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宁还不回来,伤口会感染的。”阿离担心的道,已经忘了面前的人是他们敌人。
“先用这个吧。”迟殇掏出一壶酒,放在了阿里手里。
刘贺眼睛一亮,一把夺了过去。
“还有酒啊,太好了,洗伤口太浪费了。”似乎是怕他们再抢回去,刘贺马上拔下酒塞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边喝还边嘟哝了一句,“怎么有股怪味。”
迟殇呆了下,然后表情抽搐的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恶心了,这壶酒是他从赵杆子的裤裆里找到的,要不然他早就喝了,这个,不告诉刘贺让他喝了似乎更有趣吧,迟殇摸了摸鼻子,挡住了自己奇怪的表情。
阿离看着迟殇的表情就觉得有诈,但应该不是毒药吧,想要刘贺的命这样似乎有点多此一举哈。想到这里阿离也就没再想提醒刘贺别喝。而刘贺本人因为是背对着迟殇的,并没有看到他侄儿的表情。
这时出去找水的韩宁回来了,因为刚刚下过雨所以山泉溪流多了起来,他当然看到了一脸奇怪表情的迟殇,但是他也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正有自己在这俩小的应该不敢害王殿下吧,想到这里他也就没再说什么。
阿离接过韩宁递过来的水葫芦和他干净的衣服,阿离随手把衣服撕成布条和布块,(话说撕衣服已经成阿离的技能了吗?)然后把水浇在了刘贺的背上,开始给他清洗伤口。
但是血肯本就止不住的一直在流,但是阿离已经看出了伤口都在那里,忙倒出了药粉撒在那些伤口上。
刘贺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还边叫边骂,完全没有了王爷的形象。“你们……啊呀……就不……哇……把我敲晕……敲晕啊……”
昌邑王的吼声就是不一般,居然惊起了远处的飞鸟。
迟殇似乎是真的受不了了,捏住刘贺后颈的神经一用力,我们的昌邑王就再没了声息。
阿离快速的把不再流血的伤口周围都擦拭了一遍,又用布条包扎好,然后才哆嗦着站起身来,满手都是鲜血。
阿离感觉自己都要吐了,血腥味太浓了。她只感觉自己脑袋晕忽忽的,第一次处理那么可怕的伤口,其实他也很害怕很害怕,怕一条生命在她手里就这么没了。
迟殇搂住阿离,扶着她去找条小溪清洗一下。
韩宁注视着他们远去,却没有任何表示。他可以杀了他们,却不能就这么带着昌邑王离开,因为他们身后马上就会赶来迟殇的人,到时候自己没了人质就不可能离开这里了,双拳难敌四手,他就是再厉害也没自负的以一敌十。
而迟殇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并没有再拿昌邑王相威胁。
随便找了条溪流,两人蹲下身子清洗着身上的血迹。
“唉,再不洗澡我都要臭的长蘑菇了。”阿离闻了闻身上混杂的血腥味、土腥味和汗臭味,一脸的哀愁。
“无所谓,反正我也闻习惯了。”迟殇安慰的话依然那么伤人。
阿离一脸鄙视,“还说我呢,你闻闻你自己,比我好不到哪去。”
“可我是男人,难道你也是男人吗?”
阿离心想,我要是男人那咱俩算什么,同性恋吗?
“唉,好想洗澡啊。”阿离哀愁的吧拉着小溪里的水,又叹了口气。
“要不你下去洗洗,我帮你看着。”迟殇提议道。
“你是想替我看着别人还是想看我啊,死变态。”阿离抱住自己,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迟殇也是一脸鄙视,一脸正直的道:“我都被你看过了,你不记得了吗?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就趁我昏迷那个样对我,到底谁是变态啊。”
阿离绝倒,自己那样做,还不是为了救他吗?哪还有这样得了便宜卖乖的主,真是太欺负人了。
“我当然不记得了,你以为有多好看吗?”阿离红着脸,不服气的说。
“哦,是吗?好不好看你都还记得啊,还嘴硬。”迟殇似乎调戏阿离上瘾了。
“那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只见过你一个人的……”
“你还见过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