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狂人痴语——与虚空的对话
34581500000074

第74章 所有的结局都不是最终

我忘了。

我忘了我最初的愿望。我们的相识是纯粹的偶然,我们完全应该擦肩而过,而且,那时的你是那么的冷漠、那么的傲然、那么的拒人于千万里之外。可我留了下来,相信我,宝贝,不是因为你的美丽,而是因为有一种内在的东西让我舍不得离开。那是因为你冰雪般的外表下那种淡淡的忧伤和绝望的无奈。

我留下来,不在乎你的凛冽,我对自己说,我要让这个应该快乐的女子快乐起来,我知道我没有能力给你幸福,我只是想让你那颗被自己雪藏的心重新能感觉到温暖,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你应该被宠爱。

真的。我的宝贝,最初的我只想做一个过客,我只想让你明白,别放弃希望,学会憧憬,学会接受,学会幸福。然后,然后我会离开,重新回到我的轨道上,宝贝,我一直知道,我们不同路。

就这样,我赖在你身边,抱着一个自以为是的念头,打着助人为乐的旗号,自鸣得意的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

终于,你慢慢地让我了解了你,我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我一直认为每个女人都是折翼的天使,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让男人去珍惜的,而你,是天使中的天使,我不能忍受你没有生活在温柔的呵护中,真的不能忍受,你的哀婉,伤的不仅仅是我作为一个男人的面子,更伤了我的心。因为它总是一阵一阵的疼,我告诉自己——你就真是个窝囊废也得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快乐一秒!

让她快乐一秒,然后,再一秒。

那时候,我还清醒,我每天提醒自己,你只是个过客。

不是归人。

我只想让你知道,你是多么的好,多么的值得珍惜。

我喜欢你的刁蛮,那毫不做作的率真和带着几丝戏谑的霸道,让我知道了你应该有多么的活泼。我学会了不争论,学会了不辩解,学会了耐心,学会了服从,学会了《宝贝守则》,学会了你永远是对的……

然后,不仅是学会,还慢慢的习惯。习惯了宠着你爱着你疼着你想着你……

习惯宠你,我宠你。

那时候,我依然是清醒的,虽然我已经深深地陷溺,但是至少我还记的,那是我自己挖的坑,我还清醒的知道那只是一个埋葬我自己的坑,我跳下去的时候,还是清醒的,我自己往下扒土的时候,还是清醒的。

我用了三十年,懂得了什么叫“贫贱夫妻百事哀”,我用了整整三十年,才知道爱情只是上层建筑,它无法脱离经济基础。我真的很清醒,我知道不只是你一个人在走一条现实的路,你还有你们,无论今天是怎么样一种心境,是怎么样一种际遇,都还是走在现实中。有一天,你们的梦醒了,转个身就是生活。

而我,只有梦。

终于有一天,你们向左我向右的时候,我将无路可退。我只是活在自己的梦里。

我知道那个在未曾相遇时就已经注定的结局,但,我不在乎。

反正无所谓,听从命安排。

那时候,我唯一弄不清的也许就是:是生活在梦的世界里好?还是生活在没有梦的世界里好?

我忘了。

因为你不经意的温柔,因为你孩子气的刁萌。

我窒息了,迷惘了,梦游了……忘了。

都忘了。

忘了最初的愿望应该很简单,忘了最终的结局应该是我矜持的离开。

我习惯了你在的时候陪着你,我习惯了你不在的时候等着你;我习惯了你在的时候恣意着我的幸福,我习惯了你不在的时候希翼着我的美好。我忘了,我原来只是踽踽独行的一匹狼,我忘了,我原来只是想舔拭你的伤口让你忘了疼。我忘了,即使我和你同路,那也是两条平行的路。

永远也不能相交。

我在黑夜里飞翔。

因为我开始不满足于只为你做到口头上小小的纵容,我要任思绪带我穿越时空。

我静静的坐在黑暗中,看着窗口由黑变白,我在想,我真的能做到我希望我做到的一切吗?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我喜欢的一切,因为你的喜欢将会代替我的喜欢。

我不能再看我喜欢的电视节目,因为要看你喜欢的,我也不能在你看的时候去玩《英雄联盟》,因为我得陪着你看。我得在你说陈道明很帅的时候说“是啊,我要跟他一样就好了”,还得在你说范爷一点都不好看的时候说“可不,挡上脸整个就一芙蓉姐姐”。

QQ音乐里我不再收藏U2的《Withorwithoutyou》或者TheEagles的《HotelCalifornia》,但是我会添加上许嵩的《断桥残雪》。

永远都无法知道答案,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只存在于我的幻想世界,那只是我想做的,并不是你需要的。

我忘了,我只是一个过客。

或许,我只能在你睡着的时候,才能听你在梦中喃喃的告诉我:

习惯你宠,让你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