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太子你别装:烧火丫头成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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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挖出来了

“嗯。你快起来罢!”听到她关心的劝告,裴菲菲这才确实感到自己的肚子都饿扁了,就站了起来,走过去亲手把一直跪在那的燕青扶了起来。

“谢太子妃。”当她那双已恢复温度的手触到燕青的手时,燕青知道她的心绪已恢复了平静,所以心里也暗暗为她开心。这个看似柔弱实则霸气的女子的心其实是最温暖的呢。她一边想着一边就着裴菲菲的手起来了。

燕青果然不是一般的宫女,虽然她很不熟悉这东宫的一切,可是只花了半个时辰就把这里面的情况摸了个透彻。在妥善地安排好裴菲菲用过晚膳过后,很快地便把人手做了一些调动。那就是把自己带来的宫女安排在了最重要的位置,稍稍觉得有些不妥的便找个借口调了出去,让内务府重新安置。

因着是皇上的命令,所以她做起来毫无顾忌,一下就把裴菲菲一直的困扰给解决了。这让她更加相信皇上这么做的真心了,也更加对他有了信心。看到这一切,她久久郁结的心总算好过了许多。用过饭,看时间尚早,还跟太子下了几盘棋,虽盘盘惨败受罚,不过却是开心得紧。

“姐姐!你好怪呢!”太子在进行完最后一轮处罚之后,缩回放在她胳肢窝的手有些疑虑地看着她道。

“什么?我哪里怪了?”她以为他在说自己妆容不整,连忙伸手整了整刚刚因为大笑倒在床上而弄得凌乱的头发。

“刚刚你还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一般张牙舞爪,转瞬之间就又笑得如此开心了!姐姐,那叫燕青的宫女到底跟你说了什么,竟让你刹那间就能变得如此开心?”他很是不解,想要弄清楚燕青究竟说了什么话,竟起到了如此的功效。

“你不懂了!总之以后有燕青在我们的身旁,我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她笑着拍打了一下他的头。

“难道和我睡在一起,让姐姐不安稳么?”他听了却有些不愉,抛下手中的棋子不开心地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了!能和项项这么体贴的人睡在一起又怎会不安稳呢?”想到他昨晚因怕触到自己伤口的小心翼翼,她的心变得湿润无比,当下轻轻俯过身去,对着他那好看的嘴唇主动地送上了一个浅浅的香吻。

当夜色越来越浓,万籁俱静,所有的一切全都进入了睡眠状态,只有那桃林里的桃花还是那么无所顾忌地放肆张扬地怒放着,把那黑夜点缀得更是有一种神秘的美!

“皇上,今晚的月色有点暗,您可仔细点脚下。唉,要是带了灯笼就好了,也不致要这么难地到处找!”有些昏暗的月色下,一个黑影的声音轻轻响起。

“你胡说什么?朕是特意不让你拿上灯笼的,难道你要那贱人注意到这么晚了这桃林里还有人在么?你难道忘记此行的目的了?”另一个声音也轻轻响起。

不一会,两个人影就从那浓密的树丛中走了出来。淡淡月色下,依稀可以辨认出那两个黑影竟是陆庆与皇上!

“那芳菲说的是哪棵树?”他问道。

“她说是前十排从右往左数的第五棵。应该就在前面那里了!”陆庆一边扶着他有些艰难地走着,一边用手指着不远处道。

“那快!朕要在太子妃到之前,把那件事落实!”他加快了脚步。

“皇上!就是这里!您看这上面的土还很新鲜潮润,很明显与其它地方的土是不一样的!”那陆庆在一棵桃树下停住了,弯下腰来用手撮起一小撮土递到他面前让他看。

“看来是这里不会错了!拿东西出来开始挖吧!”

“是。”那陆庆急忙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锄子奋力挖了起来。由于这土已经经过两次挖掘,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紧实,实则里面的泥土还是松软的。所以挖起来并不很费劲,不出一会,锄子就似碰到了东西。他急忙扔下锄子,跳下坑去,飞快地用手刨着,不一会就把一个麻布口袋完整地刨了出来。

他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了一看,吓了一跳!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他在这昏暗寂静的夜里真正看到宛心那血污满面的脸,白白的眼珠,伸长早已僵硬的舌头的恐怖死状时,他还是被吓得一把松开了手,瘫软在地上发不出一丝声音来!那火折子也失手跃落在潮湿的土上,眨眼间就熄灭了!

“你这没用的奴才!不就是看人死人么?何至于吓成这样?”皇上看到陆庆吓成这副熊样,很是窝火,恼怒之下自行跳了下来,拾起地上的火折子重新点燃了一照,立即那宛心的惨状映入眼帘!

“芳菲说得没错,那贱人果真是心狠手辣!”他看了之后,这才全都相信了芳菲所说的事实,才真真正正地恨起纪晓如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来!

“皇上!那这宫女,要如何处置?”那陆庆颤颤噤噤地站了起来,指着月色下显得有些狰狞恐怖的宛心的尸首道。

“照原样埋了罢!能有个地方埋藏就算不错了!像她这种卖主求荣的贱婢,就是挫骨扬灰不为过!”他鄙夷地朝她啐了一口唾沫,熄了火折子,上了地面。

陆庆巴不得他这样说,因为她那样子叫人看了实在是糁得慌!当下急急拿起小锄子,三下两下地就又重新把土掩盖了上去。不待皇上吩咐,他细心地也在原地来回地踏了踏,直到确信又恢复到原状才作罢!

“现在什么时辰了?”看到陆庆弄完之后,他看了看夜色问道。

“应该二更过了罢!”陆庆也抬头看了看夜色有些不肯定地回答,因为他刚刚的神经一直绷得很紧,根本就未曾注意聆听那打更声。

“这么说,太子妃不久便会到了!原本这里多美啊,可恨纪晓如那贱人竟把这里糟踏得污浊不堪!朕想还是不要太子妃到这里来了,以免让她害怕!”他在原地踱了几步,最后下决心说道。

“可是皇上不是要燕青约她三更到这么?这个时辰怕她都已经出发了罢?”陆庆担心地问。

“那朕就在半路上去迎她!总之,朕不想让她呆在这种地方!”他果断地说道,匆匆举步就行。

也许是担心,又或者是迫切地想见到她,他的步伐显得急促而快捷。

“皇上!当心您的脚下!”陆庆急急地跟在后边,焦急地提醒,因为他一眼瞧见皇上的脚下横着一根断裂了的不知何人扔在那的桃树枝桠!

“呀!”可是他提醒得太晚,随着一声惨叫声,那皇上已经被那根横卧着的枝桠重重地绊倒在地。

“皇上!您还好吧!呀!流血了!”陆庆惊慌失措地跑上前小心地扶起了他,对着月色一看,只见皇上额头上离眼睛不远处竟被那树枝刮得连肉带皮地留下了深深的一道痕迹,鲜血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骇得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丝帕想为皇上擦拭。

“没事!快走罢!”他却毫不在意地接过陆庆递过来的白丝巾随手掩在额头上,又匆匆地往前走去。

陆庆无奈地紧随其后,只是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这皇上可是头一次为了一个女子竟这么不在意自己!唉!只是,莫说那女子是太子妃,就算不是,他们可能躲得过纪贵妃的算计而在一起么?他实在没有信心,从今晚那名叫宛心的死状就可知道了,那纪贵妃又怎么会是可能罢手的人呢?

可是看到皇上那一副如少年般热恋着一个女子的心,他又不忍把这些顾虑全都说出来。怕会过早地轻易地就碎了他那难得的梦!

再说东宫里,裴菲菲的心一直为寻求着一份答案而煎熬着。好不容易等得夜深了,看到太子已经睡得很沉,还欢快地微微打着鼾。而她虽说也是一直闭着眼,静静地躺在那,却思绪潮涌全无睡意。一更,二更!当二更的敲梆声响起,她的眼睛马上就睁开了,轻轻地起身从太子的怀里悄悄地离开,迅速地穿上了衣服就走出了内室。

“主子,请随燕青来罢!”黑暗里,燕青及时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原来她一直没有脱衣休息,只是吹灭了烛火,静静地待在黑暗里等待二更时分的到来。

裴菲菲点点头,默无声息地随在了她的后面。

“太子妃,请小心点!因为不想引人注目,所以皇上吩咐不能点灯笼!一切行事都须谨慎才行!”看到裴菲菲差点绊倒,燕青慌忙一边伸手搀扶着她走一边小声地解释着。

“没关系!这算不得什么!”裴菲菲并不在意,她急于知道的是芳菲的安危以及皇上的决断!所以就算走得踉踉跄跄,跌跌撞撞,不如白天般顺畅,也不能阻挡她要弄清楚事实真相的决心!

“太子妃,等等!前面似乎有人来了,我们躲躲吧!”燕青突然牵着她的手疾速地拐到了左手边浓密的花丛后蹲了下来。一边又微微探了一点点头来察看到底来人是谁。

只见那两人在夜色中越走越近,就快到他们面前时,燕青和裴菲菲已然看清来人正是皇上和陆庆!

“拜见皇上!”燕青急忙拉着她出来站到他们的面前。

她们突然从花丛后面窜出来,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不过待看清是燕青和裴菲菲之后,便笑着对裴菲菲道:“这里离椒房殿比较远,四周也比较僻静,不如我们就到那边不远处的假山后面去说罢!陆庆、燕青,记得小心仔细地注意是否有人靠近!”

陆庆和燕青分别应了,各自就四下巡视起来。

“假山?”听到假山,再看看这四处的静黑,突然响起清琴死时的惨状,她情不自禁地抱紧自己的双臂,同时心有余悸地四下张望着。

“天黑路不平,让我牵着你走罢!”他轻轻地含着笑,把手递向了她,仿佛感觉到了她内心的恐惧,而且并不自称是朕,言语中显得与她很是暧昧亲密!

“菲菲看得清,请父皇前边走罢!”她却把身子微微一侧,并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是么?”看到她那么明显的拒绝,再听到她那么疏离地称他为父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失落。不过想到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便不再多言,举步就往前走去。不过边走,边不停地提醒她当心脚下。

到得了假山处,他们这才停了下来。但是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他一直背着手仰头凝视着天空中那并不十分明亮的月。而她却低着头,也只是一直把玩着自己的手。时间就这样在静默中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皇上,菲菲敢问一句,您真地将芳菲乱棍死了么?”最后,她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先行打破了这让人非常煎熬的沉默,一语道出一直纠缠心中的问题。

“我就知道你一直为这事难过呢!”他淡淡地笑道,一边慢慢地向她走近。

“那么就请皇上直接告诉我罢!”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你放心好了!她并没有被处死,只是我对纪贵妃采取的一种缓兵之计!”虽然话题是那么冰冷现实,他的语气也尽量显得平静,可是他的心却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