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闷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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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9.20.

太阳快落山了。

色彩斑斓的夕阳照在光溜溜山坡上,像是涂上了一层五颜六色的颜料,显得别样景象。大客车迎着晚霞回到营房驻地。新兵们自觉地从车上下来,个个挂满笑脸,兴高采烈。杨卫小子聪明,加塞插队,有时间逛街去买一大包小儿酥,挺慷慨大方给几个老乡分享了一点。大家有说有笑地夸奖一番杨卫同志。他欣慰地笑着很滋味,嘴巴合不拢。

突然,团部通讯员满头大汗,急匆匆跑过来,直冲吴捷排长身旁,侧身凑近咬了咬耳朵。顿时,吴排长脸色苍白,二话不说,马上召集刚下车的新兵上车,还拉上窗帘,要求不许大声喧哗,交头接耳,在车上耐心等待。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一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神秘兮兮的。不知咋回事?何仁戚戚私语,分析很到位:既然不让我们下车,肯定跟我们有牵连,不然早就下车,看架势好戏在后头。杭生点点头,言之有理,夸奖何仁分析精辟。坐在副驾驶上的吴捷排长抢先一步呛到:你们这几个成了香饽饽,紧俏商品,师里也在抢。车上恍然大悟,当然会意地闷笑,等待事情的发展。

不远处的操场上,新兵们已集合完毕。新兵连谢排长站在一旁,一股很得意的表情。有点坐山观火的感觉。斜着眼,注意着孙连长在赵智排长引导下在新兵连里挑兵。

霎时,赵排长在队伍里走着走着,感觉苗头不对,有讹诈。前几天侦察时,那几张熟悉的面孔不见了。他断定团里做了手脚,调虎离山了。他把这种直觉悄悄告诉了连副立祥,他是炮筒子,一听就来气,二话没说,直冲新兵集训谢排长吼道:喂,谢排长你小子刚提干,就玩花花肠子,我们看准的那些兵弄到哪里去了?

谢排长也不示弱:你吼啥,你敢到首长家属院吼吗?要知道这是A团,不是你警卫连。

站在一旁的指导员国平见这景象。急忙劝架:你看看你们两位,样子多难堪,像吃人似的。你瞧,那么多新兵在看你们,干部要注意影响。借他们争吵之际,赵智悄悄走进新兵队伍,正和新兵们聊天:喂,小老乡,前几天,我见到那几位高高个子,白白的脸兵到哪里去呢?队伍中战士瞪着眼睛,想说不敢说。其中一位新兵不加思索,脱口说道:哦,他们被团警通连挑走了。这时,赵智恍然大悟,明白事情的原委。心里琢磨着:先下手了,有心计有眼光。

孙连长走过来说道:陈副连长,挑兵之事,你也不要为难谢排长,老实说,他没这么大权力,估计他有难言之语,你说呢,谢排长,是嘛。连副还想骂骂咧咧,指导员国平拍拍肩膀,示意算了。此刻,剑拨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孙连长趁机灵机一动,笑眯眯说道:谢排长,我想看一下你们新兵打被包,紧急集合,咋样。可以吗?

谢排长不加思索答道:这没问题,当然可以!他属于缺心眼儿,压根儿没有多虑,这其中有诈。赵智在一旁闷笑偷着乐,显然上当中计了。

随着谢排长一声令响,新兵们似脱缰野马,跑回寝舍,迅速打被包。

正当新兵集合之际,赵智排长和连副、指导员国平悄悄地各寝舍转了一遍,没来的新兵一目了然,走近床前,在叠好军大衣内层里,记下这些新兵的姓名。

赵排长跑到孙连长跟前,悄悄说了一番话。二话没说,直接去A团团部。参谋长刚想笑脸相迎,孙连长表情严肃地拿起电话,说:接师长办公室。报告师长,任务完成,但团里有点想法。

电话那头大声训斥道:什么有点想法,给师里支援几个新兵就有想法,这事可能参谋长在捣乱,有小九九吧,他在边上吗。你让他听电话。

在旮旯低头抽闷烟的参谋长,表情尴尬,很不情愿似的拿起电话筒,说道:报告师长,别听孙连长瞎扯,没想法,完全没想法,我提前做好事,帮师部挑兵好了。

电话那头师长声音:那很好!参谋长,上午师里研究了,让你到师来当作战科科长,有意见吗?

霎时,参谋长喜出望外激动地说:没意见,谢谢师长!

放下电话,孙连长一个敬礼,笑道:谢谢作战科长!两人会意地笑了。

20.

没有悬念地大客车载着逛街的新兵回到寝室门口。

谢排长表情尴尬,闷头抽烟,指导员国平在一旁安慰他。

参谋长和孙连长并肩从团部走出,参谋长兴高采烈招呼大客车上的新兵:大家赶快打被包,到师部警卫连报到。孙连长笑了,谢排长和指导员胡国平迷惑不解,什么情况。

就这样春林、杨卫、郭宏、何仁,杭生挑选到了师警卫连。这帮狐朋狗友又凑在一起,开始了兵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