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窃听独激昂
34750900000058

第58章 音诗二首

滕燕得知儿子难倒钱秀才,自鸣得意,在乡亲们面前牛吹大了。她说:

“我儿子大学真是没有白读。他三言两语就把村里唯一秀才整得溃不成军,我们老两口含辛茹苦值得。你们的孩子还是要多读书啊。实话告诉你们,就我儿子游戏里的装备足可以成立五个独立师。要他去寻找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估计分分钟的事情。那个吕大头又是动用飞机大炮,又是投入那么多人力物力,到头来啥都没有找到,还烧一坨钱,真他娘的不划算。关键还留下一话柄:正规国际部队出马,声势搞得如此浩大,还到处布满监听器直播,到后来监听到的只是赤北空山金寡妇,算什么回事呢?有本事监听外星人去啊。

我儿子游戏里的装备堪称一绝,技术一流,他们不启用他搜寻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非要请狐狸精牛水灵胡说八道,最后怎么样?还不落得臭名远扬嘛!有本事把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拿出来给大家看看。把别人国家捣得不成样子好意思吗?一看就像赵桂芝那六个儿子,是些有钱没文化的大粗人——畜生。物质上的过快增长导致他们精神食粮的缺乏,彻底没有跟上时代,最终致使他们发出疯狗一样的哀鸣。成天胡乱咬人,这就是不学无术的下场,-----。”

说到此,滕燕感到无尚光荣和自豪。藤不起正在屋子里玩高科技电脑——游戏,便大言不惭的喊道:

“宝贝儿啊,不要到大石灵建筑公司上班了,直接上五角大楼去。你不但有一流的装备,还有坐得住,玩得久,耐得住寂寞长期玩一种游戏——蛊惑人心的本领。如此奇才,难道他们还不给你一官半职吗?我就不相信白宫把你耍起。明天我给你买一张机票,直接从棱镜门穿越进去------。”

钱秀才更是人才。尽管被滕不起难倒,还是自命不凡。说自己知道中国很多地里知识,还会写对子,这就足以了不得了。滕不起再会高科技电脑,不会写毛笔字,赤北空山红白喜事还得请他写,没人能威胁他的地位。如同泰山般安稳。这就是锚铁要说的棱镜门和监听器。

腾不起和钱秀才虽不同姓,也不同名,但他们属于同一种仪器——好吃懒做,道听途说,无处不在的阴险小人。

钱秀才上山砍柴,总在沿途青石板上留下自认为漂亮潇洒的字句。我在窃听器里千挑万选,找得一首具有特色的诗《du》:

眼高手低度春秋,

四季如歌。

人烧赤壁,火烧人,

一烧万念俱灰。

人,指针,

日月,时间刻度。

天地,大转盘,

一不留神,一圈就转完了。

du杀伤性武器,

du世界掘起,

du难民逃窜,

du监听器,

du爱德华斯诺登一杆通到底。

钱秀才看着《du》,在赤北空山耐心寻思,推敲,揣摩。他说虽是一个拼音,但可以拼出好多字好多意思来。就是这个《du》,把他熬到五十出了头,两鬓已经斑白,一脸褶子,时运一直没有《du》到他,《du》还故意玩了他一把,把可爱的女儿——钱水玉——《du》掉了。

谁叫他下地干活就头疼,谁叫他犁田插秧就腰酸,谁叫他变成了泥鳅害怕糊眼睛。你说怪不怪,只要有人请他写什么对联,诉状,立马就来了精神,像吃了兴奋剂,马上换上那件洗得泛白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水亮,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瞎转悠,故意收拾笔墨纸砚拖延时间,心不在焉翻阅那本厚厚的《对联大全》,弄得既庄重又深沉,还故意炫耀对联是一门多么深奥的学问。其真实目的是要摆足架子,装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要事家来接他。既然是接,就不能空着手,得送些礼物表示对文人的尊敬。文人一般会一个劲儿推脱说:

“-----,同油盐场的人不必客气。低头不见抬头见,谁家没有个事?谁家样样夺魁?我就不会耕田犁地嘛。写个对子举手之劳的事,还劳您送些礼物破费,太客气,太客气了-----。”

钱秀才嘴上虽这么说,但接受礼物的手像牛水灵一样下贱,嘴上虽不要童大锤骑在她的肚子上,而实际行动早就把衣服裤儿脱光了,迫不及待的接收礼物;事家来接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显摆一下读书人的派头,同是帮村里人忙,他不但要人来请,还得收些礼物,而且干的又是轻省活:挥挥笔,叠叠纸,写写画画,多么神圣的工作。钱秀才往往一边写,一边不停的对围观人喜笑颜开的说:

“我愿意干些苦力活,动笔的事真是煞费心血。这些年轻人又不喜好钻研,我只得出来抛头露面,真是丢死人。我要是一夜呜呼哀哉了,将来红白喜事谁来主持?狗日的年轻人只知道享受,不晓得沉思,这些传统的家伙迟早要被他们败光,这还咋得了!?

在电视里,我看见外国把传统文化当做古董保存,而我们呢?把别人烂得不要再烂的东西当宝贝引进。唉!我们赤北空山政府从上到下是烂透了的,把老祖宗的精神早晚要糟蹋光,成天哭着喊着要与外世界接轨,接回来的不是三只手,就是母夜叉,说起来老子心就绞痛。”

说这些话的时候,钱秀才总是自命不凡的嘻笑,还故意摇晃脑袋,好像在讽刺一个时代的无能,又像在挖苦一个只注重服饰不约束行为的人一样。写好东西,事家又得送些米呀,面呀,糖果呀什么的;有些大户人家还送些钱财表示感谢,以示读书人辛苦。

赤北空山读书人是不是够威风?就是这些东西把钱秀才贿赂得没了人形。他的每一根骨头变得又酥又软又轻。轻得像鸡公身上杂毛毛一样,只要微风一吹,飘到九霄云外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

腾不起也不示弱,他一边更新游戏里的装备,一边在小学生面前鼓吹轰炸伊拉克的隐形轰炸机如何神秘,神话开进波斯湾的航母如何巨大,干倒南斯拉夫大使馆的钻地导弹如何层层深入-------。主要目的是抢钱秀才的生源,把留守儿童团结在他的周围:一来自己不孤单;二来和钱秀才叫板。意思是说,你有棱镜门,我就要安装监听器,相互竞争,互相排挤,只为在赤北空山家喻户晓。

腾不起亲自写诗一首《jian》,来对抗钱秀才的《du》

监听器jian,jian,jian。

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何时jian?

莫等银发满,蹒跚来jian!

村口槐树,日渐情浓,叶/花/果/籽,生离忧jian。

春夏秋冬,监听器jian,jian,jian。

财欲何去?物欲何去?生死何jian?

槐树依然,日月依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jian,jian,jian。

钱秀才看着这首诗百思不得其解,还偷偷抄下来,请教桥湾里胡老,高人不候客,锚铁也不能解其意,故不能再往下叙述。

赤北空山一个棱镜门——钱秀才,一个监听器——腾不起,这两个家伙不但不思上进,而且嘴里跑火车,干的尽是龌龊低级的游戏。锚铁原以为有了监听器有了棱镜门,赤北空山就可以衣食无忧了,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太不靠谱。赤北空山羊肉没有吃到,还惹一身骚,再加上那个死锚铁,他把棱镜门和监听器写进小说里,赤北空山必将千古流传,遗臭万万年啊!

说句实心话,锚铁也是好意。想通过棱镜门和监听器这两个不着调的人告诉后来者:赤北空山曾经有两个读书人因为好高骛远,因为偷奸耍滑,因为不务正业,搬起石头把自己的脚背砸烂了,这两个顽固的家伙还恬不知耻地说:

“棱镜和监听器自古就是一家人,不应该狗咬狗。”

“哈哈哈哈。”锚铁大笑不止。

记得有一位国务卿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改变了锚铁一生。她说:

“勤劳改变命运。”

这是对棱镜门和监听器的真实写照吗?

是!

报告国务卿:

“棱镜门和监听器那是相当的勤劳啊!它们无孔不入,无事不做,无话不说,什么时候都冲在第一线!”

赤北空山没有读过书的人见别人插秧跟着插秧,见别人播小麦跟着播小麦,把屎尿拉在自己家茅坑里浇灌自己的庄稼,农闲的时候到镇上挣几个苦力钱补贴家用,坚持不啃老,而棱镜门钱秀才和监听器腾不起他们一个窝在家里写悬笔,一个坐在家里玩游戏,就像两个败家娘们等富家子弟给小费,还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非常恬不知耻。

有人不经要问为什么叫钱秀才棱镜门,为什么叫腾不起监听器,因为钱秀才喜欢在家里研究、揣摩、推敲对子的来龙去脉,属于脑力劳动,所以叫棱镜门;而腾不起成天躲在家里玩游戏,需要动手,也就是体力劳动,要把看到的内容传到后台——棱镜门。棱镜门钱秀才一旦得到消息有了灵感,就会妙语连珠,妙联叠出。所以腾不起叫监听器,也叫下属机构。不知大家听懂没有?如果有疑问,请在下面留言。

其实钱秀才的对子大半是在这个书上抄半句,那个书里摘一段,拼凑而成。就像教授抄袭论文一样,东拼西凑,马牛不相及的生拉活扯凑在一起。古不古,典不典,新不新,自己不是自己的,咋看还是抄来的。这种人一般拿自己的小聪明糊弄众人的大智慧,也就是忽悠天下人——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钱秀才赠棱镜门一幅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