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无措的我,细小的冷汗顺着额头渗出。深呼吸一口气,揉了揉发麻的后脑勺,叼嘴里的香烟摁熄在烟灰缸,定了定神对自己说:“自己吓自己,外面起风而已。”转念一想,没闹鬼邻居好端端为什么要搬,空穴来风必定有因嘛。但为什么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为了鼓起勇气,我一口气把大半瓶果汁喝个底朝天,小声的哼起了喜欢的歌曲,三步并作二步的走到厨房。
打开冰箱,伸手胡乱的拿了一瓶饮料,什么牌子的都没看清。冰箱门还没来得及关上,穿着拖鞋的脚传来怪怪的感觉,好像有冷冰冰的舌头在**一样,吓得我立刻甩了几下脚,几乎失手把饮料扔掉。这时我才发现,冰箱不知道什么开始早停电了,溶解的冰水顺着冰箱门滴落我脚面。
用力呼出一口气,将饮料放到碗柜上面,不去想为什么偏偏冰箱停电了,正准备关上冰箱门。楼下突然响起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沙沙声越来越近,由远而近的逐渐清晰可闻。我的心猛的揪紧了,心跳加剧,整个人定在原地一动不动。我控制呼吸尽量放缓,搓搓手,手心都是汗,脑袋抑制不住的冒出个可怕的想法:真的有鬼?
楼下的怪声嘎然而止。高度紧张的我,咬了咬牙,挪动那几乎迈不开的脚步,蹑手蹑脚来到客厅,轻手关掉了客厅的灯。这样一样,除了书房的电脑和灯还亮着,别的地方就和周围一样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刚想进书房,沙沙声竟然从门口传来!一股寒气从脚板底直冒上头顶,我只觉得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根本不听使唤。门外的沙沙声开始有规律起来,大概两分钟后,怪声停了。在我听来简直就是催命符——不管门外徘徊的是何方神圣,十二点过后还鬼鬼崇崇徘徊门外,登门拜访的“朋友”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有种念头在脑海挥之不去,或许这就是让众多邻居搬走的“元凶”!?
怪声足足有五分钟不再响起,失魂落魄的我丝毫不敢动弹。口干舌燥,汗流浃背,深刻体会到,度秒如年不仅仅是一个词语那么简单,起码没有那个词语能够表达我现在的处境了。终于,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眼看要休克的时候,怪声再度响起。
我明白,刚才只不过是门外那位“朋友”倾听屋内有没有动静。我狠咬了舌头一下,血腥味刺激了鼻子,痛觉让我恢复了些许行动力。双脚恍如生了根离开不地板,急中生智,我慢慢趴下,双手一按实地面,用比乌龟快不了多少的速度爬向目的地——客厅与阳台间有一隔墙,墙角有遮光帘。
藏好自己,帘子后的我用手死死的捂住嘴巴,不发出一点声响。发青的脸色,心脏怦怦直跳,手指捏得发白,却努力让自己张开双眼,透过帘子的缝隙偷偷注视着门口,仿佛黑暗里的那个“它”正在破门而入。
果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把阴冷的风把帘子吹得摇摆不定,我差点吓到魂飞魄散。心跳停顿了两秒,我回过神来,门口一道幽幽的光柱亮了起来,我突然想到为什么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