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奇幻冰峪双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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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狂蜂浪蝶

谁知,冰魔教大队人马刚走出五里地,在一座绵延起伏叫做天门山的山脚下,被人拦住去路。

天门山是与冰峪毗邻的一座高山,山高既险,与冰峪陡峭之山峰遥遥相望,相互辉映,冰峪之山峰丰富多彩,奇珍异兽,稀有花木,比比皆是,天门山也不差分毫,常年覆盖着墨绿色的松树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茂密树木,世间少有的天女木兰也落户于此,并且日渐繁荣。

天门山山势险峻,怪石嶙峋,因为山势奇崛,所以,攀登者甚少。在山腰间,有一条乱石铺面的半环形小路,小路坎坷不平,行人徒步方可自如,若是车马,须谨慎才能过往,就这样一条小路还是南北通向的唯一要道,小路的一边高山,另一边则是陡峭的悬崖。

据说当年仙人奉玉皇大帝御旨,就是从这座山登上天庭,当地百姓从此就叫天门山。

拦住去路的不是别人,正是西域天教掌门江正夫和他的手下。

江正夫怎么会跑到这里呢?

自从辽州城外被熙若逃脱后,江正夫茶饭不思,寝坐不安,他也算聪明之至,兴趣瞬间易主,千年翡翠固然重要,但是,与跑到冰峪受十几年苦的目的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捉住熙若臭丫头,大不了换回千年翡翠,然而,抓住臭丫头身边那小子的底细,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让江正夫产生如此之想是剑羽的武功,血赤子在来冰峪前是西域一等一高手,剑出鞘必饮血,从来没遇到过敌手,就在内地也是难缠的角色,哪曾想!不过三五分钟,败给人家不说,还受了伤;连自己苦心经营近十年的杀手锏四女莲花剑阵,成为一张收不起的网,这不能不使江正夫疑心重重,产生浓厚兴趣!

纵横江湖几十年,江正夫对江湖之事虽不算了如指掌,但心中也十有七八,老道的江湖高手他见过不少,可这般年纪这般功力的少年剑客却没见识过,都没听过,仿佛天上掉下的异物!让令人吃惊!

江正夫想到圣灵剑,想到薛家庄夭折的婴儿,会不会与这小子有不为人知的瓜葛?他派人四处打探,终于从一位退出武林的老武师那儿得知剑羽的绝技竟然是圣水寺方丈玄一大师绝世内功二指定阳功,老武师和玄一大师曾有过交情!后断绝来往,所以,他只能根据剑羽制服血赤子的描述判断应该是二指定阳功所为,至于使用此功是什么人却不知道。

难怪这么厉害!江正夫的茶杯被激动捏成几块儿,淡褐色的茶水落在地上,冒着淡淡的褐色茶花。玄一大师他听说过,二指定阳功也听说过,与少林寺惠明大师的霹雳火合称阳功双魁,威力无比,惠明的霹雳火因化解冰魔上官熙血煞冰寒功而殆尽,江湖上阳功双魁就少了一魁。

可是,老武师又否定,玄一大师黯淡于江湖之事,立誓对徒弟只传佛经不传武功,二指定阳功被束之高阁,成了搁置墙角的绣花枕头,不可能跳出使用此功的后生小子

若二指定阳功真实可靠,那神出鬼没的剑法应该是流云剑法,这是江正夫从老武师得来的猜测。流云剑是圣水寺镇寺之宝,剑法系静圆大师所创,静圆大师是玄一大师师祖,流云剑也是静圆大师之物,没人能拿着招摇过市,更不能投入打斗场。

江正夫在西域就知道内地最有名气的法师是玄一,造诣比自己高出数倍,他能禅透的天象,玄一一定更透彻更精确!十七年前,薛家庄薛老爷子之子生日之夜暴亡,他当时不相信,现在他更不能相信,这个玄一很有嫌疑。

江正夫把推断重新理顺一下,欣喜若狂起来,但不动声色,这叫打兔子赚个野山猪,千年翡翠虽是传家之宝,但在圣灵剑面前,提不提都没有价值!

为了证实准确性,江正夫又派血赤子到薛家庄,他要血赤子无论如何在五夫人红菱那儿摸清生日那天所有宾客情况。

血赤子受到剑羽猛烈打击,伤了左手中指,在天虹精心呵护下,调养几天就恢复正常,正巧这些天看着天虹对红菱偶有思念,就挑起沉甸甸的货担,为红菱送货来了,明里是货郎担镜子扑粉头钗插花之类的女人之货,实际是货真价实无本万利的床上之货和掌门的意图,这一次他准备双丰收。

因为有了上两次趟水儿,血赤子对薛府不再陌生,老管家薛宝也大开了绿灯。

一进红菱闺房,血赤子立刻放下货担,做出十分乖巧的样子拭额头亮晶晶的汗,再用风情万种的的眼神盯住面前的伊人儿,那意思说,瞧!为了夫人,我就差赴汤蹈火入**帐了!

火头上的红菱当然领会血赤子用意,红扑扑的面庞镶嵌着一对火辣辣的大眼睛也不甘示弱。

血赤子心会神领,这个深宫怨妇是墙头上高悬的红杏,平日只能让别人欣赏,却由不得有人来采撷,今天,红杏终于有胆量落下枝头,正袒露香气,频送暗波。

血赤子眼睛开始冒熊熊烈火,顷刻间,把红菱红扑扑的面庞烧成沸水中翻江倒海的螃蟹,心里直嚷嚷:冒什么火!亲亲小冤家!你这是在调俺胃口呀!想死俺了!

尽管如此,血赤子还不敢大胆冒进,他要用强火力探路,看这个深宫臊娘们能否躲得过去!于是,他拿出一副懵懂的傻样,把货担慢慢打开,颤颤道:“夫人,小的给您送货来了!您看!应有尽有,随夫人赏识!”说完,一双钩魂眼扫描红菱鼓得不能再鼓的胸脯,色迷迷的眼神肆意流淌,他发现那不能再鼓的胸脯要崩溃,仿佛汩汩长江水汹涌澎湃。

红菱哀怨的眼神瞄了血赤子一眼,不情愿地弯下腰,装模作样挑选货箱的货物。血赤子也弯下腰,配合红菱挑选,大手有意无意碰了那娇嫩的小手,红菱一愣,猛地抽回去,顺手拿起一枚小头针,其实,这小头针只是遮掩心猿意马而已。

自从见了俊秀小货郎,红菱被囚禁多年的欲望之火被搅动得开始蒸腾,渴望与小货郎鱼水**的念头就一直没停歇过,俺是女人呀!俺是正处在欲望中的女人呀!红菱私下为自己辩解,她要不在乎了!与其冷漠红尘一生,不如让寂寞的心凄冷的娇躯狂乱一时,就算老爷察觉惩治了,她认!哪怕去死,她也认!

当**还要立牌坊!血赤子暗暗笑道,忽地握住红菱抽出去的娇嫩小手,不!是捏!红菱本能地要往回抽,可是,那杀过人的大手势不可挡,没有丝毫躲避的余地。

头针悄悄回落货担,红菱就势倒在血赤子怀里,气喘吁吁,燥热的气息扑在血赤子的脸上,凭对女人特有的感觉,血赤子知道这个臊娘们已经臊心大发,臊水直流。

血赤子把红菱抱到床上,像只多少天没进食的恶狼,迫不及待地为红菱宽衣解带,白皙光洁的身躯顿时呈现在他眼前,好一个人间**!白得如炽,柔得似绵。

血赤子惊叹着,双手颤抖着冲动着,三下五去二解脱所有束缚,饿狗一样扑上去,狠狠地压在红菱曲线玲珑的身上,开始猛烈的最具杀伤力的攻击。

红菱被血赤子长驱直入的一击,顿时散了骨子,她狂心大悦,没有做作的呻吟随着血赤子的深入浅出时起时没,快要干涸的欲流如春泉喷涌,汩汩而出;蛇一般的身形在血赤子的肆虐中夸张着,两座无人攀登的高峰峰巅突兀,饱涨滑润,任凭践踏。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从狂蜂浪蝶的**中跌落下来,静静的,两具大汗淋漓的躯体横在床上,摆出最放肆最毫无羞涩的姿势。

过了许久,衣服才回到自己的地方,红菱还在狂热中尽情流连,她盯着血赤子,妩媚的眼神仍然火辣辣的饥渴,这一次终于心满意足,缓解多少年的欲望,不知还有没有下一次,她淡淡地失落。

血赤子忽然害怕道:“小的一时冲动,冒犯夫人,被薛老爷知道,只怕死路一条!”

红菱小手堵住血赤子的嘴,羞红着脸颊,偎依在血赤子胸前,娇滴滴道:“俺不要你死!小哥不用担心,这里没任何人肯来。”

血赤子长叹一口气,抚摩白嫩的小手,挥发余热。

红菱**道:“多年一人独居,偶得小哥一物,没想到物若其人,如此威猛,让俺开眼了!”她想说开怀,但羞于出口。

血赤子眼珠骨碌碌一转,问道:“听夫人的口气,莫不是——”

红菱眼睛红了,红成夏日隔夜的甲片鱼,把娇柔小手伸进血赤子没有系上扣子的衣服里,抚摸他宽宽的胸膛,把薛爷自从有六夫人而冷落自己的遭遇像见官报怨似的细细说给血赤子听。

血赤子听着哀怨涟涟的倾诉,心头既怜悯又大悦,这红杏原来这般凄苦!如今出墙了,就该给引上贼道,自己的事完事大吉,该完成掌门的大事,便试探道:“那薛老爷宠爱六夫人一人,听说爱子在生日的当天晚上夭折,从此六夫人就不搭理薛老爷。”

“是当天晚上!”

“世事难测,本来欢乐开怀一天,到了晚上就成了丧事。”血赤子慨叹着。

“这世上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昨昔风花雪月好个浪漫,今时流落荒野无人过问!”红菱为自己的悲惨处境叹气。

血赤子循循善诱道:“六夫人为什么不搭理薛老爷?”

“她认为是老爷做的手脚!”

“对夫人来说是好事呀!薛老爷理当重新宠爱夫人的!”

“没有!老爷对六夫人用情太深太专,眼里没有别人!怎会宠爱俺呢?”红菱眼睛闪现着无限哀怨。

“这就奇怪了!活蹦乱跳的小孩子,怎么说死就死了呢?确实令人怀疑!”血赤子自言自语道。

“大家都这么认为,看样子是中毒。”

“中毒?不可能!”血赤子仿佛知道内情。

“六夫人也不知道,所以怨恨老爷,因为房间除了孩子,只有他们两人。”

“六夫人一定冤枉了薛老爷,他不可能杀死自己的孩子,虎毒还不食子呢!何况是人!”血赤子一步一步向下引申。

“也是!老爷不是那样的人!”红菱虽然对薛爷不满意,但她认可薛爷为人。

“这怎么可能?不是薛爷自己,那还有谁?对了,那天的宾客都有谁?”血赤子若无其事地问道。

“哪天?”红菱抬起身子,看了血赤子一眼。

“就是生日那天!”

“你问这干什么?”红菱又看了血赤子一眼,感觉问得远了。

“哦!没什么!小的就喜欢刨根问底儿,觉得这事儿很蹊跷,是不是有人故意下毒?”血赤子连忙圆滑。

“不可能!再说就算下毒,为什么要毒无辜的孩子?”

“孩子是薛老爷的骨肉呀!”

“这也不可能,老爷几乎没有仇人!”

“那就怪了!喜宴都谁在场?”血赤子又补充了一句,好象认定有人下毒。

这回红菱没有疑问,就把上自官府下至百姓的宾客点了一遍。

“不可能!”没问出结果,血赤子不甘心。

红菱寻思一下道:“后来又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邀请的。”

“谁?”血赤子坐起来,上来精神。

“圣水寺方丈玄一大师!”

“他来干什么?难道是他?”

“不可能!出家人怎能做这种卑鄙之事?”

目的达到,问得多了怕引起红菱怀疑,血赤子乐呵呵道:“夫人,不说没有用的破事儿,我们还是管我们自己的。”

二人又倒在一起,温存一阵子,这一阵子,血赤子比上一次的疯狂更投入,他要报答红菱的消息。

血赤子兴致勃勃离开薛府,走到那个不起眼山涧,第二次把货担甩进去,一路小跑着赶回黑木岭,他要尽快向掌门报告好消息。

江正夫听了血赤子兴高采烈的汇报,乐得眯着眼睛道:“果然没出老夫所料,玄一和尚就是事主,那小子十有**是薛家庄死去的婴儿薛亭。”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血赤子问道。

江正夫神秘道:“事关重大,不能打草惊蛇,此事只许你我知道,不要渗透给任何人!”

“是!”血赤子唯唯诺诺。

江正夫显出很有城府道:“病已查证,但还不能盲目行事,必须搞个确诊,再对症下药!”

血赤子不理解掌门还要怎么确诊。

江正夫瞅着一脸茫然的血赤子,哈哈一笑道:“到薛家庄走一遭,借拜访之名探探薛老爷子口气!听听口风!”

“那我呢?”血赤子怕红菱和薛府的人发现破绽。

江正夫知道血赤子心思,道:“你现在还不到暴露身份的时候,但随我一同前往,不进庄。”

事不宜迟,江正夫带着血赤子和莲花四女等人,向薛家庄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