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姬忱那副样子,凝兰已经看得够够的了,她连瞥都不瞥姬忱一眼,完全拿姬忱当作空气般存在。
虽然不想搭理姬忱,但是凝兰的好奇心真是太强了,她忍不住问着:“鬼车?这个名字好奇怪哦。当初你怎么不给它起个好听点的名字咧?”凝兰好奇的凝视着花懿。
“名字只是个称谓而已,无所谓好听难听。”花懿依旧板着一副脸,像是谁欠他好多钱不还一般。
凝兰对花懿这种态度感到不满,她嘟着粉嫩的嘴唇十分不开心的说着:“嘁,又不是你自己的名字,好听难听你当然无所谓啦,有没有想过小肥鸡的感受!”
凝兰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那声音却足以让花懿听得一清二楚,花懿听闻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但他不想和凝兰计较,便微微闭上了双眼,一副打坐的样子。但是花懿那板着的脸现在更添了几分阴沉之色。
凝兰这会的脑子跟缺根筋似的,她并没有发现花懿此刻的样子,自顾的埋怨着:“还说无所谓好听难听!我叫你狗蛋蛋你能高兴啊!”
本来还在极力平复内心怒火的花懿,听到凝兰的话后,瞬间觉得这次真的是不能再忍了,他的目光像是两道寒刃直直的逼向凝兰。
凝兰没有看花懿,脑袋缺根弦的她还带着一副生气样的盯着小汪汪,不知死活的吐槽着:“我说的对不?小汪汪!这个人刚才还管你叫白泽!真是任性!随意给你起名字不说,还起了个这么难听的名字!真是委屈你了小汪汪!”说罢,凝兰用手抚了抚小汪汪的额头,笑道:“还是我给你起的名字好听吧!”
本来花懿已经生气到点火就能烧的地步了,凝兰却还在不知死活的火上浇油着,姬忱已经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他看到花懿的双指已经出现两道血红色的气刃,而且气刃越来越大。
“混-元-劫!”花懿目光中露出了阵阵杀意,没有语气的念着,说着,他便伸出双指,想要挥向凝兰,但花懿刚伸出手就被姬忱给拦住了,姬忱尴尬的笑道:“别生气别生气!呵呵.她什么都不知道!别和她一般见识!”
花懿斜瞥着姬忱,目光凛然。花懿的目光依旧闪烁着杀意,这不禁让姬忱直冒冷汗。看到姬忱这样为难却还执意要维护凝兰,实感无奈,他极力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微闭着双目,已经不想再理眼前的人了。
搞定了花懿这边,姬忱稍稍松了口气,可心情刚刚放松了一小下,凝兰便不开心的质问着怒视着姬忱,语气异常凶恶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谁什么都不知道!让他别和谁一般见识?”
看到凝兰这个样子,姬忱便觉得更加无奈了,他不由得开始怀疑,这俩人是不是五行相克啊?怎么总是掐架,而且他们一掐架倒霉的就是自己!
姬忱尴尬的笑着,没有回答凝兰任何问题。
“你说呀!”凝兰见姬忱没有回答自己,便再次厉声质问着,咄咄逼人的架势让姬忱更加无奈。他依旧是尴尬的笑着,低声和凝兰说道:“说我呢!说我总行了吧?”说着,姬忱讨好般的看着凝兰。
从这一刻起,凝兰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姬忱总是这么的维护自己,明明自己还对姬忱非常的不好,但他好像也不太在意,而且有时候还在讨好自己,这是为什么呢?
这人呀!一琢磨便开始胡思乱想,什么有的没的,可能不可能的事都能琢磨出来,俗话说啥事都怕后琢磨!现在凝兰就开始琢磨姬忱这个人咧,为啥姬忱对自己这么好咧?凝兰做出了已下几个结论,首先凝兰猜测这姬忱一定是对自己有倾慕之情了,虽然自己的资质不算是倾国倾城,但也算是有几分姿色,男人都是贪图美色的货,所以凝兰觉得这姬忱八成是看上自己了!
第二个猜测嘛~凝兰怀疑这姬忱是自己以前买来的仆人,所以才会怎么打都打不走,而且还在讨好自己。
最后这个猜测有些不靠谱,他觉得姬忱可能是自己的远方大外甥,因为斩不断的血缘关系,所以姬忱才会对自己这么好,虽然姬忱看上去比自己年龄稍大些,但这个假设竟然在凝兰的脑海中成立了!
凝兰想来想去,也就觉得这几个是比较成立的推理,接下来要做的便是等待时机去证实了!
就在凝兰胡思乱想的时候,花懿的口中传来了一声轻蔑的冷笑声:“哼~”他缓缓睁开了眼睛,依旧是斜瞥着姬忱,微蹙着眉头,显然是怒气未消的他质问着:“时隔这么多年,你到底图个什么?”
花懿明明是瞥着姬忱,而凝兰这个脑子缺根筋的孩子却接话了,她一头雾水的盯着花懿,满腹疑虑的问着:“啊?你说什么?什么事隔多年啊?我明明才刚认识你们连一年都不到啊!我们才认识几个时辰而已啊!”
花懿的神情再次阴沉下来,他将手往凝兰的方向一挥,接着做出了一个怪异却有序的动作,之后他目光直视这姬忱,再次厉声问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姬忱看了眼凝兰,此刻的凝兰拜花懿所赐已经完全失去了听觉,完全成了个睁耳聋的样子。看到凝兰变成了睁耳聋,姬忱才放心的开口道:“有些事你不会明白。”
“我就是不明白你此刻的想法!”花懿的语气逐渐变得凝重:“看来他已经不记得你是谁了。”
“那又怎样?我既然已经答应会永远保护她,便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姬忱情绪异常激动,颤抖的双手逐渐紧握成拳,像是在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悲伤。
“你想保护她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她已然不是千年前的凝兰了!”花懿蹙眉说着。
“而姬忱还是千年前的姬忱!”姬忱的声音决绝,花懿一下子竟然无言以对,只能神色焦灼的瞪着姬忱。
过了一会儿,这俩人激动的情绪也逐渐平缓了下来,不知是因为姬忱的话,还是因为什么,花懿的眉间有一缕愁思,目光也暗淡了下来,他的语气平淡却有一点苦涩的味道:“我只是不想看你再受千年之苦。”
“已经捱过了一个千年,还在乎再捱一个千年么?”姬忱没有语气的说着,他的目光很平淡,看不到任何波澜,谁也不知道他这一千年到底承受了什么,但从他那平淡如水的目光中,能体会到他被磨练的意志。
“呵呵,我已经和那里的人混熟了呢!”姬忱依然是那温柔的笑声,却带有一丝苦涩,从嘴角硬挤出的一丝弧度显得是那么的牵强。
“这么任性真的好么?她是已经.”愁眉不解的花懿想要再次劝解姬忱,但话说到一半就被姬忱给打断了。
姬忱勉强的笑着:“没事啊!要是我现在抛下你们自己去投胎,那孟婆婆肯定会逼我喝孟婆汤的!喝过之后我就此便会忘记你们了。”说罢,姬忱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哎呀!要是失去你这个好哥们我可是生不如死啊!千年之前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择放弃投胎的!”与其说是花懿在开导姬忱,倒不如说现在是姬忱反过来安慰着花懿。
花懿蹙眉看着姬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怎么样,我这样说你是不是很感动啊!”姬忱看到花懿这样的神情,便戏谑着。
花懿的神情尽显无奈。
“觉得感动就帮我解了凝兰身上的幻术!你看她现在跟傻子一样,耳朵都快凑到我嘴边上来了,却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花懿再次将手伸向凝兰的方向,随着手上怪异且有规律的动作,一缕光芒像是从凝兰的身上被抽出来一样,瞬间,凝兰的声音便再次侵袭着这个安静的地方。
“哎呀哎呀!糟了糟了糟了!!!我听不到你们说话了!我一定是聋了!怎么办怎么办?”本来静得连羽毛掉地上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的世界,破灭在凝兰的幻术被解开的一瞬间。一阵阵刺耳的声音再次侵袭着花懿的耳膜,花懿这次对自己用了幻术,将自己的听觉封了起来,俗话说惹不起还躲不起嘛,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而姬忱看到凝兰这么叽叽喳喳的样子,无奈的笑着,而且还在为凝兰这碎嘴找了个比较好听的解释,叫‘生龙活虎’。
“姬忱你快救我啊!我真的是什么都听不到了!”凝兰的分贝再次调高,刺耳的声音让姬忱有些招架不住了,鬼车挥舞的翅膀也有些颤抖,像是被凝兰的身影震得。
而凝兰对于自己被施了幻术还浑然不觉,泪水已经决堤,看来真的是把她给吓坏了。姬忱见状赶忙解释道:“你咋啦?我说的话你听不见吗?”
一直处于无声环境的凝兰听到姬忱说话的声音,显得异常激动,但对于自己刚才的失态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只能傻笑的说道:“呵呵~呵呵呵.听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