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惊悚索魂发:变态行凶or鬼魂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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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局

“什么?”

管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记得自从彤彤去后妈妈再也没有提到过她,至少在自己面前没有提到,就好像她从来没有生过这个女儿一样。

“彤彤,刚刚回来了……”

妈妈梦呓般的继续说道,脸上带着笑,眼睛闪着光。

不知为什么,管桐只觉后背一阵发凉。

彤彤,彤彤回来了?

他四处张望,到处寻找,可是哪里有彤彤的影子。

“妈,彤彤在哪?彤彤在哪啊?”

他摇晃着妈妈的肩膀,可是妈妈始终只重复一句:“彤彤回来了,彤彤回来了……”

一边叨念着,一边自己进了房间。

管桐懵掉了。

彤彤,真的回来过吗?为什么自己看不到?

妈妈的话可以相信吗?

他打开门,向外看去。

和所有的夜一样,今夜仍旧安静。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刚刚刮过窗户的一阵风。

难道是彤彤,彤彤来过了吗?

管桐望向谢丽娜家的窗户。

一片黑暗。

她已经睡了吧?可能……彤彤已经成功了?!

不过,这个希望似乎有些渺茫。

管桐对着黑洞洞的夜若有所失。

按照管桐的想法,此刻应该有场对决,老太太和彤彤的对决,而这场对决即便是用常人的眼睛无法看到,但是也能通过风声雨声和一些难以言说的声音表现出来,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可是这夜……太普通了。

是彤彤失败了还是自己原有的关于寄身的分析本就是错的,抑或是自己根本就领会错了彤彤的意思?

大脑一片混沌,感觉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他就像只可怜的猴子,看着水中的月亮好看便去捞,结果是空欢喜一场。

但是他又不甘心,他觉得这其中的每个环节都严丝合缝,一切都应该顺理成章,唯一多出来的就是那个老太太。

可是她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吗?再说,她已经老了,而彤彤却正年轻。

现在能做的就是祈祷彤彤能在这场对决中取得胜利了。

想到彤彤的苦战,管桐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现在的他只能战战兢兢的等到明天才能知道具体情况了,而情况……不容乐观。

好容易挨到了天明,管桐立刻冲出门外。

这也是个没有什么特点的早上,除了头顶小鸟的鸣叫周围仍旧保持着夜的寂静。

他偷偷潜到谢丽娜的窗前。

屋里很安静,谢丽娜和她的妈妈都好像仍在熟睡着,而那老太太却不见人影。

难道彤彤成功了?

管桐心口一阵狂跳,他忙趴在窗口上仔细观察昏暗中谢丽娜的神色。

屋里的光线实在太弱,他什么也没有看清,急得就差点破窗而入了。

这时,谢丽娜动了下。

他忙闪开。

接下来就听见她和妈妈在说着什么,不过有点听不清,好像是什么声音啊,害怕之类的。

这个说话的人,是彤彤吗?

他小心翼翼的探过半个脑袋,正准备仔细察看,屋内的门突然开了,谢丽娜的奶奶出现在门口。

看得出,她很疲惫,进门的时候还差点跌倒。

谢丽娜的妈妈急忙把她扶住。

过了好久,那老太太才开始说话。

她的声音更低更小,管桐除了嗡嗡声什么也听不到。

他急得不行,结果不小心撞到了玻璃。

窗内的人齐齐的望过来。

管桐立刻让自己从她们的视线中消失,赶紧逃回了家。

倚在门上,心咚咚的跳,即便是已经脱离了危险还不能让它平静,甚至愈跳愈烈,连呼吸都被它拦住了。

他不禁大喘了一口气,与此同时,一股异味涌进了胸口,差点让他吐出来。

这股味道……很熟悉……

突然,他发现彤彤的房门开了。

自从那次从她房里离开到做了前世的梦,他就再也没有到过那个房间,而现在,门怎么会开了?难道是彤彤回来了?

他忙奔了过去。

屋里的确有人,但不是彤彤,而是妈妈。

她正背对着他蹲在埋彤彤的洞前。

屋里有着奇怪的声音,等到管桐绕到前面去时才发现这声音是妈妈发出来的。当时她的嘴里正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妈,你在这里干什么?”

经过一夜的折腾和刚刚的紧张,现在的管桐有些虚弱。

妈妈在对他笑,眼睛闪着光:“彤彤,彤彤回来了,她在和我说话。”

说完,又低下头对着那已被填好了的洞继续叨咕起来。

这简直是给管桐以致命的打击。

倒不是妈妈的失常,而是如果彤彤真的回到这里那么不就等于一切都宣告失败了吗?

看着妈妈表情丰富的对着洞口自言自语,管桐觉得自己真是要承受不住了。

他疯狂的拉起妈妈,把她推向门外,随后找来木条钉子什么的将这扇门钉了个严严实实。

但是失败已成定局。

一天内,管桐和谢丽娜家共用的院子里竖起了一道墙。

一周以后,管桐收到一个邮件。

里面是把梳子,彤彤的梳子。他曾把它送给了谢丽娜,这会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邮件的发件人栏里没有地址,但是一切不言而喻。

半个月后,谢丽娜一家搬离了这个院子,她也从学校消失了。

曾在某一时间,他想力挽狂澜,说什么也要将计划进行下去。可是此刻他的智商和口才竟然没了用武之地,究竟用怎么样的方法才能把这一切遮掩过去让谢丽娜回心转意?

他挖空了心思也没有想到一个方法,包括不合适的。

他终于体会到功亏一篑的极度悲哀与绝望,竟让他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来,鬼谷子的符咒是破不了的,他和彤彤将永远永远人鬼殊途。

夜里,彤彤又悲哀的出现在床边。

他仍旧是不能动,任由她的哭声将自己的心撕得粉碎。

寄身,寄身……

彤彤的每一声哭泣的尾音似乎都在诉说着“寄身”,她留在自己身体上的每一寸冰凉都似乎凝成了“寄身”这两个字。

是的,她仍旧需要寄身,她仍旧想要复活,她仍旧想要和他在一起。

只是这寄身……

管桐已经失去信心失去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