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玉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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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城外青山重叠,山腰上云雾缠绕,刚刚被暴风骤雨洗涤过的青山绿林焕然一新,洒落在树叶草丛上的雨点,在清晨娇艳的阳光下映射出点点银光,仿佛无数玉珠镶嵌在丛林草卉中争艳夺丽,无数只小鸟鸣唱着美妙的晨曲,飞翔欢跃在秀山绿荫中......。

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的尽头出现了蝇头样的汽车,一会只见上官云天坐在前面一辆插有小黄旗的吉普车上,后面紧跟着两辆军用卡车,两车解放军战士荷枪实弹立在车厢两侧,汽车开过的这条公路,是通向原***南江市城防司令欧阳鸣海的官邸,从汽车那里望前看去,半山腰立着一座白色的小洋楼,这就是原***南江市城防司令欧阳鸣海的官邸。

三辆车屁股冒着浓烟快速地向上驶去,路旁一些牵牛扛农具的农民纷纷停在路边,惊异地看着这些车上的解放军战士,其中一位身穿印花蓝布衣的青年妇女立在路旁,动情地看着吉普车上坐着的上官云天,两眼嵌满了眼泪惊喜地注视着从身旁驶过去的汽车,手刚刚举在胸前向汽车微微地摆动着。

坐在车上的上官云天,突然像发现什么似的,猛然打开车门探身向后望去,那人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一会三辆车停在了那两个青年男女曾避雨的空楼前,战士们纷纷跳下车,迅速排成两队等候命令,上官云天走到队前将手一挥,几十个战士呈包围状将楼包围起来,云天率领几个公安干警和解放军战士手持枪械,快步冲进楼里,楼下大厅的地面上厚厚的灰尘上留着两个人印和一片零乱的脚印......。

上官云天沿楼梯直奔二楼,一扇门一扇门打开检查着,当他来到一间宽敞的卧室里,床上被子半铺着,被子上铺着一条白床单,可以看出这里被人刚住过,地上厚厚的灰尘上印着一些鞋印,上官云天蹲下用手量了一下鞋印,这么小巧,分明是个女人在这里住过。

他突然发现那放在梳妆台上的瓶子,他不敢相信似的,使劲揉了揉眼睛,才伸手把瓶子拿了过来,放在胸前久久不能平静,上官云天好象想起了什么,猛然返身跑到楼的尽头,抬脚把门踹开,只见房内已空空如也,零乱的碎纸撒落一地,一幅陈旧的字画摊躺在地上,上官云天走过去弯下腰翻动一下那幅字,就见字后面表糊的绫子被划开了一大口子,很显然可以看出这划开的地方曾藏过东西,这些上官云天都明白,他不解的是这瓶子放在这里,很明显是有意放的,那瓶子的主人为什么到了南江市不出现呢?这又是为什么呢?上官云天迷惑地想着什么,摇着头不得其解。

就在上官云天百思不解时,屋里走进一位战士“报告上官处长,楼里楼外已搜查完毕,地面上发现三副鞋印,一副是男的,两副是女的,一个女的曾在楼上到过各房间,还有一间卧室里昨晚住过人,蜡烛有新点燃的痕迹,其他没发现什么可疑情况。”

“好,我知道了,咱们回去。”

“是”

官云天随手拾起那幅字,小心翼翼地卷了起来,跟在那战士后面走了出去。

上官云天的办公室在公安局大院的前排平房的一头,出门就是停车场,这样的布局有利于侦察处快速出发。

上官云天的办公室摆放整洁简单,正面墙上悬挂着领袖***主席和朱德总司令的肖像,肖像下贴着中国地图和南江市地图,上官云天的办公桌靠在后墙窗户下,上面摆放着两部电话,一个绿色灯罩的台灯和一个笔筒,后墙靠近桌子处挂着一幅上官云天自己画的《云燕戏柳图》一对栩栩如生的云燕穿梭在随风飘悠、垂柳荡摆的细长如丝的柳枝中,大有呼惊欲出的神态,浅泼浓抹很有功底。

桌上摆着那幅捡回来的字,看上去有点脏兮兮的,只见上官云天立在窗前手中握着那瓶子,双手抱在胸前收成主紧锁,眺望着窗外被群山半遮掩着的天际云海,追忆着往事......。

那是在三年前,中国刚打完八年的抗战......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柔和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大地上,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的路旁柳枝鼓着淡绿的嫩芽,路边沟旁在太阳照射下青青的尖尖的草芽顶着晶莹剔透的露珠,闪烁着刺眼的银光,孤雁鸣叫着追赶北飞的雁群,成群结队的燕子高飞低掠“吱吱喳喳”盘旋在田间树丛里,一片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景象。

上官云天身着***中校军服,手持国防部公函,来南江市城防司令部报到,出任南江市城防司令部司令长官欧阳鸣海的副官,战术分析参谋。

年仅二十六岁的上官云天已肩扛***中校军衔,这样年青有这样高的军阶,在若大的***军队中实属少见,他英姿飞扬,体魄健壮,展示着良好的军人风范;他眉清目秀,倜傥潇酒渗透着优秀的家庭教养;他风度翩翩谦恭不卑散发着自有的贵族血统;他礼貌有加,肢言优雅,体现着良好的绅士气质,他又文质彬彬,幽默诙谐流露着墨浓卷厚文雅儒士的大家气度。

上官云天以标准的美国军姿站在城防司令欧阳鸣海的面前,一手平端军帽“报告长官,国军中校上官云天留学美国陆军指挥学院,就读战略战术研究系,受国防部指令,出任长官的副官兼战术参谋,时年26岁,未婚,祖籍上海,前来报到,报告完毕,请长官明示”。一腔浑厚磁性的男中音,吐字清楚,简明流畅的介绍,使欧阳鸣海这位***元老戎马一生的中将司令颇显满意之状。

欧阳鸣海约有50多岁,1米76的身高,胖瘦适中,微黑的面孔透着健康的红晕,浓浓的眉毛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闪着睿智的光芒,多年征战戎马生活,已使双鬓略早染霜

,额头上爬着几条弯曲细长的皱纹偶显生活沧桑,也展示着丰富的阅历。

宽敞的城防司令长官办公室,摆着一张巨大的写字台,写字台上摊放着几撂文件,桌子的右上角摆着四部电话,左上角斜摆放着一个相框,写字台的后墙上重挂着枣红色的两幅缦子,缦子之间露出没掩住的是一幅很大的南江市城防布局图。

办公室的一角,陈列安置着几个挺大的沙发,沙发围着一个红木镶嵌大理石桌面的茶几,茶几上放着一盆盛开的玉兰花,散发着泌肺的谈谈香气。

“来,坐下,小伙子”欧阳鸣海瞧着眼前英俊文雅的上官云天,面带微笑从椅子上立起身走到沙发前一摆手,坐在了沙发正中。

“不敢,长官”

“坐下吧,小学弟”

“长官,也是......?”

“对了,那已是30多年前的事了,当年随中山先生时,先生之命,留学美国和你读的一个学校学的一个系,哈,哈......30年后能碰见同校小师弟,也算是段趣事,也是缘哪,哈哈......”

“长官,噢,该叫老师,老师,学生向你敬礼了”,上官一个立正敬礼,欧阳鸣海摆摆手示意坐下。

“请老师今后多多指教”

“坐下吧”

“是”上官云天欠身坐沙发的前角上,准备聆听欧阳鸣海的教诲,这时欧阳鸣海却问到:“小伙子,什么时候回国的?父母身体可好?”

“报告长官,我四年前留学美国学习军事,并不是初衷,本人自幼爱好文学,酷爱美术,就因小日本放侵中国,烧、杀、掳、掠无恶不做,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救国只有投身战场,才能杀敌复仇。于是就改考了美国陆军指挥学院,历经辛苦才完成学业,不想战争已经结束,不能亲刃日寇,血耻国仇,实在是终身遗憾,原想留在美国,后经在教育部供职的父亲劝说,国内仍处在战火硝烟之中,回国来看看,可能会有作为。我这才回国复命,今后请老师多给任务,多教诲,学生我一定努力。”

“好,好,是啊,壮志不能酬是件憾事,国内战争一触即发,可能会有用场,你家老人在教育部任何职?”

“教育部付部长,兼南大校长的上官笑生”

“哈、哈、哈你就是笑生兄的大公子啊,哈......”

“长官认识家父?”云天一脸的惊奇,惊问到。

“岂是认识,早年还是同门一师,论起来,我是你师伯,你是我师侄”。

“师伯,真不好意思,我不知有这层关系,这次奉命前来也未曾通知家父,请师伯海函,师伯在上,请受小侄小拜”说着起身欲跪。

“罢,罢,身着军服与跪不相适宜”。

上官云天还是起来站好,毕恭毕敬地向欧阳鸣海深深鞠躬行礼。

“好,好了,坐下,好好聊聊”。

两人聊的十分投机,畅谈恨时短,话意甚浓就在此时,门外有人喊报告。

“进来,”欧阳鸣海站起来回到办公桌前,伸手按了一下电铃。

“报告,”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报告声,推门进来一位容貌娇好,身着美式女茄克军服,头带般形帽的女秘书立正问到:“长官有何吩咐?”

欧阳鸣海手指了一下上官云天,介绍到:“这位是国防部刚派来的我的新副官,战术参谋,上官云天中校,你带他到司令部熟悉一下情况,再转告军需处把他安排在我旁边的办公室工作。”

“是”“上官副官请”。

“去吧,小伙子”

“是”上官云天脚跟一靠,立正敬礼转身随女秘书走出门去。

此时已进来了好一阵的侦缉处处长少校阴士杰,目不转睛地看着上官云天。

“喂!什么事?”

“噢,长官,有秘件”。

阴士杰回过神来,急忙把一密札双手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