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卿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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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紫阳逛遍了洛阳的大小舞厅,物色的对象很多,这次他着重在长相和身段上寻找目标,然后就以泡妞的方式交谈,结果一共选了6名小姐,在征得对方同意后,赶回鑫梦歌舞厅。

就在紫阳离开歌舞厅的这几天里,每天几乎都有无赖流氓们来捣乱,要不是婆婆和东北苗苗的配合,有些事情真不好处理了。因为和当地派出所有些问题说不清,也不想找麻烦了。为这事,菱子和婆婆没少想办法,也不知道紫阳什么时候回来,有时遇到事婆婆总是以长鸿的名字来吓唬对方,但也有时不管用。

东北苗苗已经和菱子说了好几次了,“姐,您看这个歌厅没有个男人哪行呢?老板常出门,不如我们雇个男人来当保安吧。”

“那个管音响的小孩不是男人啊?以后有事找他。”菱子回绝了她。

“其实,我也是为了咱们的歌厅,不说别的,女孩子们就怕有人来捣乱,一旦感觉这里不安全,还不都跑了,到时再找人也不找了。”

“那你说说,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最起码高大,魁梧,会打架,能镇唬一气的。”

“那要付多少工资啊?这里的人们都不拿工资的。”

“嗨,工资不工资的也多不了啥,总比我们担惊受怕强,我看啊,就从东北找个大汉来,一准行。”

菱子征求了婆婆的意见,婆婆觉得有个男人不太方便,就说:“我看我这个老婆子还能顶一气,今后把他爷爷也叫来,散场了就回家,反正紫阳也快回来了。”

“唉呀,奶奶,您怎么不往远处看啊,您老和爷爷再加上您家的大宝贝孙子都来了歌厅,那家还要吗?再说孩子也不小了,过了今年就上学了。”

就在紫阳带着6个女孩回歌厅的时候,东北苗苗的爱人带着儿子也赶到了。因为原来就认识,紫阳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紫阳老板,姐,奶奶,我不是吹,这家炒的菜比我的手艺差远了,等有机会,我炒几个大家尝尝。”苗苗的爱人有些脸红了,酒有点过,开始吹上了。

“我说,大哥,你贵姓啊?怎么称呼你?”婆婆问道。

“啥贵姓呀,小袁,当地人叫我袁大个。这帮瘪犊子们总以为我傻,有叫我袁大傻的。”

桌面上引起了哄堂大笑,苗苗一个劲地解释,小袁还是收不住他的嘴。

苗苗夫妻带着孩子暂时住在了KTV单间,袁大个一开始还能尽职尽责,但在这美女如云的歌厅里,天天面对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又不甘心,而且工资只有300元。

那天他和紫阳一起到外边去办事,路上见到了长鸿,寒暄过后,各走各的。

“老板,这人咋这个样?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啊,是不是有啥病?”

“别瞎说,他生来就是脸白,这人挺好的,经常帮我们办事。”

“我看呀,他准抽那个。”

紫阳开着车,看袁大个用手比划着,会意到他是指的抽大烟。

“唉,我说,你他妈的真不抽了?还是没机会了?”

“老板,真不抽了,哪有钱啊,这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准备给孩子上学用,苗苗把钱扣得紧紧的,再说我也不认识那些人。”

“那好啊,先干着,有好活我帮你,好在你有手艺。”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袁大个就到包子铺去炒菜了,孩子上学前班了,看上去一家人生活得很幸福。后来他们在外面租了房子,但是苗苗却总是高兴不起来,情绪一天天的低落,问她她也不说,

洛阳女子中有个叫佳萍的,高挑漂亮,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白皙的脸庞,红红的唇。她是个出色的歌手,还会跳各种舞蹈,在歌厅里是个能挣钱的好手。但她不合群,时常别出心裁地穿着一些非常特别的衣服,高傲的谁也不理,即使是菱子和她说话,她也带搭不理的。那天,有个男人要她出台,她是宁死不肯,男人给多少钱也不去,她说在洛阳没有出台的。菱子看到了男人手里的钱,就一个劲地劝她,最后,她甩出了一句话“要去你去吧!”

男人气愤之余离开了,边走边骂骂咧咧的。菱子心里怒火万丈,她一直接受不了这个女孩,她想好好教训她一顿。她把佳萍叫到了吧台,同着紫阳的面,厉声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今天你讲不明白,我就不让你在这住。”

“我没什么说的,就是没这规矩,不出台。”

“那你出来混什么?”

“我是玩来的,我喜欢唱歌跳舞,家里不需要我的钱,我再告诉你,我不是农村人!”

菱子觉得自己没有了面子,她示意紫阳说说佳萍,紫阳却装作看不到。菱子气急了,站起来拉着紫阳的手径直地朝原来的厨房里走去。

“我告诉你紫阳,今天这事没完,她太不给我面子了。”

“什么面子?人家不出去就不出去呗。”

“你怎么向着她说话,她不挣钱,也别影响我们挣钱啊。”

“看你说的,没有那么严重吧。”

“好,我不跟你说了,如果她影响了我们的业务,你看吧,我怎么整治她。”

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紫扬悻悻地走出了厨房,这时他看到佳萍整理好了东西就要出门了,随口问道:“佳萍你去哪里?”

“你们不是不要了我了吗?我走,我就不信离开这里玩不了了。”

听到这话,菱子赶紧跑了过来,因为她知道佳萍不能走,刚刚有了起色的歌舞厅,离不开这个台柱子。

“好了,佳萍,不出台就不出台,这又是何必呢?再说这都几点了?你能到哪里去?”

“我到哪里和你也没有关系了,这里是我自己愿意来的,我现在就想走了,不用别人干涉。”

“你还生气呀?你知道这次损失了多少钱码?”菱子也许是把钱看得太重了。

“你要赖我吗?我不是你家的摇钱树,就走,你管不着!”

菱子的手在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很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她简直是气急了,随着话音刚落,她跑到了佳萍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佳萍连连后退。然后,大声怒骂着“滚蛋!你滚蛋!”

佳萍头也没回的推门走了。

紫阳把苗苗叫了出来,让她陪着菱子,自己三步两步的追赶佳萍去了。

黑漆漆的夜晚,几家舞厅的霓虹灯在闪,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佳萍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她也不敢打车,因为她不熟悉这里,为了自己骄傲的尊严,她离开鑫梦歌舞厅,还不知道下一步又该怎么走。

紫阳终于追上了佳萍,一个劲地劝解她不要生气,让她继续回到歌舞厅,怎么也要回去休息呀。

“老板,你回去吧,我是再也不会回到你家歌厅的,那里不是我生活的地方,只是我娱乐的地方,我的生活在洛阳,那里有我的幸福,有我的等待,还有我的父母亲戚们。”

“那怎么也要找个住处吧,要不我送你去酒店吧。”

“不用了,我自己到火车站去,明天回洛阳。”

“那怎么行?人是我带来的,我要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