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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指点棍法

李若男道:“我哪里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难道你觉得我说的没道理吗?莫非你想娶她,舍不得将她送人?”

袁白道:“表妹不是东西,不能随便让人送来送去,她的事情得由她自己做主。”他还记得铁兰花曾说是他表妹。

周公子道:“听她说得这样一个美人儿,我倒真有些想娶她。”

周员外道:“你又不务正业,不会务农,只知道舞枪弄棒,人家怎会看得上你?你要娶媳妇,我自然会给你找。”他后半句话似乎话中有话。他可能还以为铁兰花其实长得很丑,实在配不了他儿子。

周公子道:“我不要其他女人,我就要她。”

周员外呵斥道:“逆子,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自古儿女婚姻由父母做主,我不同意,你想也是白想。”

周公子有些怒了,道:“老头,我不听你的又如何?”

袁白忙劝道:“周伯伯,周兄弟,不要吵。周兄弟,你就算想娶我表妹,但你们还没问她同不同意呢。要是她不同意,也是白搭,你说是吗?”

周公子忙问铁兰花道:“铁姑娘,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为妻吗?”

周员外听他如此问,把脸偏向一边,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铁兰花道:“不好意思,周公子,小女子不想嫁给公子。”

周员外听他如此说,喜出望外,道:“对,我儿子没有本事,文也不行,武也不行,嫁给他实在耽误了你。”

李若男道:“你表妹心气太高,看不上人家。”

周员外陪笑道:“不是铁姑娘心气高,而是我儿子太不成器。”

周公子一脸的不高兴。袁白想法安慰他道:“你说你新学了一路棍法,我也对枪棒武艺有些研究,等吃过饭,你一定要使出那路棒法,让我见识见识。”

袁白果然投了他所好,一谈起武艺,立刻来精神了,道:“你果真会些枪棒?”

袁白道:“的确懂些!”

周员外道:“我看你们带着刀剑,想必是武林高手,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我这狂妄自大的小子。”

周公子听说有人和他切磋武艺,高兴得不得了,忙从他爹那里拿过酒壶,给自己连倒几杯酒喝了,一个人悲伤的时候喜欢喝酒,一个人高兴的时候也喜欢喝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由于袁白三人不饮酒,周员外便自斟自酌。这时,周公子却饮个不停,道:“袁兄啊,习武之人不饮酒实在可惜,其中有很多乐趣呢!”

吃过饭后,天还淅淅沥沥下着雨,周公子拉着袁白向后院走去。大家都知道他一定是去向袁白演练棍法,所以钟离七霸、铁兰花、李若男以及周员外也跟着去了。来到后院一块空旷之地,那里一个架子上摆着各种枪棒兵器。周公子道:“我这就使这一路精美的棍法,让你们开开眼见。”说完拿起一根棍子使了起来。

他使了一盏茶时间方才将那路棍法使完。他使完后,钟离七霸立刻鼓掌大叫道:“好!”

周公子也很得意,走到袁白面前,道:“袁兄以为我这路棍法如何?”

袁白道:“你这路棍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周公子道:“是从我朋友一个师父那里学来的。当时我到那个朋友家去耍,就看到他的一个师父使这路棍法,我觉得他使得好,就上前央求他传给我。他受不了我千求万求,终于把这路棍法教给了我。”

周员外道:“他的那些朋友都是爱舞枪弄棒的主。”

周公子道:“我这路棍法还不错吧?”

袁白道:“你拜那师傅莫非是个唱戏的?”

周公子道:“袁兄如何这样问?”

袁白道:“恕我直言,你这路棍法虽然十分好看,但大多数都是花架子,根本不实用,若用于对战,一定会吃大亏。”

周公子冷笑道:“这样说来,袁兄倒是使棍的专家了,我倒想见识见识袁兄那些实用的棍法。”

袁白道:“你若用这路棍法与我交手,只怕我会伤了你。”

周公子道:“只怕袁兄未免太自信了。”

周员外道:“袁公子何不教训教训他?使得他免得那样狂妄。”

袁白道:“只是……”

周员外道:“打死打伤都是他自找的,全不怪你!”

周公子道:“如若我败于你,我立刻拜你为师。如若你败了,却又如何?”

袁白道:“拜师是不用的……”

周公子道:“现在还没比呢,先说你败了如何?”

袁白道:“随你怎样?”

周公子道:“要是你败了,就把你表妹嫁给我,你以为如何?”

袁白道:“好!”

周公子将手中棍子扔给袁白,袁白伸手接住。周公子又到兵器架上拿来一根棍子,道:“你来得正好,我正想试试我这路棍法的威力呢。”手中棍子一指,摆个起手势。袁白双手拿着棍子一挥,道:“来吧!”

周公子大吼一声,猛向袁白冲来,挥棍先攻下三路,再攻上三路,似乎神出鬼没,袁白接连后退。周公子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攻得更紧了,袁白忽然道:“你小心了,我要进攻你了。”手中棍向周公子棍法的空隙处一拨,周公子手中棍便被弹起来,胸腹部露出空门,袁白立刻抓住机会,闪电般向周公子腹部一戮,周公子站立不稳,仰倒在地。钟离七霸欢呼起来。

周公子爬了半天方才爬起来,袁白忙去扶他。周公子一起来,便跪在地上,口中叫道:“师父!”

袁白忙扶他起来,道:“我说过我们年龄差不多,不做你师父。”

周公子跪着不起来,道:“有真本事的就是师父。莫说你和我年龄相当,就算你比我年龄小得多,只要有本领,就可以做我的师父。”

袁白道:“你快起来,虽然我不做你师父,但还是可以指点一二的。”

周公子站了起来,高兴道:“你肯指点我,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我拜了很多师父,自以为自己武功已经超凡入圣,深不可测,今天和你一比,才知我乃井底之蛙,天外有天。你先给我讲讲,你是怎样看出我的棍法是花架子。为什么我自以为很完美的棍法却被你一下子就破了呢?”

袁白道:“你的棍法四面出击,看似一定会打得对方手忙脚乱,但你却忘了,人是活的,而你棍法四面出击,必有破绽,对方一定不会只被动抵抗,一定会主动找你破绽攻击你。”

周公子道:“可是我听师父们说,天下各种武功都是有破绽的。”

袁白道:“他们说的没错。但高明的人都注意到自己的破绽,时刻防备着敌人攻击自己的破绽,或到时随机应变。而你却自以为自己的棍法完美无缺,没有破绽,这其实就是你最大的破绽。”

周公子道:“你说得有些道理,我好像有些懂了。那练武应该怎样练才好呢?”

袁白道:“就以这棍法为例,你不要让它整体使起来好看,一定要把每一招每一式使好,练的时候主要设想攻击敌人的一处而不是多处……”他接着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他讲了一个来时辰,然后让周公子一边练习一边琢磨,袁白再时不时在旁边指点,有时与他对练。周公子从他的指点中受益匪浅。他留袁白等人在他家住了很长一段日子,袁白一有空闲便指点他武艺。后来,他又讲实战的经验,把兵法联系起来。比如敌人如果小觑你,有些骄傲,就要想法让他更轻视你,更骄傲,就如他们两人那一战,周公子很大程度上就败在骄傲轻敌上。由于有这个例子,周公子理解起来也感觉很容易。周公子也的确有习武的天赋,在袁白的指点下,武艺大进。隋灭后,到了唐朝,他曾去考武官,打败不少对手。据说他在他家方圆百里少有敌手。

那雨每天下一阵,连续下了五六天。袁白等人便住在周员外府里。一日吃饭,他们聊起周员外的老婆,周员外道:“看了无数医生,都治不好。本来以前听说来了个神医,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不过等我得到这个消息时,她人已走了,却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她。不过,我想她也未必能治好老婆子的病。只是没有让她试一试,心中总有一种失落感。”

袁白道:“你说的可是那个妙手神医?”

周员外道:“对,就是妙手神医。你认识她吗?”

袁白道:“我因朋友的事曾找过她帮忙。”

周员外道:“那你知道她现在到了哪里吗?”

袁白心想要是我知道她在哪油好了,哪里还用得着受这相思之苦?袁白道:“她行踪飘忽,我又如何知道她在哪里。不过,她治病主要用的是针灸。她曾将针灸治病的法门传授给我一些。我后来又读了许多医书,对针灸的描述特别注意,与她教我的融汇贯通,也有些心得。周伯伯如果相信我的话,可以让我为尊夫人试着扎两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