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我和漂亮女刑警的地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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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

晚上请电视台新闻部的主任刘玉柱吃饭。刘玉柱是我的同学。这是我联系的。刘玉柱妹夫的小姨叫谭桂花。关于她的传说很多,她原来在市接待处当处长,据说省里的一位主要领导来,看中了她,把她调到省财政厅工作,五年不到,她回来后就当上了副市长。有人叫她谭棉花,讽刺她没有什么文化。谭副市长现在分管房地产这一块。

公司的女老板林秋红也来了,在酒店门口,我差点没认出她来。她穿着孔雀蓝旗袍,金银丝织锦缎提花面料,紧腰,胸褶、下摆开衩黑色镶边,裙摆及膝,开衩处露出白皙的大腿,肉色长筒丝袜,脚穿黑色高跟鞋。她的肤色白皙,嘴唇温润,目光暖暖的,整个人看上去流光溢彩。她举手投足大方得体,像是这家酒店的女主人。

她喊我过来,问我要手机。我慌忙把手机掏出来。她说,我的手机没电了,借你的用一下,给上海打个电话。这个月你的电话费找吕经理报销吧。

茅台酒张鱼也喝不少,他的喝法让刘玉柱的眼珠子快掉地上了。张鱼用的是玻璃茶杯,倒了半杯,然后再倒满咖啡。不知道那味道怎么样?

刘玉柱说,现在女人有了新标准。什么新标准?林秋红问。女人是新标准是,撒过娇、出过轨、勾引领导下过水。装过神、弄过鬼,跟别人老公亲过嘴。傍过款、出过洋,带着网友开过房。翻过窗、跳过墙,一夜睡过三张床。林秋红笑了。喝完酒,我们几个男的到国宾酒店洗浴。国宾酒店这里的小姐据说都是从东莞培训过的。

张鱼照旧还是喝着咖啡。似乎咖啡就是他的情人。刘玉柱和吕经理都被小姐拉走了。一个小姐走过来,她坐在我的旁边,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她长得很秀气,皮肤白皙,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在给我商量一件家里的事情,好像我是她老公。我说不按摩的。她笑着说,不按摩好。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是那种我好多年没见过的棉布裙,梳着一个马尾辫,简洁干净,她脸如桃花,脖子上带着一个细细的红绳子,唇丰满如樱桃鲜红欲垂,她把两手放在我的腰上,慢慢地抚摸着,然后把双手轻轻地插向我的后腰,抱向自己,我的身体有些飘飘然然。

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进了一个通道,上楼梯,又进了一个通道,路过一个个没有玻璃的门。我跟她进了一个房间,房子里有些阴冷,但闻到一股异香,似乎是从她身体上发出来的,她坐在床沿,冲我微笑着。

我说,我有些累了。她笑着不语,把双手放在我的脖子上轻轻的抚摸着,然后落到我的胸口上,到我的小腹处,并没有朝下走的意思,她的手掌有点凉,但我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她把发夹拿下来,如瀑的黑发,散乱地垂向我的脸颊,额头,嘴角。在她眼里,我似乎是摇篮里的孩子。

她叹息了一声,那声音如一根紧绷的弦突然断了,余音四处散落。她额头对着我的额头,秀发把我整个脸笼罩住,我像迷失在缀满星光的黑夜里。

她背对着我,开始脱衣服,脱得时候,还回头看我一眼,怕我偷看似的。我看到她光滑的白嫩的身体,那迷人的线条。她跪在我的身边,拉起我的一只手,伸向她的两腿之间,我转头朝她的身体看去,我并没有看到她的**,在她的大腿内侧,有一个醒目的梅花形的红痣。

看到那个红痣,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说你是谁呢,但没有听到任何的回音,她整个人一下子消失了。我眼皮似乎像一道沉重的铁门,要缓缓的关上。我还是看到了一只手,一只手在她白皙的大腿上揉搓着,我觉得这是我的手,我想把手指朝上面伸一伸,但仿佛上面有无形的阻力,我渴望把手伸进那深不可测的地方去,但一次次都是徒劳,我想坐起来,怎么也起不来。

醒来已经是中午了,我神情恍惚地出了门,到了售楼处,就张鱼一个人。其它人呢?有几个吃饭去了,周雅洁带客户看房子了,吕经理还没来,张鱼接着说,恭喜啊,恭喜。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张鱼说,恭喜你当销售主管,今天下午公司就宣布。其实我是早有预感的,公司的一个女销售主管调到别的项目去的那天,我就预感到了。我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张经理,我昨天和你在大厅睡的吧?你自己在哪睡的也搞不清楚?张鱼说,你醒来在哪里啊。我说在大厅啊。那不就对了吗?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今天我轮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要做,下午,我坐在楼下的长椅上。这生锈的椅子,很少有人坐。我的头上是一簇簇枝叶,三两只鸟儿窃窃私语。

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一只蜜蜂在上面爬着,它的翅膀收敛着,上面有了陈年的灰迹,爬起来有些笨拙,平衡不好,有点风路过,它整个身子就会倾斜。它一路的爬着,似乎感觉到我灼热地目光,它挣扎着努力地朝前爬去。它好像已经过了采得百花成蜜后的年龄。在余下的日子里,它还会在乎,为谁辛苦为谁甜吗?

还有几棵高大的笔直的树,它们的枝叶有时会懒散的垂下来,像湖边困倦的天鹅。有风吹来,它们就挥舞着巨大翅膀,似乎要扇醒这永远沉睡中的白色楼房。有时,我会觉得如果风再大一些,再大一些,这几棵树很有可能凌空飞上蓝天,独留这些喑哑的楼房守着这一块空地。

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在树荫下摆弄着仙人掌,她用小铲子把仙人掌球一点点掰下来,把剩下的根从花盆里铲出来,再把土倒弄在花盆里。一个个仙人掌球被扔到了垃圾桶里,而花盆留着,或许她要在花盆里种一枝牡丹花,或者杜鹃什么的。

我回忆年少的时候和吴大进看女尸的事。我和吴大去时,河边已经围着很多人了,看到那女子的尸体时,我很兴奋,我从没有看到过女人的**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的,是软如棉花糖,还是像牛皮纸帽子那样的稀里哗啦。我在同学的家里,看到过一部医学书,上面有女性的**器官图。这是我中学的时候,对女人的全部记忆。

对女人的性趣,远远大于恐惧。想必吴大进也是,我们从人群里挤进去,再挤出来,但发现离女尸还是离得远了一些。女尸俯卧在岸边,这时候,两个警察在指挥搬运尸体。我对吴大进说,我们去救护车那等着去。

我们又从人群里挤出来,飞快地跑向救护车。快到救护车时,我们傻了,因为有我这样想法的人居然很多。我和吴大进躬着身子,朝里面挤,看到了盖着白色被单的女子,两个瘦瘦的男人吃力的抬着担架,风掀起被单,女子一条小腿暴露在了外面,我想风再大一点就好了,这样就能看到女子的神秘之处了。在朝车上抬的时候,担架倾斜了,我看见一条雪白的大腿,我能看到的最深处就是大腿的内侧有一个梅花形的红痣。吴大进灰心丧气,但我还是觉得那个红痣很好看。

我想起那晚在国宾酒店梦到的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忽然浑身毛孔都竖了起来。我站起来,朝四下看看,我觉得这个女子似乎就在我身后。我快走到了广场上,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在滑旱冰,她冲我微笑着,我的身上有些暖意了。这时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好怕的,俗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

在我的少年中,女人有两种,穿衣服的女人和不穿衣服的女人。我厌倦看那些穿衣服的女人。我只对不穿衣服的女人感兴趣。后来,我才慢慢感觉到女人还有第三种,不好好穿衣服的女人。

我记得有一天,吴大进说,我看到不穿衣服的女人了。

我说,你是怎么看的。他说,是在洗澡堂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