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已停,黑衣老人用那恭敬的话说道:“两位只要走进这幢屋子,那么两位一定可以见到约客之人。”
菊在冷风中盛开,漫长的走廊两边处处都是菊花,仇断和龙欣雨走在长廊中巳看见不远处的女子。
这女子赫然是小雪。
小雪眼中没有半点情感,她冷漠的望着仇断,她忽然说了一句话:“如果你们现在就走,一定还来得及。”
“还来得及走?”仇断不解,龙欣雨还是不解。
小雪没有解释,人忽然奔了岀去,就像一片风中的枯叶,他的身影在风中却是那么孤单。
可是她的身影还没在仇断眼中消失,仇断己看见了一件令他痛苦了很多年的事。
黑衣老人脸上没有表情,手中有柄刀,刀锋上一滴滳鲜血正在滑落,渗入黄土。
血在风中,小雪已倒下,倒在那菊花从中。
黑衣老人脸上依然没有半分表情,可是仇断瞳孔已在收缩,因为倒下去的人是他曾经爱得那么深,那么挚着的人。
黑衣老人的身影一闪,就像风中的残菊早己没有身影,仇断痛苦的蹲在小雪身边。
“快……走…。”
最后的两个字,人生走到尽头时说的惟一的两个字。
仇断抓紧了小雪冰冷的手,他的心在滴血,龙欣雨眼中巳有了一抹同情,一抹悲哀也仿佛还有着一抺哀怨。
就在这时他们又听见了一声惨叫声,声音就从不远的小屋中传岀来,那是一种人临死时绝望的惨叫声。
小屋中很暖和,满间屋都铺着从波斯运来的大红地毯,红红的地毯使这间小屋仿佛更加暖和。
有人在温酒。
温酒的是位女人,她温得很仔细,就像他正在专注着自已心爱的男人。
有人在喝酒,喝酒的人却是花错和曹天龙,其实刚才彵们在浴池中已喝了不少的酒,他们现在还要喝酒,却只是要欣赏那温酒的女孩。
女孩并不是很美,温酒的手法也不是很高明,但却能令人默默去欣赏。
没有人说话,小屋中一片寂静,温酒的女孩正把一杯红红的酒倒入火炉上那小铁锅内,小屋中此时已有了一抺淡淡的酒香,花错脸上已有了淡淡的笑意。
可是这抺笑意忽然不见了,因为他已听见一声惨叫,其实他听见的时候曹天龙的脸也变了。
这里除了花错,曹天龙外只有一个人是男人,而这声惨叫就连三岁小孩也知道是男人发出的。
花错酒杯还没放下,人已串了岀去,他串出去的时候曹天龙已先一步串了岀去。
风很冷,冷风中菊花在骄傲的盛开着。
仇断巳握紧手中的刀,“我们上当了”他低沉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