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亮出了医院，门口孔令茹和另一个女孩正在等他，见他出来，两人一起凑上来问：“拿到钱了吗？”小亮铁青着脸，晃着头说了句：“没有！”
那个女孩关心地问道：“你妈妈骂你了？”
王小亮低着头沉默了片刻，说：“我和我妈妈打起来了，我踢了她一脚，她摔倒了。”
“哇！”孔令茹惊叹一声，“你那么神呀！我每次和我妈妈打架都是被打，从来没有占过一点便宜！”又说，“拿不到钱可怎么办呢？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王小亮看了一样旁边另一个女孩，问道：“豆豆，你爸爸今天一定不会回来吗？”
豆豆为难地摇摇头：“我打过电话，他明天才会回来。要不，先和谁借点，等我爸爸回来，保证还上就是。”
孔令茹大喊一声：“有了！我们去找二虎！”
小亮问：“二虎是谁？”
孔令茹一挥手：“别管了！跟我来就是！”
豆豆身上还有五十快钱，三个人便在路边喊了一辆出租，孔令茹一拉车门，坐到了前排副驾驶的位置，对司机说：“万新花园！”来到万新花园小区，小亮和豆豆跟在孔令茹后面，进楼上电梯，来到一个住户门口，孔令茹开始敲门。敲了几次没有反应，孔令茹发了狠，扬起巴掌，在门上狠狠拍了几下，这下有了回应，就听得里面有脚步声传来，接着门一开，一个胸口刺着虎头、满脸横肉的青年开了门，凶狠的目光先是向小亮看过来，看得小亮心里一抖。
“二虎！”孔令茹喊了一声。
看到旁边的孔令茹，二虎满脸的横肉也一下柔顺了，咧开大嘴笑了起来：“哟！令茹妹妹！快来快来！”等二虎转过身去，小亮又看到二虎的背上也刺了青，是一条张牙舞爪的大龙。
二虎乍着两条胖胖的胳膊，走路一晃一摇地把他们带到里间卧室，卧室里却没有床，一个大凉席铺在地板上，凉席上正有两个青年也像二虎一样光着膀子歪坐着。一进卧室，二虎一下子抱住孔令茹说：“嘿嘿，我们哥仨正当神仙呢，就缺两个妹妹，你就来了，是不是想我了宝贝？”
孔令茹不耐烦地把二虎推开，叫道：“行了行了！有正经事儿和你商量！”
“说，什么事儿？”
“和你借三百快钱，明天就还。”
“行呀！”二虎说，“不过你得知道和我借钱的规矩。”
“不就是利息吗？我知道你这是高利贷，明天还你六百就是！”
二虎一笑：“妹子别计较，规矩不能坏，不过你要是抵账也可以，加上这个妹妹，我们不要利息。”
“美死你！”孔令茹骂道，“我们就值这么点钱？快点少废话，拿钱！”
二虎又抱住孔令茹的后腰说：“急什么嘛，亲热一下不迟，好不容易才把你盼来。”
豆豆在一边看着害怕，紧紧地靠住小亮，小亮也紧张地拉住豆豆的手，两个人手心都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