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楼兰国，张成俭对于最近国内发生的许多事情都觉得大有问题，可也没发现直接证据。于是，张成俭找到沈明空和高灵深商量此事。沈明空对其他两人说：“灵深、成俭，我觉得最近发生的事很正常：我们开始砍伐的树木主要是耕地里和房屋周边的，未对动物产生威胁，自然相安无事。但是，现在我们已经砍伐树林里的树木了，这样就威胁到了树林里的各种动物，这些动物对人类发起攻击也属正常，冲突在所难免，没什么不正常。成俭你多疑了”。高灵深接着说：“我们西域人对动物皮毛特别喜欢，狐狸皮、貂皮等动物毛皮制成各种衣服广受欢迎，价格不菲。中原汉人的医药里对虎骨、熊胆等动物药材也大量收购，非常喜欢，同时我们西域人和中原人都喜欢吃用各种动物血肉做的美食，价格自然不低。这些因素就加巨了人与动物的冲突。这不可能是阴谋，这阴谋没有任何用处，只会使我们更富有，兵器更多、更强，谁会这么傻？成俭你确实多虑了”。张成俭解释道：“你们说得我也知道，也有一定道理。但是，我总觉得此事决不简单。这次与动物的冲突是由大量砍伐树木引起的。大量砍伐树木我上次与你们分析过绝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我通过最近大量低层走访，越觉得可疑。但是，一直没有想通关键地方，没有想通这么做的目的。可我觉得应该停止大量砍伐树木，不能大量杀戮动物，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平民伤亡。我们应该有选择的少量砍伐树木，砍树的同时必须植树，不能无缘无故的杀死动物。我希望觐见陛下，劝说陛下，陈述其中的利害。请两位帮忙”！沈明空和高灵深同时叹了一口气：“哎”！沈明空说：“成俭，你的观点我虽不赞同，但也不完全反对。不过，陛下现在对你成见很深，你去反而没有好处，只会招来灾祸，我不建议你去”。高灵深也同样劝道：“成俭，你虽忠心可嘉，但是必须等陛下对你印象改观后再去也不晚”。张成俭谢道：“感谢两位兄长的好意。但我还是要去，请两位兄长帮忙”！沈明空无奈地说：“好吧！你既然如此坚持，我就与你同去，到时我去通知你”。于是，三人与聊了许多，边聊边喝酒，同时欣赏着歌舞，晚上方散。
过了几天，沈明空到了张成俭府里，请他和自己去王宫见楼兰国王。张成俭收拾了一下就和沈明空骑马来到王宫。在通传之下，沈明空和张成俭来到王宫，见到了楼兰王，两人赶紧施了礼，随后盘腿坐下来。张成俭恭敬地说：“草民张成俭见过陛下。陛下，您身上穿得是紫貂皮衣吧，该是那国进贡的吧”？楼兰王本来见了张成俭就生气，想给他治罪。但是，没想到他却问自己的衣服是哪来的，刚好能炫耀一番。于是，楼兰王故作平静地说：“噢！这件是精绝国进贡的，是紫貂皮，比较暖和。（注：精绝国属于楼兰国的附庸国，每年会朝贡楼兰王。）张先生有紫貂皮衣吗”？张成俭答：“草民怎么会有紫貂皮衣呢？那可价比黄金，太贵了。陛下宫里这许多东西都是紫檀木做的吧？比如龙床、龙椅等”。楼兰王听了此言，鄙视了一番，心说：我这最好地是黄花梨木做的，你那里见过，真是乡巴佬！楼兰王傲然道：“朕宫里有一部分是紫檀木的，还有更好的黄花梨木和沉香木，都是从别国买的”。张成俭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说：“陛下，再过些年恐怕陛下就穿不了这么价格便宜的皮衣，用不了这么价格合适的龙椅、龙床等家具了，我真是替陛下难过，同时以后王宫里的中药：虎骨、熊胆等动物药就少了，御膳里的珍贵食材也不会新鲜了。可惜，可叹”！楼兰王一听，怎么也不明白何故。于是问道：“张先生何出此言”？张成俭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陛下，现在大量杀戮动物，貂、狐狸等动物就会减少甚至逃走，同时大量砍伐树木，许多珍贵木材如紫檀、沉香木等木材就会消失，因树林而生的食材也会减少并消失。到那时，陛下只能从外国购买更昂贵的动物皮毛、药材和珍贵的木材。陛下从外国市场上买的珍贵食材也会因为长途运输而不新鲜，所以草民才替陛下难过呀”！楼兰王一听，心想：你不就是想让我不要砍伐树木及杀戮动物吗？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楼兰王正在思考，沈明空劝说：“陛下，大量有外国人收购木材和动物毛皮等事，确实有些蹊跷。原来有收购这些的商人，但没有这么量大、集中收购，此事太突然了。另外，张成俭说得也有些道理，我们应该有选择地砍伐老树，砍树同时要植小树；动物没有攻击人类，我们还是不要杀戮得好。请陛下圣裁”！楼兰王听了有理，就说：“好吧，就按你们说得办。不过，这件事就张先生负责吧！你必须回来做官，可以先去工部任侍郎，你只负责此事即可”！张成俭找了几个理由推托都被楼兰王回绝了。最后，张成俭答应了回来做官但不需要任何薪水，因为他家不缺钱，不想被人诬陷。最后，楼兰王同意了张成俭的意见，三人又聊了许久，张成俭、沈明空两人才离宫回家。
第二天，张成俭开始上任。上任开始，张成俭向楼兰王上奏章提及就砍伐树木和杀戮动物之事三人相良的结果，应该立即全国颁布实施。于是，楼兰王颁布了命令：禁止砍伐小、中树，可以砍伐老树但必须在砍伐的同时植上相应的小树并保证成活；禁止滥杀动物，如果动物没有攻击人类，不能伤害动物。否则，违者严惩！与此同时，楼兰王还颁布了惩罚和治罪的具体律法条文。张成俭开始在全国检查违反这两条律法者并向百姓解释其中的利害关系。为此，张成俭就不再经商，全权交由庄梦蝶经商。
半个月，张成俭一直在全国各地忙着。这日，高守财来王宫见楼兰王。高守财给楼兰王施了礼，说：“陛下，现在西域各国都在发展，我们的变法现在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需要大量的木材、动物毛皮等物资，不能禁止砍伐树木、杀戮动物。只要我们经济发展了，有钱了，木材和动物毛皮都可以买到。这样，变法就可以完成，到时即使我们这边树木没有，我们统一了西域，还怕没有木材和动物吗？同时，许多百姓也已来到都城，在宫外告状，请陛下见见他们，为他们主持公道”。楼兰王一听，立即吩咐道：“守财，立即和朕到外面见见那些百姓”。“好！陛下圣明。”高守财恭维道。
楼兰国王和高守财来到宫外，只见有好几百人，有普通百姓，也有商人。这些人一见到楼兰王出来了，一看穿着就认出了国王。他们立即跪下磕头，欢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楼兰王对众人说：“平身吧！你们有什么事尽管说，朕给你们做主”。这些立即山呼“万岁”。其中一个普通百姓说：“陛下，我们世代是农民，只知道砍伐树木，种种庄稼，然后卖木材和粮食换钱，日子还好。但是，半月前，国家突然不让砍树、捕猎了，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呢？请陛下做主”！接着又一个商人上前施了礼，说：“陛下，我们以前收购木材和动物毛皮等物，然后再去西域各国交易、售卖，日子还比较好。可现在倒好，国家禁止砍伐树木、杀戮动物，我们没有木材、毛皮等物收购，没法做生意。如果再不改变，我们没钱赚就只好到其它国家做生意了。请陛下明鉴”！……这些人都在说着禁止砍伐树木、禁止杀戮动物的不好之处，怨声四起。楼兰国王听了这些百姓之言，眉头紧皱。高守财一见楼兰国王的面色，给这些人中的一名商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名商人立即上前说：“陛下，这次禁止砍伐树木和杀戮动物这些措施地实行，其实这些都是为了打击商业上的对手。木材和动物毛皮的量一减少，我们就收购不到木材和毛皮。但是，张大人的店铺还可以通过他的影响优先收购木材和毛皮，对他们的生意一点也不影响。这是公报私仇，请陛下圣裁”！楼兰国王一听，询问高守财：“守财，此事是否属实”？高守财不紧不慢地答：“回禀陛下，臣调查过此事，张大人的店铺里确实还有木材和毛皮”。楼兰王一听气道：“来人，给我将张成俭押入大牢让廷尉审查”。正在此时，有人大声说：“陛下，请慢传令！臣有本奏”。原来，沈明空和高灵深一听人说有许多人在王宫门前告状，两人立即进宫打探消息。刚听到楼兰王传治张成俭罪的命令后，沈明空大喊阻止。楼兰王一见是沈明空和高灵深，沉着脸问：“你们两位要问张成俭求情吗”？沈明空奏道：“陛下，禁止砍伐树木和杀戮动物这个命令当时是群臣商议后决定的，张成俭只是提出了建议；另外，他妻子做生意收购毛皮、木材这是生意上的事。张成俭这半月一直在四处忙着检查禁令实行情况，他妻子的许多毛皮、木材是从其它国家收购的，没有徇私，请陛下明鉴”！高灵深也说：“陛下，这禁令是当时朝议通过的，张成俭在四处劝说百姓不要砍伐树木和杀戮动物，可能是触犯了某些商人的利益，他们诬告张大人。请陛下圣裁”！高守财和那些人开始反驳高灵深和沈明空。楼兰王听了半天，烦的大声说：“好了，不要吵了。这次看在沈、高二位爱卿的面子上，不治张成俭的罪。但是，张成俭公私不明，不宜做官，剥夺其官职，永不录用！不准再替张成俭求情，否则按律重罚”。众人都退了下去，高守财心理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