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庄梦蝶和忆安两人见张成俭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样子，庄梦蝶就问道：“成俭，是不是为楼兰和鄯善、于阗两国开战之事而发愁”？张成俭看了看两人，说：“是的！我刚从了尘仙姑那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我心很乱。我不知陛下怎么敢同时和两国开战，这不是要楼兰覆灭吗”？庄梦蝶道：“没你说得那严重吧！无非是战败丢失些土地。况且，我国现在国力空前强大，也不是那么好打败的，是不是你多虑了”？张成俭大声道：“你知道什么？我国虽然现在国力强大，但是我们的国土面积小，没有战略纵深。一旦同时和多个国家开战，如果战败就没有退路了。即使胜了，可我们得罪了多个国家，鄯善可以趁此交好邻国，加大宣传我国的强大会对邻国构成威胁等负面消息，这样就可孤立我国。然后，鄯善可以联合于阗等与我们有矛盾的国家共同攻打我国，那时我们就没有可求助的国家。北匈奴虽然强大，但是与晋朝比还是差许多，加之北匈奴现在只是一些残留之人且离我们比较远，‘远水救不了近火’，到那时，我们就有灭国之祸了。哎！不知陛下怎么考虑的，沈明空和高灵深难道看不出利害关系吗？怎么不阻止陛下呢”！庄梦蝶道歉道：“对不起，成俭！我没考虑那么多”。张成俭也道歉道：“对不起，梦蝶！是我太关心此事，对你发了脾气，原谅我，好不好”？张成俭抱着庄梦蝶深情地道。庄梦蝶感动地说：“没关系！我没怪你，只怪我无法为你分忧”。忆安实在看不下去，“咳！咳”两声，惊醒了张成俭两人。张成俭两人有点脸红，不好意思。张成俭对两人说：“庄梦蝶、忆安仙姑，我想去京城劝劝陛下，梦蝶你就在这陪着忆安仙姑吧！我很快会回来”。庄梦蝶担忧道：“成俭，陛下几次想抓你，你现在回去劝陛下很危险！陛下现在不是过去的那个陛下了，不喜欢逆耳忠言了”。张成俭安慰道：“没关系，通辑令已取消了。我好歹与陛下‘同甘苦，共患难’过，陛下对我的话还是可以听些的，同时还有沈明空和高灵深两位大人帮忙，没事的。况且，此事关系国家兴亡和楼兰百姓生死，我不能因个人祸福而停步不前”！庄梦蝶担心地说：“那你小心些，说话委婉些”！于是，第二天一早，张成俭向庄梦蝶和忆安道姑辞行，骑马赶往楼兰城。
张成俭在路上马不停蹄，骑着“赛赤兔”几天后赶到了楼兰城里。张成俭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吃了些饭并把“赛赤兔”让客栈伙计细心照料。第二天，张成俭等下朝后，来到沈明空家里。一见面，两人寒暄了一下后，张成俭问道“明空，你为什么不阻止陛下对于阗和鄯善的同时用兵？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在让我们楼兰走向灭亡的‘深渊’吗”？沈明空无奈地说：“我知道你会这么问我。我为了阻止陛下对两国同时用兵已经得罪了陛下，差点下狱。同时对两国用兵的危害我能不知道吗？我从陛下开始对鄯善动武就反对。陛下现在已经听不进逆耳忠言了，只喜欢听阿谀奉承的话了”。张成俭又问道：“高灵深难道没阻止”？沈明空叹气道：“哎！开始对鄯善用兵时，高灵深是赞同的！对于阗用兵时，高灵深正在同鄯善打仗，没有陛下召令无法回来。高灵深给陛下和我都来了一封信，详细地说了对于阗用兵的害处，还让我无论如何要阻止陛下对于阗用兵。我正在为此头疼呢！可巧你来了，我们一起进宫进谏陛下”！“好！我回来正为此事。”张成俭赞同道。于是，两人又详细说了一下如何劝说楼兰王。
第三天早朝时两人一起来到了宫门外，沈明空先进去，张成俭让侍卫通报。不一会儿，宫里传唤让张成俭进殿。张成俭来到殿上，跪下施礼：“草民张成俭，愿陛下万岁万万岁”！楼兰王毫无感情的说：“平身！你有何事上奏”？张成俭奏道：“陛下，请问我国的国土面积和人口能比得过于阗吗，能比得过龟兹吗，还是能比得过乌孙”？楼兰王答道：“都比不过，人口最多和于阗相同”。张成俭又奏道：“陛下，草民再问我国的综合国力能比得上于阗和鄯善联合吗”？楼兰王又答道：“比不过，最多相当”。众臣听的云里雾里。张成俭一听，接着奏道：“陛下，既然以上两条都比不过，那如果我们同时和鄯善、于阗开战胜负也就在五五开，也就是既有可能胜，也有可能负。如果战败，我们没有战略纵深，那面对强敌如何以对？恐怕敌人两边夹击就会直逼京城，国家危矣！到那时，如果敌人再加大外交力度，施以利益恩惠给西域各国，加之有晋朝的威胁，我想到时不会有人出兵救我们，因为北匈奴离我们太远，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是也！换种结局，如果战胜了，我们就会更危险。敌人可以宣传我国的强大对西域各国构成威胁，我国想统一西域，同时晋朝和北匈奴都不愿看到一个强大统一对他们存在威胁的统一西域之国出现。因此，我国到时很有可能就会被孤立，一旦于阗、鄯善再邀请西域其它国家一起攻击我国，我们能挡住吗？总之，我们必须‘交九攻一’，先灭了鄯善，恢复古楼兰国的盛况再考虑其他的。攻击鄯善时必须交好西域各国、北匈奴和晋朝，使他们中立或帮我们，最起码表面上不支持鄯善就行。请陛下三思”！楼兰王和众大臣一听，议论纷纷。正在此时，沈明空说：“陛下，张成俭说得有理。我们现在应该与于阗谈判解决精绝之事。况且，于阗全国信佛，我们可以请‘神僧’佛图澄和一真神尼出面劝说和解，于阗国王一定会给他们面子的。如果与于阗继续打下去，佛教一旦大量参与进来就可能会演变为与佛教的宗教战争了，到那时更麻烦。请陛下三思”！一听沈明空之言，许多大臣也出面劝说楼兰王。最后，楼兰王让沈明空找“神僧”佛图澄和一真神尼出面劝解和谈。沈明空一听，请教了张成俭“神僧”佛图澄和一真神尼的住处并且张成俭给两位前辈写了两封信让沈明空带着交给两位前辈。最终，张成俭拒绝了沈明空的邀请同请两位前辈，理由是：这是公事，他已不当官，不想多与官场牵涉并且他还有重要事处理。最后，张成俭回到昆仑山，与庄梦蝶和忆安道姑待了一段时间。然后，张成俭夫妻二人回墨家分坛看了一下王兰花及安裕荣等墨者，住了一月后又到昆仑山去住一段时间，如此往复。
沈明空拿着张成俭的信和楼兰王的圣旨见到了“神僧”佛图澄和一真神尼。佛图澄和一真神尼见到信件和圣旨后，与沈明空一起去于阗国，和于阗国开始了和谈。最后在两位佛教前辈的斡旋下，两国达成协议：于阗归还所占精绝领土，精绝那个小部落则迁到于阗国内成为于阗国人，楼兰赔偿许多金银给于阗国，以补偿于阗国损失。就这样，于阗和楼兰停止了战争，又和平相处。楼兰王下令给两位高人所在寺庙重塑所供奉佛的金身。这样，楼兰王全力与鄯善开战。
高灵深在鄯善占领地区善待民众，严于律己，占领区治安较好。但是，鄯善时不时派兵骚扰突袭并且暗杀将领，使楼兰兵将不胜其扰，始终难以安心休整。在与于阗冲突和平解决之后，高灵深又派兵攻打并占领了鄯善国几个小镇，战斗非常激烈，但最终都被攻了下来。攻占了这几个地方后，高灵深与哈发杜里?买买提、胡德馨等手下大将商议事情。高灵深问道：“诸位将军，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次对鄯善的战事有点太顺利了，除了比丘城之战有点难度外，其它战事没有过于激烈地抵抗。同时，这几场战争敌人没有死伤大将，只是死了些士兵且这些士兵都不是精兵。按我们得到的情报鄯善通过两年的发展国力不弱尤其是军力比较强，我们攻打他们的城镇鄯善应该派重兵把守，战事比现在应该难许多，而不是现在这么轻松。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你们有什么想法”？哈发杜里听后说：“元帅，听你这一说，末将也觉得有些可疑。这次战事末将也没有打痛快，没能杀几个敌方大将，可惜呀！我觉得我们应该注意休整，整顿治安。等经营好了占领区再进兵也不迟，必须步步为营”！哈发杜里说完后，胡德馨接着说：“元帅，我看鄯善国这是疲兵之计。我们占了鄯善这些地方，大军人马每天吃喝都需要大量粮草，但是比丘城这些地方与我们楼兰国非常远，粮草运输非常难。如果敌人突袭抢劫粮草，我们粮草一丢就会遇到大麻烦。比丘城这些地区民众不是非常富裕无法大量提供给我们粮草，一旦无粮，军队战斗力会下降且严重时会骚乱，到时鄯善再进攻我们就麻烦大了。末将不知意见对否，请元帅定夺”！听了胡德馨的话，众将都觉得有理。高灵深刚想说话，突然有士兵进营禀告：“启禀元帅，不……不好了”。高灵深生气道：“什么事？慢慢说”。那名士兵镇定了一下，才说：“刚得到消息，我们这次从百家城运送粮草在途中被鄯善兵抢劫了，粮草全丢，押粮士兵全军覆没，没一个活口，包括押粮将领”。众将一听，脸色大变。高灵深脸色阴沉犹如下雨时的天空。等了一会，高灵深命令道：“看来胡德馨刚才分析得非常对。押送粮草必须派一名比上次更加勇猛的将领，此事关系我军的胜负。哈发杜里?买买提你亲自押送粮草，多挑些精兵，必须确保粮草安全，不得有误。胡将军你飞鸽向陛下要一批粮草并且再向百姓购买一些粮草，先应一下急！如有人散布谣言胡将军可抓住押过来当众斩首。众将军下去好好训练士兵，做好防御”！“遵命，元帅！”众将齐道。于是，哈发杜里开始下去押送粮草，众将领各自负责被安排的事情。这样一来，楼兰和鄯善两军胶着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