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育儿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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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对语言学习的再度思考,和中国友人的出手相助

1985年圣诞节,我迎来了留学生活的第一个寒假。由于到学校时,已经上课了一个多月。所以只修了三门课。读书理解没问题,但令人垂头丧气的是,最大的语言障碍没解决,问题依旧。

放寒假了,是我进行追赶的好时间。尽管房东全家都回波多黎各去圣诞节欢聚了,习惯了图书馆的读书气氛,我还是每天一早,跑到图书馆去看书。由于圣诞节,学校送人回家的汽车停开。晚餐期间,我就回家煮饭,和吃饭。

居住地空旷就一人。冷清却安静。这正好是思考需要的环境。这促使我对语言学习再度进行思考。也恰恰在这时,一个中国友人慷慨出手相助,借钱于我,帮我妻子和女儿到美国陪读于我。

我感谢他的无私相助。我立即利用寒假,估算自己的实力,调查妻子和女儿到美国后的谋生手段。下面陈述的就是我对语言学习的再度思考和中国友人慷慨相助及我的调查结果。

语言是进行一切交流沟通的基础

语言是进行一切交流沟通的基础,而我们的英文教育似乎重点不在怎样和外国人进行沟通上,我们的学生(我是在SH生活的,我的高中以前和研究生教育是在SH接受的,所以请允许我以SH为例。)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学习英文,到高中毕业时已经学习英文十二年了,他们投入在英文学习的时间不可谓不长,也不可以说他们的父母为他们的英文学习投入的钱财的不多,但我总认为他们的投入和产出是不成比例的。因为,有几个高中毕业生可以听得懂外国人的英文讲课,和有几个高中毕业生可以自由地和外国人进行英文沟通呢?

同样的,在听和说语言上,我可以流利地说ZJ嵊县话,(我出生在ZJ嵊县,和我的父母及大舅舅和在大舅厂里打工谋生的工人都是ZJ嵊县人。因此,我有听和说ZJ嵊县话的小环境。)和有13年听和说SH话的大环境,可以说一口流利的,没有任何口音的SH话(从虚岁七岁到SH求学至虚岁二十考上清华大学赴BJ读书,我在虚岁七岁时就开始学说SH话,听和说SH话13年。)可以用有SH口音的普通话流利地听和说普通话。(从1963年9月到1979年12月,即从虚岁二十开始到虚岁三十六,我生活在BJ16年。尽管清华大学的学生来自全国各地,尽管1968年12月份我被分配到的BJ广播器材厂,厂里的工人和技术人员也来自全国各地,在听和说的语言环境上和BJ这个大的听和说BJ话的语言环境有所不同,但听和说的只是带有些地方口音的普通话。不过,我要强调的是,我是在虚岁二十时才开始学习说普通话的,已经过了我学习语言的黄金时期,因此只能用有南方口音的普通话流利地听和说普通话了。)

说实在的,在语言学习上,如果不是在37岁时,在SH交通大学,用英文读硕士研究生。和在40岁8个月时留学美国,让一个从小没遇到过大的语言困难的我考虑女儿的早期语言教育,我可能不会考虑到今天那么多的影响语言学习的因素。但就是这一切的基础,现在横亘在面前,要我必须做出抉择。

我遇到的学习困难是正常的

美国大学的教室和中国大学的教室没什么区别。也是一排桌子一排椅子。只不过,他们的教室里一张桌子的两边都是走道,而我们的教室往往是,桌子的一边是走道,紧挨着桌子另一边的是另一张桌子或墙壁。

教室里,教授正在授课。他身体倚在讲台的一角,嘴在滔滔不绝在讲着。黑板上,少量的板书星罗棋布。放眼望去,金发碧眸的是多数,他们正聚精会神地听着教授讲解。这说明他们能够理解教授的授课。

教授必须用博士生愿意听的水平讲课。博士是学生的最高学位。我听不懂教授的讲课是因为我的英文水平低,没有达到美国博士生的英文水平。我有困难是极其正常的。

这次(即2012年12月-2014年6月末)我的美国之行的一个大收获就是发现我的实际阅读水平只有美国初中二年级的水平。这是根据心理学家的研究,即如果一页纸上只有五个到十个生词,你能连蒙带猜地阅读下去,不用忙于查字典。如果一页上的生词超过10个到15个,则你必须依靠词典阅读,发现的结果。

于是我去公共图书馆从社会畅销书开始阅读,每页纸上至少有25个以上的生词,太难。继而,我借美国高中生阅读的小说,一页纸上有20几个生词,还是离不开词典。继而再往下,一直到美国初中的三年级阅读的小说,一页纸上有15个左右的生词,我还只能说是应付着读完了几本。就这样,我正是依靠这个每页纸上有几个生词的知识,知道我的英语阅读水平的。

中国友人慷慨出手相助,我妻子和女儿到美国陪读

咬着牙坚持。1985年12月21日。放寒假了。美国的寒假很短,只有两个星期左右。(从圣诞节前开始到过了新年元旦后结束。)两个多月下来,听力没多大改进。语言障碍照旧。从自己亲身经历的学习语言过程出发,我情不自禁地认为,那种三个月学会对话的广告不是在骗人,就是在闭着眼睛说瞎话。

由于沉重和坚苦的学习,人在不知不觉中消瘦了。期末,在向导师祝圣诞节快乐和假期告别时,他关心地说,在假期里要好好地休息,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这里读书?为什么你的太太不到美国来关心你?一个在他们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在另一个社会可能会被认为是非份之想。因此,我用哈哈一笑应付过去了。

一次,和中国友人一起去超市时,我无意中谈到我的困境。这时南开大学的一个访问学者G老师(他是拿富布赖特基金的,比我拿世界银行第二期贷款做访问学者的多很多)愿意提供帮助,借钱给我用,让我太太到美国和他妻子一起打工挣钱。到美国陪读于我。我觉得这是个好方法。于是利用寒假到费城的ChinaTown(唐人街)了解情况,并和妻子联系。

费城的ChinaTown(唐人街)

费城的ChinaTown在费城市中心,是费城餐饮业、杂货业和缝纫业比较集中的地方。进入费城ChinaTown的商店,听到的是满口GD话,英文也是带着浓重GD口音的英文。我直白地告诉他们,我是为了妻子来美国谋生而探路的。他们的回答是充满乡情的。至少我是这样感受的。他们说,没问题啦。只要能吃苦,一定能活下来的。

G老师的爱人Y老师是TJ一所中学的语文教员。她也盼着我爱人能成行。一是,她可以有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伙伴;二是,壮大大陆人的队伍。她告诉我,她已经向缝衣店的老板介绍了我妻子的情况。那位老板也同意我妻子去她那里打工。

那位老GD和Y老师的话给了我极大的信心。因为,我们不怕吃苦,我们能够在美国生活。在SH全家人穿的都是我妻子自己剪裁的,自己用缝纫机做的。我们对自己的水平有充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