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槃凰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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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回:归墟海魂游归墟境,槃凰岛布局槃凰盘

说起这话,当提及汉室立国多年后的一日深夜。

未央宫御龙阁内外铁甲军多如羽、密如林。

御龙氏后裔、汉高祖刘邦下诏一切人等皆不可入内。

三更时分有一辆密帘篷车直抵玉阶下,车内下来一黑斗篷由禁卫护送进入御龙阁。

天未亮,高祖驾崩,黑斗篷无影无踪。

日月轮回,大汉延续两百年后被王莽终结。

魂游归墟:

上古渤海有归墟五仙岛,分别是岱舆、员峤、方壶、瀛洲、蓬莱,每座岛屿有三只巨鳌驮负。

也不知是那年那月,来了一位龙伯国巨人巨毋氏钓走了岱舆、员峤的巨鳌,此二岛一下沉入了海底。

天帝震怒,困巨毋氏在蓬莱岛,造化到了才可离开。

造化是何物?无人可知。

岱舆岛仙鸟、员峤岛灵兽无家可归,暂憩蓬莱岛仙鸟林、灵兽园,龙伯国族长龙伯氏自愿来这里守护以赎族人罪孽。

蓬莱岛云雾缭绕,看似近在眼前,却永远无法近前。

两眼一闭,再次醒目,浮现眼前是两山夹一河,河上独木桥,桥头白蛇盘,挡住了布衣刘邦

刘邦拔剑准备劈斩,白蛇忽然说起了人话:“你斩我首,我乱你首,你斩我尾,我乱你尾,……”

不等白蛇说完,一道剑气划空,蛇一分为二。

“不斩首尾,爷爷截腰。”刘邦说罢大笑不已。

霎时,黑云遮天,不见白蛇,只闻其声:“我话还未说完?听着,你斩我身,我断你身,来日必须偿命。”巨大黑莽在云端里忽隐忽现。

刘邦大笑:“兵荒马乱又逢大旱也没个收成,一马平川的平地也没个安家之处,我就是光身一个,你要什么就尽管拿去吧!”

云里霹雳雷电:“大汉(旱)断身,平帝(地)还命。”回音絮绕,巨蟒不见踪影,一切恢复平静,云消雾散,光照大地。

恍恍惚惚:高祖临终独召张子房,并传遗诏。

斗转星移:蓬莱仙岛再次出现,传说中的槃凰宫若隐若现。

忽然,天外传音,很遥远却又似在耳边:“君托孤于臣常有,托付天下及万世子孙于臣却前无古人,不知日后是否有来者?肩负大汉命运,守护刘氏后人。”亦梦亦真,似虚似实。

后世传闻黑斗篷正是黄石公传人、谋圣张子房。

时光流逝,这位汉初三杰之首已被朝野淡忘,直到大汉灭亡,天下大分。

天涯海角:天与海相连一线天,云雾弥漫,一只蓬船从迷雾里出现,靠岸后下来一名黑衣人径直上到蓬莱岛。

岛上宛若人间仙境,大街小巷繁华有序,田园耕地勃勃生机,左邻右舍和睦相处。

传说羽林军精锐槃凰翼就守护在这里,黑衣人没有进入小镇,而是绕过林间小路,穿过青竹林,进入百花园,霍然开朗,无边无际的碧蓝湖泊浮现眼前。

就在这时,一叶小舟划来,同时飞来一支羽箭,箭头似莲花,黑衣人接在手里,另一只手似在衣袖取物,乘小舟来到仙气环绕的湖中岛。

清泉流入莲花池,槃凰宫若隐若现。

槃凰翼七翼之一的亲兵翼守护在宫内外,槃凰宫宫主名为妘洛,有一贴身亲随、蓬莱岛少主依兮。

黑衣人来到槃凰宫九十九阶台阶下,从怀中取出莲花玉雕箭头交给在此等候的小童后就退了下去。

小童把莲花羽箭杆与玉箭头合二为一,转身进入宫门,走过莲花池石桥,来到殿内,将羽箭交于依兮。

依兮从箭头内取出卷轴,径直走向馨寝宫,听到琴声传来。

依兮止步站在在外等候,细细倾听,琴音流露出忧伤。

待琴声结束后走进馨寝宫,里间不大,布置简单,很温馨,依兮轻声道:“久未闻公子抚琴。”

妘洛稍显忧伤:“生疏了。”

依兮坐在旁边关切问:“是不是又梦到高祖斩蛇?”

妘洛淡淡一笑,没有言语。

依兮深知妘洛笑而不语就不会再言,也就换了个话题,说起刘伯姬用嫁衣裳绣军旗,点将台捧旗送兄时曾言“无以为家,何谈嫁衣裳。”

妘洛睫毛湿润,莹唇轻动:“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英气。”转而又问道:“有孝孙最新消息么?”

“汉中王在小长安援救被困的刘縯族人以及绿林军后,现率汉中军驻扎在冠军城西五十里处。”说着话,递上玉箭卷轴。

妘洛看过卷轴沉思良久,然后走向槃凰盘,大汉城池山河尽收其中,旁边案上有两只木盒,各装黑、白棋子,此棋较围棋大出数倍。

此次汉中王出征,合有艮山营、巽风营、离火营、兑泽营四万人马,环首骑士御龙营五千将士分出一部随护。

妘洛随手在案上取来一块竹片,用毛笔写上‘刘嘉’二字,拈起一枚黑棋,把竹片插在棋孔内并放入盘内冠军城西边。

侍从走向一排木柜,匾上刻着“天下卷宗”四个字,来到“槃凰宫卷”柜前,取出“刘嘉”竹卷放到沙盘旁边的案上。

妘洛看着槃凰盘:“孝孙这步棋是险招,将自己放入绝境,舂陵兵是刘縯、刘秀嫡系,大可放心。”

妘洛看向案上的竹卷:“下江兵,成丹好勇却善变,王常当世豪杰,有金石之心,料可制成丹,这一路也不必担忧;新市兵首领王匡、王凤二人难改草莽流寇本性,若是遇到顺境则骄奢,也算勇猛,若处逆境则易动摇,所幸有嗜酒舍命、性直忠义的马武,难以预料;平林兵,陈牧、廖湛二人无论胜负谋略平平,用兵随意,摇摆不定,最大变数就在这支兵马。”

见依兮心不在焉,妘洛道:“若君有心事?”

依兮稍作犹豫:“荆州义军进入湖阳杀降将,攻取棘阳时守将岑彭坚守不降,城破又投奔甄阜,再败又退入宛城死战。”

“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易子相食,这支队伍由饥民组成,仇恨官府而生出杀戮心,如此下去则义军所至守城者必以死相搏,绿林在占领城池后可有滥杀无辜?”

依兮露出悲痛:“唐子乡遭绿林军屠戮,妇孺老弱无一生还。”紧接着说了刘縯一事。

妘洛怒道:“暴虐如此!仁义何在?樊崇虽说不识字,赤眉军上下却以口言传“杀人者死,伤人者偿命”做为军中约法。刘縯……,刘秀……”

依兮继续道:“听闻樊崇见百姓流离失所,饿死路旁,含泪下令“铲除暴虐,夺粮救民”,只留部分充作粮饷。汉中王为何助荆州绿林,而不助青徐赤眉?是否为报刘縯家父收养之恩?”

“孝孙决然不会以恩怨谋国。”

一位童颜鹤发的长者缓步入内,面容慈祥,内隐大智。

依兮连忙上前相扶:“爷爷!”

长者道:“公子在此,若君怎能如此娇气?”

妘洛温柔一笑:“都是亲人,在自家里就应该这样。”走上前道:“前辈安好!”

难得见依兮娇滴滴的孩童样子。

说着话,三人同时走向槃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