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楼兰兴亡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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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二十三

鄯善军队推着投石机,手拿盾牌,如潮水般开始攻城。鄯善国弩兵用十副床弩远攻,投石机向城头抛出大石头;近处弓弩兵用连弩、弓箭向城头攻击,抬着云梯的士兵则一手拿着盾牌掩护,一边抬着云梯沿着“飞桥”跨过护城河向城下冲去。一时间,米兰城上,楼兰士兵远了开弓放箭,用连弩攻击,近了用石头砸;弩兵则用城墙上的大型床弩专射对方的投石机、云梯等大型攻城器械及弩兵。鄯善军队顿时死伤一片,但还是奋不顾身的向前冲。有些鄯善士兵将云梯靠在米兰城墙上,士兵迅速向上爬。可是,上面箭如雨发,云梯直接被城上楼兰士兵掀倒或用撞杆破坏掉,云梯上的士兵直接掉下摔死,云梯倒地又伤了许多士兵。米兰城上楼兰士兵许多被弓箭射死,有的被石头砸死。顿时,双方死尸满地,血流成河,但是鄯善死伤更多些。一直攻击了五天,米兰城安稳如山,没有一个鄯善士兵能攻上城墙。远处看到这一幕的胡和贵眉头紧皱,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攻破此城,让宇丰铠先锋亲自攻城,不管他想什么办法一定要攻破此城”。这边战斗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鄯善派出的一队精兵,从昆仑山的一条小路爬山,想趁机越过此山截断楼兰粮道。但是当这些人爬到半山腰时,突然上面箭如雨发,大石滚滚而来,一时这些人死伤惨重,根本爬不到山顶,开弓由于从下而上射不到敌人。鄯善领头将军见此景,加之来的人只有一百多人,只得命令下山,随后另找路爬山,结果还是到半山腰被弓箭、石头攻击,又死伤十几人。几次后连领头将军在内只剩七人时,领头将军只得返回前线,报告给了胡和贵。胡和贵听后,又派部队去,几次都是死伤惨重,无功而返。最后鄯善只得放弃截粮道的计策,全力攻城。宇丰铠听到截粮道失败后,知道只能正面破攻城了,于是他亲自领队伍攻城。宇丰铠让手下将投石机放得远一些,使对方大型床弩不易射到,用投石机抛出小石头攻击城上弩兵。自己带人抬着云梯向城墙下攻去,边走边挡弩箭。很快,云梯就靠上了城墙,宇丰铠从云梯靠墙的那面反面向上爬去,上面弓箭射不到,很快爬到了半墙高。正在此时,米兰城上的罗昆仑看到此人爬到一半,顿时令手下一名大将用石头砸此人。宇丰铠正爬着,一见上面巨石砸下来,顿时闪躲,可是刚躲开石头,上面弓箭如雨,一时不慎胳膊上被射了几箭,疼得他赶紧抓紧云梯。立即又有几块巨石砸在了云梯上,云梯被砸断,宇丰铠从上面摔下来,落在下面尸体上,后面的鄯善士兵看到宇丰铠摔下赶紧过来,几人将宇丰铠掩护着回归本队。

胡和贵一见宇丰铠受伤严重,赶紧命人抬下去治伤。胡和贵立即命令后面待命部队全面攻击,从另外两面攻城。一时间,鄯善攻城更加密集,不时有人掉下,两边伤亡剧增。但是,鄯善士兵慢慢能通过云梯爬到接近城墙顶部处,而且爬上的人越来越多。楼兰指挥罗昆仑见此景,命人抬来大锅热油,专向云梯倒去,一时云梯上的鄯善士兵被烫死无数。接着,罗昆仑又命弓箭手射箭头上绑有浸了油的棉花的火箭,射之前另一名士兵点着棉花,这样火箭一射到沾了热油的云梯上,立即大火熊熊,云梯被点着,又是烧死无数鄯善士兵。一连攻击了十天,鄯善死伤无数,都无法攻破米兰城。鄯善有许多大将受伤,还有几名大将被箭射死或被石头砸死。胡和贵最后只得命令停止攻城,一边休息,一边三面包围米兰城,由于米兰城一面靠着昆仑山,无法包围,同时胡和贵将战况飞鸽传书给鄯善王。

鄯善国王接到书信后,立即增派援军,同时增援大量攻城器械。楼兰这边,张成俭接到高灵深的战况报告,与沈明空商议后,上报楼兰王,增派援军。张成俭更是将鲁智勇刚制造的两副大型床弩及几副连弩等器械送到米兰城。这样,两边在休整一些时日后,鄯善又开始攻城,攻势比上次更猛烈,更是用支援来的“尖头轳”撞击城门。米兰城的防御还是坚固如铜墙铁壁般,安然如故。这样,双方大战了两个月,鄯善这边夜袭、挖地道、诱敌出战等方法用尽,米兰城还是未被攻破。双方都死伤大半,城墙如血染般变了颜色,血染大地,残戈碎尸无数,夕阳如血,令人伤痛。双方都有厌战之心,尤其是鄯善这边,攻城失利,死伤尤重。

鄯善和楼兰之间的这场战争,备受邻国:于阗、龟兹,疏勒、焉耆等的注视,因为楼兰族自古出美女,所以鄯善、楼兰两国的公主、郡主都嫁给邻国,使彼此关系友好。这些邻国一见鄯善、楼兰两国都打了两个月还未分出胜负,知道他们都有厌战之心,这些邻国开始从中斡旋。于是,鄯善和楼兰开始了谈判,邻国做中间人。

为了给谈判创造更好的条件,鄯善又投入了许多军队加入攻城中。这次,宇丰铠伤已好,亲自冲锋。另外,胡和贵更是亲自督战,投入了更多的投石机、云梯等攻城器械。顿时,米兰城这边防守压力大增。由于楼兰这边没有“塞门刀车”,所以防守城门只能增加将士并同时用许多石头堵住城门。高灵深一见战斗如此激烈,更有一小部分鄯善兵从东面城墙(正面)爬上来了,高灵深让罗昆仑指挥,自己亲自上城防守杀敌。原本许多士兵都有退意,一见元帅亲自上阵杀敌,顿时放弃退意,拼死杀敌:有的士兵被捅一戟,不顾生死直接给敌人一戟;有的士兵肠子流出,撕下一片战衣把肠子一裹,继续杀敌;还有士兵被砍掉一臂,用另一手抱住敌人直接双双从城上跳下,同归于尽……通过楼兰上下将士地拼死战斗,鄯善始终未能攻下米兰城。

最终,鄯善王接到战况:前后几次共派兵八万,死亡三万,重伤一万五千,其他都有轻伤,器械损失无数。鄯善王一见如此情况,只得求和。最终在龟兹,于阗、西域都护府和北匈奴等国的斡旋下,鄯善、楼兰签署和平协议,鄯善赔偿楼兰一些损失并保证永不侵犯。至此,这场战争才结束。米兰城墙上、下尸体无数,流血漂橹,断戟、残破投石机……无数,护城河水染成红色,夕阳照在红色土地上使此地犹如地狱。

米兰城之战结束,双方都元气大伤,均无力再战,彼此顾忌,换来了短暂和平。楼兰国一战崛起,与邻友好,深入进行经济、军事变法,国力更加强盛。米兰城、楼兰城等“丝绸之路”上的城市,车水马龙、繁华热闹:黄、白、黑各色人齐至,南来北往的,叫卖叫买的都有;西晋的丝绸,萨珊波斯的珠宝,大宛的汗血宝马等东西商品齐全,货物琳琅满目。当然,楼兰兴盛的同时,为了建设,大量砍伐树木,大量开发草场为耕地,致使环境有少许变化:部分地方出现土地沙化,地下“蚍蜉”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