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本就压抑的心情变得更加低迷起来。
“哎~”
韩风长叹一口气,回过神转头时,猛的发现天宠月姬眼角动了一下,知道对方是要醒来了,可是自己却没准备好怎么面对,用什么方式面对,拿什么身份去面对。
最重要的是,天宠月姬醒来后一定会质问,甚至情绪变得比之前还要偏激。
这是一场不好打的心里战,韩风不确定自己能否抗住第一轮,对方必然会恶语攻击自己后,保持镇定的意志。
韩风捋了捋衣服,端正坐好,被黑甲包裹下的他很是紧张。
“一个神啊……身份和地位就不在一个层面……”他心想着,在最开始就已经落了下层。
只见,床上被捆绑结实的天宠月姬,眼角动了一下后,猛的睁开双眼,很是吓人,瞪如铜铃,瞳孔中是茫然还有恐惧,但在外人看来确实狠厉。
接着她想要张开呼喊,找人质问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却支支吾吾的开不了口,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嘴被人用布给塞住了。
而这布正是韩风给堵上的,就是为了不让对方有咬舌自尽的可能。
“呜呜呜……”
天宠月姬呜咽低吼,花容变色,目光中恐惧越来越深,紧接着她开始挣扎起来,却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完全是被限制一切行动的状况下。
发现这一点后,天宠月姬在床上挣扎的趋势越来越大,像个蛆一般拼命扭动身体,这是出于本能的恐慌,在什么都没搞清楚的情况下,发现自己行为意志被人控制,像个绵羊般脆弱,所以她死命的挣扎,欲要摆脱这种穷困的情形。
“呜呜呜……”
天宠月姬挣扎中,眼睛慌乱的审视四周,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而且自己身边坐着一个全身严严实实包裹的黑衣人,很神秘的一个陌生人。
而这个陌生人,她有印象,就是自己要寻死前,行为及其恶劣,怀有不善目的的人,而且这个人的人格很有问题,天宠月姬因为刚清醒,对陌生的环境下,想到韩风不会是什么心理变态的家伙,是否有某种及其恶劣的癖好。
越想天宠月姬越是害怕,眼眶里甚至泛起泪花,悲痛欲绝,她虽然想死,虽然她之前打定主意一心想寻死,但是,如果真以现在她所想到的方法死去,她便充满绝望,那是死不瞑目的绝望!
一个可疑人,一个不怀好意有想法的,只敢躲在面具下不敢见人的人……一个陌生的房间,一个封闭的空间,一张床,一条绳子,一块塞满口的布,一张棱角被磨平的,模样奇怪的桌子……只有两个人的空间,狭小且诡异场所……这些都预示着危险的信号!
以她的身份,之前就听说过一些关于地狱的传闻,一些穷凶极恶之徒,被天庭追赶只得躲藏在地狱这种鱼目混杂之地苟且偷生,但正因为这样,使得这些人心里越发扭曲,比起亡命之徒还有恐怖万倍,甚至渐渐出现一些特殊的嗜好。
专门以虐待人,想尽一切方法去释放心中的丑恶,以折磨他人来取悦自己。
而这些人,因为害怕人类制定法律的底线,所以不敢杀人,且又因为地狱的自由,他们手段更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先是折磨一个没有抵抗能力的人,磨碎他们的意志,然后摧毁人们心中所有的防御,渐渐折磨到毫无意识的行尸走肉为止,接着真正恐怖才刚刚开始!
那些被无法形容的手段,压迫成行尸走肉的人们,渐渐开始屈服与那些恶人的意志之下,从而来满足恶人无底线的欲望,以生命的代价去铸造恶人无限膨胀的自我满足感……
……
这一类传闻很多,在地狱里见怪不怪,天宠月姬想到这些,越发绝望,从灵魂开始发憷,每一根汗毛都在抗拒,从发梢到脚趾,变得敏感而冰凉!
“难道,这些传闻,今天要被我遇到了吗!”天宠月姬以无法形容的心情想到。
来自生命本能的挣扎,还有生命本能对这种无限恐怖的绝望,两种极端的本能令人几乎疯狂!
这并非情绪而是本能!所以更让人难以承受!
此刻,天宠月姬不再是高高在上,受万人崇拜,不绝与世,美艳不可方物,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而是一个乞求渺小希望能活下去,逃离这种人魔爪,和,又想跪拜苍天,自己能赶快死去,立刻马上现在就能死去,不受非人的痛苦的可怜人。
即便很矛盾,但目的只有一个,从内心扭曲的人手中赶快溜走。
其实有她有这种念头,并不奇怪,要怪就只能怪地狱这种机构和地狱机构里的人,在整个宇宙所有人的心目中,形象并不怎么友善,而且还有诸多并非空穴来风的传闻,渐渐被传开后,让地狱外的普通人,对地狱更加排斥,而那些因为特殊原因进地狱后的普通人,则每时每刻想到的,怀疑的,都是自己遇到传闻中的事情。
“呜呜呜……”
天宠月姬的挣扎越发剧烈,毫无疑问的是,挣扎是徒劳,所以加剧了恐惧,这是个死循环。
止不住的恐惧的泪水,滂沱的决堤,天宠月姬的眼神甚至开始不敢直视韩风,死死的闭紧双眼,但又出于本能,她褶皱的双眼还留了细缝,用余光来观察那,让她害怕的源头。
她容毫无血色,身体挣扎如疯兔,但肌肉僵硬如尸体,此刻已经没有一个词语能形容她的状态。
突然人,眼皮留下细缝中,她看到可疑人的动作,让她心都快被吓碎了,连呼吸都仿佛有人掐着她的喉咙。
韩风缓缓抬起双手伸向她。
天宠月姬发誓,眼角余光中,这看似苍劲有力,厚重结实的男人的双手,却比死神!比索命的黑白双煞都要恐怖万倍!
看着渐渐逼近的‘催命符’,天宠月姬心在滴血,她呼吸愈来愈困难,她身体里的血液温度愈来愈低,喉咙发出口吐不清的拒绝声音,渐渐掺杂乞求!
她心中知道这双手来的目的,但是她不敢想,她害怕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