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冒死提醒你一句。”司空央月色厉内荏:“男女关系的确立必须出于双方当事人的自愿,如果违背妇女意志,使用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行与妇女发生xing交行为,就是犯罪!”提脚突袭竟被他闪过,踹了空的她不爽地哼了一声,奔去里厅抓起沙发上的靠垫朝程璃天的脸上砸。
程璃天侧身一一躲过,道:“这官司打起来不简单啊,我们是同居,男女双方未办结婚登记手续即以夫妻名义同居生活,期间履行点夫妻义务情理之中。”
看到他走过来,司空央月立刻跳到沙发后面再抓起一个方垫,高举过头,怨怼地瞪着对面的人,咬牙切齿声音高亢:“同居本身不合法也谈不上法律保护,但是程先生,您正用暴力、胁迫的手段,使妇女处于不能反抗、不敢反抗的状态,从而企图乘机实行奸yin行为,我再赤胆忠心地再提醒一句,这个行为一旦实施即构成强jian!强jian!强jian!强jian! 犯罪者一般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者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这是刑法第一百三十九条明文规定!”话音刚落,又是一轮新袭击,拖鞋棉袜、坐垫杯垫、睡衣睡裤、毛绒公仔,本性使然,司空央月尽挑那些摔前摔后价值恒定的物品。
即使武器零杀伤,程璃天依然维护形象的侧头、移步、转身慢条斯理逐个闪躲,可是脚下步伐却停止向前。他立在沙发前张了张嘴,英俊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似乎有点诧异于司空央月说的话,顿了片刻竟出乎意料地放鱼归水,转身坐进沙发,弃战。
这时司空央月正顶着一窝鸟巢发型,蹲在沙发后忙乎着找其他有循环价值的武器,这回她是横了心,从沙发底下挖出德国进口的瑜伽垫,这货重,她将其扛上肩头一手作托,另一只手扒着沙发费力地站起身,刚预备抛射,却看程璃天坐那不动弹,“怎么了这是?”怎么就没有征兆的丢盔弃甲了?这人懂不懂尊重敌人啊,打个架都这么邪乎,司空央月钉在原地瞧着程璃天的背影,一时间没有想法。
“专业没白学,开始能搏杀我了。”眉宇一轩,漂亮的手指捂向额际,坐在沙发上深沉了一会儿,又低喃:“政策和策略是性命,看来我是犯了战略性错误。”
原来是悔悟了。“想通了就好。”,丢掉武器,一下放松下来的司空央月丢忽然双腿打软,向前踉跄了两步,她俯身双臂撑在沙发背沿上,慢慢抬头吁出一口长气,展颜带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畅快。
夜色浓郁,大地似被轻纱笼罩。
“噹噹噹噹……”钟声敲响,沉闷而又洪亮的钟声在客厅回荡。
程璃天放下手,瞥了眼橱柜旁的实木机械落地钟。
九点。
他不吭气,以臂为枕慵懒地倒进沙发,碎碎的刘海凌乱地遮盖住额头,眯起的眼莫测高深地瞧着正上方那张清丽娇嫩的脸。过了一会儿,他说:“洗洗弄弄该睡了。”
司空央月没理睬,在这厮撤兵以前绝不能放松警惕!可是俩俩僵持要熬到几点呢?她隐隐约约有种道不明的预感,刚刚心脏还无缘无故的痉挛了一下。低头看程璃天,只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越发幽黑深邃,似在承当一件大事。司空央月看着看着遍体生寒,暗忖这厮荷尔蒙分泌的量有点不对劲!她怔了一会儿,悄悄咽下口水,长期和程璃天共处的好处之一就是能使自己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在短时间内以最大限度的提高,她当即停止惨痛的展望,整顿管理失调的心态,急中生智若无其事的把自己的眼光收了回来,然后四顾客厅开始谋划路线以备伺机逃跑。
钟滴滴答答地走。
两人没了对话。
程璃天闲散地陷在沙发中,一直笑盈盈,那笑容司空央月看了几次便觉有些发冷,不敢再看,可是即便不看,隔着眼皮也能感觉到有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在看她,弄得头皮阵阵发麻,心窝子也好像被人不停地一下下戳着的难受,她反复吞吐气息,强自镇定地远目前方空地,脑门上却窝囊地滴下一滴冷汗。
“我……”
仅一个音,便是声满天地,好似金石裂帛,司空央月霎时双眼豁睁。
一心朴实的无药可救的司空同学决定认为这是她死里逃生的绝佳时机。
可惜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就像脑子,又像反应。脑子没人转得快,也没人眼疾手快的司空央月身子还没来得及转到一百八十度就被擒了个现行,手臂被骤然拽住的她当场狼狈的跌伏在沙发上,而且非常失手地让自己的嘴撞在了程璃天的眉角上。顿时每根神经都被难堪填满,司空央月惊慌失措、痛不欲生、追悔莫及地眼睛睁得老大,程璃天那张很惹桃花的面孔正在离她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如巫魇般,艳光四射晃得人眼花。人不能昧着自己良心,这人委实好看的,好看到让见过他的人以为男子的相貌理应如他才数得上俊美,平日媒体所言的俊男,若拿来和他一番比,俊美在那些人身上尚嫌隔了一层,总不及他一颜中的,一针见血。……TM怎么又疯了!司空央月被自己没有风骨的盲目赞颂给噎得直翻白眼,这是要彻底自我放弃了不成?!她使劲摇晃自己的脑袋找理智,恨不得把脑浆都摇出来,但是偏偏近在咫尺的那张面皮的每一个表情都能惹起人念及骨髓的心慌意乱,真是活脱脱一只****!
完了!原来说他是仅次于妖精的存在,现下看起来他和妖精再没距离了,显然已经圆满完成修渡!
孽缘!孽缘!司空央月泪眼模糊,伤楚浓烈。抬头问天,是负我还是太看得起我?这级别的男人应当供奉起来,落我身上我解决不了,我表示压力很大啊!
程璃天未松手,看着她的空前挣扎轻轻地笑了起来。“我及时调整了错误方针,决定放弃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战略模式。”他唇淡眼黑,一道月光洒来,让他看起来性感高贵还带点难得的天真。“游击战?”司空央月不得其解,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失神的时候被他压住了后脑勺。“放弃游击战、运动战,施行……歼、灭。”他微坐起身,唇蹭过她的额头,鼻尖,然后浅浅地笑,好像非常享受对方凄绝断肠的表情。司空央月双手紧攥沙发皮,白皙的肌肤变成滚烫的粉,感受到修长的手指抚她的眉毛,听他哑着嗓子,问:“刚刚我说哪了?”哆哆嗦嗦地摇头。“那就说说别的。”指一圈一圈从眉峰到眉尾来来回回细致地描摹,缓慢下滑,说:“你不能喜新厌旧。”手指抚到她眼睛,又说:“要温故而知新。”抚上柔润的上唇,指尖滚烫,这次再无言辞,半阖的眼,白月下,眼底只剩一片迷乱欲念。
程璃天是正人君子,也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司空央月和他绝对不是一个段位的,开场几个动作她亦被灌得五迷三道,何时沦陷了进去也不知道,唯唯鬼使神差地看着他,意醉神迷。
“你这么笨我还散养着,危机四伏啊。”他呼吸沉重,嗓音比方才更加沙哑低糜。
茫然地望着他,司空央月不明所以地斜了脑袋,程璃天笑了笑,眼里是翻腾的墨黑,待看清他眼中欲盖弥彰的暗芒,司空央月忽觉腰侧一紧,一瞬的天翻地覆以及疼痛让她惊叫出声,定睛一看,竟是程璃天将自己翻过沙发去了。
他唇角扬起,突然翻身将司空央月压至身下,高大的身形把昏黄的灯光阻隔开。司空央月气息一窒,竟不知放抗,只觉当下鼻尖萦绕的,空气中弥漫的,都是他的气息,脑筋挤巴挤巴地搅成一锅米浆根本转不起来。她抵在沙发上,感受温热的舌在她口腔中恣意搅动辗转似纠缠似品尝,一股难言的情绪在四肢百骸化开,白皙的双手忍不住环上程璃天肌肉紧致的后背,被她环住的人脊背一瞬的僵硬,眼中忽有东西闪过,亮丽激悦,片刻传出低沉的笑声,那声音在喘息间略带嘶哑破碎,修长的指拂去她被汗水浸湿后粘在唇角的一鬏发丝,表扬似的亲了亲她被吮得殷红润泽的唇,手掌顺着优美的腿部线条攀升摩挲进入衣摆,沿着白皙滑腻的肌肤往上游移,司空央月双眸氤氲,嘴唇几乎要咬出血。程璃天慢慢低下头唇轻点小巧的下巴,锁骨,吻由浅入深,最终栖止在不安地上下起伏的胸口,有力地吮吻,一路烙下一个个玫红色的吻痕。无处不在的挑情撩起司空央月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无助的呜咽不可抑制地溢出薄唇,那黏糊糯软的声调将她自己也吓了一跳,震惊之余也带来一个激灵,忽然在燥热的沉沦中找回一丝凉意,冰冷的空气,炙热的气息,脑袋里电闪雷鸣。原来这人压根没打算犯罪中止!只想挖坑埋了她,把强jian变成诱jian!道貌岸然!再一想到刚才入了他皮相的魔障,司空央月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我要报警!”她巨嚎起来,双掌竭力抵住程璃天的胸口,不再给他任何亲近的机会,“我要报警!”她梗着脖子、面红气喘的模样好像随时都会背过气去似地。
“知道了知道了,你再动我真要起反应了。”程璃天咬紧牙关牢牢钳住下面的人,呼吸声一声比一声沉重。
这话立竿见影地打击到了司空央月。
她的身体很柔很软,肌体相触,身体的线条隐隐约约,如此隔雾看花怎叫人不心猿意马,程璃天好不容易缓上口气,全身的肌肉还是紧绷。他直起身板,看见司空央月还是像一个木偶一样躺在那里,眼睛也不眨一下,不禁莞尔:“本来没什么,你非扭来扭曲地调动我的积极性。”他双手撑在司空央月的头两侧,语气正经。
这禽兽!外套被甩到地上,T恤领子也被扯到肩下了还本来没什么!司空央月怒瞪着他,一副恨不得拿AWP狙死他的表情,可是还是一动不敢动,生怕触到他什么机关。
程璃天眯着眼睛看她,笑得不伦不类。“不信随你。”
眼看他要跨下自己的身体,司空央月也跟着坐起身,可是腰才折到一百二十度,程璃天一个转身又重新扑回到她身上将她压倒,
“干什么!”司空央月捏了拳头,两眼充血。
“还有一事险些忘了,你中午答应我什么。”他跪在司空央月身体两侧,双手扣住她luo露在外的一截腰,居高临下地俯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