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蛊惑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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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掰

1、2、3、4、5……14、15一共16针,我细细数过江湖郎中在我手臂上留下的一条十几厘米长的“蜈蚣”,怪不得说一定会留疤,叹息。

“虽然不是美容针,但我保证这已经是尽我最大的能力了。”郎中一边收拾细软一边喃喃嘟囔。

晏子雷皱着小山似的眉峰,涩涩的吐语:“真丑。”

套上绷带我还真有点准残疾的感觉了,我不适的扭了扭脖子,没想到晏子雷弯下腰一把将我拦腰抱起,我一震赶紧抓牢他的肩,问:“干嘛?!”

刘琛见状呼啦一声站起来:“晏子雷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完全不理会我们,只对高阔说:“管好你的女人。”然后大步大步走出了诊所。

我狠掐他的皮肉:“放我下来,我是手受伤又不是脚。”

“劝你老实点,现在我正火大。”他冷声警告。

“抱歉,我火气也不小!”搞什么鬼?难道他没看到外面站着多少红门的兄弟吗?毫无意外可以预见明天又将谣言满天飞了!

“那好,我们不如来商量一下怎么灭火?”

他抱着我经过我那辆被刀砍划得东一条西一条,充满后现代风格抽象画的跑车车尾,突的一阵寒风吹过把我们冻成了冰雕。

他抿紧唇,颌骨下方的肌肉一抖一抖的抽搐,二话不说把我塞进他的车里,极小心的避开我的伤却没拿开一直箍着我腰部的手,关上门直接吩咐:“开车!”

“这种小事我自己会处理。”我知道他会不费吹灰之力的把那几个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小杂碎揪出来,连本带利让他们悔得宁愿从没来这世上走一遭,可是我不想他插手,怎么说红门都“漂白”多年了,江湖上的恩怨向来由高家人解决,而且事关面子问题,我才不要他来替我讨回,像要欠他什么似的。

“我不认为你做还是我做能证明什么问题。”他立刻明白我语带的涵义,捏过我的右手盯着一圈圈包裹着的白纱布,阴鹜的眼神里明显出一丝丝对我的不满。

“既然没什么问题,就我来!”我强硬自己的立场。

他**的星眸转向我,灼灼燃烧:“高七七,不管你想切割得多干净,划分得多清楚,你我之间永远断不了,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你的老大,红门还是我说了算!”

断不了是吗?没错,即使苟延残喘仍旧是在鹰爪下谋生,我想除非我跟老爸那样被炸得粉身碎骨的时候方能真正摆脱掉他吧?这是高家人的宿命。

回到总部晏子雷依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我,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我受了多致命的伤,纷纷露出担忧又同仇敌忾的表情,我羞愧得无地自容,埋头在他怀里不敢见人,直到发现他往他的房间走,我终于忍不住抗议:“我要回我自己的房间。”

“楼层一样,布局一样,有什么好争的?”他佯装不解。

“拥有者不一样!”估计就是有了这样“博大”的世界观,他才“海纳百川”什么女人都想沾上一沾吧?

他定住脚瞪我,想了想,放弃,打开了“我的房间”大门,但是嘴上却说出气死活人的话:“也好,反正我挺喜欢睡在有你味道的床上。”

“总裁,我想提醒一下你是不是应该遵守我们达成的协议?”

“也许大水冲了龙王庙,滑坡泥石流桥塌了。”他歪嘴讥诮。

这个男人不守信用!我忿忿难平的想,他说的话简直靠不住!什么桥归桥路归路,“自然灾害”一来统统滚边去!

我挣扎:“红门门规——忠孝仁义礼智信,身为红门掌门人请问你做到哪几条?”

“第一我忠于我的身体;第二老爹挂了后我非常孝顺门里的其他长辈;第三赚进大把钞票待兄弟们相当的不薄、仁厚;第四兄弟们愿意为我效命,我也愿意为他们倾家荡产,可谓有情有义;第五人家打我一拳我敬他十倍,够礼尚往来了吧?至于第六的‘智’以上所有应该充分体现了;最后的‘信’嘛……”我睨他,他皮笑肉不笑:“信我者得永生咯。”

果然是个滑头的大老奸,真会瞎掰。

“我没那个闲情逸致陪你扯淡,总裁先生,我目前是病号,我有权获得妥善养伤的条件。”

晏子雷将我抱进浴室,放到洗手台上后不顾我的反对除下我的鞋子,看到磨烂的袜子以及淤青累累的伤痕,他闷声说:“我就是为了创造更好的条件而来的。”

他的长指轻轻拂过那些斑驳的痕迹,我心悸的缩缩脚,他握住,抬头觑我:“医生看了吗?”

“嗯,有拿药,洗洗再擦,过几天就没事了,不是很严重。”

他长喟一声,欲言又止,随即剥我的上衣,我一把按住他的手:“请保留我最后一点尊严,我没有不济到连这点小伤都对付不了。”

“小七,在我眼里没有尊严问题,只有牵挂、心疼……”他拖长的尾音里含着浓浓的不舍,钻入耳膜使我的背脊瞬间僵直,虽然他刚说过“信我者得永生”,我却无法以我的理解去妄加猜测他的意思,也就是我根本不信!

在我怔忪出神之际他徐缓的抚摸我的背,从肩上卸下衣服,再自然不过的烙下一串串怜惜的亲吻,如同对待今生最珍惜的宝贝一样,我止不住战栗,浑噩无措的望着他的头顶。

须臾我便像初生婴儿般光裸,他抱我放入浴缸,仔仔细细的绕开伤处,极尽认真的为我擦洗,所有举动不带任何一丁点的**,我甚至从他黢黑的瞳孔里读出些微淡到容易被人忽略的自责和愧疚……

他不会是卡到阴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鬼上身吧?

他轻划我在LA威胁他时往脖子上割出的伤疤,掀眼瞄我,我吞咽口水倔强不语,接着他又摸到右臂他赏我一枪留下的浅痕:“痛吗?”

“为什么开枪?”我不晓得原来我这么想知道,等问出来了居然屏息着等他怎么回答。

他捧高我的手,俯底唇沿着凸起的纹路舔吻,过了一会儿说:“大概中邪了,我一时间克服不了眼睁睁任你从我手心里飞走的愤怒,气疯了的下场是见你差点摔死,我恨不得跟着跳下去,上穷碧落黄泉也要逮到你。”

我倒抽一口气,大胆的假设:“你爱上我了?”

他愕然,瞠大眼睛勾视我,热水雾气弥漫模糊彼此,他的声音幽幽传来:“爱……你听说过晏家男人会发生爱上一个女人的奇迹吗?”

我有点泄气又有点不甘心,嘲道:“当然,你们从来不爱‘一个女人’,而是很多女人。”

“呵呵。”他无所谓的笑起来,“放心,哪怕你一身满是丑陋的疤痕,我还是会‘爱’你的。”

我推开他:“不需要,别勉强。”

“好歹你是个女人又不是无敌铁金刚,实在犯不着用这样的方式来宣告世人你有多英勇。”

“总裁,‘铁’的金刚是无法留痕的。”我翻白眼。

“哗啦!”

一阵水响后,我陷进了一具炽热的男性胸膛里,晏子雷紧紧的拥住了我,他的头枕着我的肩,我感到他的心脏剧烈的震荡,一下接一下撞击着我们相贴的地方。

“咚咚、咚咚、咚咚……”

“小七,别再让自己受伤了,不然我想我迟早会因此发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