乐小姐她们也该回京了,现在赶她走总有些不便。”陈静怡道:“三儿说得也是,暂时先别搬,平时这里如有事耽搁得晚了,或遇上下雨什么的,就在这边住几晚也不碍事,过年过节也是可以带宁儿几个一起过来的。搬过来就不一样了,牵涉的事情太多,还得慢慢商量。”

刘聪也只得入乡随俗,做了女婿想回家自然是件不容易的事。在前世遇上这种事,不是弄得妻离子散,也要搞得头破血流。按这样说,蒋家能答应自己返祖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也得感谢这个一夫多妻的制时代,不然只有和三个老婆闹离婚了。这个世界的风俗跟前世的汉唐时期差不多,对女子的节操还算宽容,离婚再嫁也不是件稀罕的事,女子失贞也不会让人所不耻。男人可以找喜欢的女子,女子也可自己找郎君,有些女子对**也很开放。这些天刘聪就听人说起一件笑料,一个女子在野外遇上英俊的军爷,一见倾心,想嫁给他。可那军爷已经有了老婆,也不便纳妾,便和那女子在野地里成了好事。

对这种事情的观念和看法,跟前世来的世界相比是还有一定的距离,但跟前世的宋、明、清三代相比,却是件不可思议事情。不过刘聪更欣赏这个世界的态度和观念,比较人性化,也比较健康合理。前世的性观念实在有些腐朽,而明清时代的性观念却是一种病态,当然归根究底,这些观念的形成多明显地带着以男子为中心的烙印。

刘聪想返祖,其实也带着一种大男人主义,他内心深处也是看不起做入赘女婿的,感觉“自己”以前的想法有些不可理解。一个男人为了某种目的,竟然连自己的祖宗都不要,连姓也改掉,在这个世界更会让很多人所不耻。蒋宁也同样矛盾,既希望刘聪“没出息”,能安安稳稳地守着蒋家,守着自己;又盼望刘聪有作为,成家立业,光宗耀祖,自己的夫君岂能做个无用之辈。可要做到有出息,返祖归宗是必然的,要不刘聪很难在这个世界立足,一辈子让人看不起。在跟以前的狐朋狗友接触中,刘聪也隐隐感觉到他们的不屑与讥讽,有些个还半开玩笑地唤自己为“蒋刘三思”、“蒋刘氏”。这种观念跟前世相比就有些差距,因为前世入赘不用跟着妻家的姓,外人也不是太清楚,而中间毕竟相距了千年的思想变迁。

谈这些私事时,那老和尚都静静地坐在一侧,闭着双目,拔着佛珠,几个人也都不在意。等几个女眷出去了,耿爷和刘坤便和刘聪谈起了生意上的事,不停地问着他做的新鲜事物,更多的是关于办学堂的善举。那老和尚听着眉头开始抖动,突然说道:“善哉,善哉,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长远的见识。你就是刘聪,字三思者,老朽有些事要问你。”刘聪对和尚并没有太多好感,见他问便客气地回道:“老法师但问无妨。”

“三思,你入赘蒋家,可是想图他家的钱财?”老和尚面无表情,直截了当。

“不是,这钱财晚生自己也会挣得。”刘聪没好气地说道。

“那便是为了蒋家丫头的才情与美貌?”老尚继续问道。

“也不是……不全是!”刘聪并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么动机,对发妻还是很喜欢的。

“不为财不为色,一个大男人怎么想出入赘的事情来!现在想到返祖归宗倒也不晚,只是你小小年纪,锋芒太露,有些麻烦事便会缠上来。”老和尚语气很是关切。

“老法师,你多虑了……再说,本公子就算有什么麻烦,好象跟法师也没什么关系吧……”刘聪打趣地信口说着,却被刘坤和耿爷两人止住了。

“孽障,竟然连祖宗也不要了!”老和尚一下子失去了修养。

“还不快跪下!”耿清泉和刘坤同时喝道。

刘聪一呆,这老和尚怎么能有这么大脾气,还是坐了问道:“你是何人?”刘坤急道:“少爷,小祖宗,他是曾叔祖,怎么不记得了,以前不是见过嘛!快快跪了陪个不是……”刘聪也傻了,不是家里就自己一个人吗,怎么又多出个族人来了。听着刘坤诉说,耿爷拿起族谱一代代指给他看,才弄清这和尚还真是他这辈上五代的一位太老爷,谪出的一位老幺。这位老祖宗当了和尚,看着家中丁口越来越稀薄,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其实这个曾叔祖,以前的刘聪也是知道的,只是现在身子换了主,自然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刘聪急忙跪了请安,两个老家人是不会来骗自己的。

于是刘聪也稍稍知道些祖辈的事,他家从爷爷这辈起就成了破落户,只知吃喝嫖赌,不理家业,祠堂也不小心烧了,便再无钱财来修。祠堂烧了后,家众也渐渐散去,各谋各的生路。家道一败再败,到了父亲手上更是连老宅子也卖了,气得刘聪的母亲一病不起,在他四岁时便死了。母亲死后父亲越发猖逛,再也听不得别人的话,每天花天酒地,到处借钱,那些谋生的下人见了他如瘟神一般。直到刘聪八岁那年,这泼皮父亲总算死了,下人们都松了口气。

刘聪便是由刘坤一家养大的,耿爷那时却是个最不护主的人,挣得钱他父亲是一文也借不到。这些年终于积蓄了一些银子,便打算等刘聪长大成人后,帮刘家复兴家业。以前的刘聪不太争气,也是做泼皮的货色,直到成了婚,大伙才渐渐从他身上看到了刘家的希望。老和尚道:“就为这,刘家也得好好感激蒋家,返祖的事不要太难为人家。三思,你还在学武艺是不是?可惜跟错了人,以后别在跟乐家的丫头学武了,让老朽来教你吧……唉,算了,还是仍跟着她学吧,我们也传些功夫与你就是。”

刘聪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家祖,心中有些不自在,本来无拘无束的,现在却多了双眼睛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对乐思敏曾叔祖似有成见,也许她有一身武艺,存在着潜在的危险,刘聪也不想深究。曾叔祖最关心的是刘聪办学的事,据说学问技艺这一行,刘家几百年来都未曾尝试过。祖上王位被撤后的六百多年中,当得最大的官也不过是四品的将军,文职最高的只有六品,多只是些下层官员。刘聪一边听着一边却想着后院的蒋宁她们是不是等得不耐烦,自己实在有些困了。

趁着曾叔祖喝茶的机会,刘聪便欲起身告辞,老和尚道:“待忙过一段时间再教你习武,今日先服一颗祛毒的丹药。这是老纳几十年前有幸参予门中解盅社参研解毒法门,回来后另制的祛毒丹,能解多种毒性。你先服了它,清清体中诸毒,对以后服药练功大有好处。”刘聪见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小锦囊,倒出唯一的一粒药丸,剥开包着的油纸递了过来。刘聪心道:“此世医学落后,不象前世那样从小接种各种疫苗,各种疾病防不胜防。这药如果有神效,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接过墨绿色的药丸便服了下去,说道:“曾叔祖还会不会制?如真有神效,不妨再做一些,将来对百姓子孙可是无上福址。”

老和尚说道:“哪有这么容易做出来,那方子可以给了你,……以后再说吧,或许我还能制几颗,只是年纪大了,不便出去寻找药材。”转向耿清泉道:“清泉,唤智真进来……”又向刘聪道:“三思,以后就让智真跟着你,吾之所学这些人也会一些。智真他年纪最小,最具灵性,或许还能帮你出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