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泉在电话里得知了孙觉寺受伤的事情,下了班就来到医院。他提了一篮水果匆匆的走进孙觉寺的病房,毕竟因为给自己办事才弄成这样,李丰泉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在一些关怀安慰的话过后,李丰泉切入正题,“那么,录像到底发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连一通可疑的电话都没有。”孙觉寺回答。李丰泉又陷入了沉思。嘴里喃喃的嘀咕起来,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一旦有什么难缠的事情,他会把思路小声的念叨一边,这样有助于他找到事情的关键。孙觉寺显然已经适应了他自己同自己说话,自觉的闭上嘴等待着李丰泉的结果。
不一会,李丰泉果然不再嘀咕,眼睛显露了坚定的神色。“要通过关系找到那天的小区监控录像。我记得我们家的大门前有个小区监控,对不对?”在得到孙觉寺肯定的答复后,李丰泉继续说道“那好,你去把那天的监控调出来,如果需要给人家好处,所有花费跟我要。看看那个时间有谁去了我家。”说完后李丰泉紧锁着眉毛,有补充了一句“还要找到他们联络的方式,我查了通话记录她没给陌生人打过电话,那他们的联系方式是什么呢?她怎么让他知道我不在家,从录像什么都没有看显然她起了疑心,有是怎么通知他的?”这一串的问题不是提给孙觉寺的,但勾起了孙觉寺的思考。他隐约的觉得自己知道答案,对自己一定能够找到答案。
计划好以后的事情,李丰泉就离开了医院,他没有看到楼下的谷大脸,即使看到他也不会认得。车子启动后,李丰泉没有向住龙湾方向开去,而是开进了医院不远另一个高档小区的大门。
打了两天的消炎针,孙觉寺实在是呆不住了,病房像一个囚笼一样,让他感到窒息。在他坚持办理出院后,拄着拐杖来到了住龙湾小区。谷大脸正在给大家训话,说明了安保的责任还特别强调不要监守自盗,否则他不会姑息的。看到孙觉寺来到门外,他暂停了慷慨的说教,叫大家散去各回岗位。
“你怎么不多住两天啊,不着急上班。”谷大脸说道。“实在是呆不住了。另外我来跟你商量个事。”当孙觉寺把想查看冬至那天小区监控的请求说出后,谷大脸陷入了忧虑当中。“按理说呢,咱们不是不能看,可这不是偷盗,是偷人。咱们最好别掺和进去,让李丰泉自己来。咱们再给他查。”谷大脸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李丰泉碍于面子自然不肯亲自前来,也不想闹得满城风雨,所以才让孙觉寺悄悄的查。还有一层意思连孙觉寺都没有觉察到,不知道什么缘由来的一阵阵心慌,让他不远别人看到那天的录像,包括谷大脸。
既然孙觉寺那么坚持,谷大脸也不好在拒绝。为了帮助李丰泉保密,谷大脸走出监控室帮助孙觉寺把守大门。孙觉寺则用略微颤抖的手按下播放的按钮。
画面出来了,孙觉寺一阵阵没来由的心慌,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不能呼吸、不能叫喊。承受着空气挤压自己的胸腔,耳旁是洞洞的心跳声。
全天的录像在快进的帮助下播放完了,除了早晚李丰泉出门、回家外,唯一的陌生人就是自己,偷偷的趴在B25的墙边向里面看。时间是12:39分。
没有人。孙觉寺失望的想,可是他的心分明的感到一阵释放。刚才那紧张的经历依然过去,孙觉寺感到自己很可笑,是不是入戏太深了,怎么就那么紧张呢?好像是在追捕自己一样。失望之余的孙觉寺突然感到浑身的疲惫,这是神经紧绷后常有的现象。他出来简短的跟谷大脸说了下情况,“我不知怎么的头晕的很,我去歇一会”
孙觉寺来到保安的休息室,回想这几天的经历,自己无形中就卷入了一场家庭风波。这一切又似乎都源自自己,是他让李丰泉开始怀疑妻子,并设下一连串的计划捉奸的,也是他帮助这李丰泉实施的。硬说自己是卷入者恐怕不太应当,确切的说他是一个发起者和实施者。之所以心甘情愿这么所,都是自己的心结。他曾经多么爱她的妻子,可是她尽然把他的爱看的一文不值,她可以选择过什么的生活,但是为什么把自己的爱贬低成世间最可怜的情感?他的心至今还在淌血,那伤口似乎不再愈合了,然而今天,他却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妻子。于是,孙觉寺拿出钱包翻看前妻的照片。
孙觉寺侧躺在休息室的小床上,在掏外衣兜里的钱包时,钱包被卡住了,他使劲一拉,钱包顺着床边的缝隙掉进了床底。孙觉寺起身把床推开,自己把手伸进床底够钱包。忽然他的手无意中碰到一个冰凉的金属,孙觉寺用两根手指夹住,把它拉了上来。是一把古锁的钥匙。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一定是保安队谁遗落的。突然他依稀记得李丰泉的家里都是明清家具,那么这把古色古香的钥匙会不会是他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