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往日西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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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堂顶对谈

回到回头客旅馆自己房间后,吉安路易吉和马西莫直接倒头就睡,但也没敢睡的太死,到了晚上八点钟左右,他们醒了过来...

“现在几点了?”吉安路易吉说.

“表就在你的头上.”马西莫说.

“八点多了,现在街上应该渐渐没有人了,我们差不多该出发了.”

“嗯,那走吧.”

两人穿好衣物,来到一楼大厅...

“这么晚还出去浪啊?我们巴勒莫城可是实行宵禁的啊!”在柜台的巴雷西看到吉安路易吉和马西莫两人准备出去说道.

“宵禁?不会吧,这么繁华的都市还搞这套?”吉安路易吉说.

“没办法,政府的意思,你懂的...“巴雷西说.

“我们睡不着,出去转转,一会就回来,不要担心.“马西莫说.

“记得十二点钟之前回来啊!”巴雷西说.

“知道了!”吉安路易吉说.

“我们走.”马西莫说.

“真没想到这里表面上一片繁华,其实上封闭的很.”吉安路易吉走出去后说道.

“军事独裁的国家,你应该早就明白.”马西莫说.

“哎,为什么人的贪念就这么大,民主不好吗?”

“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并不民主...”

“呵呵,是啊,说不定还更糟呢...”

“赶紧走吧,我们要抓紧时间!”

两人大步快走来到了弗朗西斯科和菲利波所在的旅馆前...

“他们没出来,我们现在进去吗?还是打暗号?”马西莫说.

“你进去,就以询问住宿的名义,想办法跟他们取得联系.”吉安路易吉说.

“要是真有房间住怎么办?”

“这还不好说?就嫌房间不满意退了呗.”

“好,那我进去找找他们.”

“我在外面等你们.”

吉安路易吉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他害怕这家旅馆识破在早上就来过的马西莫,但他又不能表现的太过焦虑,所以尽量放轻松,在远处观望着,过了有一会儿,马西莫三人出现在旅馆前,向他这个方向走来...

“我的天啊,怎么这么久?”吉安路易吉说.

“也没多久,瞧给你紧张的.”马西莫说.

“那个两个人怎么样了?还呆在房间里吗?”吉安路易吉说.

“嗯,我们一直注意着,他们还没出来,不过应该快了,巴勒莫城有宵禁,他们应该差不多该起来了.”弗朗西斯科说.

“你们吃了吗?我们一直盯这他们,但还是扒了几口饭,给你们带了几个小面包,要吃吗?”菲利波说.

“太细心了,菲利波,我们真还没怎么吃东西,谢谢了!”吉安路易吉说.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那我也不客气了!”马西莫说.

等了又一小会,旅馆内的两人出来了...

“喂,他们出来了...”弗朗西斯科说.

“嗯,我们跟上.”吉安路易吉说.

“我们分成两队,你们在前面跟着,我们跟着你们,看看我们有没有被跟踪.”马西莫说.

“好的,那我们先跟着起.”菲利波说.

就这样,弗朗西斯科和菲利波跟着普京和梅德韦杰夫,而吉安路易吉和马西莫跟着弗朗西斯科和菲利波后面.

“看样子,他们是往大教堂方向走.”吉安路易吉说.

“可是大教堂晚上是关闭的啊,他们去那里干什么?”马西莫说.

“不知道,先跟着再说吧.”

“快到了,前面就是大教堂了.”

“咦,你们两个不继续跟着干什么,怎么停下来了?”吉安路易吉见弗朗西斯科和菲利波在大教堂一侧的拐角处停下来后跟上来说道.

“他们上去了.”弗朗西斯科说.

“上去了?什么意思?”马西莫说.

“他们从教堂的侧面走悬梯上去了,我们现在不能立即跟上去,要等他们到达大教堂顶部才好跟上去,否则会被他们察觉的.”菲利波说.

“想不到这大教堂屋顶上还能上去?”吉安路易吉说.

“还真没注意到,怪不得他们白天要来这里,原来是为了熟悉地点路线.”弗朗西斯科说.

“好吧,那他们爬那大教堂楼顶上干什么?”马西莫说.

“呼吸新鲜空气?我开玩笑的,估计是来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菲利波说.

“他们差不多上去了,我们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吉安路易吉说.

“这么黑,走上去的时候小心点啊,不行就扶着护栏.”弗朗西斯科说.

“是啊,楼顶离地面可是有百米之高啊,摔下来就成肉泥了.”马西莫说.

“马西莫口味的肉泥饼还没尝过.”菲利波说.

夜色苍茫,繁星点点,有风吹过大教堂楼顶两侧方形尖塔上天使的脸庞,在一个个整齐一致排列尖塔之间由锥形镂空的护墙将其相连,在两边尽头中间处各有一堵雕刻着星空图的墙面...

“您不怕教会的人派人暗杀您吗?”站在大教堂楼顶平台上的普京对着一个背对着自己正在观察星空图的身材矫健的中老年人说道.

“......”那位中老年人没有回头接话而是继续观看着星空图.

“这就是北半球的夏季星空图?那这一边就是冬季的了?”梅德韦杰夫观察后说道.

“是的,你们斯拉夫人应该看得更清楚...”中老人转过身说道.

“呵呵...奥利弗将军您干得很出色,虽然没能一并解决掉卡塔尼亚,但是墨西拿城一役打得还是很果敢的.”普京说.

“......我代表墨西拿城的亡灵向您问好.”奥利弗说.

“我们也不想做得那么绝,可是您想啊,今天是巴勒莫灭掉了墨西拿,要是您不这么做,哪天等墨西拿或是卡塔尼亚起来了,要整你们巴勒莫,你们有想过是什么结果吗?就这么大的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和谐共处是讲给善良的人听的.”梅德韦杰夫用左手贴胸斜放于右肩处微微鞠躬道.

“真是现实啊,俄国人民有你们这样领导福气不小啊.”奥利弗说.

“好了,奥利弗将军,别再挖苦我们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现在再来说大义真是可以说是说给鬼去听了,我们还是来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吧.”普京说.

“悉听尊便.”奥利弗说.

“我们的情报人员得到消息,法国人在马赛正在集结舰队,他们觊觎西西里岛很久了,他们想以西西里岛为跳板,夺取亚平宁半岛和北非沿岸.”普京说.

“西西里岛不但可以作为进攻南北大陆的跳板,更是能控制地中海上的航贸,所以...”奥利弗说.

“所以希望您能再次率领巴勒莫的大军,全力南征,故意漏出马脚,让法军毫无顾忌地登陆攻岛,到时候我们会迅速偷袭空心化的法国舰队,切断他们的补给,然后南北夹击,来个瓮中捉鳖,关门打狗.”梅德韦杰夫说.

“我知道,就是让我们巴勒莫做战略吸引.”奥利弗说.

“是的,您很明察秋毫,我就不再多话了.”普京说.

“什么时候发兵?”奥利弗说.

“我们会派人通知您的...”梅德韦杰夫说.

“好的,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麻烦你们从另一侧下去,等你们走后,我从另一侧走,不送了.”奥利弗说.

“请留步.”普京说.

“对了,这个消息就您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不要扩散到将领里面去,辛苦了.”梅德韦杰夫说.

“我知道.”奥利弗说.

“怎么办?他们要走了,上还是不上?”躲在塔尖后面观察的菲利波小声说道.

“怎么上?虽然是四对三,但没有武器,而且谁知道他们身上带没带短剑.”马西莫说.

“让那两个人走,他不是说一会再走吗?我们四个还是比较好对付一个人的.”弗朗西斯科说.

“虽然有些不仁义,但是先把这位老人家活捉了再说吧.”吉安路易吉说.

“老实说,从刚刚听来的对话中,我觉得那两个人罪过更大些,奥利弗这个人并不情愿这么做,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反正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菲利波说.

“那又怎么样?毕竟是他领的兵,下的令,我们不找他讨债,找谁?那两个俄国人虽然有威胁他的情况,但是巴勒莫本来可以商议和我们以及卡塔尼亚一起抗击外敌的,但是他却选择了替外邦消灭我们而换取自己国家的利益,我是不会放过他的.”马西莫说.

“话虽如此,但是你想啊,如果联合我们对抗俄国,没有抵御成功,那我们三个国家都要完蛋,现在替俄国当剑使,虽然是以牺牲了其他两国为代价,但是自己却活了下来,也不失一种方法.”弗朗西斯科说.

“弗朗西斯科,如果我不知道的话,我会以为在墨西拿遇害的是马西莫的父母,你真是好人,但是不管怎么说,奥利弗他决定了以我们两国为贡品换取自己国家的生存,这就是一种自私的做法,必须受到惩罚,只是现在情况有点复杂,法国人要来,俄国人也要上岸,我们墨西拿想要复国,看来不是那么容易了,那不妨把他绑了,看看能不能做个交易.”吉安路易吉说.

“奥利弗这位老人家他会听我们的话吗?”梅德韦杰夫走下楼顶至地面上说道.

“应该会吧,但他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好说话,所以还是派人打通巴勒莫他们内部,在合适的时候换一个傀儡吧...”普京说.

“可万一消息走漏,激起巴勒莫人民的愤怒,是不利于我们将来统治这里啊.”

“不用我们的人动手,在这种独裁国家内部的权利斗争中,很容易就走马换将的,他们的人民也早习以为常了.”

“明白了,我会安排好的.”

“嗯,我们也该暂时离开一下了.”

“你们可以上来报仇了,吉安路易吉、马西莫、菲利波、弗朗西斯科,如果塔索蒂的情报没有搞错的话,我是应该这么叫你们吧?”奥利弗对着藏身于塔尖后面的四人方向说道.

“?”本来准备上前绑人的四人被惊讶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奥利弗说.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四个人在塔尖后的?”吉安路易吉说.

“而且还知道我们的名字?”马西莫说.

“弗朗西斯科,原来是你叛徒啊?”菲利波打趣道.

“现在没兴趣开玩笑...”弗朗西斯科说.

“从我攻进墨西拿城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会有墨西拿的人前来复仇,你们的行踪早就被我们巴勒莫的情报人员发现了,是我下令不要抓拿你们的.”奥利弗说.

“那我们该说谢谢吗?奥利弗将军?”吉安路易吉说.

“不必...”奥利弗说.

“你既然知道我们是来要你的命的,你居然还敢站在这里跟我们说风凉话?”马西莫说.

“我语气很平和.”奥利弗说.

“你没有带卫兵?”弗朗西斯科说.

“没有.”奥利弗说.

“胆子可真大,你说吧,你又有什么企图?”菲利波说.

“在我开始说正事之前,还请你们陪我欣赏一下这灿烂的星空...”奥利弗说.

“笑话,我们是来取你性命的,吃饱了要陪你看看星星?”马西莫说.

“反正你们都是要动手的,也不差这点时间吧.”奥利弗说.

“不愧是巴勒莫的掌门人,胆识不是一般的大,但我们是不会中你的诡计的.”吉安路易吉说.

“过来吧,这里的位置不错.”奥利弗边说边挑了一个位子坐下.

“我们不妨听听再作判断.”弗朗西斯科说.

“他既然想和我们交流,说明他不是个冷血的刽子手,就算现在杀了他,我们墨西拿也不能立即复国,我们可以试着聊聊看...”菲利波说.

“菲利波说的对,现在情况有点复杂,我们可看看他的筹码再说.”吉安路易吉说.

“好吧,就暂时让你多活一会.”马西莫说.

四人走近奥利弗,盘腿坐了下来...

“我在你们那么年轻的时候,对于自己对于国家并没有你们那么明确的目标想要去杀一个人,去重新建立家园.”奥利弗说.

“这不都是你逼的吗?”吉安路易吉说.

“不错,所以我拥有了自己将要面对的命运和你们一样.”奥利弗说.

“你当初要是联合我们两国一起抗击外敌不就没这事了.”马西莫说.

“俄国开出的条件很残酷,要是我不袭击墨西拿,到时候俄国就会要求其他两国一起进攻巴勒莫,屠尽巴勒莫的所有生灵,作为巴勒莫的领导人,我也犹豫再三要不要尝试去联合墨西拿和卡塔尼亚去对抗实力几十倍于我们的俄国,但是根据以往我们西西里岛上三国的关系,且不说政治联合了,光经济联合都做不到一起去,所以我放弃了这一想法,决定以保留巴勒莫为底线,进攻墨西拿和卡塔尼亚.”奥利弗说.

“可是你就认为,再为俄国消灭了西西里岛上其他两国后,巴勒莫就一定能独善其身?”弗朗西斯科说.

“我知道我们巴勒莫最后的下场很可能和墨西拿和卡塔尼亚一样,要么被杀光,要么被殖民,但是考虑到俄国想要在地中海一带作出自己的势力底盘,他们就不太可能把自己的名声弄得太臭.”奥利弗说.

“换句话说,就是他们在利用了巴勒莫清干了墨西拿和卡塔尼亚后不太可能杀光巴勒莫人.”菲利波说.

“是的,也就有了继续生存下去的希望,这是我最看中的一点,只要还有人在,就有翻盘的机会.”奥利弗说.

“巴勒莫是有重见光明的机会了,可是我们墨西拿和卡塔尼亚呢?就只有永堕深渊吗?”吉安路易吉说.

“你们看这天上的群星,在这个宇宙里不只有我们,在巴勒莫以外有墨西拿和卡塔尼亚,在西西里岛外有欧洲、非洲、亚洲大陆,在大陆之外有月亮、太阳,而在月亮、太阳之外还有别的更大的星球,我们是很渺小的,而如此渺小的我们想要生存下来就一定要互相蚕食吗?就不能团结一致去探索广阔的星河吗?要知道上帝创造了我们芸芸众生,并不只是希望我们上演一场场纷争啊!”奥利弗说.

“看了你这星空图,会以为你是无神论者,想不到你是相信神的?”马西莫说.

“我本不信,反而是观看了多年的夜空,观察了多年的世间冷暖,倒推事理,相信了造物主的存在.”奥利弗说.

“此话怎讲?”弗朗西斯科说.

“宇宙中的一切其实都可以用一种运动变化的说法形成我们的现在的一切复杂生命,但是人们忘了,再复杂的生命体,其实只要做好它自己就够了,何苦要分雄雌?要有爱?要繁育后代?”奥利佛说.

“你的意思是,这是因为一个物体的孤独导致了祂想要这么做?因为只有祂自己,所以要有性别之差,而两性要互相吸引又保持距离,就需要一种复杂的感情,爱就被赋予了人间,而要保持公平,让世间的所有物体都能有机会参与进来,生育下一代,我们吃掉一切,一切在两性的结合下又都有了重生的机缘.”菲利波说.

“怪不得有的动物长得像人,而有的人又长得像动物...”弗朗西斯科说.

“你说的对,但神真正伟大的地方并不在于这里,而是祂在设定了这些宇宙参数后,平静地离开了,没有挑一个最好的观众席,没有当一个作者安排剧情,没有成为一个演员参与进来,而是安静地离开了祂为我们搭建好的剧场,回归了无的怀抱,母亲的怀抱...我们一直在追求的社会公平,其实不就是神所给予我们示范的吗?祂对自己所有的孩子的爱,就是创造了容载了我们的世界而又不加干涉,放手让我们生长,思考,行动,这才是真正伟大的爱,提供了一个公平的平台,让我们自由的发展,这也是我们政府该为这个社会所构建的.”奥利弗说.

“确实,但是回归无的怀抱?母亲的怀抱?”吉安路易吉说.

“无是相对有来说的,有是无的另一面...”奥利弗说.

“我好似明白又不太清楚...”马西莫说.

“我们现在的宇宙最初什么都没有,没有物体,没有空间,就像你想象出生前的记忆,什么都想不到,这就是那样的状态,这就是无,一切的由来,一切的最初,一切的开始,如果布莱尔那小子的梦境波动理论没有错的话,形成最初物质的梦也是从无中衍生而来的.”奥利弗说.

“布莱尔?就是伽利莱老师提到过的那个外国学者?”弗朗西斯科说.

“是的,他提出宇宙中的原始物质是由梦与梦的重叠波动形成而来的理论.”菲利波说.

“最初的梦是由无所做的吗?”吉安路易吉说.

“它是不是由无所做而产生的我不好说,但是我倾向一种现在的梦是来自于未来的梦的说法.”奥利弗说.

“现在来自于未来?没有现在哪来的未来啊?这是悖论吧?”马西莫说.

“在现有的空间物质里,这句话是站不住脚的,但是在无里面,却是有可能的,第一个梦产生了下一个梦,下一个梦产生了下下一个梦,而在这无限循环中,总有一个梦是和第一个梦完全一样的,而无是没有空间的,这样来自于未来的梦就能贴合第一个本来并不存在的梦,本来不存在的东西就产生于未来了,这有点不好理解,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明白我说的意思?”奥利弗说.

“现在的梦产生于未来的梦,而未来的梦跟现在的梦一模一样,所以就形成了一个概念循环,既父即子,子即父.”弗朗西斯科说.

“因为在无里面,过去、现在、未来是三位一体的,没有时间这个准确概念,就像一个圆点,它划出一个圆形,又回归到了这一个圆点,它产生了未来的它,而未来的它又产生了原始的它,这只有在无里面才解释的通,天啊,我的头都大了.”菲利波说.

“谢谢你们能静下心来听我这个老头子对宇宙最初演化的一些想法,希望你们能带着这些看法给其他做相关研究的人,给他们一点启迪...”奥利弗说.

“我明白了奥利弗将军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让我们从人类长远的角度来看待西西里岛上的局面,可是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大家互相的矛盾和不信任已经这么深了.”吉安路易吉说.

“我希望你们能带着我给你们的一件信物去卡塔尼亚,找到他们,告诉他,巴勒莫愿意和卡塔尼亚以及墨西拿的余部一起联手对抗外敌.”奥利弗说.

“你现在倒是想起了我们两国了,当初呢?怎么不联合起来呢?”马西莫说.

“要想欺骗敌人,首先要欺骗自己人,我当时不这么做的话,俄法两国是不会上当起兵轻易上岛的,虽然他们早晚都会进攻我们西西里岛的,但是情况就会有所不同,是等法国先来,还是俄国先登陆呢?这就弄不清了,但是现在他们都想夺岛,都想在岛上干掉对方,我们就好对付他们两国了.”奥利弗说.

“这样啊,你真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局啊...”弗朗西斯科说.

“其实人人都在下棋,同时又都是棋子,作为下棋者,好好用心布局,作为一粒棋子,好好被人摆放,会下棋,是你有能力,做棋子,是你有价值,就算那个最有权力的下棋者,最终也不过是一粒棋子:命运之神在摆布他.”奥利弗说.

“想要说服打过仗的竞争对手,不是一般的难啊,你想要让我们带给萨勒曼国王的信物是什么?”菲利波说.

“我知道这很难,但是你们有胆量来到这里,又敢相信作为死敌我的言辞,这就说明了你们也非等闲之辈,所以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完成我的寄托,让西西里岛上的三国捏合在一起,把外敌打败,赢取一片自由的天空,这是我从军以来就跟随我的一把利刃短剑,上面刻有我和萨勒曼国王的名字...”奥利弗边说边身上掏出一把短剑递给道.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这把随身物品上会刻有你和卡塔尼亚国王的名字?他是你的发小吗?”吉安路易吉接过道.

“我们原来在边境交手时,彼此落单,然后缠斗在一起,打了个平手,互相欣赏对方,就交换彼此的一把武器,结拜为异姓兄弟,所以这把短剑上会有萨勒曼的名字...”奥利弗说.

“原来你们两国的领袖还有这段故事,还真没听人讲过.”马西莫说.

“这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又因为两国复杂的关系,所以你们没听过很正常,至今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也就几人而已...”奥利弗说.

“看来在西西里岛上实现政治和解是有希望了,你们两大国的首领居然是结拜兄弟,真没想到,对了,不带一封书信给老战友吗?”菲利波说.

“你们把我们的意思告诉萨勒曼就行了,有书信反而危险,万一丢失了,法俄两国就有可能知晓,一切就失败了.”奥利弗说.

“我们现在就动身吗?”弗朗西斯科说.

“你们先回各自的宾馆,然后第二天找个理由辞职,沿着南边走,到达卡尔塔尼塞塔,之后向东进入卡塔尼亚领地,我会在沿路打好招呼,最后就看你们的能耐了.”奥利弗说.

“本是欲擒敌国王,结果如今去联合,真是世事无常,变幻莫测啊!”吉安路易吉说.

“不好意思,让你们辛苦了.”奥利弗说.

“累一点不要紧,但是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不要在我们说服了卡塔尼亚联合起来打败了外敌后翻脸不认账,小心到时候再来取你的性命!”马西莫说.

“我知道,我奥利弗用自己的生命向你起誓,我佯攻卡塔尼亚后,我们西西里岛上再无内战之说!”奥利弗用右拳击打自己胸口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我们就不再多说了,这就告别了!”弗朗西斯科轻微点了下头说道.

“多保重,奥利弗将军,我们相信你,也请你信任我们,再会!”菲利波说.

“一路平安,勇士们!”奥利弗说.

“我们赶紧回到各自的旅馆吧,要不然就要漏出马脚了.”吉安路易吉从大教堂上面下来说道.

“那找什么好一点的理由去辞职呢?”菲利波说.

“就说家里有人临危了,要回家看望,这总不会不让走吧?”马西莫说.

“有点咒自己,但就紧急程度来说是够了,那明天我们各自派个人去彼此旅馆传达这个消息吧!”弗朗西斯科说.

“嗯,那明天处理辞职的事情后,我们就在城南门集合出发.”吉安路易吉说.

“好的,明天那里见!”菲利波说.

“走了!”弗朗西斯科说.

“明天见!”马西莫说.

吉安路易吉和马西莫加快脚步在十二点宵禁前跑回了回头客旅馆,巴雷西焦急地在门口等候着两人回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都快十二点了.”巴雷西说.

“不好意思,没注意时间.”吉安路易吉说.

“你们不知道我们巴勒莫违反宵禁的处罚可是很严厉的,轻则鞭刑,重则坐牢!”巴雷西说.

“那真是对不住了,我们下次一定会注意的.”马西莫说.

“快上楼去休息吧!”巴雷西说.

“我有点睡不着,奥利弗的话可信吗?他不会是利用我们年少冲动吧?”马西莫躺在床上说.

“他怎么利用我们,如果卡塔尼亚再灭亡了,他巴勒莫能独枝存活吗?奥利弗将军的态度还是很诚恳的,不像是和那两个俄国人演戏给我们看,我们现在应该思考的是如何说服卡塔尼亚的国王萨勒曼和他的谋臣们.”吉安路易吉说.

“更难的是要劝服我们墨西拿活下来的人们放下仇恨跟巴勒莫人一起对付外敌.”

“是啊,想到这我脑袋都大了,这么大的冤仇是说能忘就能忘的吗?我们会被当成是被洗脑的叛徒送上火刑架吧?”

“菲利波肯定会大叫说我不好吃的.”

“哈,是啊,那小子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自己.”

天一亮,吉安路易吉和马西莫就收拾好东西来到楼下跟海伦娜他们辞行...

“真的这么快就要走吗?”巴雷西说.

“没办法,巴雷西大哥,家里出了急事,希望你谅解,我们以后应该还会有机会见面的.”马西莫说.

“本来是不该给你们工钱的,但是看在你们还算勤快的份上,这三十铜币就算一点盘缠带在路上用吧.”海伦娜说.

“谢谢经理,给您添麻烦了.”吉安路易吉说.

“没事,要是没什么大事,还是欢迎你们来回头客重操旧业.”海伦娜说.

“回头客永远是你们的家.”巴雷西说.

“谢谢你们,真的,希望有这么一天.”吉安路易吉说.

“大家照顾好自己,再会了.”马西莫说.

吉安路易吉和马西莫告别了回头客的熟人后,前往弗朗西斯科和菲利波的旅馆...

“你进去吧,他们如果又看到我来就不太好了.”马西莫说.

“好吧,可是我也危险啊,那两个俄国人是认识我的,但还是我去吧,毕竟你进去过.”吉安路易吉说.

吉安路易吉低调进去后跟在一楼的弗朗西斯科和菲利波碰头,假装匆忙中要两人回乡...

“走了,再见,巴勒莫城!”出城后的菲利波向巴勒莫城方向挥了挥手道.

“这是该讲顺利还是棘手的事情才开始呢?”马西莫说.

“应该说是积极的,我们看到了一个光明的未来.”吉安路易吉说.

“是的,所以我们要亲手完成它.”弗朗西斯科说.

“几位留步!”一个中年人带着几个侍从骑着马匹从巴勒莫城的方向追来道.

“您是?”吉安路易吉说.

“我是谁你就不要问了,这几匹马和一点物资还请你们收下.”中年男子说.

“知道了,那就谢谢了!”弗朗西斯科说.

“沿着这个方向向南,到达卡尔塔尼塞塔之后向东就走就行了.”中年男子说.

“我们明白,请留步.”马西莫说.

“有马骑可真好,多谢!”菲利波骑上一匹马后感谢道.

四人骑上马匹朝着南方的卡尔塔尼塞塔奔去...

“在前面休息一下吧,马也跑累了...”吉安路易吉说.

“哇,这么多金币啊,我们携款浪迹天涯吧?”菲利波打开之前那个中年男子给的袋子说道.

“在大陆有可能,在西西里岛上恐怕很难偏安一方.”马西莫说.

“革命尚未成功,朋友还需努力啊!”弗朗西斯科说.

“话说卡塔尼亚是什么样的?”菲利波说.

“跟巴勒莫城和我们墨西拿城差不多的大首都吧?”吉安路易吉说.

“菲利波是问卡塔尼亚整体的情况,我们当中应该还没人去过卡塔尼亚吧?书上说是建筑风格偏中东一带,跟我们墨西拿的巴洛克风格以及巴勒莫的哥特感觉不太一样.”马西莫说.

“其实从军服的颜色图案上也可以看出,我们墨西拿是蓝色蓝鲸,巴勒莫是红色狮子,卡塔尼亚是绿色雄鹰.”弗朗西斯科说.

“是啊,不知道老大和家人们怎么样了?我们都出来这么久了,一点音讯都没有.”菲利波说.

“应该没事吧,有老大在,我觉得只要有巴勒莫这个强敌在,卡塔尼亚应该会利用一下我们墨西拿的难民吧?”吉安路易吉说.

“话是这么说没错,就怕他们欺负我们墨西拿人,拿我们当肉盾顶在前面用.”马西莫说.

“等战争结束,我一定会要求奥利弗将军对我们墨西拿进行赔偿的,我们需要物资重建家园.”弗朗西斯科说.

“怕是那时候巴勒莫也都要重建了,这么大规模的一场战争想想就可怕...”吉安路易吉说.

“没事,我们接受分期付款,晚点还也没关系.”菲利波说.

“我有些累了,先眯一会儿,你们看着点.”马西莫说.

“你们也都睡吧,我看着.”弗朗西斯科说.

三人睡了有一个小时后,弗朗西斯科隐约闻到一股香味也睡着了...

噗的一声,有人往被捆住的吉安路易吉四人头上浇水说道:“喂!醒醒,几个二货!”

“哦,睡得好香啊,咦,我怎么被绑住了?”菲利波醒来说道.

“哇,这是怎么回事?是你们,三傻客?”吉安路易吉看着面前的三个人说道.

“弗朗西斯科,我们是中了迷魂香吗?”马西莫说.

“好像是,不好意思,我也因为有些累,没注意,给迷晕过去了.”弗朗西斯科说.

“我说就你们这点功夫也出来混?别搞笑了好吗?”大罗说.

“可是大哥,我们也上过他们的当啊!”小罗说.

“所以不是冤家不聚头,说吧,你们临终前有什么遗言?”小小罗说.

“我说我们怎么就这么有趣,怎么走到哪里都会遇到你们啊?”吉安路易吉说.

“我们才想说这句话呢,上次害得我们饿了好几天肚子,不过这次你们的行囊里金币不错哦!”大罗说.

“那是我们的大餐钱,你们休想拿走!”菲利波说.

“休想拿走?你们现在自身性命都难保,还惦记着这个?真是分不清轻重缓急啊!小伙伴们!”小罗说.

“你们不会是一路跟踪我们到这里吧?也太敬业了吧?”马西莫说.

“你们才没这么大的价值呢!我们是去刺杀奥利弗的路上碰巧撞到你们的...”小小罗说.

“什么?你们要去刺杀奥利弗将军?千万别啊!你要是杀死了奥利弗将军,我们三国还怎么联合啊?”吉安路易吉说.

“三国联合?你说奥利弗想联合卡塔尼亚、巴勒莫和已经差不多灭亡的墨西拿?”大罗说.

“是的,实不相瞒,我们就是墨西拿人,本来是和你们一样的目的,去巴勒莫城准备找奥利弗将军报仇雪恨的,但是在机缘巧合下有幸跟奥利弗将军促膝长谈后,我们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所以他拜托我们前往卡塔尼亚,想办法见到萨勒曼国王,告诉他奥利弗将军想和卡塔尼亚以及我们墨西拿的余部里应外合对付法俄外敌.”弗朗西斯科说.

“笑话,这是你们编的又一谎言吧?奥利弗这个刽子手怎么会想联合卡塔尼亚和墨西拿,要是他早有心,墨西拿城会变成那样吗?”小罗说.

“我知道这一下子很难说通,但奥利弗将军确实是从长远考虑,才被迫做出一决定,我们是墨西拿人,我们都相信他,希望你们也能从大局考虑,千万别做出历史性的错误行为啊!”菲利波说.

“说你们单纯,就是单纯,奥利弗他是在利用你们啊,四个小鬼!”小小罗说.

“那我就把我们和奥利弗将军的对话复述一遍给你们听吧,你们自己做判断,看看是我们轻信了奥利弗将军,还是你们武断下了判断?”马西莫说.

“反正时间还有,那倒是听听你的谎言吧!”大罗说.

于是马西莫把昨天晚上听到的二名俄国人与奥利弗的对话以及他们自己与奥利弗的讲话复述给三剑客听...

“听他们这一说还真有点道理啊!”小罗说.

“如果真是这样,奥利弗这人还真不能随便杀掉.”小小罗说.

“可是我们是卡塔尼亚雇佣的人,我们不完成任务,是拿不到赏金的啊,西西里岛上的死活关我们什么事啊?”大罗说.

“你们傻啊,如果你们帮助我们西西里岛上的三国抗击掉法俄两国的进攻,我们西西里岛上人们还不用尽一切来回报你们,到时候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可是如果你们杀掉了奥利弗将军的话,顶多拿到一些酬金,用不了多久就又没了.”吉安路易吉说.

“大哥,这小子说的对,要干就干一笔大的,老是拿小钱没意思.”小罗说.

“但是要想对付法俄两国可是不一件简单的事情啊,搞不好会送命的啊!”小小罗说.

“你们虽然剑法高超,可是去刺杀巴勒莫的领袖,活着跑出来的机会也不会太大啊,一样都是有可能没命,但是这边的回报要大很多,为什么不试试我们这方呢?”弗朗西斯科说.

“等等,容我们想想...你们两个过来.”大罗说.

三剑客聚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后转过身...

“经过我们深思熟虑后,不论从报酬上看还是从道义上讲,我们都决定要加入你们!来,二弟、三弟给我们的朋友松绑!”大罗说.

“这就对了嘛!”菲利波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马西莫说.

“接下来按你们说的,我们要回卡塔尼亚去面见萨勒曼国王,告诉他联合的事情?”小罗说.

“是的,而且是越快越好,这样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了.”吉安路易吉说.

“那我们还等什么?骑马赶路吧!”小小罗说.

“走!架!”弗朗西斯科骑上马叫道.

“听你们说,你们是名震欧洲大剑客,干过不少大事吧?”菲利波边骑边扭头向身边的三剑客问道.

“其实这有些自吹自擂,我们是身手不凡,但是真正的大事却没怎么干过,这些年都是忙一些破事.”大罗说.

“你们是三兄弟吗?”吉安路易吉说.

“我们是好兄弟,但不是亲兄弟,你看我们长得也不太一样,我们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熟认彼此,跟着一位师傅学习剑法,后来遇到了些事情,就决定离开那里,出来闯荡世界...”小罗说.

“那你们的师傅剑法一定很厉害,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弗朗西斯科说.

“那是,我们师傅可厉害了,你别看我们三个剑术这么牛逼,在我们师傅眼里这根本不算什么.”小小罗说.

“你们的剑法有些另类,不像我们传统练习的方式,有名字吗?”马西莫说.

“有是有,师傅曾经讲过,但是我有点记不清了,好像叫什么来着?”大罗说.

“我们三个学的各不相同,大哥学的是重封,我学的是侧刺,三弟是?”小罗说.

“我学的是挑烛.”小小罗说.

“名字倒是挺简练的.”吉安路易吉说.

“卡塔尼亚是怎么联系到你们的?”马西莫说.

“他们派人到黑市上找人,我们跟几队比试了一下后,决定让我们来执行.”大罗说.

“那跟你比试的人岂不也知道了一点消息?”菲利波说.

“我们只是知道要去执行危险任务,具体是什么并不清楚,而且比试的人都得到了些封口费.”小罗说.

“还好遇到了你们,要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通过卡塔尼亚的边防呢!”弗朗西斯科说.

“怎么呢?”小小罗说.

“我们一开始加入的是我们墨西拿在贾雷的守军,后来卡塔尼亚的军队过来了,接管了我们,我们一心想为墨西拿复国,所以就逃了出来...”吉安路易吉说.

“就等于你们是通缉的逃兵了?”大罗说.

“可以这么说.”马西莫说.

“不是可以这么说,就是这么说,你们可真是胆大啊.”小罗说.

“没办法,如果不走,一直呆在那里,只能是很被动行动,根本不能主动去做点事情.”弗朗西斯科说.

“那到了边界,我们还得跟那里的官员解释一下,但是问题是我们也是秘密出来执行任务的,他们也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啊!”小小罗说.

“你们本来刺杀完后,没人跟你们接头吗?”吉安路易吉说.

“没,自己凭实力回卡塔尼亚来领钱.”大罗说.

“我真是服了卡塔尼亚这帮人,服务工作做的真是轻松,你们等于不但要杀人,跑路的事情还要自己解决.”马西莫说.

“没办法,谁叫我们缺钱要生存呢.”小罗说.

“从我们这里往东到卡塔尼亚边境还要骑多久啊?”弗朗西斯科说.

“两天或者快一点一天半吧.”小小罗说.

“那我们最好在明天天黑之前到达两国边界处,要不然天黑之后就不好讲了.”菲利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