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外,大槐树下。
苏健和聂政等的焦急,那种感觉别提多折磨人了。
苏健心中暗气:“奶奶个熊滴,这要是给我把AK--47外加十万发子弹,我就屠了他的皇宫。什么飞卫,什么李牧,什么王翦,我还怕个鸟啊,肯定把你们虐出翔!”
聂政道:“少阳,你没事吧?你笑什么啊?”
苏健惊得一愣,言道:“啊,我笑了吗?我没有笑吧?!”
“喵!”宫墙上终于传来一声猫叫,而且还是母猫。
聂政左右看看,见没有危险,便急忙“喵”了一声。
一个黑影掠下,几个蹿身,便来到大槐树下。
“我们都急死了!”
“盟主你没事吧?”
聂姑娘拍了拍手,昂着头挺着胸道:“大功告成,回家。”
二人一听,兴奋异常,双拳碰在一处,以示祝贺。
...
三人回到家中,天都有些发白了。
曹小瞒听到了动静,扔下铁锹便跑到了正房。
苏健惊道:“小瞒,你还没睡啊?”
曹小瞒道:“没有啊,我挖地道啊,聂盟主,怎么样了?”
聂姑娘瞧了瞧他,心存戏弄,稳身坐在椅子上,倒了碗水大喝了一口,便淡淡的道:“我见到昭姬了,昭姬也见到我了。”
曹小瞒道:“那太好了,昭姬怎么说?”
聂姑娘叹了口气,言道:“昭姬姑娘说了,她不想再见你这负心人,她要忘记前世,她要做中州王的王后。”
聂政和苏健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二人也不参合,也不说话,面无表情,就在一旁看着。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曹小瞒也没看看旁边二人的表情,仔细的分析一下,只是听得聂姑娘这话便全当了真。
再看曹小瞒,‘扑通’一声便呆坐在地上,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傻傻的看着前方。
聂姑娘偷眼看了看他,没说话。
苏健胳膊肘一碰聂政,聂政皱着眉看着曹小瞒又看了看苏健,低声道:“不会是傻了吧?”
“小瞒,小瞒。”苏健站起身,走到曹小瞒近前碰了碰他,又叫道:“小瞒,起床了,挖地道了。”
曹小瞒依旧一动不动,和个半死的人差不多。
苏健有些慌了,抓着他的肩膀使劲的晃道:“你个白痴,聂盟主逗你的!”
“啊,是吗?!”这货立刻缓了过来。
“你个白痴,这都看不出来!”
“啊哈哈哈哈!!!”曹小瞒立刻一阵哈哈大笑,笑个没完。
见曹小瞒如此反应,苏健心里也没了底,狠了狠心,翻起手掌照着他的脸蛋子就是正反两巴掌。
这回曹小瞒不笑了,正常了,拱着手苦苦哀求道:“聂盟主,你别拿我寻开心了,我求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吧。”
聂姑娘无奈道:“你的昭姬说了,这天下间最喜欢她的人是你,可伤她最深的人也是你。不过呢,她是不会嫁给中州王的。所以呢,你还是去挖地道吧。”
“昭姬,昭姬,我真的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呜呜...”曹小瞒又哭上了,哭得十分伤心。
苏健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劝了,随手拽过一条麻布塞到他手里,言道:“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哭出来会好受些。”
‘咚~咚咚~咚~’一阵有节奏的叩门声再次响起。
三人一愣,面面相窥。
苏健道:“估计是赵小政回来了。”
‘咚~咚咚~咚~’外面又敲了一便。
“不用问,肯定是这小子。”苏健走了出去,来到门前,拨去门闩,双手拽开红漆大门,站在门口的正是赵小政。
苏健玩笑道:“果然是你小子,够命大。”
赵小政一副庆幸的样子,嬉笑道:“河里死的井里死不了。”
“行了,别臭屁了,屋里说。”
苏健将门关好,赵小政一溜烟跑进正房。
“盟主,盟主,我回来了!”
聂姑娘微皱着眉头,紧盯着他,厉声道:“是你小子啊,你回来干什么?”
赵小政道:“这是我家啊,我当然要回家了。”
聂姑娘道:“王翦呢?”
“在他的将军府呢。”
“他就没宰了你?”
“盟主真会说笑,我前世就给他当传令兵了,当得可好了,他怎么可能宰我?”
“那他就这么把你给放了?”
“不是的,我是偷跑出来的,我马上就得回去。啊对,王翦说了,还让我给他传令兵。我一想啊,这也是个机会,正好可以打听些情报啥的。所以呢,我就回来和盟主商量来了。”
“既然你早就认识王翦,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盟主啊,说实话,我也不想认他的。前世的时候我就给他当兵,今生若认了他还得给他卖命,所以我就没说。”
聂姑娘头一歪,俏皮道:“是真的吗?”
聂姑娘的好脸对于赵小政来说就是挨打的前奏。他急忙发誓道:“当然是真的了,我对盟主的真心,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聂姑娘道:“好吧,就信你这一次。”
赵小政逃过一劫,言道:“多谢盟主。但是呢,盟主啊,我一旦当了传令兵就不能在家住了,我就得住王翦那里了。”
聂姑娘道:“那正好,现在就给你一个任务。”
赵小政道:“什么任务?”
聂姑娘道:“《七宝丹经》的秘密你也知道,中州王他们也知道。但我发现他们的功力增长得过快,你就在王翦那里好好调查一番吧,若是有什么发现,随时来报。”
“好嘞,没问题。”赵小政乐得屁颠屁颠,转身就走,可没走几步却又回来了,看了看曹小瞒,便道:“小瞒,你是不又哭了,瞧你那两只大红眼,比兔子眼都红。”
曹小瞒气道:“去你的,不用你管。”
赵小政道:“算了算了,不和你吵,不过呢,不能陪你挖地道了,你可别怪兄弟啊。”
曹小瞒道:“走吧你,没义气的家伙。”
赵小政嘻嘻笑道:“瞧你,那小气。盟主,聂大哥,少阳,我走了。”言罢,一溜烟的跑了。
聂政皱着眉道:“这小子到底行不行啊?”
苏健也紧着眉毛,无奈道:“谁知道啊?”
...
中州城皇宫。
中州王和蔡琰并排走着,身后四名女官腰中佩刀,英姿煞爽,再后是一队侍女低眉顺眼的跟着。
中州王很是高兴,居然当起了导游,一边走一边介绍。
蔡琰略带笑意,跟在一旁不住的点头。
走着走着,前方现出一个小亭。
“大王,我有些累了,在那小亭歇息一会可好?”
“好,我们就去歇息一会。”
二人稳身坐下,身后的侍女急忙端上早就准备好的水果,一旁伺候着。
中州王看着蔡琰,朗声道:“琴姬姑娘能够走出前世的阴影,本王十分高兴。待日后本王横扫天下,琴姬姑娘说要去哪里游玩,本王就陪你去哪。”
蔡琰微微一笑,柔声道:“多谢大王美意,琴姬铭记在心。”
中州王点了点头,又道:“琴姬姑娘可否将真实姓名告知本王。”
蔡琰道:“姓名也是前世的姓名,大王为何如此执着?”
中州王一愣,便歉意道:“是本王不好,本王执着了。本王自罚一个苹果。”言罢,拿起一个苹果便咬了一口。
蔡琰笑赞道:“大王还真是风趣。”
中州王哈哈大笑道:“与琴姬姑娘在一起本王必须风趣,要不然如何博得美人心呢?”
蔡琰将话题一转,言道:“琴姬记得大王有个宝库。可否去哪里游玩一番?”
“当然可以了,本王的宝库便是琴姬姑娘的宝库,我们走。”中州王放下苹果,起身带路。
蔡琰站起身,跟着中州王向着下一个红圈走去。
...
挖地道可是个累活,也是个技术活。
挖的太大,人手不够。挖得太小,又施展不开。除此之外,还得打好立桩,一旦地道塌了,就彻底暴露,前功尽弃,而且还有生命危险。
这一挖,便是五天。
“地道战,嘿,地道战,埋伏下神兵千百万......”苏健一边唱着,一边拽着满筐的土往上爬去。
“庄稼汉,嘿,庄稼汉,武装起来千千万......”曹小瞒一边唱着,一边端着铁锹猛劲的挖着。
院子里,苏健把一满筐的土倒在地上,又拿铁锹平了平,拽着空竹筐又回到了地道口。
“小瞒,休息会吧,别挖了。”
不大工夫,曹小瞒灰头土脸的爬出来了。
“少阳,咱们挖了多远了?”
“我估计...有二十步远了吧。”
“我算算,五天二十步,十天四十步,一百步,二十五天。二十天后,我就能救出昭姬了。”
“你个笨蛋,就算地道挖好也不代表你能救出昭姬。”
“为什么?”
“小瞒,你的聪明劲都哪里去了?昭姬要帮着聂盟主查清婴儿失踪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情不解决她死也不会出来的。”
“哎,少阳啊,我岂会不了解她的脾气?可是我真的不想再让她以身犯险了。”
“小瞒,淡定。”
“好吧,我淡定。”
“可让我抓到了,你们俩偷懒了吧。”聂政迈步进的房内。
苏健道:“聂大哥,菜买回来了吗?”
聂政道:“当然了,都放在伙房了。”
曹小瞒道:“酒也买了吗?”
聂政道:“当然了,都是好酒,有盟主在,不差钱!”
“好,为了庆祝我们二十步的地道,我去做菜。”
“好,我和小瞒给你打下手。”
...
日渐西斜,炊烟袅袅。
伙房内烟气腾腾,香气飘飘。
苏健一边照看着灶火一边道:“就快好了,把聂盟主叫起来吧。”
聂政道:“再让她睡会吧。”
苏健看了看聂政,笑言道:“聂大哥,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很像聂盟主的亲弟弟。”
聂政哈哈笑道:“瞎说,我哪里有那个福分。”
苏健又道:“聂大哥,我记得你应该有个姐姐才对。”
聂政道:“是啊,我是有个姐姐,有时候我还真的很想她。”
“她对你好吗?”
“当然好了!”
“她会做饭吗?”
“当然会了。”
“那就对了,由此证明聂盟主绝对不是你姐姐。”
“这是什么道理?”
苏健哈哈笑道:“因为聂盟主不会做饭啊。”
聂政笑道:“你这小子,小心让盟主听见。”
曹小瞒道:“若是让聂盟主听见你就成了第二个赵小政了。”
苏健道:“不可能,她睡觉死得很。”
“是谁说我睡觉死的很啊?”门口忽然传来聂姑娘的声音。
苏健吓了一大跳,心中暗惊:“糟了,我怎么就忘了呢,这女魔头就是个属猫的,闻到香味就会醒啊。”
“那个...没有,我们是说赵小政睡觉死的很。”
聂政和曹小瞒一旁独自忙着,一句话也不说,生怕连累了自己。
聂姑娘白了苏健一眼,漫步走到锅前闻了闻,懒洋洋的道:“我就等着开饭啦。”言罢,转身离去。
苏健庆幸道:“逃过一劫啊。”
聂政推了苏健脑袋一下,笑道:“看你小子下回还敢不敢乱说?”
曹小瞒也过来推了苏健脑袋一下,同样笑道:“算你小子好运。”
苏健无奈道:“看来...真的不能背后说人坏话啊。”
‘咚~咚咚~咚~’一阵叩门声响起。
苏健道:“不用问,准是赵小政。”
曹小瞒站起身,靠着门边喊道:“跳墙进来吧!”
门外,赵小政大喊:“曹小瞒,你开个门能死啊?”
曹小瞒又喊道:“少废话,跳不进来你就滚蛋吧,酒肉跟你没缘!”
“那我死也要跳进来!”赵小政叫喊着,折腾了好半天,终于从一丈多高的院墙外翻了进来。
苏健喊道:“快点吧,就等你了!”
赵小政一溜烟的跑了进来,嬉笑道:“盟主,我又回来了!”
聂姑娘道:“又是偷跑出来的?”
赵小政道:“没有,这回我请了个假。”
聂姑娘道:“可有什么消息?”
赵小政兴奋道:“有啊,昨天我陪王翦喝酒,终于让我给套出来了。”
聂姑娘道:“快讲。”
赵小政道:“原来啊,这王翦是一年前到这的,李牧是两年前到这的,那个飞卫则是三年前到这的。现如今王翦是西城统领,李牧是东城统领,飞卫则是禁军统领。他们的功力都是拜中州王所赐。”
聂姑娘道:“如何所赐?”
赵小政道:“中州王每逢八月十五,都会赐给他们一杯玉鹿血,那玉鹿血就是他们功力增长的关键。”
聂姑娘道:“什么玉鹿血?”
赵小政道:“就是一种鹿,据说那鹿通体洁白如玉,是中州国的国宝,就被养在皇宫之中。”
苏健惊道:“还有此等宝贝?!”
赵小政道:“当然有了,我若是骗你们赵字倒过来写。”
聂姑娘看了看他,笑言道:“不错,做的很好,坐下吃饭吧。”
“多谢盟主。”赵小政美坏了,坐在椅子上抄起筷子就要开吃。
曹小瞒抄起筷子挡着赵小政的筷子道:“不许动。”
赵小政委屈道:“搞什么啊?我跟你说啊,军营的伙食一点都不好,这几天我都馋坏了。”
曹小瞒道:“你昨天不是刚喝完酒吗?”
赵小政道:“那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嘛,哪有和自家人在一起吃喝得快活。”
“哼,告诉你吧,今天可是个大日子。”
“什么大日子?”
“今天,是为了庆祝我们挖成二十步地道的大日子。所以我们才要大摆筵席慰劳自己,为的是更快的把地道挖完,救出昭姬。”
赵小政苦着脸道:“我真是被你打败了。”
“行了行了,我来个开场白。”苏健抄起筷子,一边指点一边道:“我这开场白也简单,就是介绍菜名。这道菜叫做新疆大盘鸡,这道菜叫做东坡肉,这道菜叫做西湖醋鱼,这道菜叫做红烧狮子头。”紧接着,又端起酒碗道:“这次我们也算是忙里偷闲了,更好的休息是为了更好的战斗。这头一碗酒肯定是要敬我们人漂亮,武功高,而且还不差钱的聂盟主啦!”
“盟主人漂亮!”
“盟主武功高!”
“盟主不差钱!”
众人好顿吹捧,聂姑娘莞尔一笑,端起酒碗朗声道:“好,这一碗我干了。”言罢,一口干掉,滴酒不落。
苏健端着酒碗,又拽文道:“荆轲刺秦王,图穷匕见;专诸刺王僚,彗星袭月;要离刺庆忌,苍鹰击殿;聂政刺韩王,白虹贯日。这第二碗酒肯定是要敬我们的聂大哥了!”
“敬聂大哥!”
“聂大哥好武功!”
聂政笑得直摇头,爽快干了这一碗。
苏健这话匣子算是打开了,又嘻嘻笑道:“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诗篇。这第三碗自然敬魏武帝了!”
“曹小瞒,干了!”
“喝,喝了!”
曹小瞒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干了这一大碗。
苏健又端着酒碗,朗朗颂道:“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离乱,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这第四碗酒就敬我们多灾多难的蔡大才女,如何?”
聂姑娘端起酒碗,朗声道:“好,即是如此,我们共饮这一碗。”
“好!”
“干了!”
如此,众人共同干了一碗酒。
苏健大笑道:“好,开吃!”
“等等,少阳,还有我呢,该敬我了啊!”赵小政满目期待。
苏健道:“啊,好,敬赵小政!”
赵小政气道:“等等,怎么到我这什么词都没有了?”
苏健想了想,无奈道:“小政,咱俩都是小人物,你让我咋说啊?”
赵小政急了,大声道:“我不管,反正你得说点啥!”
苏健哭笑不得,挠了挠头又转了转脑筋,朗声颂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曹小瞒高声赞道:“好,好诗句!”
聂政点头称赞:“好,是好诗句!”
聂姑娘微皱兰眉扫了苏健一眼,想了想,却没有做声。
“哈哈哈...少阳,你小子真有文采,咱俩干一个!”
“好,干一个!”
如此,这两个小人物干了一碗。
“咱开吃吧?”
“开吃,开吃。”
“嗯,这鱼好吃,又香又鲜,有特点。”
“这狮子头也好吃啊,名字也霸气。”
“少阳这手艺真不错。”
“要不咱开个饭馆算了。”
“拉倒吧你...”
“这新疆大盘鸡也很有味道啊。”
“不过这新疆是个什么东西啊?”
“我家乡话。”
“又是你家乡话。”
这四男一女均来自不同时代,如此聚在一起也真算是奇葩了。
酒喝到半酣,话也越来越多。
苏健端着酒碗,搂着曹小瞒的肩膀道:“小瞒,咱们兄弟之中就属你的故事最多,你快给大家讲讲。”
赵小政道:“就是,别总那么抠门,讲讲。”
曹小瞒啃着鸡爪子道:“讲就讲,说吧,想听那一段?”
苏健想了想,直言道:“就讲赤壁之战吧。”
曹小瞒急了,气急败坏道:“你小子故意的吧,我那么多光辉历史,干嘛非讲这一段?!”
苏健连忙道:“好好好,你光辉历史。那不讲赤壁之战,那就讲你任洛阳北部尉时,打死那个家伙的事。”
曹小瞒笑道:“哦,我想起来了,实际上啊,他就是个倒霉蛋。”
苏健道:“如何倒霉?”
曹小瞒道:“其实啊,我那个时候年轻得很,根本就不想当什么北部尉。我就是故意得罪他的,好让我赶快卸了任回家玩去。可哪成想一不小心却把他打死了,当时我也怕了,我就想啊,这回我肯定是玩完了。到最后,还是我老爹出面把我给保下来了。”
苏健道:“那后来呢?”
曹小瞒道:“后来啊,后来我就厉害了。我就把他们那一大家子全给‘咔嚓’了。”
苏健道:“啊!杀了呀,为什么啊?”
曹小瞒道:“你不知道啊,那一大家子坏得很,到处下绊子,把我们家都坑惨了,不杀不解恨。可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的人生也变了,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
苏健感慨道:“哎,时势造英雄啊!”
曹小瞒同感道:“好,说得好啊,确实是时势造英雄啊!”
赵小政赞道:“嗯,这句话我赞成,走一个。”
“走一个。”
“走一个。”
三人喝完这一碗,接着又把酒满上。苏健有意拿曹小瞒寻开心,赵小政一旁加柴火,聂姑娘和聂政就在一旁看笑话。
就见苏健又道:“对了小瞒,要说你最光辉的历史,还得说是和袁本初偷新娘子的事,快给我们讲讲吧。”
曹小瞒不好意思道:“这个就别讲了吧。”
赵小政道:“不行,讲,这个必须讲。”
“好,讲就讲。”曹小瞒也不在乎了,咽了一口东坡肉,便高声道:“年轻的时候,我们家和本初家离得不远,就隔一条街。这小子经常去嫣红楼。那天,我又撞见他了。我就笑话他身旁的姑娘丑,他不乐意了,我就逗他说城东有户人家娶亲,新娘子可漂亮了。他一听就来劲了,于是我俩就合计着把新娘子偷出来。于是乎,我俩就用了个声东击西的法子。结果啊,那新娘子又胖又难看,本初这傻蛋背着那新娘子跑了老远都不放啊。最后掀开盖头吓了他一大跳,这才把那新娘子给扔了。”
苏健哈哈笑道:“你小子太坏了。”
“还没完啊。”曹小瞒又道:“那家人气疯了,张牙舞爪拎着大棒子就追啊,我俩就跑啊。本初实在是笨蛋,跌进树丛里被缠了脚出不来。我就吓唬他,偷在这!偷在这!这小子吓得连滚带爬就出来了,还弄了一身的牛屎。”
苏健道:“你也太坏了,万一他被抓怎么办?”
曹小瞒不在乎道:“那算个屁啊,就算他偷了十回新娘子,进了十回大狱,他老爹也照样把他给弄出来。”
苏健大笑道:“哈哈哈...真是拼爹的时代啊!”
赵小政道:“拼爹,这个词新鲜。”
聂政笑道:“小瞒啊,你真是坏到家了。”
这阵阵的欢笑声一直持续到深夜。喝到最后,四个大男人全都趴在了桌子上。
聂姑娘看着他们,微笑了笑,慢慢的站起身提了半坛子酒,悠然的走到庭院中,旋身一纵,坐在灰瓦之上望着巨月,独酌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