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啸!”
各种兽吼蓦然爆发而出,震慑了这一方天地!
“兽……好多魔兽!”神殿侍从发出恐慌而震惊的大叫!
具有庞大本体的魔兽们此时正从四面八荒奔涌而来,奔向让它们臣服的王者,驭兽之皇!
陆地魔兽的奔走与怒吼,令得大地震颤!天空中的魔兽长啸,巨大的魔兽本体遮天蔽月,天地无光。
庞大的魔兽群集体朝着一个方向奔走,不仅整个神殿的人被惊动了,连神殿千层阶梯之下的城市中的居民也全部都从睡梦中被惊醒了。大地的震颤,使得房子跟着一起震动,房子里的桌椅茶壶也被震的叮叮当当响,众人都已经是发生天灾了,衣衫不整的从房子里奔出来。这才发现城市中的大街上时不时的会有一个庞大的声音‘咚咚’的快速跑过。
由于城市中到达千层阶梯的是一条笔直的大道,不然魔兽们如此奔走,只怕不知道有多少百姓的房子要遭殃了。
城中的百姓看着魔兽全都奔向神殿,皆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难道是神显灵了吗?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魔兽奔向神殿虔诚朝拜?”
“一定是这样的,连凶猛的魔兽都虔诚跪拜,一定是神显灵了。快,我们也拜!”
“愿神保佑我们这些虔诚的信徒!给予我们富贵安宁!”
城中百姓呼啦啦的跪了一片。
而那些从远方奔来的魔兽,在到达神殿的明宇殿周围之后,都规矩的匍匐到地上,神态虔诚的朝着同一个方向膜拜。
如果此时能有一位修者有胆子飞入空中去看一下此时的场景,绝对会瞪掉眼珠子。拥有庞大身躯的魔兽们在四面八方头朝向一个位置跪拜着,若前方有殿宇之类的东西挡住,则直接几爪子,或者几尾巴将其扫荡平整,以免挡住它们朝拜心中的王。
夜宴的明岚殿是神殿的正殿,处于整个建筑群落的最高处。当他们发现外面震天的响动冲出来时,神殿的不少建筑已经牺牲在了魔兽无坚不摧的爪牙之下。
神月看着被魔兽扒拉烂得乱七八糟一些殿宇,以及各种从四面汇聚而来的魔兽,又震惊又愤怒的瞪大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神月问的是旁边站着是帝罄。
“我们可以宴会,魔兽当然也可以。”帝罄扫了一眼下方兵荒马乱之间又带着点朝圣庄重的殿宇和魔兽,十分淡定道。
“你说它们这样毁坏神殿殿宇是在宴会?”神月脸色一黑一青的转换。
“不然神君以为它们在做什么?”帝罄神情自若的负着手反问,不知道的人看到他和神月此时的神情,多半会认为他才是真正的神殿神君。
“它们在找死!”神月阴沉着脸,目光看向明宇殿的方向,那个被魔兽包围在其中,凌空而立的修长身影,“罪魁祸首就是她吧!哼,竟然敢大闹神殿,本君今日定要让她来得去不得!”
林红绯也站在旁边,看着殿宇之下匍匐的一片魔兽脸色也是微微一变,抬眸看向远处的殿宇之下,月光被遮蔽,她看不清楚被万兽围绕在其中的那人的容貌,但是那身形她却是再熟悉不过。在这之前的无数次,她都曾在梦中将这个身影狠狠的撕碎,砍烂!
“是夏流玥!”林红绯一声笃定的惊呼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神月。
神月几乎快将牙齿磨碎了,冷道:“夏流玥,又是夏流玥!”在星辰平原顶撞蔑视他,让他差点败给许乐名誉扫地的夏流玥,现在竟然敢出现在神殿,而且召唤来这么多的魔兽毁坏了神殿无数座殿宇。灾星,夏流玥就是个灾星,瘟神!
帝罄的目光淡淡的扫过林红绯,并没有说什么,但林红绯就是感觉全身瞬间冰冷,如坠地狱一般森冷。
“鸣想大人,夏流玥是南宫云弱的儿子,此举肯定是为救人,我这就去将其解决掉!”神月对站在中间的鸣想恭敬道。
鸣想看着前方立于空中的身影,疑惑道:“南宫云弱的儿子?”
神月点头道:“正是此子。”
“洛牙分明在那里,却没有解决她,肯定有隐情,我与你一起过去看看。”话音未落,鸣想率先飞掠过去。
神月犹豫了一下,最后也只得跟上。
林红绯见帝罄也要走,绝美的脸上带着委屈和不安,伸手想拉住他的衣袖,结果还未靠近,整个人就被起劲震开了。
“对不起,我刚才只是太惊讶,没……没有故意暴露她身份的意思。”
帝罄直接无视林红绯,飘身而去。
穆玥站在林红绯的身旁,忽然低笑出声,“红绯阁下,作为大陆众多修者心目中的女神,你已经如此放低姿态,没想到他却还是不理不睬,真是不识好歹啊。”
林红绯暗自咬了咬牙,不过作为宗族嫡脉大小姐,又是大陆第一小姐,她有自己的骄傲,转瞬间脸上的阴霾和不甘就被端庄的微笑所取代。
林红绯微笑的侧头,道:“那穆玥阁下呢?愿意呵护红绯吗?”
“呵呵,红绯阁下心系他人,可别与在下开这种玩笑,何况,在下也已经有心爱之人。”穆玥淡淡一笑,没有阴森和扭曲的狰狞,他仍旧是那个隽秀的美少年。
林红绯冷哼一声,她见多了看着她神魂颠倒的人,自然也就能分辨什么人是真的迷恋的,什么人却没将她放在眼里。
林红绯暗自咬牙,凭什么?!为什么爱慕她的都是一些蠢货,而那些真正优秀的男子却压根对她的美貌不屑一顾,他是,他也是!
“觉得不甘心,对不对?”穆玥从袖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百胎小瓷瓶递到林红绯面前,“这是我心研制的丹药,刚刚才想到名字。顺心丹,红绯阁下觉得如何?”
林红绯看了带着浅笑的穆玥一眼,将信将疑的接过丹药,道:“有什么效果?”
“自然是顺心。”穆玥抬眼朝着殿宇之下看去,嘴角带着的笑渐渐失去了温度,“只要让他吃下去,一切都将顺心如意,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