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沧秀眉一挑,淡漠道:“皇后,你不和本少主谈谈,难道本少主还是专门跑过来-喝茶不成?”
这是苏沧第一次用“本少主”自称跟一个人谈话,苏沧知道,既然令狐湄拿出那块令牌来请她,必然是来找她谈判的,因为令狐湄手中有足够的筹码,所以苏沧也要拿出自己的筹码。而苏沧拿的出,令狐湄又感兴趣的只有若桡谷少主的这个身份。
令狐湄展颜一笑,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苏少主真是伶牙俐齿啊!呵呵。”表面上似在夸苏沧,但实际上是暗讽苏沧没有教养。
“本少主不伶牙俐齿难道还尖嘴猴腮,嗯?”苏沧凌厉的目光射向令狐湄,竟然让令狐湄心跳也不由的加快了几分。
微风袭来,将屋内刺鼻的香味吹散了些,苏沧感觉全身都舒服了不少。
令狐湄平复了一下心情,脸上仍带着一抹笑,心下却暗暗警惕着苏沧,这个苏沧,不好对付啊!
“苏少主可愿意听听本宫的故事?你放心,若你能够听完本宫的故事,我定会让你如愿以偿。”令狐湄的口气不容拒绝。
“要说就说,不要浪费本少主的时间。”苏沧不耐烦的说。
令狐湄微微一笑,慢慢叙述了起来:“苏少主你也应该知道,本宫是令狐家的大小姐,令狐岚的亲妹妹。从小便受到哥哥的万般宠爱,为了回报哥哥的爱护,也就乖乖的做好令狐家的大小姐。直到有一天,本宫与皇上相遇了,只一眼,我们便坠入爱河,但是本宫知道我跟皇上根本不可能。因为我们这样的女子到十五岁及笄便要如你几个月前那般择婿,除非你能胜过所有人。但是皇上只是一个普通官家的公子,根本不可能赢。”
“于是本宫和皇上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以此来胁迫本宫的哥哥。也就是那时,本宫怀上了现在的程国太子,程刚。哥哥虽然恨铁不成钢,但是本宫是他唯一的妹妹,哥哥便顺了本宫的心,让本宫嫁给了程刚。虽然那些世家有所不满,但惧于令狐世家底蕴深厚,也不好再说什么。而哥哥怕本宫嫁过来会受罪,于是便为皇上打下了这么一片江山。所幸皇上不辱哥哥的重望,并没有负本宫的心意,除了本宫要求他纳的那几个用来开枝散叶的妃子,并未有对其他女子上心过。”
“苏少主,你说本宫幸福吗?”令狐湄轻轻的问。
苏沧未答,何为幸福?苏沧不知,所以她无法回答上来,因为她从未经历过。
“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和自己的良人慢慢白头偕老,看着自己的子女慢慢长大,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令狐湄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
“一夫一妻?苏少主,你的这个愿望固然很美好,但是你也要联系现实想想,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女人通常都是没地位的,唯一的作用便是传宗接代。放眼整个玄大陆,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在男人的眼里,女人永远是工具。屁股大的女人是生孩子的工具。长得漂亮的女人,是做装饰的工具。家里有权有势的女人,是平步青云的工具。男人的世界不只有女人,还有他们的事业,他们的兄弟。而在女人的世界,男人就是天!”
“皇后,还有一种女人你没有说。”苏沧清冷的嗓音打断了令狐湄还想继续开口说下去的趋势。
“什么女人?”令狐湄皱眉道。
“个人实力强悍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也会成为男人的工具么?”苏沧淡漠的说,她大概已经猜到了令狐湄的用意。
“呵呵。”令狐湄轻笑,“苏少主,你要知道这样的女人毕竟占少数,修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能对自己狠得下心的女人,在这玄大陆能有几个?就算是有,但女人终归是女人,哪个女人不渴望得到幸福?如果有能够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的男子,谁又愿意每天在水深火热中生活?殊不知,在修炼这条路上,稍不注意便是命丧黄泉。”
“皇后,这些话只能算作你自身的感悟。何必要将这些强加给别人身上?”苏沧想早早结束这段无聊的对话,这些话也许对其他女子有用,但对于她来说,就如放屁一般,听到一声响便没了。
“苏少主,其实刚儿他是真的喜欢你。而且,你觉得你除了若桡谷少主的身份之外你还有什么能够吸引男人?”令狐湄见苏沧不为所动,也是皱了皱眉。本宫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大堆只是为你一句不要强加给别人?你听着不嫌累,我讲着还口干舌燥呢!
“难道他真的喜欢本少主,本少主就要嫁给他?那么一个流氓真的喜欢本少主,本少主也要嫁给他吗?”苏沧反击道。
这个该死的苏沧居然拿她儿子跟流氓作比较,东垣国的太子能跟一个流氓作比较吗?
“苏少主,你的实力也不怎么样,在东垣做太子妃难道不好吗?”令狐湄的笑意渐渐收拢。
“东垣太小。”苏沧说出了自己实实在在的一句话。
东垣太小?你难道还要当整个玄大陆的女主人不成?令狐湄目中已经有了薄怒,但她还是能压下自己的怒火,心平气和的看着苏沧,正要开口说话却又被苏沧打断。
“皇后,本少主劝你最好别打若桡谷的主意。”苏沧的话直接将令狐湄封死。一举两得?做白日梦也没这样做的吧。
令狐湄看着苏沧,那脸上的笑意早已不见踪影。不得不说,苏沧的话的确说道了她心坎里,若不是她们现在是在这种情况下,令狐湄定会冲上去握住她的手,知音啊!
见劝说无效,心里那点想法还被识破,令狐湄一声厉喝:“给我带上来!”
随着令狐湄一声令下,两个粗壮的大汉架着一个血人走了进来,这两人都是气者,而且实力还在苏沧之上!
两个大汉将那血人好不怜惜的一丢丢在了苏沧跟前。苏沧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身上全是血迹,头发散乱,不少的伤口都已经结痂,而心的伤口还在汨汨的流淌着血。这个人恐怕直至刚刚都在忍受着酷刑吧。脸上也全是血,肯本无法认出原本的面貌。
而这重重的一摔也将那血人从昏迷中摔醒,吐出一大口血,嘶哑着嗓子,虚弱的说:“就算你们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