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两个女孩子，当众地打成一团？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啊！”
那你怎么不去做女孩子？……我轻声地顶撞道。不过这句话没有被他听见，他依旧骂得可以。
“你……你也不是第一次犯事的了，你真的想被学校开除吗？”主任这次转移了目标，对着那个女的说道。那个女的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完全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
我说了一句，“主任，这次的事情是我惹出来的，跟她没有关系。”
主任愣住了，久久地反应不过来，我想他教过的学生中大概没有像我这样的吧。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不是很恨她的吗？为什么现在却要情不自禁地帮助她？我看到她抬起头望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复杂我一点都看不懂。
主任愣了那一下估计反应过来了，于是继续地骂道，“你看你看，郑伊缘做错了也敢承认，而你呢？”
……晕……
那个女的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却突然间惊醒了。
主任……在维护我吗？……
从教导处出来，我站在走廊边，静静地看着地面。偶尔来往的人都会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匆匆地走过。
那个女的从里面出来，慢慢地走到我面前，一个字一个字地拼成一句话，“郑伊缘，你不要忘记，你说到底也只是个被权利和金钱包装好的废物。”
我愣住了，她最后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就离开。她的背影坚决而深刻。我看到刚才泼在她身上的脏水还在，身上的衣服穿着很难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泪水就出来了。
在教导处了，主任一句话都没有对我说，仿佛我只是个局外人似地站在那里。而最后的出发，当然也没有我的份。
在茫茫人海中，我突然却觉得平静了，我想我早就该习惯以辰的这种做事方式。不管是我认不认同。我想她说得没错，我真的只是个废物。离开了别人的帮助，也许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一个人慢慢地下楼，经过的同学都奇怪地望着我。我想这件事情也许现在全校都知道了吧？我没有关系了。就算今天不发生，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不知道在哪个不起眼的情况的时间下，还是会让别人对我做出这样的事，说出这样的话。
我拿出手机开始打以辰的电话，关了机。仿佛是他故意逼开我似的，到了现在，我却想不出来他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