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明月儿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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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与狗争食

钟明月道:“一言难尽。这事也怪三哥自己。”

郭智道:“小妹一点礼貌也不懂。让他拜见客人,她却推三阻四。”

郭宽道:“她就是这个性格。今天惹祸费了我大半天口舌,还花了不少银两才将事情摆平。她男不男,女不女,将来谁会要她?可能只有当一辈子闺女的命了。也怪她母亲去世得早,奶妈又管不了她,没有人教她怎样做女孩子。”

郭小妹道:“没有人娶我好的很,我还不愿嫁呢。”

郭智道:“小妹,你不是爱练武吗?这两位武功可我和爹爹好得多啊。你还不快向他们行礼,让他们指点你一番?”说着指了指袁白和钟明月。

郭小妹道:“是吗?”对钟明月道:“姐姐,你也会武吗?你得陪我练练啊。那春桃教她半天一点长进也没有,烦死了。”

钟明月道:“叫我妹妹吧,我比你小。其实我的武艺也不怎么样,怎能与郭大哥相比?”

郭小妹道:“会武就行,你就陪我练练吧。”说着就要去拉钟明月。

郭宽道:“不要去烦人家。人家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让别人休息休息。小五子,春桃,你们带这几位公子和小姐到客房去休息。”

“哼!”郭小妹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还在耍脾气,今天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郭宽叫道。

“别走啊,小妹姐!”见郭小妹走了,钟明月忙叫道。

郭宽道:“别管她。你们先去躺会儿,待会儿吃饭了叫你们。你们跟着小五子和春桃去吧。”

钟明月道:“我和严姐姐就住一间房吧。”

钟坚道:“明月,我要住在你的隔壁。”

钟明月道:“别人家男女客房是分开的,你放心,这里没有人会害你。再说袁公子武功比我好得多,他能保护你。”

于是小五子带着袁白、钟坚,春桃带着钟明月、严青青,阿灿带着严忠、叶教头和那些明月山庄庄丁到各房间去了。

吃晚饭时,郭宽让袁白、钟坚饮酒,袁白不会,而钟明月又不让钟坚饮,所以他们只得父子对饮。郭宽问了钟明月父亲以及明月山庄的情况,钟明月一一作了回答,道:“不过我已有三个月没回家了,那些都是三个月以前的事了。”又问道:“既然郭伯母已去世这么久了,郭伯伯怎么没有再娶一门亲呢?”

郭宽道:“我现在有儿有女,还娶亲干什么?我正好有时间钻研武学呢。”

钟明月道:“你爱武如此,真和我爹相似,怪不得你们一见如故,相交甚好呢。郭大哥和郭姐姐爱武如此,和你真像啊!”

郭宽道:“郭智学我,倒也罢了。郭小妹学我,就太不像样子了。”又道:“你们出来三个月都在干什么啊?”

钟明月便把他们出来以及与袁白、严青青等人相遇的事情说了。待她说完,晚饭早已吃完。郭宽道:“你们赶了这么久的路,一定很累了,早些回房间睡吧。到时自有家人送洗脚水来。我们明天再聊。”

于是他们各自回房,洗洗睡觉去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郭小妹便拉着钟明月去练剑。钟坚也跟着去了。严青青则与袁白、郭宽、郭智等待在一起。

袁白和郭宽、郭智除了谈一些家庭琐事外,其他谈的基本上都是剑法、枪法等与武术有关的事。郭智道:“我访了许多名师,他们的见解都没有你深刻。如果要我和你真刀真枪的切磋一下,我自然是没胆量的。这样吧,你练一套剑法让我们开开眼界。”于是叫庞龙去拿剑。

袁白的剑放在房间,没有配在身上,庞龙到放各种兵器的房间取剑去了。

庞龙取来剑,袁白使了一路最拿手的剑法。使毕,道:“让你们见笑了。”

郭智道:“你的剑法如行云流水,又神出鬼没,一看就知你功力不浅。”

郭宽道:“你使的的确是上乘剑法,一般人很难使得如同你那般灵巧。你的剑法虽好,但也不是绝无仅有。十多年前,我曾见过一人使的剑法有些相似。更巧的是那人也姓袁。”

袁白道:“是吗?有这么巧的事?”

郭智道:“怎么我没看见?是不是我还很小?”

郭宽道:“那时你姐姐还小呢。你还没出生。”

郭智道:“那就快二十年了?”

郭宽道:“是啊!”

袁白道:“你是在什么地方遇上那人的?”

郭宽道:“我是在我太原的表哥家与他相遇。那时他与他表弟到我表哥家借宿,我们谈起了剑术,我们互相演练剑法给对方看。他表弟长得很清秀,只是太缺乏男子汉气概了。并且他们要求住两间房,他说他表弟习惯了一个人住。”

袁白道:“你是否记得那人是否叫袁剑?他表弟是否周云?”

郭宽道:“对。我想起来了,他就是叫袁剑,他表弟的确姓周。由于我们谈得来,他还在我表哥家住了几天。所以,虽然从那时我就没在见过他,已有十多年接近二十年了,但还依稀记得他的容貌和名字。袁兄弟,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的?”

袁白道:“他们就是我父母,我虽然没见过他们,但我师父曾对我讲过他们的故事,说他们在江湖上四处流浪,结交了许多朋友。想必郭伯伯你也是他们结交的朋友之一。”

郭宽道:“你的父母?只是你的父亲吧?哪有你的母亲?”

袁白道:“那个‘表弟’其实是我母亲女扮男装的。”

郭宽道:“原来如此。看来我们有缘,我和你父母相识相交,你现在又和我儿子成了朋友。只是你为何没见过你父母?可知他们现在在何处?”

袁白道:“我一生下来就与他们失散了,是由我师父抚养长大的。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找他们。”

郭宽道:“那你们为什么会你父亲使的剑法?”

袁白道:“我爹曾写了一本武学秘笈,我师父就是按上面的内容教的我各种武功。”

他们聊了一阵过去的往事,又继续谈论剑法、枪法等各种武艺。

郭小妹虽然喜欢练武,可是天赋不怎么样,她与钟明月相斗,钟明月还让着她,不到四十回合就被钟明月打败了。她也看出钟明月有意相让,知道自己武艺与钟明月相差太远,好在她心态好,也不气馁,虚心向钟明月请教。钟明月在指点郭小妹时,又悟出了许多武学上的道理。

吃过午饭,郭小妹又缠着钟明月陪她练武。郭智带着袁白、严青青到周围闲逛、聊天,庞龙自然也跟着。

第二天,吃过早饭,郭小妹又要缠着钟明月跟她去练剑,郭宽道:“你让别人休息一下吧。带人家到四处转转,散一下心。”

于是,郭小妹和春桃带着钟明月和钟坚散心去了。郭小妹给钟明月讲了许多她小时候的“丰功伟绩”,说她打了多少人,多少人见了她如同耗子见了猫一样等等事情。

郭智吃了饭过后,对袁白道:“袁白兄,待在家里也太无聊了,不如我们上山打猎去。”于是和袁白、庞龙各骑一匹马,带着打猎用的器具上山去了。

郭智走的时候,叫了几个丫鬟照顾严青青。严青青一个人颇无聊,去找钟明月,却一时不见人,于是到房间拿《千字文》看。她经过那些天努力地读、背以及写《千字文》,如今已能认识许多字了。

郭智、袁白以及庞龙上午打猎,到中午时分向返回。经过一个小镇,镇上有一家饭店,饭店里已挤满了客人。饭店外有一条狗和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蓬乱乞丐模样打扮的人。饭店里一客人突然扔出一块骨头,那狗和那乞丐模样打扮的人同时去抢那块骨头,那乞丐模样的人眼疾手快抢到了骨头,那狗对着他汪汪大叫。

袁白不忍看下去了,道:“这人真可怜,竟然和一条狗抢一块骨头。”

郭智道:“我送些银子给他吧。”说着就向怀里摸银子。

袁白道:“郭兄,我有一个想法,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郭智道:“什么想法,你说吧。”

袁白道:“你看啊,你给他再多的银子他也有花光的时候,到时还得和狗抢食物。你能不能让他到你家当个仆人,这样他有了工作,也就不至于天天受冻挨饿了。只是他身上这样脏,你会不会嫌弃他而不愿与他接触啊?”

郭智道:“你这个想法好,救人救彻。我倒是愿意,只是得问问他愿不愿意。”于是向那乞丐模样的人走去。

“这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在街上流浪?”郭智问道。

那乞丐模样的人只看着郭智,却不说话。

“不要怕,你把你的情况告诉这位郭公子,说不定他还能帮你。”袁白道。

那乞丐模样的人仍不回答,看了看袁白和郭智,又看了看手中的骨头。

袁白道:“他饿昏了头,先买些食物给他吃。”

郭智于是让庞龙去店里买些干粮。庞龙去买了些馒头,郭智拿了馒头给那乞丐模样的人。那乞丐模样的人开始似乎不敢接,袁白和郭智接连叫他吃,他才接过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待他吃饱,郭智道:“现在你回答我的问题吧。”

“我……我叫……”那乞丐模样的人终于道:“我叫年金宝,只因殴打了村里杨公子,怕他报复,所以四处流浪。”

郭智道:“那你为何要殴打那杨公子呢?”

年金宝道:“他是村里的恶霸,把我生病的父母都害死了。”

郭智义愤填膺,道:“真是无法无天,草菅人命。”又对年金宝道:“你可愿到我家当个仆人,保你衣食无忧?”

年金宝道:“可是我除了会打架,其他什么都不会干。”

郭智道:“你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