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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私盐生意

听着外面的小雨,刘聪醒了过来,却懒得睁开眼睛,享受着春雨带来的那种宁静与舒适。听得门外轻轻地敲门声,刘聪钻出了被子喊道:“梅香吗,西边的小门开着,我还睡着呢!”闭着眼睛躺在温暖的被中,享受着起床前的那一刻幸福时光。付了戏班的钱又还了一些债务,口袋里的银子总没到过一百两。普通肥皂已经试制出来,香皂的制作就要花点时间,要做的事很多,所需的银子也很多,现在还无法展开。每天上午的课程也就近十名“学生”,所教的也就是普通的财务管理。发妻蒋宁现在真的成了自己的学生,每天都第一个来上课,只是光听不问,真是文气得可以。可是两人关系好象变得越来越复杂,感觉中似成了师生关系一般。

听着轻轻的脚步声步入房中,轻轻地打开几扇木窗,脚步声最后在桌前停下。刘聪也懒得睁眼,说道:“今天是姑爷定的第一个星期天,那是昨晚排的二月份日历……我再眯会眼吧,好舒服!”刘聪长吸了一口气,又想起事来。香皂可算精品,还可以制香水,只是香水制作太复杂,可用花露水代替。那场子便算是日化公司了,技术人员只好自己培训。前世是学中文的,科技方面的知识相对欠缺,但对普通的物理与化学的理论还是比较熟悉。

“好雨吃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渐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一个悦耳的声音的静静的房中响起,原来是蒋宁在读刘聪练字时写的诗句。

“宁儿,你怎么来了……我以为是梅香呢!”刘聪转过头笑着说道:“我的字可有长进?”一身素净的家常打扮,似一个休学在家的漂亮学生妹,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份,刘聪眼里甚是亲切。

“上厥写得很好,下厥就差些了……听说你脚痛,摔了吗?”蒋宁问话中带着怀疑。

“嘿,不怎么样……这么说我的字写得还不错喽!宁儿,你笑得时候挺好看的,为什么总板着脸?”刘聪说着正了正身子,看看床上的衣服,准备起床。

“你的字?那还用说……也该起来了,我有事跟你商量。”蒋宁脸上微微带着笑,刘聪知道是在笑自己写得那手毛笔字。

“总有点长进吧!什么事,说吧……哎哟,好痛!”刘聪坐起身,用力时便感觉到腿上的胀痛。

“还真痛呢,怎么回事?要不要看大夫?”这次倒有点关切的神态,蒋宁说着上前两步。

“不碍事,这几天跑步跑得脚痛,过几天便适应了。宁儿,今日难得休息,为何不多睡一会。梅香呢?”刘聪边问边穿衣服。

“梅香一早出去了,我叫她上开元寺问问褂……给你做了两套紧身服,先将就着穿吧。再过些时日天暖了,请裁缝做夏衣时再做几件合身的。”蒋宁说着拿过桌上一个布包,接着道:“快靴得量了尺码去街上让皮匠做,今日休息不巧便下了雨。”今天的话却多了不少。

“谢谢你,宁儿……”刘聪从床上下来,忍着腿疼:“就跑跑步,三套也够多了,鞋子是不行,底太硬了……”

“也不用谢……这是你写的纸条,还有这些野男人写来的信,一并交于你……”刘聪上次因为“自己”给陈静怡的情书,吃饭时随口问蒋宁有没有。自此后,凡是外面男子的信都送入了刘聪的房中,文友的自然看过了,“情书”是原封不动的给他。

“什么!我也是野男人……那你进野男人的睡房做什么?”把自己的字条也归入其中,刘聪自然不乐意。

“哼……暂且还是,这是我家的房子,我就进不得?你也别生气,我还有事与你商量。给你做衣服本是向你道歉的……我想从帐房挑几个学徒一起来听你上课,你说好不好?”蒋宁竟惹了别人生气还求人上课,好在自己不会跟她一般见识。

“这事跟大娘说过,也不见她热衷的样子,我便不好提了……你去问她吧。要听课也用不着做衣服啊,我又没跟你讨。”刘聪穿好衣服,便准备出门。

“坐着吧,锦儿会送水过来的。趁今日不上课,我便去帐房和他们说去,挑几个乖巧一点的。三思,今日去趟开元寺吧,我问过菩萨了,说你是圣人附体……我虽然不信,可你晓得的东西却真奇怪。”原来是为这事,怪不得一个人来和自己商量。

“我才不信呢!那你说我知道的事有没有用……有用就好,谁相信和尚说的鬼话。要去也得等天晴了再说,总要让你死心才好!”刘聪心中却得意着。心想,以后还是别在家里上课,不然当自己是仙人了。

蒋竹山的腿病不是知心理儿用还是真的,据他自己说针灸时越来越觉得酸麻了,好象有许多小虫子在血管里游。乐得不停地让三奶奶忙活着治疗,刘聪不得不去安慰他,这事急不得,要多做运动,少作理疗才管用。蒋竹山乐得是手舞足蹈,说道:“听小三子的准没错,自从小三子进了蒋家门,蒋家的势道是越来越通畅了。”几人正开心着,陈静怡在帐房叫刘聪出去,说是舅家的人来了。

一位精壮的中年人正在外院陈静怡的账房里喝着茶说笑着,说的尽是天南地北的趣事,陈静怡怡开心地笑着。说道:“不象我们做点小买卖,跑得路多不太远……三儿,快来见过这位堂叔舅。头次见面,明南你可得给见礼哦。”陈明南站了起来,笑道:“这位便是甥婿三思吧,上次没来喝喜酒,真不好意思。红包自然备下了,先坐了说说话,再谈生意不迟。”看得出此人天南地北闯过多年,举手投足间甚是大气,不似小地方的人一般。

刘聪心道:“这盐枭看上去也很亲切,还以为是五大三粗的人呢。”问过梅香,他已经知道,陈静怡娘是祖上在京中为官,后来“归隐”后便做起了私盐生意,大江南北均有他家的势力。难怪蒋竹山也惧她三分,不敢与她对面争锋,自己落在陈静怡手中,反抗显然是徒劳。和陈明南聊得甚是投缘,了解了此世各地的发展状况,刘聪笑道:“叔舅去过的地方真多,三思也真想各处走走,唯独去不得北方的大草原,实是大汉之不幸。”陈明南一阵大笑道:“甥婿想去还不容易得紧,这么说想做这生意便想去突厥了?那边这生意最赚钱,外人看来很危险,其实摸熟了道,还是很安全的。不过那边的生意,秉成舅未必愿意让出来。”

陈静怡听到此处,眼中露出惊异的神色,笑着道:“我想让三儿做这生意,自然想去那边挣大钱,堂弟可否帮姐姐说合说合。这个哥哥我也好多年未见他了,还一直做那头的生意?”见陈静怡神色甚是殷切,刘聪不觉大急,道:“三思只是说说,现在还不能去那边,这身子骨经不起折腾。”陈明南哈哈笑道:“三思还是怕辛苦,先只是跟着转转熟,往后呆在洛阳便是了。不过秉成舅探熟的路子未必恳让出来,还去那边赚银子,还得靠自己打天下。”陈静怡笑道:“其实跟着你们也不必做这生意,我只想稍带着娘家的路子做些别的生意也可。以后遇到成哥,麻烦你先跟他说一声。”陈静怡很热衷那边的生意,走私必竟是赚钱的买卖。

刘聪打听了这个私盐生意,抢地头的黑道还是很多,而大汉朝庭也渐渐在放宽。在大汉国还是没有什么前途,便说道:“这生意暂时先不做,过些年待我长大些再出去闯闯,有了路子再做不迟。”陈明南道:“想做也不是不行,只是利差些,过些年可能还要低。现在开展也好为将来做准备,做这买卖手下没几个硬手是不行的。也算是在刀尖上赚银子,沿路多有抢货的黑手。不过就在本地做应该没什么问题,杭州到苏州这点路程还是很安全的。”刘聪笑道:“没有风险也就赚不了大钱,这个三儿自然晓得,不过三儿手头还有更赚银子的买卖,人手又不多……怡姐,您看呢?”陈静怡道:“在苏州是赚不了太多,这个三儿你看着办吧。不过,咯咯,你那个生意怡姐可也要占点股。”陈静怡自然也看好这肥皂生意。

陈明南问道:“三思要做什么买卖,能否也跟叔舅说说?堂姐看好的,一定是好生意。”刘聪道:“只是开了个作坊,做一些日常用品,叔舅如有兴趣,可以帮着做销售。可能比你那买卖还赚钱,不过开始可能有些难度,到时会联系你合作就是。”陈明南看了试制的肥皂后也大感兴趣,笑道:“这东西精贵得很,只是要百姓们掏银子买它还要过一段时间。以后再说吧,等规模大了,叔舅可以帮你往外头带点出去。这可是术士想出来的玩意,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也有一些门道……”正说着,师爷孙修拿了封信走了进来,说道:“东家夫人,又是您的信……”眼睛却斜着看看刘聪。

孙修也只有三十多岁年纪,一副书生打扮,脸上无须,相貌英挺,是孙述的父亲。陈静怡微笑地接过,低眼看了看,随手放在桌上,神情并无异样。刘聪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自己的“情书”。等送走陈民南,孙修出去以后,陈静怡把脸一沉,道:“这信怎么还没让停?这肥皂作坊我投二百两,算两成股,往后再收到一封这种信,就加一成。三儿,你自己看着办……老爷在苏州,别传到他耳中,还以为我俩在赚蒋家呢!”脸色甚是难看,刘聪心中不住叫骂,这个代笔看来不找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