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一世长安之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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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帝都

文案:盛世长安,江山永夜。江湖秋水,浮花浪蕊。一个是温良如玉,被迫隐忍十几载的大唐皇子;一个是狡黠若狐,机关算尽翻手覆天下的京城弃少。公子明明如雪,故人踏月而归,可奉一杯梨花白,浮三大白?纵然是如花美眷,又怎能敌得过那似水流年,我没有输给任何人,只是输给了你的江山,你的天下,你的苍生。公子明明如雪,玉人香消玉殒,记得把我葬在那一片漫漫十里桃花林。终其一生,伴君独幽。山中多艳鬼,一见误终身。艳鬼虽艳,蛊惑人心,但隐居山林,不染凡尘。是你先来惹我的,艳鬼何辜?有时候不得不相信所谓命运,明明是男儿身,却生就女儿般姣好的面庞。天籁,我是你哥哥,你是我妹妹。只要有我在,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誓死护你周全。西湖边上,粉黛桃花面,水袖华裳初上,试唱新曲一腔。舞榭歌台,惊艳倾城颜,公子纸扇轻摇,小娘子芳龄几许?他与他,这一场孽缘,又从何说起?“明雪,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对你刀剑相向。”“明雪,是你先背弃誓约的,莫怨我,这是对你的惩罚。”“明雪,陌上花开,可否缓缓归来?”“王爷,明雪不会再回来了,就此别过,永-不-再-见。”种在身上的蛊,烙在心上的伤。相知同途终归陌路,灼尽的不止是那三千青丝,还有那彼此之间深深的羁绊。大唐,吐蕃,南诏。中原,西域,南疆。九门,拜火,五毒。当永安城的钟声敲响,三千将士严阵以待,长枪独守大唐魂。中原武林九死不悔,誓与国家共存亡。在民族大义面前,这些故事里的主人公们,又将何去何从,作何选择?即使踏着同伴们的尸体,也要昂首前进,因为不能让灵魂弯曲。心存一份狭义,为国为民,生死不悔。推开尘封的青铜门,随着—吱呀—一声,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这是宿命的轮回,任谁也无法改变。一切世间的悲欢离合,最后都付与说书人。各位看官,我慢慢讲,您慢慢看。小二,上茶。客官,您请上座。

纵然是太平盛世,可世间又有几人真的能够一世长安,百岁无忧?——题记

正文:在目力之所及之所不及的天下,最繁华宏伟的都城长安,看起来依然从容而繁忙。然而,这种从容跟繁忙稍异于往日。从容中中夹带着一丝悲戚与严肃,繁忙轻易便泄露了人们心中的不安与慌乱。这一微末的变化,皆源于一个人,那就是天子唐中宗李显。神龙元年(710年),唐中宗李显驾崩于神龙殿,终年55岁。这位曾经二度为帝的窝囊皇帝,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自己并不怎么留恋的皇位。他的这一生,可以说是传奇的,自己的父亲,母亲,兄弟都曾经一度为帝,最失败的就是他了吧。天子的生老病死对于老百姓的生活并无多大影响,说实话,谁当皇帝都无所谓,反正都无缘得见龙颜。在他们的心里,皇帝长的都一个样子。天之骄子,神样的存在。但无论老百姓对皇帝的形象在头脑里想象过多少次,总是离不开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所谓天子天子,自然是男人。女人?没听说过。所以说则天皇帝的横空出世,让老百姓恍然大悟。皇帝也可以是女人来当。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所谓的女人红颜祸水,并不只是凭借姿色倾国倾城,还有他们的智慧与魄力,有时亦可颠覆一座江山。多年前,司天台有云大唐必为女祸,之后则天皇帝的临朝称帝,对于大唐李家的人来说,确实算是不小的祸了,毕竟江山都没有守住。但是对于百姓来说,谁当皇帝又有什么区别吗?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能够让他们饿了有饭吃,冷了有衣穿,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在一起,足已。多年之后,当再次提及司天台的那句话时,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都只当做是一个饭后的谈资,就这样在嘻嘻哈哈中便过去了。于是司天台再次站出来辟谣,所谓的女祸,并非指的是则天皇帝。理所当然的,人们便以为他们只是想指摘责任罢了,毕竟这时已经发生了神龙政变,则天皇帝已经被上尊号“则天大圣皇帝”当神龙元年(710年)来临的时候,人们又再一次把这一个问题拿了出来,这回司天台变得聪明了。那一些头发花白,胡子一大把的老先生们个个都摇头晃脑,美名其曰:天机不可泄露。知道内幕的人都对此嗤之以鼻,既然天机不可泄露,那还要你这个司天台干嘛?养着你不就是让你窥测天机的吗?就算不准,你也说一个大概总可以了吧,什么叫天机不可泄露,狗屁不通。其实不然,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并不是说你泄露了就会遭雷劈,而是会掉脑袋的。唐中宗去世的原因未明,据说属于不正常死亡,至于怎么个不正常法,谁都有自己的一个答案,也许谁都能明明白白的给出你一个答案。但就是谁都不说,还指望‘别人’说。这个‘别人’,不是别人,就是司天台。你不是说女祸吗,你不是说不是则天皇帝吗?那女祸指的是谁?难道是……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的关键之所在就在于这里,大多数人猜测中宗的不正常死亡大部分的功劳应该是属于他的皇后韦氏的,还有安乐公主也脱不了干系,基于核心人物都是女性,那么什么‘女祸’的话,还是不说为妙,毕竟,现在的皇帝李重俊只是一个傀儡皇帝,真正的实权还是掌握在韦后的手里的。我们能怎么办?谁知道一向不准的司天台竟然一语成谶,为自己埋下了这个祸根。其实当年的司天台内部都知道这个女祸就是指的武则天,说什么不是的话确实是为了指摘责任罢了。现在这种情况,说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毕竟则天皇帝现在虽是皇太后,并无实权,但是却是不得冒犯的。还是只有一个办法,沉默是金。

长安内闹得是纷纷扬扬,就像长安的街道,生活在长安的人们都知道,长安,是静不下来的。过一阵子,就好了。

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被那一道城门给隔成了两个世界。长安城看似是山雨欲来,实则是无边丝雨,有的,只是细细如愁。然而长安城外,确是桃花乱落如雨,纷纷扬扬,弥散了整个绯红的天光。洞庭君山,桃花漫漫,灿灿似霞。远远望去,好似被人有意无意的披上了一件绯色的嫁衣。棵棵桃树,肆无忌惮的蔓延着妖娆的生命,肆意的挥洒着来自心底最纯洁的那一抹无邪。模模糊糊中,不知是从哪里飘来了一阵阵悠扬的旋律,“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来自远古的淳朴民谣,轻轻梵唱,安静了这一片片桃花,使得花瓣簌簌落下,无声无息。零落成雨的桃花,远远看去恰如天女散花般让人眼花缭乱,只能品味其中的意境,却是看不清楚。桃花树下站着的白衣少年,少年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生的纤细,恍惚迷离中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随着花瓣飘然离去。少年腰背挺得笔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及腰的长发有些凌乱地在背后披散开,一阵微风拂过,牵动几缕秀发在空中飞舞。手中一把银白长剑紧握,翻转手腕倒立于身后,剑身散发着银白色的寒光,凌厉寒气使得周身的桃花不敢靠近,在周围形成了一个缓缓流动的环状的花环,异常诡异却非常好看。少年抬起雪白的颈子,望向天空。眼中映入了漫漫桃花色,绯色的眸子灵动闪烁,似有点点晶莹悄然流转。微微闭上眼睛,单薄的嘴唇微微嗡动,少年对着空中轻轻呓语“师父,徒儿回来了,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愿意见徒儿吗??”声音很轻,只有桃花听得见。纵使少年极力隐忍,眼泪还是不经意的顺着眼角滴落下来了。每一次回到这里,心都会痛的无以复加。当年的点点滴滴,朝朝暮暮清晰地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桃花不解人意,还是开得那么的无忧无虑,岂不知物是人非,过去的种种,是再也回不去了。洞庭君山上的漫漫十里桃花林,似乎十几年来从无人问津,这些桃花就这样寂寞的开着,开着。物犹如此,人何以堪!回去吧,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