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惑并没有想象中的单纯。
顾安然最终还是发现了。
苏惑根本就不是修真界的，她应该是妖界的人。
苏惑是伤的很重，几乎快要断气，而顾安然也是在这时候发现，苏惑是一只彻彻底底的蛇妖。
顾安然也可以想到苏惑为什么会帮助无极宗的人挡住来自妖界的攻击。
无非是想取得无极宗里各个弟子的信赖，然后帮助妖族成功征服修仙界。
顾安然不知道剧情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变化，蹦的一塌糊涂。
也不知道为什么苏惑会有这样的想法。甚至不惜去冒险。
她就一定能确定无极宗的人能救得了她吗？
顾安然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一旁的寒漠见状，眉头紧蹙。
最终还是沉默。
…
…
无极山。
顾安然沉默的看着眼前比自己还高的寒漠。
“师傅，苏惑是有救的对吧？”
顾安然愕然，抬头看他的眼睛。
沉默了半晌之后，又问。
“你知道你刚刚再说什么吗？”
寒漠您了抿嘴唇，还是开口了。
“师傅，我在你给我的书上见到过。如果以一个天灵根的人的心头血为引，再有化神或以上的修仙者助阵，就能使出起死回生术，对吗？”
他顿了一会，又继续说。
“师傅，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这个办法。”
顾安然难得的沉默了一会。
“寒漠，这样你我的修为都会受损，甚至跌落好几个境界，你知道吗？”
寒漠卷翘得睫毛颤了颤，似乎有些痛心。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哈哈，师傅，我从未想到过您竟是这样一个人。为了力量不惜牺牲掉一个人的命。”
顾安然睁大眼睛，看着寒漠眼里的一丝憎恶，心里止不住的绞痛起来。
他苦笑一声，垂下头，在寒漠绕过他走向前面的时候，他突然说。
“阿漠，如果在我和那个女人之间，必须只有一个人活着的话，你选择谁？”
身后的脚步声骤然停止。
顾安然捂着心脏，听见后面的那人说。
“有您这样的人活在世界上，真是让人寒心！”
顾安然闭紧眼睛，牙齿紧紧的咬着唇。
最后，他说:“好，我救她。”
身后少年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顾安然仿佛看见他和寒漠之间的鸿沟越来越大。
他抬头看天，心脏的绞痛仍在继续，顾安然用手紧紧的捂住心脏，低下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原本就有办法吊着苏惑的命，系统虽说救下苏惑，却并没有说让苏惑以什么样的姿态继续生存。
顾安然原本就想着吊着苏惑的命，等到百年之后保护寒漠和看他飞升仙界的任务完成之后，他便可以完完全全恢复自己的神力，去将苏惑救活。
起死回生用的不是天灵根修仙者的心头血。而是神的心头血！
顾安然没有告诉寒漠这些。
也没有告诉寒漠，他自己就是一个神。
是个还没有恢复神力的神。
倘若他将自己的心头血连续半月喂给苏惑。
他便会消亡。
苏惑便会重生。
所以，他说。
“如果，在我和那个女人之间，必须有一个人活着的话，你会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