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穿越时空的战斗
35020200000011

第11章 夜鹰

森下介少佐是日军特种兵中的后起之秀,精通特种作战和狙击战术,在小泉正信心目中他的位置要高于宫本一熊,他与宫本一熊同为小泉正信的得力干将,他被借调至松岛师团自然与小泉正信的举荐是分不开的,因为特种兵中荣获少佐军衔的不在少数。

森下介来到松岛原的指挥部,松岛原请他谈谈对今日战事的看法,森下介首先表达了对这种向山坡阵地集团式冲锋的不满,因为那样会造成大RB皇军大量的人员损失,他认为宁愿多发射几枚炮弹,飞机多出动几次也要强过靠士兵冲锋的做法,且人员损失是不可逆的,现在大RB皇军的兵员损失越来越大,从国内补充到支那战场上的兵员越来越年轻,军事素质今不如昔,战争要想持续下去就更应该珍惜士兵的生命,而不是相反,最后森下介不得不为发表对松岛原中将的批评言辞而道歉:“对不起,将军阁下,请原谅属下的无礼,这些只是属下的浅见!”松岛原并没有生气,他的一席话戳中了自己的痛处,眼前官兵阵亡的情景自己何尝不是非常震撼。“森下君,飞机、大炮只是战争胜利的一个因素,最终还是靠人,靠我们的士兵,如果你是这个战场的指挥官,你会怎么做?”松岛原问道,森下介意识到自己不能再随便说话,因为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位将军,而且是中将,不然会是大逆不道,“属下不敢!”松岛原非常谦逊地说道:“不用拘泥于官位高低,这里是战场,战场只相信真理!”听了这话森下介非常振奋,“属下以为应首先派飞机高密度轰炸以炸毁敌军阵地的重火力”,森下介的话还未说完,松岛原插话道:“今天吉川君派过来的2架飞机本可以完成一部分轰炸任务,却不知什么原因被击落了,森下君当时也在战场,你对这事怎么看?”森下介回答道:“这一定是支那军狙击手所为,由于当时属下正在指挥部外,无法判断狙击手所在位置,但属下正想就今晚我们特种兵的任务向您做汇报”,“那好,你先对这场战役发表自己的看法,请接着说!”“是!”“属下以为应首先炸毁敌军阵地的重火力和防御工事,必须在确定毁伤效果达到的前提下才展开进攻”。森下介的话一说出便觉后悔,也许松岛将军正是这样做的,只不过由于支那军太顽强而打乱了松岛将军的部署,森下介没有说下去,便快速转换了话题,“将军阁下,属下已制定了我部今晚的布防计划,请将军过目!”说完即将手中拿着的已拟好的《作战计划》交到松岛原手中,松岛原接过《作战计划》,看了看,“你可先口述一下”,“是!属下建议首先对阵地左右侧灌木林进行清查以确保无危险分子存在,其次在火炮阵地、指挥部和弹药存放点周围部署多级岗哨,而属下将把特种小组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2人小组共3组,由属下带领,分别潜入支那军主阵地的两翼阵地,目的是对支那军指挥官和重武器操作手进行狙杀;另一部分14人,潜伏在炮兵阵地、指挥部、弹药存放点附近避免支那狙击手破坏,具体部署在《作战计划》中已有说明。松岛原点了点头,说道:“嗯,不错,早知道你们特种兵这么厉害,我就应该向山田君多借调一些了!”森下介道:“谢谢将军阁下抬爱!”松岛原遂命令森下介吃完饭便去准备,但森下介说为避免支那特种兵渗透,他们将即刻展开部署,特种兵们都有单兵口粮可暂时抵饥饿,对此松岛原赞赏地点了点头,遂命令军曹招来一个联队长,命令这个联队长要求他麾下的3个大队兵力当晚由森下介调遣。

森下介离开指挥部,便立即整合特种兵,宣布命令大致如下:第1小组负责保护火炮阵地,在白天指定的制高点警戒;第2小组在指挥部附近指定制高点警戒,第3小组在指挥部附近另一个指定制高点警戒,由第2小组和第3小组负责指挥部的安全,第4小组和第5小组隐蔽布置在炮兵阵地两侧的最外围哨兵附近、第6小组和第7小组隐蔽布置在弹药存放点两侧的最外围哨兵附近,第8小组和第9小组隐蔽布置在指挥部两侧的最外围哨兵附近,第8小组潜入支那军主阵地的左翼阵地,第9小组潜入支那军主阵地的右翼阵地,第8小组和第9小组的任务是狙杀支那军主阵地的战地指挥官和重武器操作手,第10小组在外围负责掩护第8小组和第9小组。除第8、9、10小组外其余均按白天指定位置布置。森下介本人和另外一个狙击手组成第8小组将亲赴守军中间阵地的左翼阵地执行任务,森下介要求负责警戒的小组立即各就各位,随后他给3个执勤大队下达任务:首先对炮兵阵地至指挥部这一带的灌木丛进行清查,清查完毕后在炮兵阵地至指挥部区域的左右侧分别设置两列岗哨,一列岗哨士兵应面朝内,而另一列岗哨即外围岗哨士兵面应朝外,且外围岗哨需布置到灌木丛区域。要求每4小时一换岗,每岗一个大队。森下介准备带领第8、9、10小组在大约凌晨3点时展开行动。

日军解散后,开始呼啦啦向两侧灌木丛展开清查。林小满和姜华生发现情况,赶紧回到雷电小组所在掩体向肖大队报告,肖大队抬头看了看眼前这座山:山上虽以低矮灌木为主,但他们所在位置的山上有不规则凹坑,若人躲藏在其中,灌木则显得更高而利于隐藏。肖大队说道:“上山”,说时迟,那时快,肖大队掏出带钩绳索,将钩抛向山上一个小树,勾住小树后,示意其它队员先上,6个人几乎在20秒内就全部爬到山上了。他们到山上后,根据伪装网的情况分别找了个合适的地方隐藏了。肖大队抬头向远处望去,日军的瞭望台在大约200米的地方,而如果瞭望台的士兵有意向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的话,他们爬山时肯定会被发现,山下的灌木虽起到些许遮挡的作用,但树梢是稀稀拉拉的,真是好险。

有几个RB兵来到了肖大队他们的掩体处搜查,结果一无所获。肖大队他们端着枪警惕地指着RB兵。肖大队他们是幸运的,如果这时还是大白天,如果清查的人是日军特种兵,那么就算不见他们人,他们所走出来的那些脚印,坐过的那些草地都可能为日军特种兵提供线索,然而没有人能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肖大队他们、日军特种兵都何尝不是。

夜幕降临,太阳早已落到了山的那一边,一轮新月早早挂在了遥远的天空,在这个四面环山的地方根本感觉不出能享受一点的亮光,而只是落日的余晖照亮着天空。四周慢慢变得一片漆黑;白日的战争绞肉机的轰鸣声已然停歇,四下里一片寂静,远处的夜莺的叫声,近处的虫鸣声无不衬托着这个地方的“静”。日军阵地上出现了忙碌的身影,那是日军工兵正在给重要阵地的和给重要岗哨的架设电线,还响起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那是清查任务完成后的日军整合队伍并走向岗位的脚步声。日军指挥部外的柴油发电机开始运转起来,探照灯开始亮了起来,点亮了这一带的黑夜。

雷霆小组的队员在RB兵离开后便下到了山脚下,他们听到日军的脚步声都警觉起来,他们开启了夜视仪,向着日军阵地方向摸索前进,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已经不可能接近阵地了,肖大队从望远镜里远远地看见日军岗哨已经布置进了灌木丛,而且是面向山的方向,他们的动静一大便可能被发觉,肖大队举起狙击步枪,从狙击步枪的瞄准镜里除了看见明处的哨兵,还发现哨兵旁边隐藏有人,暂且认为只是普通的RB兵,但必须把这些隐藏的人看成是特种兵狙击手。

日军没想到的是阵地上灯的亮度暴露了他们的战略目标——指挥部和炮兵阵地,肖大队用手势示意队员们蹲下,他细思了一下,再示意队员们退回原地。回到原地,肖大队轻声说道:“最亮的那两个地方,前方200米处的肯定是炮兵阵地,后方的也就是在我们正前方的这个可能是指挥部,炮兵阵地和指挥部之间可能是弹药的存放点,日军的岗哨布置很特别,指挥官肯定不一般,很可能是日军特种兵,我们现在不能突击,要等待时机,大约凌晨4点是人最困的时候,我们就等到那个时机再行动”,马鸣说:“现在的情况对我们似乎越来越不利,肖大队你有什么计划?”肖大队的头脑里迅速修正了之前构思的计划并说道:“我们的任务是在指挥部和炮兵阵地之间200米区域寻找弹药存放点并摧毁它并且尽可能炸毁炮兵阵地的大炮。由于我们人手少,我们就在合力清除弹药存放点前的哨兵后,先用80火向日军炮兵阵地开炮,然后再用穿甲弹击毁弹药库。我们7个人分成三部分,我、王思飞和姜华生一组,我们负责抵挡从指挥部方向上来的援兵;雷军、马鸣、林小满为另一组,你们负责抵挡从炮兵阵地过来的援军,我们两组的任务是掩护孙奕用80火向日军炮兵阵地开炮。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炮兵阵地、指挥部和弹药存放点的外围都布置有暗哨,方法是这样:我们先找到弹药存放点,在弹药存放点外确定一个较佳的攻击位置,并悄悄接近外围哨,孙奕先和我们在一组,我们两个组都在同一个时间消灭暗哨和明哨,注意,是先打暗哨,因为暗哨的枪是一直指着前方的,而明哨从举枪到射击会给你提供短暂的消灭他的时间;我们一开始都要先用加挂消声器的手枪,只在暴露时才要改用突击步枪;孙奕用80火向炮兵阵地开炮后,日军炮兵阵地将一片混乱,我再给弹药库一枪,马鸣则要及时打灭阵地上的探照灯,以便我们撤退。如果是在暴露之后才炮击炮兵阵地,则马鸣要先打灭炮兵阵地的所有探照灯。任务完成后我们不要恋战,而是奔向山脚下的沟壑,以沟壑为掩体向守军阵地方向撤退,这时可能有大批RB兵追击我们,但也是他们进入灌木丛后的事,在他们进入灌木丛前我们一定要尽力压制他们。我们边撤边打,但不要离RB兵太远,否则日军可能向我们开炮。雷军问:“如果我们向守军方向撤退,守军向我们开火怎么办?”肖大队说:“我们是要撤退并通过守军扼守的通道,马鸣和我在前向开路,如果有人向我们开枪,我们则还击。如果我们制造了日军的弹药库爆炸,相信守军不会把我们怎么样!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再说我们把防弹衣都穿出来了,对自己和对守军都要有信心”。

过了一段时间,指挥部后方有个车队向日军开过来,到达指挥部时,按起了喇叭,而车灯更加照亮了指挥部附近的黑夜,从长阳来的弹药补给车队终于到达了,松岛原听到汽车声赶紧走出了指挥部。从汽车上走下的军曹来到松岛原跟前汇报了情况:由于一辆汽车在路上遭到支那空军的飞机轰炸而抛锚,后来日军空军的飞机赶到并与支那的飞机在车队上空发生空战,日军空军的飞机因数量优势赶走了支那空军的飞机。在修好抛锚的汽车后车队才重新上路,这才来晚了。松岛原没有责怪军曹,因为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便叹了一口气说道:“武器弹药没事就好”,遂要求车队把车开到弹药存放点。前方的摩托车给汽车让开了路,这4辆汽车便继续开行至弹药存放点。

肖大队带领雷电小组沿着沟壑向汽车行进的方向前进,欲看个究竟。

四辆汽车在弹药存放点停了下来,前车副驾驶位的日军军曹下车即招呼两侧的岗哨都过来卸装弹药,隐藏在明哨附近的特种兵见旁边的士兵都去卸装弹药了气的直骂娘。森下介赶了过来,让那些赶过来卸装弹药的哨兵退回岗位,并责骂起那个军曹。森下介回到指挥部,他把岗哨的重要性说了一遍,建议并请求松岛原另派士兵卸装弹药。松岛原接受了森下介的建议,遂电话通知参与次日作战的部队前来卸装弹药,当场申领并分发弹药。

肖大队的视线借助狙击步枪的瞄准镜穿透了灌木丛的缝隙,隐约看出日军正在卸装弹药,并观察了这个弹药存放点的他们所在侧的布防情况和灌木的情况,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突破口,他与队员们确定了各自的攻击目标,然后在沟壑里静待合适的时间的到来。

两辆汽车货厢后门首先被两名RB兵打开,只见每辆汽车装运了2门94式速射炮,共4门。前来搬运的RB士兵都高兴的叫了起来,因为这正是他们想要的东西,都说有了这个武器明天就可以大干一场了。另外两辆汽车的货厢后门也被打开,里面装的全是炮弹和子弹。弹药卸装、分发,日军阵地好不热闹。负责次日进攻的一位联队长来到这4门速射炮前,表情十分激动,很显然今天的战斗他们没参加,这炮来了明天他们联队就能少死很多人。他今天就要感受一下这种炮的震撼力,遂命炮兵将其中两门炮推到前沿阵地,并把所需弹药搬过去。正当他命令炮兵装弹时,将同日参与作战的另一位联队长过来阻止,说这是愚蠢的行为,等于是向支那军透露了他们的作战意图,那个联队长心里并不服气,他认为就算明天支那军有准备也无可奈何,由于同僚的反对这位联队长只好作罢。在RB兵各自归建之后,四辆汽车才掉头缓缓驶离了弹药存放点。肖大队令王思飞和姜华生警戒,其余队员在山脚下的沟壑里暂时休息。

雷霆小组在山上穿梭,一路爬坡过坎,从白天走到黑夜,虽然他们都开启了夜视仪,但在黑夜中也不能完全分辨出哪片是能踩上去的草丛,哪里可能是条深沟,他们不得不小心再小心,来到两山之间的开阔地,陈天科让大家停下就地休息,6名队员负重走了多少山路已经记不住了。陈天科看了一下手表,发现手表指针停了,顿觉奇怪,问程立现在几点了,程立也看了看,其它队员都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所有手表的指针都不转动了,程立说:“手表停了,上次我和罗一山穿越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后来罗一山从日军尸体找到一块表才校准了时间”,顿时程立拍了一下腿说:“我怎么把调表的事给忘记了!”陈天科说:暂时没任务,不知道时间也无妨”,程立说:“拧一下又能走了”,于是大家都按程立的方法使手表指针转动回复正常,他们非常惊讶地发现他们的手表停止的时间几乎是同一个时间,陈天科说:“大家不要调成别的时间,只要我们现在的表的指示时间是一样的就行”。柳锋对陈天科说:“老天,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怎么样,等明天再说”,柳锋和身上的负重最重,除了背囊外还负担了一个80mm火箭筒,火箭弹倒是平均分配给了其他队员,雷电小组也是这么做的。陈天科问程立的想法,程立说:“我们现在必须争取时间,因为没有车,如果我们也按村里那位老乡说的那么多时间赶去余家岭,那等我们赶到余家岭的时候就什么也干不了了!”陈天科觉的有道理,他除去柳锋肩上的火箭筒并撇挂在自己肩上,然后说:“我没有背火箭弹,我俩可轮流背,等我们快要到余家岭的时候视情况再休息,继续出发,还要加快速度”。雷霆小组又开始了向余家岭的急行军。

小泉正信和他的特种部队“押着”运粮车队夜幕降临时抵达了山田师团驻地,路边宿营的RB兵都出来迎接,他们都喜笑颜开,都说总算盼到粮食了,他们跟在汽车后面要抢着帮忙卸粮食。不一会儿,运粮的汽车停了下来,小泉正信他们的汽车便绕了过去并径直前往山田江的指挥部。一路上小泉正信看到了夸张的一幕,布置在战场前方的各联队都派出士兵赶过来运粮了,这些人已早早在这条路上等着,有赶驴车的,有赶马车的,如果不是穿了军服,跟跟支那的农夫没什么两样,小泉正信见此情形讽刺地笑了笑。特种兵乘坐的汽车驶抵指挥部并停了下来,小泉正信走下汽车,货厢上的特种兵也健步跃下汽车整队集合,小林太郎便走上前迎接,小林太郎仔细看了看小泉正信和其它特种兵的神情和衣装,便判断出他们在这次押送粮食途中并未遇到支那特种兵,他让其它特种兵解散,遂与小泉正信边慢慢走向指挥部边朋友似的交谈起来,“小泉君,这次你们一定没有遇到那些支那特种兵吧?”“没有!”于是小泉正信把所见向小林太郎叙述了一遍。说汇报也可,因为小林太郎是小泉正信的上级,但他俩的军衔是对等的,且两人是很好的朋友关系。小泉正信说支那特种兵炸毁了两辆运送军火物资的汽车,而另一辆汽车不知所踪,他还把士兵中弹的情况描述了一下,并与当阳机场发生的情形联系起来。从小泉正信的语气中小林太郎能听出埋在他心里深处的恐惧和迷惑,但他不想助长小泉这种消极的情绪,小林太郎说:“在射击精准度方面,大RB皇军的狙击手都具有这样素质,不会比他们差,只不过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从你的叙述来看他们很可能正在从小路赶往我们这里,今夜我们特种兵必须设防,我们现在去指挥部向将军阁下汇报,之后你做一个布防计划给我看看”“是”小泉正信说完,两人便快步走向山田江的指挥部,山田江得知粮食已经运到,心里有了少许欣慰,小泉正信说一路上并未发现支那特种兵的踪迹,很可能已经通过小路向指挥部赶来,山田江即令小林太郎做好布防,作战部队随他支配。

小林太郎和小泉正信离开指挥部来到了他们自己的休息室,小林太郎和小泉正信面对面坐了下来。小泉正信拿出纸和笔开始画他们所在位置的地形简图,他把可能出现敌情的方位标示了一下,然后考虑布哨方案、轮岗方案、人数及对策,完成之后把简图交给小林太郎,并滔滔不绝介绍了自己的计划。小林太郎在陆军军官学校执教多年,具有学者风范,对学生一向严格,但在听完小泉正信的计划之后,对这位具有丰富实战经验的同僚深表赞赏,他只对特种兵的应用提出了一点不同的看法,即特种兵的暗哨不能只局限于护卫区域,还可以在可能出现敌情的方向前出布防,小泉正信对小林太郎的建议非常赞同,两人意见一致,小林太郎便带着小泉正信一起离开休息室并开始调兵遣将。

雷霆小组队员不断地从一个山头走下一个山窝,又从这个山窝爬上另一个山头,他们已经习惯了黑夜,爬上山头时,由于站的高,头顶上的新月还能给予他们少许的亮光,但就这么一点点的亮光也能给予他们莫大的信心去战胜艰难险阻,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队员们把夜视仪放回了背囊。在一个山头上,雷霆小组队员决定再次停歇,吃点东西后再上路。邱志华吃着战备干粮往四周张望开去,在往路的前方望去时,隐约看见远处有一些亮光,大叫道:“看,那边有个村庄,余家岭可能就要到了”,队员们不约而同拿出望远镜向灯光的方向望去,但由于太远而无法看清,程立举起狙击步枪,从狙击步枪的瞄准镜向灯光方向望去也只看见个光斑,陈天科说:“我们先休息一会儿,然后再赶路,如果那灯光是电灯,那我们的前方就一定是日军驻地,1943年的农村老百姓家是没有电灯的”,程立开始想起他的杨霞来,从穿越到现在还不到一天的功夫,这么短的时间除了战斗便是行军,“杨霞,我想你了,你在想我吗?”程立的心在呼唤。

“程立和他所在的特种部队离开一天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了?”杨霞的心里一直在惦记着程立,电话打不通,发短信又不回,到了晚上杨霞终于忍不住去向杨爸爸询问他们的情况,杨爸爸告诉她:“他们有可能真的穿越回别的年代了!因为你肖叔叔带领特种小组外出野训期间,他一般会在晚上向我汇报一天的工作情况,而现在得不到你肖叔叔的任何信息,拨打他的电话都说是电话号码不在服务区”,“去1943年了,可真是不在服务区了!”杨霞低声地说道,杨妈妈走了过来,听到杨霞说的这句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妈,有什么好笑的,我和爸爸在为他们担心呢!”杨霞说道,“你是在为程立担着心吧!”杨妈妈搂着杨霞的肩膀说。杨霞说“就是!”杨妈妈笑着没说什么了。杨爸爸说:“还有3天是纪念石门要塞保卫战胜利70周年,我想去一趟石门要塞,霞霞你去吗?”“爸,你是带部队去还是自己去啊?”杨霞问,“带部队去缅怀抗战,让我们的士兵接受爱国主义教育”,“那我也去!”杨霞兴奋地说。杨霞回到自己屋里,她习惯性地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新的短信,但依然没有程立的新的短信,她把手机扔一边就躺下了,脑子里开始浮想联翩,如果她也能穿越到1943年并且和正在1943年“旅游”的程立遇上了那将给他带来多么大的一个惊喜啊,而对于杨霞她自己来说也是满满的幸福!

雷霆小组休息片刻又马不停蹄地向余家坪进发,脚下的路越走越顺,他们的步伐似乎越来越快。与此同时,小林太郎正在指挥部队严密布防,他在每个可能出现敌情的方向前出50米范围布置了4组狙击手,并在驻地面向该方向的最高的树上布置特种兵暗哨。由于周围多山,他也无法让狙击手前出更远,他考虑到如果离护卫目标太远,一则可能被敌人绕过,二则在狙击手遇险时无法及时支援。小林太郎还给外线的2组狙击手配备了一台步话机,目的有二:一是为报告敌情,二是避免狙击手遭遇不测而指挥部却不知的情况。树上的暗哨则是通过手电筒传递信号的方式报告是否出现敌情。他要求特种兵彻夜警戒,而其余岗哨同南坡战场一样采取轮岗制。虽然布防方案是小泉正信拟出,但小林太郎才是负责驻地布防的指挥官,而小泉正信只负责特种兵岗哨的布置工作。经过小泉正信的努力,他终于把特种兵岗哨的位置安排妥当。布防工作结束后,山田师团指挥部所在地恢复了短暂的平静。不一会儿炊事班把做好的饭菜送到了指挥部前面空地。炊事员招呼说开饭了,周围的哨兵都涌了过来,炊事员吓坏了,护着饭菜忙说道:“从别的联队调过来的岗哨不在这里吃饭!”很多哨兵都失望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山田江从指挥部走了出来,他清楚他们师团从早上出发赶到这里早饭和中饭吃的都是干粮,现在正值班的这些士兵一个岗要4小时,就是说他们还要站立不动4小时,这样太辛苦,得让他们吃饱饭再说,于是又回到指挥部,他电话指示值班联队的联队长吩咐伙房把饭菜送到值班士兵的岗位上去。小林太郎看着这些士兵争抢着打饭的样子对小泉正信说:“我们的特种兵也一天没吃饭了!”小泉正信说:“没事,我们有更好的单兵口粮,而且我们的特种兵意志力更加坚强”。小林太郎对小泉正信说:“今晚我们俩分别负责那两个可能出现敌情的方向的前线狙击手的策应工作,而且要每隔一段时间就用步话机询问一次他们那个方向的情况”,“是”,小泉正信说。

程立凭着自己作为狙击手对距离的敏感度,一边走一边注视着前方的灯光,当来到一处灌木树边时,他示意队员们停下,陈天科走在前面,发现几位队员受程立的影响停住了脚步,便走到程立旁边问:“程立,怎么了?”程立说:“快到日军驻地了,这一带有效掩体不多,我们得留神,前方可能有日军的观察哨”,“测距”,程立说完便从背囊里取出了测距仪,陈天科用望远镜向灯光方向望去,虽然这望远镜也可测距,但现在仍然在望远镜测距的有效范围之外,程立说:“我们距离灯光大约3公里”。陈天科夸赞道:“行啊,你这小子,望远镜本身就能测距,你还能不忘把测距仪带出来!”程立说,“那当然,我在装备申领单里勾选了,你没注意?!”然后程立把自己的想法跟大伙说了出来,“如果前方是日军的指挥部,那指挥部附近肯定布置有岗哨,如果有狙击手在,则狙击手肯定会作为暗哨,暗哨可能在指挥部附近,也可能在指挥部外,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小心地靠近灯光,时刻注意距离的变化,考虑日军在什么样的地势可能会布置暗哨,暗哨能发现我们的最大距离,并想对策”,程立接着说:“我认为,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着伪装”,大家都认为程立说的非常有道理。于是雷霆小组的队员们开始穿伪装网,涂迷彩油。陈天科感觉现在非常关键,不能出纰漏,他跟队员们说:“从现在开始我们都听程立的,程立说走就走,说停就停”。邱志华听到陈天科这话马上屁颠屁颠地用右手向前一摆:“程组长,请!”邱志华把大家逗乐了,程立会心一笑,他向陈天科建议说:“从现在开始,每走出500米,我们得分析一下地形”。队员们对程立的狙击战术是非常放心的,现在大家都认为程立在实施反狙击战术,大家都会认真听,有点在向他学习的意思。

由于越靠近村庄,地表水越充足,树木长的更高,杂草也是更茂盛,而且农田耕作使土壤更加适宜植物的生长。雷霆小组慢慢进入了“有人世界”,他们对这些的感受越来越深,目的地就在前方,大约行进500米后,程立开始对地形做第一次观察和分析:“现在距离余家岭大约2500米,假使日军狙击手埋伏在离指挥部1000米外……”,陈天科接过话茬说:“那他们可能被包围,甚至被消灭,他们的后援都来不及支援”,程立说:“对,现在几乎没有什么月光,四周非常昏暗,能见度不足100米,最多只能看见100米外有人影,我们继续前进”,又向前行进约500米,程立开始对地形做第二次观察和分析:“现在距离余家岭大约2000米,正前方是林木稀疏的山地,左侧是个光秃的山坡,山坡下有农田,是一小片狭小开阔地,一直向村庄的方向延伸,右侧是一片林子,如果日军狙击手在林子里埋伏,枪指着山地……”,陈天科也用望远镜向右侧林子方向望去,心想: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张贺翔接过话茬:“这种可能性仍然不存在,这种地形并不适合打伏击,因为不占地利的优势,打完别人一枪却反过来被人打了一枪,这种买卖准是亏的!”队员们都听乐了。凭着这种判断,雷霆小组又向前挺进了,但是越来越小心,步伐放慢了些。又是一个500米,地形差不多,农田仍然是狭长的,程立见状没有提出分析,继续走了100米左右,程立忽然让大家停下,队员们停了下来,齐刷刷拿出望远镜向前方望去,都没看明白,陈天科说:“程立,你继续说”,程立说:“前方的地形已经变了,农田面积扩大至我们走的这片山地方向,林子变密,我们继续走的话要么走庄稼地,要么进林子”,陈天科说:“庄稼地里肯定不会有伏兵,林子里也不适合,余家岭的地势是居高临下的,我们走林子!”他们走进了林子,林子并不大,也不规则,是狭长的,林子右面便是陡峭的高山,在林子里走了大约300米,雷霆小组的队员们停了下来,他们感觉危险临近了,陈天科判断能见度仍然在100米左右,程立说能见度可能大于100米,因为天上的月亮多少给予了一些光亮,在林子里的感觉,跟在林子外的感觉肯定不一样。

程立来到了林子边缘,举起狙击步枪并通过瞄准镜向灯光方向望去,由于他们所在的地势低,部分灯光已经被山坡的坡面生长的树遮挡住了,程立对陈天科说由他和邱志华去侦察,要他们在林子里等待。陈天科答应了,要他们小心,其他队员也叮嘱他们留神日军狙击手。程立和邱志华在林子里穿行了100米左右没路了,不得不下到了农田。他们小心翼翼而不想踩坏村民家的稻子,他们找到一条向村庄方向延伸的沟渠,这条沟渠两旁生长着一些灌木,沟渠里流着水,他们便在沟渠两岸的小路上向前方战术机动,走了一会儿程立再用测距仪测了一下距离,距离村庄大概只有500米,由于没有有效的掩体,邱志华很担心,他问程立:“你怎么现在不担心四周可能出现狙击手了?”程立说:“担心也没用,不侦察我们就没法前行”。他们没想到在他们的前方还有个小山坡,这个小山坡都是些茶树之类的灌木,从远处望去,这个小山坡真像是支撑余家岭的那个山坡,这个小山坡较长,它和左面那座山连在了一起而未完全连接到右面山坡,所以山坡前、后的农田是连通的,但从程立他们行走的方向看过去却看不出农田连通口,而只是看到的是右面的山坡,可见右面的山坡外形是曲折状的。山坡高约3米,他们上去的地方宽约10米,并不宽,没走几步便可下到坡另一面的农田,也许程立他们不知道路过的农田不属于余家岭,这边农田的不远处的山脚下还有一个村庄,而那时的乡村没有电,加上天黑林密,他们无法发现。

程立和邱志华爬上了山坡,由于山坡上树木并不茂密,他们没敢轻易上山坡,经过一番观察才找到一处凹坑,他们便爬上山坡迅速进入凹坑,并以灌木做掩体开始观察灯光那边的情况,程立看见余家岭就在500米外的山坡上,这个山坡较他们所处的山坡略高,灯光果真是来自日军的探照灯,或许还有帐篷里的电灯,灯光下能看见帐篷和站岗的日军士兵,从这么远的距离看不出余家岭所在山坡与农田之间的坡度,但肯定不会是断崖,程立心想。程立和邱志华商量:由邱志华去找陈天科他们,程立叮嘱他:“别走太多的冤枉路,你就在坡下面用无线对讲机呼叫他们就是了,然后在坡下等他们,给他们指示位置,在坡上不安全。”邱志华听后笑了笑,觉得非常有意思。

程立从背囊里拿出热成像仪并安装在了头盔上,开始对余家岭方向正面进行侦察,他没打算放过一个可疑的地方:果真埋伏有狙击手,有2处可疑的红点,每处有2个红点,应当是4名狙击手,他要再确定一遍发现的目标的数量的准确性。正当他观察的时候,邱志华带着其它队员们赶了过来,他们趴在了程立的身边,程立把观察到狙击手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其它队员也拿出了热成像仪对目标进行观察,程立则转过身躺靠在掩体边想对策。陈天科说:“我们可能被发现了!”队员们都吃了一惊,特别是程立。程立问:“怎么了?”陈天科说:“帐篷外面的一颗树上也有目标”,大家按照陈天科说的方向望去,果真发现目标,这个目标不是一个点,应当是瞭望哨。陈天科对程立说:“你计算一下树上的人能看到多远的距离,目标高度距离余家岭的山坡下12米,我们现在所处山坡高3米,树高1.2米,距离余家岭500米”,程立心算了一下说:“树上的人白天的情况下能看到770米以外的目标”,“你再按能见度100米,日军拥有8倍光学望远镜的情况考虑,日军观察哨完全能看到800米以内的人影,我们6个都差不多是从你们俩出林子的地方出来的,那个地方距离日军观察哨约1000米,日军观察哨无法发现,但当我们走到距离观察哨800米至770米之间,也就是这30米区域就会被日军观察哨发现,也就是说我们暴露了”。队员们沉默了,陈天科要求队员们用热成像仪再仔细观察前方及两侧看还有没有别的目标,过了一会儿,队员们都说暂时未发现,陈天科接着说:“日军没有进一步行动,说明他们在等待机会,消灭这些狙击手容易,但需要更完美的方案保证我们能进退自如”王青说:“关键是想明白我们到指挥部是来干嘛的?”程立觉得王青说的对,我们不能单纯为了狙杀狙击手而来,那样真是太容易了,陈天科明白队员们的心思,开始琢磨下一步的计划。

日军布置在树上的观察哨观察到了有可疑分子闯进了800米左右的有效观察区域并向驻地靠近,从程立和邱志华侦察开始到5个人同时向对面山坡行进都被这个特种兵观察哨发现了。程立和邱志华一出现特种兵观察哨便打手电筒向在地面上配合的另一名特种兵发出信号,地面上的特种兵便立即向负责这个方向警戒的小林太郎报告,小林太郎非常激动,心想:终于逮着他们了,他为他们特种兵这种由被动变主动的事态欣喜若狂,小林太郎把情况也通告了小泉正信,并且小林太郎要小泉正信静观其变,等待机会。之后小林太郎又通过步话机通知前哨狙击手,要他们提高警惕,这两名狙击手便通过扔石子的办法通知了附近的狙击手,这四名狙击手又用同样的办法通知了两侧藏而不露的另外两组狙击手。小泉正信也很兴奋,他真想去小林太郎负责的方向,去瞄准支那狙击手射击,打爆他们的脑袋。

陈天科觉得“我在明而敌在暗”,稍有不慎就可能被狙击手暗算,他不相信只有4名狙击手,两侧方向都可以进村,虽然可能不好走,但也不至于不设防,陈天科觉得必须尽快想出个有效的计划,不能再拖。他其实早就有了初步的想法,他的想法并不是针对狙击手的,他想的是此行目的是拖住日军,而现在前方可能还隐藏有未知数量的狙击手,即使不会造成太大的麻烦也比普通的RB兵难对付的多。现在他们最主要的障碍是对这一带不熟悉,日军的地图并没有告诉他们从现在这个地方怎么游刃有余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何况现在是晚上……。程立这小子脑子脑子好使,先问他的想法。陈天科对队员们说要大家一起想想辙,然后问身边的程立:“你想好了对策了吗?”程立刚才一团浆糊,经陈天科这么一问便计上心来,“我们现在不能打狙击手,我觉得还有些藏起来没露头的狙击手在等待我们给他们机会,一旦这些狙击手向我们射击我们可能防不胜防。因为现在对这一带不熟悉,我们都不知道往哪边撤有利。如果日军盯着我们不放,我们就必须一口气吃掉数量众多才能够脱身,而这是很困难的!”大家都认为程立言之有理,队员们都沉默了。沉默了许久,程立又说,“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计划周密”。邱志华头转向程立并用右手撑着脑袋说道:“愿闻其详!”队员们都觉的邱志华的模样很可乐。程立正想坐起来说话却被陈天科用右手按住了,陈天科要他动静不要太大,程立说道:“咱们可以这样,你们两组分别到两侧方向侦察地形”,程立指了指左侧的山和右侧的山坡接着说:“你们用热成像仪搜索前进寻找狙击手,找没找到都要通知我和邱志华,我和邱志华准备好了之后会通知你们说我们要开枪了,你们则紧盯着前面看有没有狙击手冒出来。我和邱志华先向正面狙击手开枪,如果暗藏的狙击手从两侧冒出来,你们两组狙击手就负责收拾他们”,邱志华说:“解决他们之后,日军肯定会从四面八方赶来增援……”,“别急!”程立接着说:“我们用穿甲弹打他们的帐篷,制造混乱!”大家听后都向程立竖起了大拇指,邱志华说:“穿甲弹打帐篷能制造得了混乱吗?”陈天科听到这话说邱志华傻,他们带的其实是穿甲燃烧弹。程立又说:“一旦消灭狙击手,我们各组都要迅速将他们的帐篷点着,前面能看到的帐篷归我和邱志华你们不用管。等日军反应过来而前来增援狙击手时,由我和邱志华控制局面,其它方向由你们负责,咱们要分工明确”。邱志华问:“如果日军追兵像你开始说的跟我们死磕怎么办”,程立说:“那也好办,那时就是考验我们的枪法的时候,我们用狙击步枪把他们控制在1000米之外,日军如果搬来迫击炮,我们就打他们的迫击炮手,直到他们不敢露头,然后我们换一个方向隐蔽,但还是在他们指挥部附近,等到明天白天我们再制定新的计划!”“就这么定了!”陈天科说。

由于雷电小组队员们的手表的指针也不往前走了,他们都不清楚当下是何时间,肖大队的心里在琢磨该怎么办,什么时候发动袭击比较合适。雷军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他走到姜华生身边示意要他先回沟壑附近休息,他拿起望远镜向前方日军弹药存放点望去,再定睛往指挥部和炮兵阵地方向望去,发现也只有弹药存放点稍微能看的清楚,其它方向只能看见灯光透过灌木林。雷军用望远镜再看看明暗哨的布置,只有一组暗哨布置在10点钟方向,明哨布置的太密集了,不同朝向的两两士兵间间隔只有1米。他再用裸眼看了看灌木丛,远处一片漆黑,也许受到了探照灯的一定的影响。山脚下蚊子很多,雷电小组的队员不敢用力去拍,感觉有蚊虫叮咬时只能用手掌轻轻打下去,现在这会儿也不敢轻易用驱蚊剂,怕气味散发开来而被发现。雷军看见那些日本兵一个个在用手掌打脸、用手抓痒弄个没停,这样等下去是不行的,这些日本兵都被咬的没有睡意。雷军忽然从明哨之间缝隙看到有几个着伪装的日军特种兵走过,他们向守军阵地方向跑去,雷军感觉不妙,便小心翼翼回到雷电小组歇息点。雷军把情况告诉了肖大队,肖大队判断这些特种兵一定是去偷袭守军阵地了,如果现在就展开行动,那么即使那些特种兵的阴谋没法得逞也会是雷电小组队员们撤退方向的一道障碍。狭路相逢勇者胜,肖大队当即命令开始行动,他们悄悄向日军外围哨接近……。

日军特种兵暗哨的2名狙击手之一听到了奇怪的响声,由于是趴在灌木下方,视野不够开阔,反而是对地上传来的声音比较敏感,他拍了一下同伴的肩膀,同伴也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两人便将枪举了起来死死瞄准声音传来的大概的方向。由于他们前方是灌木丛,望远镜起不了作用,他们不得不等待声源的出现,由于他们是暗哨,他们自信即便是前方出现了目标,也一定是他们先于目标发现对方,可先敌开火。雷电小组的队员可不会给他们开枪的机会,肖大队一声令下这两名狙击手首先就被干掉,几乎是他们看见人影出现正要反应时,子弹便奔向他们的额头,微声手枪响起的频率太快了,日军的明哨几乎一片片倒下。好在弹药存放点的对面制高点没有布置狙击手,不然可能会给肖大队他们带来麻烦,但森下介不在弹药存放点的制高点布置狙击手也是有道理的,因为这个制高点狙击手不可能100%的命中目标,如果这个方向有人有机会向制高点方向开枪,那么这人不用向狙击手射击,光打弹药库便能使这个制高点的狙击手报销。还活着的哨兵见旁边那些哨兵一个个倒了下去,都手忙脚乱地举枪要射击,然而离雷电小组队员更远的才有命扣动扳机。孙奕见队员们已经为他扫除了障碍,他来到预定的射击战位,瞄准了炮兵阵地一门最大的炮——94式速射炮,以最快的速度扣动了扳机……,日军终于反应过来,指挥部方向和炮兵阵地方向的日本兵都分散开并向雷霆小组的队员们的方向开枪,雷军他们都改用突击步枪向日军士兵扫射,由于处在灌木丛,日军追兵都是在慌乱中盲目放枪,在肖大队他们的掩护下,马鸣击灭了炮兵阵地的探照灯,并在众人撤退的一刹那,他换上了穿甲弹的子弹夹,给弹药库补了一枪……。几乎是两门速射炮被击毁的同时,弹药库发生了大爆炸,顿时地动山摇,响声震天,弹片撕裂了整个阵地。

雷电小组的队员们“没心思”看“焰火”,迅速后撤至山脚下的沟壑以躲避爆炸飞过来的弹片。弹药库爆炸炸死了布置在弹药库和炮兵阵地另一侧的特种兵,而炮兵阵地雷电小组这一侧外围的日军狙击手则被雷军和林小满的突击步枪乱枪打死。雷电小组并没有急着向守军阵地方向快速撤退,而是猫着腰在沟壑里做战术机动,肖大队、雷军和王思飞负责前方警戒,马鸣、孙奕、林小满和姜华生负责后方警戒,孙奕说:“要不,我们再给日军炮兵阵地发射一发火箭弹?”肖大队说:“那可是宝贝,现在炮兵阵地都是些低价值目标,不值得打”,孙奕觉得有道理。肖大叮嘱队员们说:“前面可能有狙击手,大家要注意,不要慌乱”。

日军弹药库爆炸,炸毁了2门94式速射炮,加上孙奕的给力的瞄准角度,一发火箭弹不可逆地炸毁了2门阵地上的94式速射炮还连了带其它一些步兵炮,弹片横飞致使日军士兵死伤无数,这一带的士兵根本没法追击雷电小组。日军弹药库爆炸弹片向指挥部方向横飞,掀翻了指挥部的帐篷,损坏了一些通讯器材,造成一些话务兵伤亡,由于松岛原没在指挥部而幸免一难。在指挥部后方驻扎的日军军队听闻爆炸声赶过来看情况,但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让他们不敢接近。

弹药库爆炸时森下介带领5名特种兵已机动至距离炮兵阵地近400米的地方,他们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冲天的火焰惊呆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一名队员说:“少佐,我们要不要回去支援?”森下介说:“我们就在这里等待凶手!”于是他们也向灌木丛深处跑去,森下介已经怒火中生,他命令队员找好掩体,目标方向:山脚下的沟壑和沟壑附近的灌木丛。森下介敏感地意识到这些袭击分子肯定是在他们所去的山脚下的灌木林一带活动,因为只有这边才有较大的纵深,而且袭击分子射落飞机时要想不被发现必须是在远离冲锋的日本兵的位置。

日军弹药库爆炸惊动了守军阵地的官兵,连长见此场景有点纳闷:“鬼子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举起望远镜向日军炮兵阵地望去,高兴地说道:“这炮仗真响!会是谁干的呢?”副官说:“一定是白天打下飞机的人干的!”“对哦,我还纳闷呢,有人把飞机干下来了,人不知跑哪儿去了,现在明白了,是到鬼子阵地点炮仗去了”,阵地上的官兵听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日军弹药库爆炸声浪传到了群山的那一头的山田江的指挥部,又让驻扎在余家岭的山田师团感受到了白天那次像是发生地震了的感觉,从山田江的指挥部这里都能清晰看见远山的夜空被爆炸的火焰映红,这不是节日的焰火!山田江知道这个方向有日军的松岛师团,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要求通讯组发电报询问,但一直得不到回音。小林太郎和小泉正信都吃惊的望着远山的夜空,心有不祥之感,那些埋伏的狙击手也都听到爆炸声,他们抬头发现夜空亮了许多也很纳闷,持报话机的特种兵用报话机向小林太郎询问情况,得不到回音,此时小林太郎正在外面感慨着。

从余家岭两侧搜索前进的的陈天科等人并没有发现埋伏的狙击手,当爆炸声响起时,陈天科先是一愣,随后果断要求程立和邱志华射击。程立打死了持报话机的特种兵,邱志华则射杀了和这名特种兵同组的队员,另一对日军特种兵随即向程立和邱志华射击,而此时程立和邱志华已分别向相反的方向机动并将狙击步枪指向了这两名打冷枪的特种兵,这两名打冷枪的特种兵射击后也做战术机动,殊不知无论他们怎么跳都逃不过热成像仪的“法眼”,与此同时两侧不露头的狙击手想助正面狙击手一臂之力,他们从掩体中迅速出动,并将枪口对准了刚要向正面狙击手开枪的程立和邱志华,结果被守株待兔的雷霆小组的两侧翼搜索小组击毙,程立和邱志华也同时开枪结果了正面的最后两名狙击手。

等小林太郎听到身后的枪声端着狙击步枪出来已经晚了,他刚要露头就被程立射出的子弹吓了回去,邱志华则没有忘记树上的瞭望哨,他在程立向小林太郎开枪的同时将树上的瞭望哨一枪打了下来,小林太郎大惊失色。小泉正信带着作为支援用的特种兵赶了过来,看见小林太郎躲在帐篷旁边的大树后不敢动,他们问小林太郎希望他们怎么做,小林太郎摆摆手,不让他们出去,他们站在帐篷后不知所措,雷霆小组的队员们按照预案果断向日军的帐篷打出了穿甲弹,前来增援的特种兵听到帐篷被击穿的声音都迅速卧倒,而此时设在余家岭这块空地的4顶帐篷都被点燃了,正面帐篷里的军官们害怕地逃了出来且并没有受伤,而被雷霆小组两翼队员打中的帐篷里的日军军曹却命丧黄泉。见帐篷着火小林太郎不得不撤出掩体,他和队员们在远离山坡的方向找到了新的掩体,他们眼睁睁看着这些帐篷被烧毁,埋伏在两侧伺机增援的日军士兵也被雷霆小组的两翼队员火力压制住,由于帐篷被点燃,他们不得不后退,这样帐篷的火焰将日军所有增援人员全部阻挡在了山坡之内。雷霆小组右翼的队员在与程立和邱志华会和之后他们四人又向左翼队员的方向赶过去,六人顺利会和后便撤进了左侧的高山。

爆炸声中,雷霆小组的队员们走出去没多远,肖大队便要求队员们安装上热成像仪,前方面临未知的危险,后方的爆炸又此起彼伏,他不能让队员离开沟壑,唯恐队员被弹片所伤,只能这样慢慢前行。肖大队停下脚步和雷军商量,雷军判断以当时日军特种兵的行军速度,他们可能已经跑出500米左右,由于日军阵地到守军阵地的道路因为灌木林的存在而并非直线的,雷军没预料到森下介他们发现灌木比较稀疏之后为了节约行军时间就改往灌木丛中穿行,但行军速度稍稍放缓。肖大队通过热成像仪仔细地观察着前方,忽然在前方大约200米处发现目标,他示意队员们停下,然后蹲下并把热成像仪的视线放平,他发现大约有6处目标。雷军意识到肖大队可能发现目标,他也以相同的姿势向前方望去,果真发现了目标。雷军问下大队该怎么应对,肖大队说:“等!”雷军再问:“等什么?”肖大队说:“由于灌木太多,我们只在沟壑里射击的话,命中目标的概率不大,我们要等爆炸后没有弹片威胁说,马鸣说:“肖大队,如果我们不快点离开这里,等日军驻扎在后方的部队赶上来,我们就脱不了身了!”肖大队说:“别急,前方日军特种兵可能有冲锋枪,有些装备我们没带上真有点后悔,我们后退10米”雷霆小组的队员们于是后退了10米,肖大队说:“等一会儿,我和雷军两人突击,你们都给我节省点子弹”,大家都不知道原由,劝阻似乎无效,便只好听肖大队的,过了不久,爆炸声停歇,肖大队细声叫道:“上”,随后,雷军便跟着肖大队离开沟壑作战术机动进了灌木丛,并找到相对有效的掩体,日军特种兵见人影闪过即用冲锋枪向他们的方向射击,肖大队和雷军每人对付3个,扣下扳机突突突地向这6个目标连续射击,森下介的特种小组因躲闪不及而全部中弹,肖大队和雷军的扳机都直到目标不再动弹才松开,目标被消灭之后肖大队和雷军遂挥手示意其余队员跟上,然后向这6个目标战术机动过去,雷霆小组的队员们来到这6个目标身边,确定了目标已死亡,检查发现森下介他们平均每人中了4发的子弹。肖大队想到了一件事:调手表的时间,于是找到森下介身上的怀表,对照并调到了当下的时间。肖大队还从森下介的内衣兜里找到一份文件,他猜想是地图,王青掏出手电筒并打开给他照亮,果不其然是地图,肖大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撤!”肖大队命令道,于是雷霆小组以最快的速度欲脱离这个是非之地奔守军阵地而去。由于在灌木丛里能见度非常低,沟壑亦非直线型,如果是在白天,雷霆小组在后撤的时候就早已和森下介的特种小组交上火了。王青边跑边问肖大队:“刚才多危险!你们怎么都没中弹?”肖大队说:“我曾查过资料,日军用的冲锋枪有效使用距离不行,如果你们都上,人员受伤的概率更大”,雷军表示他中了2枪,被防弹衣挡住了,肖大队说他也中了一枪,也被防弹衣挡住了,但都说中枪之后没什么感觉,大家都觉得很险,亦觉赢的有点不光荣。王青问:“为什么要后退10米?”肖大队说:“如果日军采用的是德式MP40,有效距离就是200米,所以这样做保险,我们现在的装备好,跟日军作战属不对称作战,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体会这个过程,比如我们实施计划的过程。林小满问肖大队:“刚才这种情况如果不考虑日军的冲锋枪的射程能避免不出现伤亡吗?”肖大队说:“可能有人受伤,且会耗费我们不少时间,如果在短时间解决不了他们,后面的日军就追上我们了,到时就很难甩掉”,姜华生说:“肖大队,您给我讲讲方法吧!”肖大队说:“方法是有,但仍然要冒受伤的风险,冲锋枪的射击精度一直都不行,而且这200米区域遍布灌木,子弹更容易打偏,只要你敢抓住这一点,你就可以大胆用狙击步枪对付他们,我们此行的目的是练谋略,且要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所以算计他们也是必要的”。雷霆小组快速向守军阵地奔去。

松岛原来到了指挥部的废墟旁,愤怒地喊:“八嘎”,他冲着那些幸存的受伤的特种兵喊道:“森下介呢?给我找过来”,“这么严密的守卫都没有保住炮兵阵地和弹药库!”一名受伤的特种兵说:“报告将军阁下,森下君在弹药库爆炸之前就带着3个小组出发了”,“八嘎,指挥部、弹药库和炮兵阵地一个都保护不了还能干什么,明天的仗还怎么打!”“袭击分子往哪边跑了”,特种兵说道:“报告将军阁下,顺着灌木丛往守军阵地方向去了”,松岛原吼道:“那怎么不追?”特种兵说:“将军阁下,当时弹药库接二连三的发生爆炸,周围的士兵几乎无一幸免,后面的部队被爆炸阻挡无法追击”。松岛原指责道:“这么说这些袭击分子已经毫发无损地逃脱了?”特种兵回答道:“未必,爆炸后,森下君他们并没有走多久,如果森下君听到爆炸声一定会想办法堵截这些袭击分子的”,这时远处传来了枪声,松岛原猜测一定是森下介和袭击分子交上火了,遂命令冈田大队迅速前去追击,令其与森下介合力消灭袭击者。

冈田树派出一个中队执行追击任务,令每个小队的炮兵携两门步兵炮加入追击队伍,分两路追击,两个小队从白天冲锋的大路追击,以最快的速度绕到袭击者前方进行堵截,一个小队则从灌木丛方向追击,要求不能轻易射击而惊动支那阵地的守军。在雷电小组离开森下介死亡的位置的同时冈田树派的中队也出发了,由于雷电小组负重较重,且灌木丛行动阻力较大的原因,他们的速度快不起来,在这寂静的黑夜,万物休息的时间,后面的日军追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雷霆小组的队员向守军阵地方向又撤了约400米,而后面追兵则跑出约600米,考虑从炮兵阵地到松岛指挥部之间的200米左右的距离,日军小队已跑出日军炮兵阵地400米,这时日军小队来到了森下介等6名特种兵死亡的位置并发现了他们的尸体,小队长发现后非常愤怒遂又命令队伍继续向前追击。这时雷霆小组与在灌木丛追击的日军只有400米了。从大路追击的日军小队离他们则更近,约300米,因为能见度不高这时候双方都无法向对方射击,只能和时间赛跑。雷霆小组再向前跑了一个1000米,而从大路追击的日军越往前却越跑不起来,因为路上遍布着白天冲锋的日军的尸体。雷霆小组的前方的灌木林越来越稀疏,他们差不多到了白天射落日军飞机的地方。

虽然守军阵地相对地势较高,但能见度也只有100米,用高倍望远镜也只能望出800米左右的距离。日军阵地设置在了日军迫击炮射程之外,大约距离守军阵地3000米,雷霆小组必须跑2200米才能被守军发现,才有可能被守军炮火支援,但虽然此时雷霆小组已经跑出日军炮兵阵地已2400米,并已经进入了守军观察哨的视野范围内,却没能被守军观察哨及时发现,因为他们走的是灌木林。反而走大路的日军两个小队被观察哨发现了,观察哨立即报告给连副,连副见有数目不详的日军正奔阵地而来,赶紧向连长报告,连长正在阵地上挖好的一个可供睡眠的掩体里睡觉,被连副一喊“连长”,便像弹簧似的坐起,头碰到了上方的掩体,连长顾不上疼痛,立即跑到阵地前举起望远镜向日军冲锋的路上望去:果真有一队数目不详的日军跑过来了,即令士兵做好战斗准备,官兵们睡意全无,手中武器瞄准了前方,全神贯注等待连长的一声令下。由于这一带的灌木林比较稀疏,连长从望远镜中还看见灌木林里有人奔阵地而来,只有6人,他们离阵地更近,而他们后面约200米处紧跟着一队人马。“给我用迫击炮轰!”连长下令道,副官问:“往哪儿打,打灌木林的还是大路上的?”连长说:“灌木林离得近的只有6个人,不足为惧,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先不管,打大路上冲锋的!”“是!”副官即要求炮兵向日军小队发动迫击炮攻击,顿时守军阵地的炮兵火力齐发,炮弹在日军小队人群中炸开了花,慌乱中日军的迫击炮手都不敢气定神闲地调节迫击炮以发动攻击,从大路追击的日军小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而调转枪口撤退。日军之所以迟迟未攻破守军主阵地,就是因为守军主阵地的火力强悍,所以日军不得不借助飞机的轰炸和远距离火炮的协助。从大路追击的日军小队见守军阵地已觉察,不得不撤退至800米外的区域,因为他们对能见度也有深刻的认识,由于怕冈田大队长责怪,他们也不敢回营,而是在这个区域等待从灌木林中追击的小队的消息。

雷电小组见守军开炮了,便意识到守军已经发现了日军,他们自己肯定也已被守军发现了,肖大队想: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必须向在后面灌木林追击的日军展开攻击。于是命令雷电小组的队员停止撤退并找好掩体做好向后方日军的作战准备,队员们都迅速找到炮弹的弹坑作为掩体并等待肖大队的进一步命令,肖大队命令:“用突击步枪威慑式连续射击,打!”雷电小组的队员们便向身后的日军展开猛烈扫射,虽然灌木林比较稀疏,但日军小队只能感觉到子弹飞过来却无法看清雷电小组队员们所在位置,追击队伍的前方日本兵一排排倒下了,来不及躲避和撤退的日本兵也一再被击毙,后方的日本兵则幸运地被前方日本兵挡了子弹而得以后撤逃生。肖大队见日军撤退,为了避免日军回过神来向他们发动迫击炮攻击,遂要王思飞把背囊里的火箭弹给孙奕,且令孙奕向日军人多的方向发射。日军小队被火箭弹炸的魂不附体,这可不是迫击炮,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器,头也不敢回地往后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