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阿离早上醒来时,看着还在里面合衣睡得香甜的少年。
以前自己醒来之前他都早就醒了的,今天怎么睡得像只猪。
阿离眨眨眼,突然脸上露出了狡猾的神色。
迟殇的束发带掉了,他平躺在那里,头发散开在身旁,睡得很安宁。
然后,阿离就伸出了自己罪恶的小爪子……
等迟殇醒来时已经差不多中午了,天知道他这几天根本就没睡熟过,总是模模糊糊半梦半醒,感觉自己还在那片林子里,身边却没有熟悉的气息。
呼,睡得好舒服,这丫头居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坏事,也没有找根鸡毛打扰自己,还真是……等等!迟殇一把抓起自己的头发,满头黑线。
只见一根一根可爱秀气的小辫子从头顶一直辫到发梢,更恶趣味的用粉色小绳子扎成一个个蝴蝶结,那画面,真是没法形容的。
见过新疆舞吗,和新疆姑娘们满头的辫子差不多,只是在发根处辫的比较松散,应该是辫发的人怕被头发的主人发现吧。
迟殇整个人似乎都笼进了黑暗里,身上开始冒出冥黑色的火焰。怪不得自己睡梦中会觉得她柔软的小身体总是蹭着自己,让自己翻身侧着睡。还以为这小丫头春心荡漾了呢,合着是算计自己的头发呢。
很好,真的是非常好……
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阿离,正穿着湖蓝色的薄衫,悠哉悠哉的坐在花园秋千上摘着一捧葵花上的葵花籽吃吃吐吐,一边还傻笑着在想着今早的杰作。
真是想看看那家伙醒来是个什么表情,可惜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她还是赶紧溜了出来,而且专挑了个人多的位置,想来他来找自己算账,应该也不会做的太过分吧。她没有在门前收票让人参观徇殿下的新发型已经是很不错了吧,唉,她还真是个好人。
“阿离。”萧望之路过花园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一个人在那里傻乐的阿离,一时好奇就凑了过去。
昨晚她刚傻乎乎的和邴叔宣战今天怎么还有心思乐呢?
“哦,望之哥哥,上午好啊。”阿离看到是温柔男闺密,马上打招呼。
“嗯,怎么一个人在这,你偷笑什么呢?”萧望之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今天梳头发梳的很开心。”阿离实话实说,只不过梳的不是自己的头发而已。
萧望之突然就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梳个头发用得着笑那么久吗?这可都是中午了啊,是自己没听明白还是这丫头梳头碰到自己的笑穴了?
萧望之挠着头,一点也没发现正向这个方向疾步走来的一个黑色身影。
但是阿离却看到了,嗯嗯,虽然有点怕怕的,但是他没证据证明是自己做的。
“迟,你起来啦。”阿离不看到迟殇还好,一看到他的头发就噗嗤一声又笑了起来。
迟殇挫着牙花子看着这个捣蛋鬼,该怎么罚她呢?
萧望之疑惑的看着这俩人,突然觉得非常有必要找公孙先生来,看看他们的病还有救没有。
“那个……徇殿下,午安。”萧望之决定先试探下比较好。
“嗯。”迟殇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一时间,有些冷场。
“望之,晚上需要照顾你母亲吗?”谁知居然是迟殇第一个打破了沉默,淡淡的问道。
“晚上母亲休息的比较早,不需要我照顾,怎么了?”萧望之也是刚伺候他母亲吃完午饭才走出来,正准备回去吃饭午睡的。
“没什么,晚上闷的无聊,不如酉时来我房里下棋吧。”迟殇一脸平静的神色,似乎刚才怒气冲天的那个,并不是他一样。
阿离突然觉得背后开始出冷汗,这叫暴风雨前的平静吗,呃呃,好压抑的感觉。这样的迟殇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好,晚饭吃完我就去。”
“嗯,没其他事,你先回去吧。”迟殇突然就下了逐客令,让另外两人都有点没转过弯来。
萧望之是个温和似水的男子,听迟殇说完就抬步要走,可是突然就有人揪住了他的衣袖。
“望之哥哥我还没吃饭呢,我们去吃饭吧。”阿离扔掉葵花,忙哀求的看着萧望之。
不要走啊,自己明显是要倒霉的节奏啊,迟殇这个样子太不正常了,阴谋绝对有阴谋!
萧望之心想果然有猫腻,但是阿离这样哀求,真的是狠不下心拒绝,还是帮她一次吧。
看着萧望之的样子,还没等他开口迟殇竟然说:“没关系,那我们一起吧,反正我也饿了。”
你是饿了,你分明都要择人而嗜了才对。阿离内心吐槽,却没敢反对。还好还好,有望之哥哥陪着自己,这顿饭应该会有惊无险吧。
然而,实际上这顿饭吃的无惊也无险。但是,阿离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迟殇会一脸笑眯眯的给自己夹菜,让自己多吃一点等等,各种暖心暖肺的举动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战战兢兢好不容易吃完,阿离刚想开溜就被迟殇拎了回来。
“离,我对你好吗?”迟殇露着狼外婆的笑容问道。
阿离转头看看萧望之还在,心想这应该不是打情骂俏的话,但还是迫于压力说道:“很好。”
迟殇笑得更灿烂了,“我对你好你是不是应该小小的报答我呢?”
报……报答?怎么报答?以身相许?这家伙不是晚上约了望之哥哥下棋的吗?
看阿离已经吓得不好说话,迟殇也收起了笑容,弯腰贴近她耳边说:“今晚和望之一起来我房间,如果你敢不来……哼。”最后一个哼字出口,阿离已经要四肢抽搐了。
说完话迟殇站直身体,头都不转的离开了。
那个,自己主动认错行不行。他虽然一直一直都没提早上的事,但是这种明知自己必死却不知自己死期死法的感觉,真他喵的折磨啊!
突然好后悔自己手欠的招惹他,她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做这种蠢事了。
折磨人的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很快夜幕降临。阿离亦步亦趋的跟在萧望之身后,向迟殇房间走去,就像奔赴刑场的犯人一样。
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摆放棋盘的案旁燃着儿臂粗的蜡烛,照的那里格外明亮。
迟殇和萧望之默契的坐在棋盘两边,一黑一白对弈起来。阿离突然觉得很有意思,迟殇今晚穿一身镶银边的黑色曲裾服,而萧望之也是阿离第一次见他时的白色青边的外衫,不过今天里面也是穿的白色。这分明都可以做黑白无常了嘛,这俩人下棋衣服还有讲究吗,难道。
不过仔细想想,似乎迟殇一直都是喜欢暗色调的衣服,而萧望之却已青白为主。和他们的性格好像哦,真是什么人配什么衣服。
见两人只是下棋并不理睬自己,阿离也寻了个位置坐好,看来经过一下午的时间他的气也消了,所以只是让自己在那里干坐着来惩罚自己吧,呼~迟殇果然是舍不得欺负自己的,那自己以后的生活,嘿嘿,就可以尽情找乐子了。
作者只能说,有些人就是那种作不死就往死里作的性格,且已放弃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