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啦次啦!”山野间突然耀起道道花火,这是瓦刺的联系暗号,貌似瓦刺遇到什么紧急?国王正在召集王子回宫。
瓦刺出了什么事?父王为何紧急召唤?金松一脸的凝重。
事不宜迟,必须赶快回宫。
他迅速的跳上大红马,又向着木郎伸出手来。
“干什么?”花木郎一脸的错愕。
“回瓦刺啊!”金松却是理所当然。
他是王子,木郎只是一个汉人,随着他回去算什么?
可是,这双黑漆漆的眼睛充满着铁汉柔情。
不就是瓦刺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木郎伸出小手,金松用力一拽,生生的将木郎拽上大红马。
大红马载着美公子、俏郎君,的的的!向前奔去。
“奥!奥!”小安开心的蹦跳着。
好担心,小姐会拒绝王子,她可不想和小书童分开。
这个小安!这个小病态!这个不男不女!真气人!茉莉花脸都青了。
“瞎嚷嚷个啥,欠揍了,”牧羊女恨恨的抓紧皮鞭,真想狠狠地抽她一顿,可是,对上大师父的眼睛,她又无力的松开皮鞭。
或许她太紧张王子了,花木郎只是一个男孩,她害怕什么?简直就是杞人忧天。
“走啦!”大师父骑上骏马,领先追向王子。
“请上马!”春哥优雅的伸出右手,做了个漂亮的邀请。
小书童一脸的慎重,好幽默!
噗嗤一声,小安捂着嘴笑了。
这娇滴滴的,这天生的女儿态!
小安竟然是个丫头,刹那间,茉莉花恍然大悟。
理所当然,花木郎也是个女孩。
难怪王子被迷得失魂落魄。
王子是她的,不行!她要拆开王子和花木郎。
茉莉花跳上马背,猛挥马鞭,急追而去。
这个瓦刺女孩一惊一乍的,还真邪乎,小安不可理喻的摊了摊手。
她就这德行,春哥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绕过重重山,越过道道水,耳边风声呼呼,轻轻的,轻轻的,一缕缕幽香飘进金松的鼻子里。
小兄弟真香,金松惬意的眯上眼睛。
悄悄的,悄悄的,一丝丝痴恋从心头窜起。
这痴恋!飘在山风里,缠缠绵绵的。
她随着他回去,会成为瓦刺王妃吗?
可是,她只是一个汉家女郎,怎能留在塞外荒漠?花木郎一脸的心事重重。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远方,一大片草原延伸向天际,在那遥远的天际,隐隐约约着宫殿。
远了,远了!距离中土越来越远了。
近了,近了,瓦刺却渐渐的近了。
故乡!爹娘!一丝丝乡愁飘向远方,飘向故乡!
“啊哈啊!啊哈啊!”金松松开缰绳,张开双臂,大声的叫喊着,离开瓦刺这么久,终于回归故土,他太高兴了,简直就是欣喜若狂。
激动之余,竟然忘记了怀中的俏郎君。
花木郎一个踉跄,生生的坠落大红马,眼看木郎就要摔倒草原上。
大红马如此的急驰,貌似花木郎不死也得残废。
顷刻间,花木郎一个鸽子翻身,闪电般跳上大红马。
金松吓得面色刷白,所谓得意而忘形,还真不是盖的。
幸亏小兄弟轻功绝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金松拽紧缰绳,策马扬鞭。
瓦刺近在眼前,一大群瓦刺士兵簇拥着国王王后急急的奔来。
“王儿!王儿!”王后大声呼唤着,急急的奔来。
儿行千里母担忧,王子离开瓦刺这么久,母亲为儿茶饭不思,更是为儿容颜憔悴。
“母后!”金松拉着木郎跳下马背,快速的奔向王后,猛然跪倒在地。
“王儿!”王后紧紧地抱着金松,一阵抽泣。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瓦刺国王欣慰的摸了摸胡须。
瓦刺王只有这么一个王子,蒙古对瓦刺蠢蠢欲动,王子若不好好历练,怎么承担重任?
“母后,这是王儿结拜的汉家兄弟,”金松挣开王后的怀抱,回过身来,拉起木郎的手,走向王后。
“好俊的汉家郎!”王后喜欢的抓着木郎的小手,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瓦刺王后怎么这样的花痴?瞧这目光一眨不眨的,盯得花木郎满脸羞红。
木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知所措的搓弄着衣角,整个一女郎。
“这个汉家美男怎么像个俏佳人?”王后一阵诧异。
“可是,人家就是个男子,或许她看花眼了,”王后又轻笑着摇了摇头。
没事抓住帅哥的手,没事又这样的盯着人家,没事又张大着嘴巴,瓦刺王一阵愤愤然。
王后这样的失态,他可不高兴了。
“母后!”金松用力拽开母后的手,母后一向老成持重,突然之间,怎么会这样的没有分寸?哎呀!小兄弟太漂亮了。
哪个女人不爱俏?母后也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女人。
“摆驾回宫!”瓦刺王用力挥了挥手。
真扫兴!好心情都被这个汉家郎搅了。
貌似父王很不高兴。
金松无奈的摊了摊手,都是美丽惹的祸,没办法啊!木郎长成这样,那是天生丽质,上天的恩赐!
“花木郎!花木郎!”阵阵草原风送来声声咬牙切齿,刹那间,一匹快马疾驰而来。
茉莉花迅速的跳下马背,猛然扑向木郎,拼命地拽开金松、花木郎。
瞧这两人成双成对的,又是这样的亲热,她实在受不了。
“干什么?”金松一阵恼怒。
这个茉莉花越来越没有规矩,她充其量只是一个宫奴,没大没小的,简直没有半点尊卑之分。
“王子!”茉莉花娇嗔的盯了一眼王子,一滴滴委屈在黑眼睛里打着转,纵然拼命地忍着,却依然控制不住的流下。
金松猛然甩开茉莉花的手,拉起木郎奔向马车。
茉莉花绝望的跌坐在地,无奈的泪悄悄流,布满俏脸,轻轻的滑落,又不甘心的化在空气里,拼命地扑向马车,萦绕着朝思暮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