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吊死鬼这下真是死得其所了。
林妈见她许久都没回家,又出来看了看,心想大概是跟自己孩子玩得挺好的吊死鬼吧。
林妈也是个神经大胆的,也不想想那可是吊死鬼啊。
过去人常说的厉鬼这也是其中之一。然而让人意外的是这只吊死鬼却意外的神经粗线。
看不见她的林妈依旧非常亲切地招呼她:“是不是小吊?让小吊一起过来吃吧,我也给她留了点。”
林白还来不及拒绝她老妈,就感觉到耳边刷的窜过一阵阴风。
只见那吊死鬼哪有刚才那副病怏怏的模样,又活蹦乱跳地蹿进自家去。
林白回到房间放下行李和包才下楼去洗手吃饭。
吊死鬼此时已经很不客气地吊在房梁上吸允着林妈炖的香喷喷的猪蹄汤,很快一盆就见底了。
林白从小就弄不明白她就吃一饭。
为什么总要搞得这么惊悚。
最关键就是,为什么她家翻修过后,还要留下这根房梁啊。
她都怀疑老爸老妈就是为了让她有个吃饭的地儿,所以才没拆走。
“哇!林妈妈做得饭菜就是好吃,小白白你不在这一年多我都馋到不行。”
从小就跟着林白的吊死鬼总是在她家蹭吃蹭喝,晚上还跟林白抢房间,于是林白很小开始就学会暴力对待她。
吃完饭,吊死鬼念念不舍地离开。
一步三回头,就是想要林白留她过夜。
得了吧,她才不想半夜睁开眼,天花上晃荡着一只吊死鬼。
想想半夜忽然睁开眼,就看见一只穿着长袖白衣的女鬼绑着麻绳吊在天花上,还拉长舌头对自己面目狰狞的傻笑。
她赶忙狂甩了几下头,驱走那副可怕的场景。
大概一般人都睡不着了吧。
晚上,她整理行李的时候忽然发现她的室卡不见了。
想到每次室卡丢了都要去宿管那里去申请补办,就觉得肉疼。
她可是黑了心的收钱。
林白仔细回忆一圈,发现自己最可能是在回来的路上丢的。
那条路离家最近,所以她一向都走那里。
想着,她跑下楼,在客厅里找到个很久没用过的电筒,走到玄关那里换鞋。
虽然她放轻了脚步,不过还是让她老爸给听见了。
林爸穿上一件外套开门走出来,问:“这么晚了去哪里?”
林白边穿鞋边说:“我的室卡丢了,我出去找找。”
林爸不放心,“明天找不行吗?”
林白拉开门,打开手电,“不行,要是今晚下雨了怎么办,外面还这么多人,老爸,你放心先睡吧。”
说完,她大步跑向了夜色。
沿着今天回来的路她仔仔细细地搜查,直到找到湖边的位置都没有发现。
她坐在路边休息时看见无头鬼正独自坐在湖边慢悠悠地梳头。
他看到自己,笑眯眯地朝自己打招呼,“小白,你今天在找东西吗?”
无头鬼大约生活在清朝年间,也算是这一代小鬼的老大。
不过是她认为的而已。
他是个书生,还有一个特别文雅的名字叫抚白,而且非常臭美。
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坐在湖边给他的头梳个好看的辫子。
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的室卡丢了,所以出来找找。”
抚白总是穿着那一身雪白的中山装,很干净,不想吊死鬼那班邋遢。可是他的头颅却梳着清朝辫子,看着格格不入。
等林白说完,他轻轻抱起头,缓缓朝她走来,语气温和地道:“是不是落在祭坛那里了!”
他的长相俊俏,眉眼间流露出儒雅的气质。
在他们那个年代也算上的是一代俊男才子了吧。
所以小时候林白觉得害怕就会只盯着脸看。
林白想了想,觉得可能不大,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那我去看看。”
抚白露出欣慰的笑,说:“我在这里帮你找找,你去那边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