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周围的人送这位老伯去医馆,幽风叫人拿了把椅子,再折了把柳条过来,好整以暇的坐在护城河边,看着河里十多个人似泥牛入海般瞎扑腾。
当看到有人敢爬上来,手里的柳条‘啪’的一下抽过去,那人便重新摔进河里,溅起大片水花,立时让所有人不敢再动心思了。
时值春夏交际,护城河水位不深,但这十多个十来岁的孩子,娇生惯养不懂这些,掉进水里只知道瞎扑腾喊救命,干嚎了半晌才发现,水不过才没过胸前,顿时恨不得让水把自己淹死得了,太丢脸了。
就在幽风等得无聊得快要睡着了时,发觉有两道异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貌似有点久了。
她今天心情很不好,还看?
不悦的目光顺着那道视线望过去,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到两个坐在马上的漂亮少年,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离得有些远,却盯着她看了许久了。
幽风眯起眼睛看过去,感觉其中一个好像还在哪里见到过,只是逆着光,看不太真切,但那双泛着兴味直勾勾盯着她的目光,莫名的令她有些反感。
叫来刚才成衣店的胖老板拿了把大伞遮住那道讨厌的视线,望了望天色,再看了看泡在河里已经歪歪倒倒的人,手里的柳条一搭没一搭的轻扣扶手。
怎么这么慢?还来不来,不来她可要走了!
眼见太阳都快下山了,今天是一定要赶回家的,她幕老爹估计真的快急死了。
现在她还在城外的小镇上,回家起码还得好几个时辰,再等下去,天都要黑了。
不等了!
不过,她得留下一样东西,不然,今天做的这些,不都白做了!
日已西斜的厉害,令人害怕的小恶魔早已离开多时,嗖嗖的冷风吹来,在河里冻得簌簌发抖的小少年们,没一个敢爬上岸。
带着一群人姗姗来迟的赵源,焦急的让人把泡在水里已经眼前发黑的少年们从河里捞上来,却没看到他们口说的那个胆大包天的小毛孩,反而是见一个中年胖男人,抖抖索索的拿着一封信送到他面前,大人大人的叫着,话也说不清楚。
焦急愤怒的赵源缓了缓脸色,拿出做官的威严,冷喝道“那个不要命了的小子在哪?”
“她,她走了···”说完,胖老板再次把信封递到他面前。
跑了?赵源皱起了眉头,心头的怒气越发大了,伤了他的独子,还敢跑?
“大人请看!”重点在这里啊!
胖老板把信封递了几次,赵源都没有搭理他,于是心一横,把他自作主张包在信封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莹润光滑的上好白玉,在夕阳下熠熠生辉,手掌大小,光滑如镜。
不是非常值钱,身为官场老油条的赵源却脸色大变,紧紧抓住那块玉,仔仔细细的盯着玉上的字看了又看,生怕自己看错了。
随即用力一扯胖老板的衣领大吼道,“她走多久了?”
听到胖老板的回答,赵源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几乎快要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