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自己从来也没有听父母提起过这个事情?难道父母痴迷巴蜀文化的起因也是因为这个吗?而且她那么厉害留有她血脉的自己怎么会这么平凡?就算因为长时间的传承失去一部分能力,一些小小的特异功能总该有些吧?可事实上自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啊?难不成她是随口说的在逗我我吗?
“小丫头你觉得我是在逗你玩吗?不要瞎想,我老人家还没有偷窥小辈想法的嗜好,我这么大岁数了要是连你在想什么都不知道就白活了!你要是没有继承我的能力,你以为你现在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额,请问您老人家贵庚?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就是你的血脉后人呢?还有您知道我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忘忧现在是在没办法控制自己不成为十万个为什么,她有太多的问题想要弄清楚了。
“呦小丫头的问题还真多呀!既然你这么诚心实意的问我了,我就好心的回答下你把,我自从3周岁起被选为圣女,迄今为止已经侍奉太阳神299年了,恩过了明天就满300年了!你是我的直系血脉,可以叫我祖婆婆!”提及自己能被选中为神明服务,大祭司脸上露出了一脸的骄傲之情。
忘忧:(⊙o⊙)300加3就是303岁啊,真的是活了好久的说呀!这声音真听不出来,那么性感,伦家还以为是个帅哥的说,果然是资深声优神马的。这个年岁当我的祖N婆婆都行拉,叫她一声祖婆婆不吃亏,哇300岁啊,古人都可以活这么久米!她都吃的是什么宝贝啊,不知道等会儿能问问不!
“至于你,我们这一脉对自己的血脉有特殊的秘法感应,而且我昨夜占卜星相,得知今日太阳神当空之时,会有后人手持圣物跨越时空来到这里与我相聚,共同见证我族最后的历史时刻!”
“圣物?祖婆婆你的意思是那只玉质小象吗?什么最后的历史时刻?你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忘忧感叹爱玛她是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件吗?
这回她没有等来声音的回答,只见那石台上的祭师已经收回了脖颈上的丝线,她用手轻轻一抹,脖颈上的血洞瞬间消失,恢复完好无损。下边高举托盘的侍者,慢慢的端平托盘放置于胸前,慢慢的向忘忧所在的石门方向走来。
忘忧见状,着急不已,因为门边四周空荡丝毫没有可以隐蔽的地方,要想避开只能退出洞去,“艾玛高大上的祖祖祖租租祖祖……婆婆怎么可以这样见死不救呢!!!”
“你站在那别动,你是时空的眷顾者,除了我之外,他们这些凡人是看不到你的!”就在忘忧准备往外跑时,声音的主人及时的提醒了她。“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
忘忧:祖婆婆你确定刚才不是故意留着这么重要的信息没对我说吗?!老人家都有爱看小辈出丑的特殊爱好啊!
既然祖祖N婆婆说自己没事了,那我还是继续留在原地看戏吧。
只见那个端着盛满鲜血的小鼎之人带着一队人马,迅速的从忘忧身边走过,走到她身前石壁前时用手一摸,石壁上兀然的出现了一个山洞,身后很快就有人上前,高举着火把走了进去引路,带端着托盘之人紧随其后,之后就看到那群带着面具的人,抬着被挖心之人也走了进去,而走在队伍最后面的,是一群抬着一个个木箱和一个2米见高的青铜像的,佩戴着胸甲之人。
不知道为什么,当那群人抬着青铜像路过忘忧的那一刹那,忘忧特意留心了下那个铜像,那是尊细而高的梳着辫发青铜铸成的人像,头带高冠,粗眉毛、大眼睛、高鼻梁、大嘴亦阔至耳根,铜像没有下颏,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两只耳朵极尽夸张,长大似兽耳,身上也穿着一件类似祖婆婆身上的那种燕尾服式的袍子,袍子上刻画着一张弓,一条鱼,铜人赤着脚,站在一个高高的底座上,两手一高一低,高举的手呈握东西状,低垂的手里拿着一支箭。
“这个铜像的造型怎么这么眼熟呢?”忘忧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铜像费解不已,“自己不考古,怎么会对这个东西这么熟悉呢?”
“小丫头怎么你见过这个铜像吗?”见忘忧看到那个铜像之后,就站在那儿一脸疑惑的表情,连她都走到她的身边都没有发现,大祭司觉得无奈又好笑。
忘忧摇了摇头想想又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见过没有,总之觉得很眼熟。”
“那你看到的那个小鼎的呢?又有没有觉得熟悉呢?”
“小鼎?小鼎!?”不会是她想的那个鼎吧?她就说为啥觉得那个铜像眼熟了,那不就是当初父母发现的那个密室当中的那个铜像吗?那那个鼎就是父母所说的‘钥匙’吗?可是当初发现的鼎明明是两个啊?
“不错那个鼎本来就是两只,它的名字叫做双生鼎!”
“双生鼎?可我明明只看到了一只,那另外一只鼎呢?”忘忧疑惑了,难道自己眼花了把two看成了one?
“你当然没有看错,它被铸造出来的时候就是一只鼎的造型,唯有用它挚爱之人的心头血,加上至亲之人的神血长期孕养,方能幻化出第二只鼎来,那时候才是双生鼎的本来面目!”大祭司垂下眼眸淡淡的解释道。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为什么必须要用人祭来铸鼎?那可是你的亲人你怎么舍得下手!”一想到那只小鼎是用活生生的人来铸造的,忘忧就出奇的愤怒,难怪那个挖心之人丝毫不觉的痛苦,也许把他的心血涂抹在小鼎之上,就是他陪着心爱之人最好的归宿吧,可是她怎么对自己的亲人下的去手,那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就凭她在族中的地位,她就不信祖婆婆会没有办法去救人。
“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愿意吗?那可是我的双生女儿啊!你知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骨肉以身祭鼎是什么感受吗?!可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这就是我们巫之一族圣女必须承担的责任啊,如果不是要保存我们这一族最后的一点血脉,她们俩又何须主动站出来,把自己作为一族的‘希望’献祭出来!难道她们自己不想过好日子吗?”
忘忧如鲠在喉,看着悲愤的大祭司,她沉默了,她无法想象自己眼看着至亲以那么惨烈的方式死在自己的眼前是什么样子,她只是个小人物,没办法理解为了民族大义牺牲自我的人,对于这些前辈她无法感同身受,除了钦佩还是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