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你的妻,我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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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五六点,太阳开始踩着优雅的步伐缓缓下降,夜风冷冽了几分,带着春天的凌冽吹在脸上,这个天气不适合下水,庄棕翀脱了鞋子,背着辛以可在沙滩上走。辛以可趴在他宽阔背上,一摇一摆的唱歌。

“我们会一直好好的,对不对?”辛以可突然抱紧庄棕翀的脖颈问。

庄棕翀点头,把她往上提了提,“你喜欢这里?”

辛以可用力点头,她乐滋滋地说,“我们每年都来一次好不好?等有孩子带他一起来。”

海浪拍打着沙滩,庄棕翀背着辛以可从东走到西,沙滩上留下两排深深的大脚印,那是两个人的体重的痕迹,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感动。后来辛以可每次在痛苦里深深挣扎徘徊,怀疑是否应该有这份婚姻,怀疑庄棕翀是否真的爱过她时,这一幕总会被辛以可想起,那晚的风很大很凉,那晚上背着她的人肩膀很宽很温暖,那晚上她真的天真的以为这样就能天长地久。

回到酒店已经九点多,庄棕翀说房间内少了吹风机要去酒店大堂拿,辛以可先乘坐电梯去九楼,这层楼只有两个房间,安静极了,辛以可把门卡轻轻照一下门就开了,在安静的夜里,那微弱的一声滴,却清晰明了,辛以可却被吓了一跳。

白天已经来过的房间,满地的玫瑰花,从门口蔓延进去,靠着墙壁两排摇曳的蜡烛,跳跃着欢快的光,因为辛以可开门的风,蜡烛摇动像一片荡漾开来的水波。辛以可轻轻走进去,站在正厅里,四周被芬芳的鲜花围绕。通常女人会说矫情狗血抄袭言情等,可女人心底还是喜欢的,没有人会讨厌被当成公主,虽然你知道自己是灰姑娘。

辛以可是喜欢的,她关于婚姻的憧憬里有过这一幕,此时她站在梦境里,幸福的想要大声叫。

一双手臂从身后伸过来,牢牢抱住她的纤细腰肢,让她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庄棕翀附在她耳边轻声柔情地说,“新婚快乐,庄太太。”

辛以可转过身投进他的怀抱里,每个人有梦寐以求的婚礼,只要结果是能和他在一起,她可以不在乎那些形式,可她心里还是遗憾的吧,那一日完美的公主梦。

“我不愿让你委屈。”庄棕翀轻吻她脸颊上的泪,“尤其是因为我。”我尽所能对你好,因为你是我的妻,是我这生要不离不弃的执着。

庄棕翀轻声地说着情话,他是这方面的中高手,对付辛以可这样的初级选手,光是他此刻陪她站在这美得不像话的场景里,已经让辛以可头晕眼花。辛以可又哭又笑,趴在庄棕翀怀里不抬头,手紧紧抱着他精壮的腰身,满心感动。

你一定不要离开我,庄棕翀紧紧抱着辛以可无声说。

庄棕翀善解人意地笑,“急了,夫人稍等。”弯腰将辛以可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大床。把床上的东西一挥而落,前一刻还是费尽心思的气氛,这一刻只剩下碍事。

辛以可不知道别人经历这样的事情时候是怎么办的,她只是觉得疼痛,被无尽的疼痛所掩埋,她推不开庄棕翀被他重重的压着,把疼痛再次重温。后来这种疼痛的感觉渐渐被其他感觉所代替。

辛以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可她知道,这让她不舒服。

辛以可未睁开眼睛先活动手指,她哼哼唧唧的抬腿,有些燥热要把被子踢开,可没几秒被子又盖上来且被重重的压着。辛以可依依不舍地睁开眼睛,难怪觉得被什么压着一样,柔和晨光里,庄棕翀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笑得像个大孩子,“老婆,早。”不由分说给了辛以可一个热辣的长吻。

辛以可被亲的缺氧,虽然昨晚上两个人已经真的做了夫妻,但是大早上看到他……不穿衣服的样子,辛以可还是不大自然,她的脑袋一直往被子里面缩,闷声闷气地说,“早。”

“谁早?”庄棕翀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笑着追着她不放。

辛以可面红耳赤,用更小的声音说,“老公早。”

庄棕翀称赞她聪明,把她毛茸茸的脑袋从被子里面拨出来,亲亲她粉红的眼皮,“醒了吗?今天不去岛屿吧。”

辛以可迷迷糊糊摇头说要去的。庄棕翀贴着她蹭,手越来越不规矩,伸进她尚未穿衣服的身上四处惹火,辛以可被揉的声音要断了,小声求他不要了。庄棕翀坏坏的压着她不肯起来,动腰摆臀的要挤开她的腿,“昨晚上好不好?”

辛以可被撩拨的注意力不集中,庄棕翀又问了一遍,她只想着阻止他的动作,急急地说,“好。”

“今晚上会更好。”庄棕翀哈哈笑,把辛以可的嘴巴亲的湿湿亮亮的,才放开她。

辛以可站在浴室里,对着镜子里脸色红润的自己,这才算是真的结婚了吧。

乘坐轮船从码头出发,说是七分钟的路程,有人一直巴拉拉介绍两边的风景,说桥是如何的特别,涨潮时候如何的贴近水面,说一岸的雕像如何高,那位伟人的实际身高只有十分之一而已……

辛以可听得津津有味,连别人忽悠买地图她都听话的买了,庄棕翀一边付钱一边笑骂她败家,辛以可倒是精,抱住庄棕翀的脖颈用力晃,“因为我有你呀。”庄棕翀把她抱在怀里,不让她太靠近栏杆,无奈的指责她,“你啊。”

这时候虽不是这个城市的旅游旺季,可仍旧有不少人前来旅游。与他们同船的有对老夫妻,说这是他们的金婚年,老两口是在这里相识的,算是故地重游。辛以可称羡地直说浪漫,庄棕翀把她抱进怀里,沉沉地承诺:我们金婚也来这里。

辛以可举着手机贼贼地笑,“你再说一遍,我好录音当证据。”那两位老人夸他俩般配,辛以可更得意,仰着小脑袋趾高气昂地冲庄棕翀笑。她以为幸福就是这样,嫁给爱的人,父母健康,朋友亲和,这一刻,辛以可觉得不用垫脚,已经能触摸到幸福的面庞。

岛屿不大,走走停停半天就走遍了,辛以可遗憾手上的册子没有盖完章,庄棕翀耐心哄她下次来可以继续盖,辛以可这才不情愿的作罢。他们坐下来休息的小店里满是卡片,辛以可看了几张,心里的小文艺范被勾出来,她买了五张。

给庄棕翀一张让他写,并拍着小胸口豪迈地说:你可以写给前女友,哼,我才不介意。

辛以可给爸妈写了一张,给陶应之写了一张,给哥哥写了一张,给未来的自己和庄棕翀写了一张,这家店说能保存十年之后再邮寄的。

庄棕翀手里捏着笔却迟迟不见写下去,辛以可挥挥洒洒写了四张,满意地看了又看,“你要写给谁呀?”

庄棕翀托着下巴苦笑,“我没想起谁收到且不笑话我。”

辛以可气呼呼地把卡片和笔夺过来,自告奋勇地说,“我替你写。”她咬着笔头苦恼的把庄棕翀的关系圈过滤一遍,“写给谁?你和谁的关系最好呀?”

“我哥。”庄棕翀把笔帽从笔上拿下来,不准辛以可咬。

辛以可自信满满地落笔写了收信人,写到第三个字的时候,她苦恼地挠挠头,“他名字里的第三个怎么写?”

“翮,‘隔’的右半部分,右边是‘羽毛’的羽。”庄棕翀一点点地说给她听,并写在桌面上。

辛以可把写错的那个花掉,写了一遍,又是写错,又划掉,又重写,看起来怪怪的,辛以可推卸责任的嘀咕,“名字起来是给别人叫的,起的这么复杂干嘛,专找别人不认识的字,真讨厌。”

辛以可想起第一次与庄棕翀见面时候的闹剧,她不认识他的名字,自作聪明叫他:庄棕中先生。

庄棕翀在她头上轻轻敲一下,“我们兄弟三个的名字都是羽字旁,大哥的‘翮’字是空心的羽毛,我名字中的‘翀’是鸟直冲飞行的样子,二哥名字中的‘翊’是鸟飞行时候的样子。”庄棕翀定了定说,“这三个名字和一个女人有关。”

辛以可小声问,“庄棕翮的妈妈?”

庄棕翀点头,“大哥是爸爸和那个女人生的孩子,听说是借腹生子,爸爸很讨厌哥哥。”庄棕翀又摇头,“有时候爸爸又不像表现的那么讨厌大哥。”从小到大,庄棕翀和庄棕翊得到父亲最多的称赞和应允,庄棕翀从不见父亲正眼看过大哥,更别说是做为父亲的表扬,父亲对庄棕翮只有严厉、厌恶,是的,厌恶,连年幼的他都能清晰感觉到,父亲讨厌哥哥,可既然那么讨厌哥哥,为什么不把他送走呢,却要无视的养在身边。

辛以可的好奇心完全被吸引出来,“他妈妈呢?你见过吗?”难怪那个人那么怪,原来是可恨之人曾经可怜呀。辛以可大度的想,我原谅他啦。

庄棕翀摇头,“没有见过,我记事起她的名字是家里的忌讳,只知道是妈妈的学妹。”

辛以可哦一声,在卡片上端端正正地写下:祝大哥身体健康、幸福如意、心想事成。刻板的祝福词简直不如初中毕业时候的毕业留念。可辛以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其他的词语,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果然不是轻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