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惊悚我的鬼魅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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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他没说什么!”

“也没什么线索?”

“嗯!他也在调查,他很痛苦!”

“你为什么去找他?”我终于问出了让我们两人同时瞠目结舌的问题。

“我……”她轻轻的突出一个音节,然后怔住了,借着昏暗的灯光,我发现她的眼里逐渐充满了泪水,然后开始缓缓的低落下来,整个过程无声无息,令人心碎。

我突然心软了,有些慌乱得道:“我的意思是,你觉得……他与你姐姐的死……”我语无伦次的说不下去了,只好强行住嘴。

“他是我姐姐生前最爱的男人,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她说不下去了,终于忍无可忍的“呜呜”大哭起来,这是走过两个路人,一脸不解的望着我们。

我彻底的慌了神,上前拖住她有些摇晃的身体,口不择言的安慰道:“别哭,小溪,别哭,我不是故意惹你伤心的,我……”

她终于支撑不住了,趴在我的肩上抽泣起来,我紧紧地搂着她,心里感到万分的懊悔和沮丧。当我再次捧起她的脸时,已经变得煞白、不堪入目了,我的心里感到了钻心的疼痛,轻轻的拖住她的身体往家的方向走去,边走边不住地向她表示着心里的懊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自始至终她都一言不发,任由我将她的身体托在半空里。我的心里虚得很,自始至终都不敢看她的眼,好像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把她送到我家楼梯口,我就返回了宿舍。

整个晚上我都翻来覆去的没有合眼,一合上眼我的面前就会现出小溪那双哀怨的眼神和那张苍白的脸,这是我无法面对的,就这样,我满怀着懊恼和悔恨的心绪挨到了天亮。

我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出神,头疼得厉害,心里还是一团糟,突然,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我大感不妙,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果然,电话那头传来的母亲焦灼的声音:“小谦呀!小溪在你那儿吗?”

顿时我感觉浑身一下从头凉到了脚跟:“没有呀!出什么事了?”

“哎?昨晚你们不是在一块吗?”

“后来我送她回家去了呀?”我急得直跺脚。

“没有呀?昨晚她出去以后就再也没回来!”

“不可能呀?”我依旧浑身冒着凉气,“我把她送上楼的,我亲眼看着她上去的呀?”

“哎呀!糟了,弄不好她又丢了!”母亲急得声音都变了。

我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安慰母亲:“没关系,应该没事的,我去找找她,应该能找到的!”

“你们昨晚没谈什么事吧?”母亲不放心的追问。

“没有,都挺好的,所以我说她应该不会丢的,你放心吧!”

母亲将信将疑的挂断电话,我的心彻底的陷入了恐惧的深渊,我知道,小溪一定又是不辞而别了,看来,昨晚我的一番话深深的刺伤了她,我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她那凄惨哀伤的眼神,听到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我的猜疑深深的刺伤了她,她一定是忍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离开的,她一定对我彻底的伤心了!她的心一定绝望到了极点!

我使劲的捶打着自己的头,悔恨和懊恼似两条毒蛇撕扯着我的心,我感到了有生以来一种最痛彻心肺的不堪忍受之苦,痛得我几乎要俯下身子,无法站立。

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我心里一惊,脱口而出:“小溪!是你吗?”然后快步向前去开门,门开了,外面站着传达室的老陈,他脚下摆着一摊位生工具,手里拿着一封信,还未等我开口,老陈将信举到我面前:“小苏,你的信!”

我大吃一惊:“哪来的?”

“刚才在地下捡的,就在这,”老陈指指脚下,“是你的吧?”

信封上什么也没有,我打开一看,不由得一惊:是小溪写来的!尽管她的字我已经好几年没见了,但我还是能够一眼就认出来。

老陈转身欲走,我忙道:“哎,陈大爷,你见到一个年轻女孩来过这里吗?或者在这儿出去?”

“就是你那天带回的那个?”

我眼前一亮:“是呀?”

“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或者是今天早晨……”

“没有!”老陈拖着拖把离开了,我望着他的背影没忘了喊一声:“谢谢陈大爷!”

我颤抖着双手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信读了起来:

苏谦:

对不起,又要惹你伤心了,我不得不告诉你,我还是要走了!

其实,说是不得不,也没有什么不得不的原因呢,只是我凭着自己的感觉得出的结论,我还是应该离开你,我们应该不是一路人,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将来更不可能是了,所以我们还是分开的好,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嘛!

我知道:你的生活需要阳光,你也不可能离开阳光,而我则不同,我自小就害怕炫目的阳光,甚至月光也怕,我的生活应该没有光亮,我喜欢一团漆黑,以前,我曾经决心为了你而改变自己,但是了很多次都失败了,尤其是在我姐姐死了以后,我就知道自己更不可能改变了,永远都不可能了!

还有一件事,我是一直无法说出口的,就是在离开你之后,我已经爱上了另一个人,可能我的性格决定了我不可能大胆的去爱,但毕竟我的心已经随他而去了,我希望你不要伤心,为我而伤心流泪是不值得的,我是一个不值得好男人去爱的女孩,无论我走到哪里,世界都是一团阴影,我是一个今生都不可能有爱的女孩!

心里话说出去了,我的心底的疼痛也减轻了,我要走了,永远地走了,不要再来找我了,去迎接属于你的阳光吧,习惯了没有我的日子,你会感到非常轻松的!

小溪敬上

我已是泪流满面了,我实在搞不懂一夜之间我的生活怎么会发生如此巨大的本质的转变,小溪走了,而且是永远地走了,而且是以一种最彻底的方式走的,时空的隔断算不上什么,而她采取的则是彼此心灵的隔断,一种人世间最悲烈、最痛苦的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