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邵救下了皇甫仁后,看向远处的的夏侯信,见他一个人被三个大汉夹攻,夏侯信拿着铁胎弓正与三人打的不可交。就算夏侯信一身蛮劲,平时也修炼武功,可是毕竟他只是一个十三岁的青年,与三个成年大汉想必,个头上还是差了很多。并且弓不是常规武器,如今弓弦已断,夏侯信只能拿着铁胎弓只能胡轮乱打,对方三个人并且都有些武术功底,不时夏侯信被旁边的大汉偷袭,已经遍体鳞伤,眼看支撑不住了。
许邵心急如焚,对皇甫仁说到“你坚持下,去看下许靖的情况,我去救夏侯信!”
皇甫仁刚要回话,许邵已经向着夏侯信方向冲了上去。
夏侯信随有一身蛮劲,但是很是精明。为了保证许邵他们的安全,在刚开始打斗就故意拉开了与许邵他们的距离,一点一点的退向远处,不过现在他们之间也不过二十几步远。
许邵正猛力向夏侯信跑去,斜眼看见了那个绿袍男子正在吃惊的看着自己,他身边已经没有了保膘,自己一个人呆呆站在哪里。
许邵转身一个箭步来到了绿袍男子进前,伸手用食指及拇指直接掐住了绿袍男子的喉咙!大声喊到,“快让他们住手,否则我让你立刻毙命!”
抓绿袍男子是许邵突然想到了,对方三名大汉实力肯定不一般,自己是什么水平自己都不知道,虽然感觉强大不少,但是从来没有打过架的许邵,其实还没夏侯信强,他没有信心救下夏侯信,见到绿袍男子独自站在哪里,不如来个擒贼先擒王,明显看出绿袍男子在他们之中的地位,不如先挟持他再说。
这一喊声惊动了远处的几个黄衣大汉,立刻几人停下手来,看着被许邵锁喉的绿袍男子。
绿袍男子呆若木鸡,这才反映过来,用手想推开许邵抓自己脖子的手,但是感觉许邵的手跟铁柱一般,无法撼动。绿袍男子脖子因为被许邵抓着,发出沙哑的声音说到:“许……邵!有话好……好说!大家住……住手!”
此时,现场就像时间凝固了一样,早已经全都停了下来,几个喽啰及黄衣大汉都在紧张的看着许邵,怕许邵对绿衣男子不利,特别是几个喽啰现在才从刚才许邵一拳打飞他们的同伴中惊醒,那个力量太恐怖了,如果这双收掐在脖子上,肯定一下就一命呜呼了。
绿袍男子紧张的说到:“手……手下留情,轻……轻点,我们刚才都是……误会,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条件你随便开,多少黄金珠宝都行!你开个价,我出……出得起!”
本来许邵已经放松了手上的力气,好让他说话,可是当听到对方拿金钱谈条件的时候,故意又加大了力气,让他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夏侯信手拄着铁胎弓大口的喘着粗气,慢慢的向许邵这边走来,由于多处受伤,刚才腿部也被对方用木棍重击了一下,打斗中还不觉得疼,现在疼的龇牙咧嘴,一瘸一拐的像这边走来。
突然身后的一个黄衣大汉,一个前窜,想在夏侯信后面把他制服,然后交换绿衣的公子,他心里知道如果绿衣男子有了任何闪失,自己肯定性命不保,不如放手一搏。
黄衣大汉的想法很好,可是夏侯信虽然走向许邵,但他感觉异常灵敏,突然感觉背后有动静,知道来者不善。也不回头看,将拄在地上的铁胎弓直接反手轮向后面来者。
只听“嘎巴!”一声,之后就是“啊!……!”的一声惨叫,黄衣大汉向前探出的胳膊与铁胎弓从两个方向实打实的撞到了一起。肉手哪里是铁器的对手,何况夏侯信这时力气已经有所恢复,本来他就是怪力乱神,一身蛮劲儿,这反手一弓,虽然没有看见,但为了自保力量却用上了十分力气。
其余两名大汉立刻过去扶住那名胳膊被打折的大汉,只见他胳膊已经呈现了怪异的对折形状,不过这胳膊现在也有一个好处,可以自己给身体任何部位挠痒痒了。
夏侯信没做停留,继续向许邵那边走了过去。吐了口嘴里的血水“呸~~呸~~!”
“还偷袭老子,老子搞偷袭的时候,你还在——撒尿和泥玩泥巴呢!”这话从一个十三岁的青年口里说出来,让身后的几个大汉憾然。
许邵见夏侯信又被偷袭,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几乎把绿袍男子给提了起来,吼到:“你们是想看他死,是不是?都给我滚出去!十个数之内,我再看见一个人,我直接掐死他!”许邵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已经不是吓唬的姿势了!
绿袍男子已经翘起脚尖,嘴里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其中一个黄衣大汉说到:“许少爷,我们是太平道的!希望您不要妄下杀手,我们撤出去可以,不过您要保证……”黄衣大汉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想了想说到“你要保证,您抓的人的安全!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否则我太平道与你势不两立!”
许邵此时已经被激怒“你们没资格与我谈条件。快滚!都给我滚出去!”
绿袍男子在空中表演着手舞足蹈,用手比划黄衣大汉他们撤的手势。黄衣大汉绿袍男子下了命令,带着几个喽啰把六名伤员一起带上,慢慢的退了出去,但没走远,远远的看着许邵他们。
皇甫仁在不远处,跪在地上用手捂着许靖头上的伤口,对许邵说:“师父!许靖师叔的伤势很重,头部留了很多血,现在也没止住,需要找医生!”
夏侯信此时已经移动到许邵身边,说到“师父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我们,今天我就让他去见阎王!”
许邵点了点头,放下绿袍男子,想扯下他的蒙面布,看看到底是谁,对他们下如此狠手。但突然感觉身体上的力气好像潮水退去一般逐渐消失,身体感觉软绵绵的,用不上一点力气。并且双眼视线也有些模糊,大脑也开始眩晕,似乎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此时许邵脸色煞白,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抓着绿袍男子的手,浑身开始轻微的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绿袍男子见许邵放了他,头也不抬,撒开腿就跑,紧怕许邵再追上来对他下恨手,嘴里还不住的说:“感谢,许……少爷,不杀之恩!以后有机会定会想报!咱们……后悔有期!”一转眼已经跑到喽啰哪里,带着他们消失不见了
许邵强制用自己的意识,让自己站住,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不晕厥的站在这里,这是自己最后的一丝力量,这力量已经完全是精神的力量,而不是肉体的力量,因为他已经调用不起来任何肉体上的力量了。
见绿袍男子跑了,夏侯信说到:“师父!你怎么放他走了!今天我们伤的这么惨,就你没受伤!你应该把他交给我,我扒了他的皮!”
皇甫仁喊到:“还墨迹什么,赶快去找医生!许靖师叔怕是不行了!”
夏侯信一走动又触动了伤口,说到:“快,我倒是想快啊!师哥!就我这速度,现在走出大门都得一个时辰……”
话声还没说完,只见许邵已经面无血色,晃了两晃直直的摔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