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萱府。
夏侯萱听完暗卫的话,诧异:“你可看清楚了?那人真的是漠王?”
不可能呀,不是除了皇上诏令外,漠王是不会出漠王府的吗?夏侯萱心道。
众所周知,司马皇族第七皇子司马漠源生性冷漠,天生煞气逼人,杀气更是能够害死人。这种如同祸害般的人物,至今还能居住在皇城内,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漠王不会随意出府门。因而,大伙都默许他继续住在那里,当然哪怕是不许,他们也没办法让他强行迁走。
这一点,夏侯萱非常清楚。
听到她的质疑,暗卫低头肯定道:“属下确认那人便是漠王!郡主,漠王身上的气质是无人能模仿的。”
“说的也对。”夏侯萱若有所思地点头,随手让那暗卫离去,“继续盯着吧。”
也许是她身边的那个妖族少年引起了漠王的注意吧。
许久,夏侯萱翻手拿出一把刻魂刀,眯起眼:“刻魂之术是呼延绝技,若能通过她的手学会,想必会比那些三脚猫的族人好很对。”
一旁的丫鬟见机附和:“呼延沫似乎对呼延魂族缺少归属感,这一点可以利用。”
夏侯萱微微点头,笑了笑:“她对我的戒备还有一些,但比起上一次好了很多。至于利用嘛,很简单,我们看着司马凃峥怎么做就好了。”
丫鬟微愣:“郡主的意思是让太子殿下去利用?”
“非也。”夏侯萱转着刻魂刀,没有接着这个话题,最后瞥了一眼外边,不经意问道,“呼延临那边的人处理好了吗?”
角落处,又一个暗卫现身,半跪:“回郡主,呼延临死了,那些涉及这件事的人被曹家和司马一族的人处理了大部分,我们处理的只是和我们相关的人,剩下的还在追捕。”
“追捕?”夏侯萱挑眉,不满。
“回郡主,剩下的几人和妖族有些关系。”
“妖族吗?还真是麻烦,看来得找二舅谈下了。”夏侯萱收好刻魂刀,望向呼延古城的方向,片刻转身下楼。
虞家,荷雨阁。
虞茗乐走上楼后,一把倒在床上,长呼一口气:“小花,你说我这么做真的好吗?”
一旁那被称为小花的女子坐在桌旁,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玩着一枝半残的花枝,悠悠道:“没有什么好不好啦,乐乐。”
她顿了顿,看着那花枝上的血:“司马凃峥那几个家伙想要呼延家的刻魂之术,夏侯萱那贱人也想要,我们干嘛不要?”
虞茗乐揉了揉眉间,有些头疼:“小花,我真的不想学那么多炼魂的东西。那刻魂之术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们都那么想要它。”
明明她的梦想不过是吃吃喝喝,无忧过一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虞槿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乐乐你长点心好吗?族里就你天赋好,我们这么努力不是为你吗?不就是为你学这刻魂之术吗?”她又叹了口气,“二十年前呼延真正的传承再现,可惜被那半死人拿走了,不然现在也不需要这样费尽去搞了。”
“哎,传承真是麻烦,留书多好。”虞茗乐将头埋入枕头里,嘀咕一句。
虞槿花挑眉,放下手中的花枝,走到床边拽起那偷懒的小人:“乐乐快起来,别老是睡觉呀,赶紧练练炼魂之术。等改天弄到传承后,乐乐定能突破到玄级炼魂师。”
虞茗乐死活不想起来:“不要!凭什么因为我天赋强,什么鬼事都要我干!小花替我去练怎么样?”虞茗乐眨眨眼,满是真诚。
虞槿花没好气地敲了几下她的脑门:“浪费天赋,赶紧起来练!不然我去告诉二哥,小心你被关禁闭!”
“小花你就会这样逼我!”虞茗乐哼哼。
皇宫,清云亭,司马凃峥弯腰低头,对面前的父亲还是有些畏惧,不太敢冒犯。
“废物!这么久都没能搞定一个呼延景!”司马逑御的声音回荡在这一附近,却传不出皇宫。
司马凃峥捏了一把冷汗:“父皇,儿臣想放那呼延景一条生路。”
司马逑御大怒:“忘了你母后当年是怎么死的吗?!还想放他一条生路,他当年怎么不放你母后的生路!”
“父皇,儿臣觉得他活着更有利用价值。”司马凃峥连忙说道,“若他活着,儿臣有把握拿到完整的刻魂之术!”
听到刻魂之术,司马逑御的怒气散了些许,但仍是薄怒:“期限。”
“不出半年。”司马凃峥肯定道,“半年内,儿臣定能让那呼延沫当上族长,解开所有传承的封印,让那刻魂之术完全属于我司马魂族!”
闻言,司马逑御才算满意,盯了司马凃峥几秒,才离开这清云亭。
他这一走,司马凃峥立即坐到位上,调整自己的呼吸。
没等他恢复正常,一道黑影出现:“殿下,七殿下似乎对呼延沫感兴趣,半个时辰前,跟踪呼延沫的人传来消息,说是在漠王府前看见两人交谈。”
闻言,司马凃峥一惊:“此话当真?七弟怎么会找上她?”
没道理啊,七弟不是窝家里的吗?怎么可能遇上呼延沫。
半晌,司马凃峥有些头疼:“派多几个人看着他,别让他害死了呼延沫。”
为什么七弟会在这个时候闹事情。司马凃峥甚是无奈。
呼延古城,第九座炼魂塔。
玄琳珑靠着椅背,看似在闭目休息,实则是在接收各种信息,就如自己刚刚放出去的几个类似隐形摄像头的死魂传过来的信息。
听完那炽萱府的信息,又调回去听虞家的,最后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接收了下皇宫那边的信息。
听了好久,玄琳珑才缓缓睁眼,眼底深意不明:“有意思,原来他们真正感兴趣的是这刻魂之术。亏我还以为……”
还没说完,玄琳珑顿时停住了,看着面前跳窗进来的某人,一时间心情无比复杂。
他喵的!阴魂不散啊!
怎么就跟过来了!!
炼魂塔不是拒绝非主脉之人吗?!
显然,刚刚进入这房间的某人并没有察觉她复杂的情绪,随意地扫了一圈这房内,问道:“还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