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玉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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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知有多长时间,向公寓走来一位年青女人,学生样子打着伞正要掏钥匙开门,被脚下躺着的欧阳鸣海吓的惊叫一声,后退一步不见那人动一动,走近仔细一瞧,原来是本公寓同住的一位中国留学生,躺在那里醉的不省人事,这位女学生打开大门,将手中的伞放下,冒着雨抓抱着欧阳鸣海十分吃力地拉进了公寓。此时,她也被雨淋的浑身湿透。只见她用手拉着欧阳鸣海的胳膊,搭在肩上,用力地一步一挪地把欧阳鸣海拖回自己的房里,放在地毯上,用毛巾擦了一脸,接着擦着欧阳鸣海的脸和头发,发现脸上烧的烫人,姑娘赶紧在衣橱里找衣服,可上那去找呢?全是女孩子的衣服,只好拿了自己用的花睡衣放在地下,她企图将他拖上床去,无奈是力气太小始终未能如愿,又只好将他平放在地毯上,解开衣扣脱掉上衣将睡衣给他穿上。当她自然而然去脱他裤子时,手又自然的停下来,脸上一阵发烫,随机她看着醉死昏睡的欧阳鸣海,那不省人事的样子,咬了咬牙脸往旁一扭,解开腰带拉拽着裤角一使劲把裤子给拽了下来,她忙用手抓着睡袍使劲往下盖了盖,又爬上床拿床被子盖在欧阳鸣海的身上,用劲掀着身体把被子塞在欧阳身下,此时她已累的气喘吁吁了,她坐在地上,一手撑在地毯上,一手摸了一下欧阳的额头烫的她手一下缩回,她赶紧抓起电话“喂,我是**公寓,有个发烧的病人,请出诊好吗?”“谢谢”

这是一间有十几平米的闺房,整理的一尘不染,靠床头的桌子摆放着一个圆镜和一只梳妆盒,周围墙上挂着、贴着不少的实物素描和写生,看的出这是一位美术留学生,墙上还挂着一个有一尺见方的“福”字同心结,就知这位应该是一位中国女孩。

凌晨时候还见这位女孩子坐在床边细心地护理着已经昏睡了很久的欧阳鸣海,在看过医生后的欧阳,高烧已退。睡得很安稳,不时说梦话,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女孩好奇俯下身仔细听着“侠女.......侠女”

太阳已过中午,女孩子坐在地毯上,头歪在床沿上睡着了。此时躺在床上的欧阳鸣海微微睁开双眼。感到似乎有什么不妥,睁开大眼,挣扎这欠起身来看看四周。床上的晃动惊醒了趴在床边的女孩子。她看见要起来的欧阳鸣海急忙起身扶着欧阳,着急的说:“你还没好呢,快躺下快躺下!!”

欧阳鸣海只好听话躺下问道:“姑娘这是那里啊?”

“是我的房间。”

“那,我怎么会......?”欧阳鸣海红着脸不好意思问下去。因为他记得昨天他喝醉了,至于以后就不太清楚了,反正他自己心里清楚昨天的样子肯定很狼狈。

“还说呢?昨天你醉的烂泥似的,躺在大雨里,又那么死沉死沉的,为了拖你差点把我累死,浑身烫得吓人,只好叫医生来,给你看病打针,还是医生帮着把你抬床上的

,这么重真要命。”说道这里,欧阳鸣海和这个女孩子的目光都看见了欧阳穿的花睡袍,不禁目光对视了一下,女孩子羞的低下头说:“没办法,你的衣服全湿了,又发烧......没有男人的衣服,就只好让你穿这样了。”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冒昧,实在冒昧,谢谢,谢谢。”

“好了,别那么多客气。对了,饿了吧,我给你冲杯奶粉。”女孩子说着起身冲奶。一会功夫端过来对欧阳鸣海说“你是自己喝呢?还是喂你喝?”

“谢谢。自己来,自己来。姑娘你叫什么?”

“我叫白玉兰。留学美国学油画的,你呢?”

“我叫欧阳鸣海,留学美国陆军指挥学院。就读战略,战术专业。”

“哟,我还真有眼,一下子救了个未来的将军。将来有人欺负,你可要派兵保护啊!嘻嘻......。”

“喂,欧阳鸣海,告诉我你房间是几号,拿钥匙我去给你拿衣服,总不能老穿人家的睡衣吧。”

“噢,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是一楼里面14号房间,有劳了白小姐。嘻嘻。”

“哎,行了。就别老谢了,我们是中国老乡嘛!应该的,不时吗?”说着拿着钥匙一阵风地出去了......

从此,在公园里散步,影院里小息,经常留下两人的身影,海水里俩人嬉水游泳,公寓小房间里两人争做中国菜,怀念家乡人祖国情,相互安慰,相互体贴,就这样两人日久情深,天长意浓,相亲相爱地一起在美国渡过了三年,此时的欧阳鸣海那颗痛苦失恋的心,被白玉兰似火的情怀,似蜜的柔情,彻底给烤化了,给软化了,那个初恋情人“红侠女”被欧阳鸣海深深地藏在心房的深密处。

一个阳光骄艳的中午,一对恋人偎依地一起散步在沙滩上,只见男的往前紧走了两步,面向女的,单腿跪地,双手捧着一个戒指,对女的说:“玉兰,太阳为媒,大海做证,嫁给我吧,请做我的新娘吧。”

此时玉兰和鸣海双双跪在沙滩上,欧阳鸣海把一枚钻戒轻轻地套在玉兰的手上,两人激动地对视着,突然玉兰展开双臂扑向欧阳鸣的怀里,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亲密地狂吻起来,此后,又滚躺在沙滩上,幸福地追忆着往事......。夕阳西落,只有海鸥还翱翔在海面上,遥远的海面上飘荡着几只渔船。白玉兰和欧阳鸣海手挽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教堂的钟声伴着婚礼进行曲,欧阳鸣海身穿礼服,挽着身披雪白婚妙,手捧鲜花,美丽娇媚,绽放着幸福甜蜜笑容的白玉兰,踏在温馨的红地毯上,在双方同窗好友的祝福下,接受着主教的祈祷,举行了婚礼。

从此,两人恩爱甜蜜,30年代初,欧阳鸣海应召回国复命,白玉兰,也就放弃了专业,随丈夫一起飘洋回国了,那时他们的独生女儿已经5岁了,欧阳飞燕漂亮可爱,聪明活泼,就是体质较差,经常有病,为此事两人没少发愁,看了不少的医生也总不见好。

欧阳鸣海回国复命后在国防部供职,住在南江市的一幢小楼里,国防部工作的欧阳鸣海平时忙的总不归家,白玉兰在家教育女儿,服侍丈夫,平时还总向一些认识的***高层人士打听着什么。一次,白玉兰带着女儿飞燕去城外不远的浮云庵上香,去了很长时间,这天欧阳鸣海下班后回家却不见玉兰她娘俩,有些奇怪,大约晚上八点钟了,白玉兰

十分疲惫的抱着已经睡着的女儿回到家里,两眼红肿,十分忧伤的样子,呆呆地盯着欧阳,欧阳鸣海接过女儿放在小床上,看着地玉兰这个样子,吃惊地问到:“怎么了,玉兰,出什么事了?”

玉兰忧伤地点了点头“鸣海,我......我找到侠女姐了。”

“什么?侠女红侠女?你找到了?真的吗?”

“嗯”玉兰两眼含泪点了点头。

“那你是怎么知道红侠女的?又是怎么找到的?快告诉我。”

“你醉倒在我家时昏迷中老喊她的名字,当时我想,一定是你的恋人或亲人,后来我在整理你房间时看到侠女姐给你的信和一缕青发,方知你是为她失恋而痛苦,认为你是个性情中人,是个有责任的男人,所以才和你交往,也就有了现在的这个家,我佩服侠女的大气和为人,也想如果能为你找到你心往已久的初恋情人,我们一起和她交朋友,弥补你的遗憾,所以回国后,我就四处打听侠女的下落,直到前些天从宋庆龄女士的老勤务那里打听到,侠女姐八年前因患重病,久治不愈,后来侠女姐听医生说是绝症,怕拖累庆龄女士,留下书信一封悄然离去。后经宋庆龄女士多方打听,三年前才知道侠女姐姐走后自身投奔浮云庵落发为尼了,后来病竟然好了,庆龄女士多次请她回去,侠女姐执意不肯捎话回去说:“已出三界外,不再恋尘世......。”

玉兰用手绢抹着眼泪,抓着欧阳鸣海的手“所以我听说后,就带燕子去看望她,一探虚实。结果是侠女姐出走后进庵上香,昏倒在庵里,庵里老主持收留她为她看病调理,

在老主持的精心护理下,渐渐好了起来,后来侠女姐要留下,老主持就收她为徒,两年前老主持仙逝,侠女姐在庵里做了主持,法号“孤独师太。我今天去那里,见她在庵里走过,轻轻喊了声“侠女姐姐”她微微一怔,看我领着女儿,轻声问到:“施主,何方人士,如何知道贫尼的俗名?”证实确实是侠女姐后,我激动地告诉她,你和我还有小燕的事,

侠女姐知道后很高兴说:“出家人不便去府上讨挠,有空常来庵中看看.......。”

欧阳鸣海早激动的热泪盈眶,抓着玉兰的手连连致谢,“知我者玉兰也,玉兰你真是我的好老婆。”

“那咱什么时候上山看望侠女姐?”

“好,等我请好假,多请几天咱们就去好吗?”

“好,好,我还要见侠女姑姑”一旁醒来的小飞燕听到这消息,高兴地在床上直拍手。

“好,过几天咱们都去,都去”欧阳鸣海一家人拥在床上高兴的欢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