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这天，张成俭吃过早饭后，站在墨家分坛附近的一座山顶上，望着远处，只见远处斑驳的绿色中夹杂着块块黄色，没有苍天大树，只有一个个幼小的树苗；既看不到飞鸟又听不到兽吼，有的只是清净；看不到茅草屋和木屋，只有一座座豪华漂亮的瓦房。过了许久，张成俭叹息道：“我们追求的目标：百姓丰衣足食，国家富强兴盛。这个目标已经实现，我们应该高兴呀！这也是我当时变法的初衷。可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现在楼兰国基本上见不到树林，只有在昆仑山高处有一小片树林了。狼、豺、虎豹等野兽已经完全消失了，老鹰、黄鹂等鸟儿也没有了。现在阿梅达大河水已是黄色，塔星木河老河道水已干涸，鄯善境内的塔星木河新河水也快干涸了，更不要说虫虾了，基本绝迹了。梦蝶，忆安你们说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变法，那样环境不会变的这么差。难到我们变法错了吗”？庄梦蝶和忆安道姑站在张成俭身旁，听到了张成俭的话，庄梦蝶也痛惜地说：“这两年全国上下砍伐树木、捕猎野兽很疯狂，尤其是去年由于捕杀动物太厉害了、太残忍了，以至昆仑山中及附近的野兽在老虎、大象等动物的组织下竟然向砍伐树木的百姓发起突袭，致使波及到附近的许多村民，死伤许多百姓，最后国家派军队捕杀野兽，最终发生了那场惊天动地的人兽大战。那场大战，军队伤亡不小，野兽更是死亡大半。战后，楼兰境内的野兽和鸟儿开始逃走，全部跑到鄯善、于阗等西域其它国家。还有，前年我在一处树林见到残忍一幕：当时我在远处看见树林中地上躺了一个三岁小孩，小孩旁边一头成年老虎且老虎身上有血迹，老虎不远处一只灰狼且灰狼身上带了伤，灰狼旁边一地的灰狼尸体且大小不一。剩下的这只狼正和老虎正对峙着，不想从远处突然冲出一位骑马的猎户，该猎户不管不顾，直接上来用连弩射死了老虎。老虎一死，那只灰狼扑向了地上的小孩。虽然该猎户最终将那只狼杀死了，但是那个小孩也在那只狼的疯狂反扑下被咬死且该猎户也受了伤。我当日没骑马，等赶到近前时惨事已发。我一打听，那个猎户是小孩的父亲。我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头老虎为了救小孩和群狼搏斗才受伤的，如果该猎户没射杀老虎那地上的小孩会没事的。最可气的是我跟该猎户讲了事情的经过后，该猎户没有一丝悔意，只是因为小孩之死稍有悲伤但没掉眼泪，他更看重的是地上群狼和老虎的尸体。最后他把所有动物尸体全拿走了，连我请求埋了这些动物尸体他也不答应。从这些事可以看出，人类是最残忍、邪恶的，比任何野兽都坏。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人类会不择手段。不管变法与否，人性本恶，这任何人也改变不了”。忆安道姑也说：“无量天尊。人的欲望无穷，永不会满足，岂不闻：欲壑难填。为了解决此问题，老子才著有《道德经》，希望解决人与自然万物的关系，使人知道‘道法自然’，达到无欲无求的境界！可惜，大部分人只知儒家理论，对‘道德经’不重视。成俭，你不变法的话许多百姓会很穷，国家会弱小。变法是对的，使百姓富裕，国家强盛，这是件大功德；错的是百姓不该乱砍乱杀。变法必须的，不变法会亡国。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部分百姓和官员知道环境被破坏的太厉害了，开始植小树苗，改善环境。这样，未来才有希望”。张成俭叹了口气，说：“希望还来得及，不然就会有大危险、大灾难”！几人谈了会，回到家中。
在塞外涿邪山附近的一个鲜卑部落里，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一对丹凤眼，倒八字眉，身穿绣有富贵牡丹的蓝色丝绸汉服老人，望着南方。只见此地一望无边的绿草，在微风吹拂下犹如绿色波涛起起伏伏。远方的牛羊在蓝天白云下呈现出‘风吹草低见牛羊’得美景。这位老人就是萧桧。萧桧自从逃到塞外鲜卑部落后，得到多年密切往来的几个鲜卑部落酋长地保护，一直生活在涿邪山附近的鲜卑部落中。萧桧这几年将中原的地理山川河流绘成详细的地图交给鲜卑各部落共同保管，同时萧还给鲜卑各部落提供了晋朝的各种信息，于是鲜卑好几个部落派出大批勇士精兵保护萧桧，使他在各种晋朝的刺杀中安然无恙。萧桧这几年将‘八王之乱’开始后为何一直屹立不倒的秘密逐步讲了出来：原来‘八王之乱’后，东海王司马越由于势力较弱，所以一直隐忍积蓄实力，同时司马越为了及时获得各种信息，在朝中暗中扶持自己人，他就是其中之一。但是，许多人在‘八王之乱’中死去，只有他为人圆滑，“墙头草顺风倒”，加之司马越用金银珠宝、美女等暗中贿赂，及时获得机密消息并将大部分告知他，使他一次次“站队”成功，屹立不倒。例如：“八王之乱”开始后，贾南风为阻杨骏独揽政权，秘密派人与汝南王司马亮、楚王司马玮联络之事，司马越第一时间就通过宦官知道此事并告之萧桧；还有，司马冏派其将董艾攻袭司马乂这一消息，东海王也是第一时间通过司马冏身边的人知道并及时告知萧桧，萧桧则及时将此消息告诉司马乂……萧桧将司马越不为人知的秘密写成书逐步公告天下。这样萧桧不但得到了许多金银而且还打击了司马越。为了生存，萧桧在塞外做起了生意，将鲜卑部落的裘皮、牛羊等买来与中原的茶、丝绸、弓箭等物品交易，于是赚取了不少银两，积累了不少财富。司马越对萧桧恨之入骨，多次吩咐手下：“你们派武艺高强的刺客到塞外涿邪山的鲜卑部落将萧老匹夫给我杀了。谁如能杀了萧桧，我赏他黄金百两并且请朝廷封他大官”。在巨额赏金的诱惑下许多刺客都来刺杀萧桧，但是在鲜卑人的严密保护下都失败了。萧桧身前后总跟着二三十名鲜卑精兵，只见这些鲜卑兵身体粗犷、高大魁梧，个个背背弓箭，手拿刀剑，威武非凡，远远的散发出一股杀气。萧桧在外散散步后，走回自家毡房。萧桧的毡房地上铺着波斯地毯，里面摆着各种紫檀木家俱和官窖瓷器，毡房四周放着绿色植物。整个毡房富贵豪华、干净整洁。
这天晚上，天色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萧桧吃过晚饭，在自家毡房中休息，毡房外鲜卑精兵严密巡逻保护。子时，忽然从远处射来一支火箭，这支火箭刚好射在萧桧家的毡房上，顿时起火。一群鲜卑精兵中只听有人大喊：“有刺客，一部分人在此灭火防守，一部分与本将军迎战”。“遵命，将军！”众鲜卑兵答道。立马，鲜卑兵弓箭齐向火箭射来方向射击，只听得一声惨叫，那名黑暗中的刺客被射死。萧桧家的毡房之火已被扑灭，原来萧桧已遇过好几次这类刺杀，所以在毡房四周早已放了许多桶水。萧桧家的毡房破了一个洞，士兵赶紧用狐皮从里面将其堵住。杀敌的鲜卑士兵向四处搜索，只发现一名黑衣人的尸体，再无其他人，只好回来继续巡逻。丑时，草原上起了风，天气微冷，巡逻的士兵分班巡逻值守。忽然，一道身影如风吹过一般，一闪而逝，巡逻士兵没有任何察觉。那道黑影紧贴在萧桧家的毡房顶部中央，从怀里轻轻掏出一把黑色的匕首，轻轻在毡房顶部掏了一个小洞，然后把匕首收起来。那道黑影右手从腰里拿出一截折在一起的竹管，然后用手慢慢将其一节节拉长，把拉长后的竹管伸进毡房里面，直到遇到东西为止。然后，黑影从怀里掏出一小瓶无色无味的毒药，将其从竹管里滴了下去。接着，黑影慢慢将竹管收回，用布包好，装入怀里，随后展开轻功又如影子一般悄悄离去。
第二天早饭，萧桧吃了放在毡房正中央桌子上的牛肉做的食物。吃前，侍卫用银针查探了一下无毒后，才说：“大人，没有毒，可以放心吃了”。萧桧等侍卫查探安全后才放心吃饭。刚吃完饭，萧桧立马口鼻流血，倒地身亡，临死前大呼：“食……物有……有毒”！。侍卫和鲜卑精兵立刻冲进毡房，查看萧桧死尸，只见萧桧尸体发黑。七窍流血。一名医官匆匆进来，检查一遍后，又在毡房中查看了一遍后，才说：“众将军，萧桧所中毒很特殊，无色无味，小人从未见过，应为西边波斯等国的毒药，中原和西域所有毒小人都见过或听说过。这来人应该将毒放在了牛肉中，银针也未检查出，至于什么时候及怎么下毒小人就不得而知，小人告退”。鲜卑士兵在毡房中仔细地观察着，一直未有结果。忽然从毡房顶部中间射进一束光，一名鲜卑兵大叫道：“我知道了，将军你们看头顶，毡房顶部有一小孔。刺客应该是昨晚从毡房顶部下的毒。昨晚的那名放火刺客今早已看过了，是一名中原汉人，萧大人应该是被晋朝司马越派人所害，我们必须让晋朝给我们一个交待，以免有损我们鲜卑人之威风”。鲜卑将军接着说：“不错，如果晋朝不给我们一个满意地交待我们就派兵进攻中原，让晋朝知道我们鲜卑人的厉害”！“好！应该这么办。”众鲜卑兵响应道。于是，鲜卑将军出毡房向酋长反映萧桧被杀之事，同时鲜卑众部落酋长商议如何让晋朝给一个满意地交待之事。几天后，一名身穿鲜卑服的高大魁梧汉子看见萧桧毡房挂起白孝后，身影一闪就匆匆离去，没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