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我和漂亮女刑警的地下情
356700000050

高跟鞋在椅子上

我点了蜡烛?我说。

别装了把,就是那天你们**我的那个晚上。

她果然认出了我。我沉默着。

是那盏烛火让我看清楚了你,还有你的声音,我现在还能记得你说话时的腔调,你在女厕所里的时候,我就认出了你。

我错了,我说。

是的,你错了,你应该也来**我,龚美娟说。

我不会的,我说。

我躺在地上的时候在想,这个坐蜡烛旁边的男人为什么不来**我呢?

什么意思?我问

这才像个男人,龚美娟说。

我有点糊涂了,我说。

在这个事情之前,我对男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男人连狗都不如。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呢?我说。

你别打断我,遇到**那起事情后,遇到了你,又让我对男人有了一丝幻想,龚美娟说。

是吗,我有那么大的魅力,我说。

你是一个很奇怪的男人,看上去是一个普通人,但你的身上有一种什么呢,我也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就像被饿了几天,忽然发现了一块夹心巧克力饼干,龚美娟说。

你想吃我啊,我笑了,不过,你有点高看我了,我就是一个平常的人,我没有多大的志向,我就想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这样说吧,就想和一个女人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就只要一个女人,我说。

男人好色,男人都见异思迁,龚美娟说。

把那个“都”去掉吧,我说。

男人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错了,是说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说。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不是,石榴裙下死,才是真风流,我说。

好吧,我这里还真有石榴裙,等会我穿给你看看。

别穿,我受不了那个刺激,要穿等以后再穿,我说。

为什么?龚美娟问。

我还有一件事情没办完,是帮一个女孩子的,我说。

是谁让你连风流鬼都不原意做了?

是阎王爷那边有个女鬼委托我办点事情,你想想,我事情还没办好就过去了,那个女鬼还不掐死我,这连鬼都做不成了。

你现在是不是被人追杀的脑子短路了,龚美娟说。

是的,经常短路,我说。

男人看上去很威风,其实内心都很怯懦,龚美娟说,你也不例外吧。

是的,我很怯懦,有时候也很自私,还有他们**你的这个事情我很内疚。后来,我仔细想了想,似乎那天我可以阻止他们的,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再去阻拦。你知道吗,我曾砸过酒吧,和四个男人拼命,救了一个女孩。或许是从内心感觉你那个老公不是什么好人,觉得你也不会是什么好人。你看你的男人都这样了,你还跟着他。

那天是你看到那个姓郭得开房和女模特做那个事情吗?龚美娟问。

是的,他下楼后,我推门进去,我真得都不敢相信,一个男人陪老婆吃饭,抽空还要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情,我说。

他就是个畜牲,龚美娟眼泪掉了下来。

现在想想,我都觉得你很丢人,反而你被人**并不是件很丢人的事情,我不依不饶地说。

你告诉我,现在的男人还有好的吗?龚美娟说。

我应该算是一个吧,我小声说。

龚美娟擦了擦眼泪,说,谁知道呢?只是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善良。

要看到你现在是这样的女人,那天,我拼死也要保护你,我说。

这也许是报应,龚美娟说。

什么报应?

从前,一个男人**了一个女孩,现在呢,这个男人的女儿也被人**了,龚美娟说。

你说的是你父亲?

是的。

在哪里?我问。

在我家里,龚美娟说。

最后那个女孩跳河吧?我问。

什么跳河了,这个女的现在混得很好,说出来会吓你一跳。

谁啊?我认识吗,我问。

你可能不认识,她的名字,还真不能对你说。

你看到你父亲**了那个女孩?我问。

是的,我那天回家的时候,开了门就感觉不对劲,龚美娟说。

那天下着雨,门里放着的一把女式的红雨伞,不是我们家的,客厅中间的地上有一只黑色的高跟鞋,而另一只高跟鞋在椅子上,我就听到卧室里有女人哭泣的声音。我吓得直接跑进自己的房间里,那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心里害怕。

过了一会,卧室的门开了,我们就听到他们说话,那个女孩说,你把我**了,我要告你去。我爸爸就没吭声。女孩还是说,要告我爸爸。我就听爸爸说,这事发生在我家里,你要说**的话,有点勉强了吧。

你爸爸是做什么的,那个女孩为什么去你家里呢?我问。

我爸爸那时候是大学里的副院长,她是我爸爸的学生,女孩我认识,那时候她上大三,是我们下面一个县城里的,以前也来过我们家,她挺喜欢我的,我过生日的时候,她还给我送了两只红蓝铅笔。

那个女孩告你爸爸了吗?

没有,女孩选择了沉默,龚美娟说,那时候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对她的名声不好。我父亲对她说过,等她毕业分配的时候,给她找个好工作。

吃饭的时候,我问爸爸额头上怎么有两道伤痕,爸爸说是树枝划伤的。我在想要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妈妈,那时候,我妈妈在乡下照顾生病的奶奶。

那你告诉你母亲了吗?我问。

我打算要告诉妈妈的,但那个女孩又来家里了,龚美娟说。

又来了?

是的。我妈妈也在家。龚美娟说。

来干什么呢?

来我们家吃饭,那天,我记得特别清楚,她给我买了一个白色的丝巾,挺漂亮的,后来我觉得那个丝巾肯定是我爸给的钱买的。

你这么容易被贿赂?

也不是,自己也给自己做思想斗争,如果告诉妈妈,妈妈会不会自杀呢,因为那时候,我听说过有女人为这种事想不开自杀的。

你妈妈看不出来吗?我问。

我妈妈就是被蒙在鼓里,那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龚美娟说,那天家里的收音机正放着一个歌曲,那首歌,我在学校的合唱团里经常唱。

什么歌?我问。

二十年后再相会,龚美娟说。

这个听上去有点熟悉啊,我说。

我给你唱唱吧,我一唱你就知道了,说完龚美娟小声唱着:

来不及等待来不及沉醉

噢来不及沉醉

年轻的心迎着太阳

一同把那希望去追

我们和心愿心愿再一次约会

让光阴见证让岁月体会

我们是否无怨无悔

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

那时的山噢那时的水

那时祖国一定很美

但愿到那时我们再相会

那时的春噢那时的秋

那时硕果令人心醉----

龚美娟唱到最后流泪了。这个歌真好听啊,我说。

龚美娟用纸巾擦去眼泪说,那天放着个曲子的时候,他们都跟着唱,我爸爸唱,那个女孩唱,我妈妈唱的时候还搂着那个女孩,但我当时怎么也唱不出来,他们还一再让我唱,我就紧闭着嘴唇不出声,就像玻璃缸里张着嘴的小金鱼。后来在合唱团唱这个歌的时候,我也是只张着嘴巴,不出声。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居然唱出来了?奇怪的是,这么多年了,歌词一点都没忘。

我沉默着。

你怎么不说话呢?

我还在想你唱的这首歌,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那时的山,那时的水,那时祖国一定很美,你说这歌词写得吧,真有意思。现在有二十年了吧,当初唱歌的那群年轻人肯定没想到祖国的今天到处都是污水横流啊。

是啊,但现在忽然感觉二十年前祖国更美,龚美娟说。

那歌词改一改这样唱得了,我说:从前的山噢从前的水,从前的祖国真得很美

龚美娟笑了,你别说,那时候的年轻人真得很有理想,像从前一首歌唱的,挺胸膛,笑扬眉,光荣属于八十年代的新一辈!这新一辈,现在都老了。

我说,时光穿梭啊,80后的这一辈,有时候,我觉得他们也老了。看看他们每天日夜忙碌着,都不知道忙得是什么,我总感觉,他们是老的最快的一代人。对了,你母亲后来知道这个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