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70后的远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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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的妈妈打工在这一年也没有实现,种地左右又的了病,是,我的父亲大人连续几天,一顿只吃几勺饭,加在一起吃的饭也就是说有一碗就不错了。

“王艳啊。我得的这个可不是好病。”

“又咋了。”

“我得的恐怕是胃癌。不是好病啊。”

“那咱就去医院检查,看看吧。”

“不行,看出来不是好病怎么整啊。”

“你想啊,万一要是不好的病,咱家没钱,看不起,那就算了,不看了。要是能够治疗的,吃点药,挂两天吊瓶,好了不是很好吗。”

“也是啊。”

“是吧!这样咱死了,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天天怀疑自己得的不是好病,死了也甘心,是咱自己没有能耐,没有什么钱,给自己去看医生。也怨不得别人。”

千哄万哄,哄到了医院门口,也又不进去了。“要是不会是不好的病吧,那怎么整啊。”

“听我的。”

“好吧。”

让人感到高兴起来的是,父亲的病不重,拒酒就行。医生也鼓励他心态平和,看开点,没有什么大病。从医院检查回家之后,我的父亲大人高兴坏了,没什么病,回家当天晚上就吃了两碗饭,高兴的不得了。一连十多天都是这样的好心情。又开始热爱生命。

七月份,自己还去赶集去了,谁也没和谁说。自己骑着摩托车便去了。我的妈妈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其实不然,什么事情都是没有发生的,而是好事。

在这个闷热而生机勃勃的一个下午,他回来了,买了两个夹子用去打老鼠,又买了一个机井盖浇地的时候用。

这之后我爸爸在村子里边又开始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陷入思想困境的人,他变得令人在死的时候还不忘骂上一句。

早上起床了,收拾牛粪的时候,往别人家的地里边倒。我妈妈问他,你往别人家的地里倒什么粪啊。他总是说,要那么多的牛粪干什么。

到起毛驴粪的时候,又往毛驴粪坑上倒。自己家的粪堆是不会倒的。收拾好家务,我妈妈还得一堆一堆的给你偷回来。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他死了。此时此刻的他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他总是干什么都会有感到困难重重的人,他要是干不动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什么时候都想到自己干不动的东西,思想压力很大,他要是干不动的东西,他是不会干的。他会试想出千百种的对自己不利的条件,劝说自己干不了这件事。

自己家的材伙也是,不往自己家的房子里边放,而是捆绑好了放在别人家的门口。

我妈接下来就会大喊,“干什么呢你,给我报回来。”

他会像小孩一样,抱回来,然后说:“太多了,有什么用。”两天之后他把在地里的玉米杆子都给了别人。两大四轮车。而且,还要知道这是自己在秋天费劲割的。整整五十亩地,一个人平均割了二十亩地。这样一来二去喊了几回,在起牛粪的时候,看着我妈,如果我妈没这么看着他,他去快速的把粪倒到别人家的地里。然后又绕一圈再回来。干什么活他都嫌累,麻烦。要是我妈妈喊他,他会慢慢地把牛粪倒在自己家的粪堆里。

他又一次开始喝酒,不听任何人的劝说。一天到晚三顿饭都不落。喝了酒,病又范了,他又认为这是不好的病了。你也不来帮助他是不忍心的。就会给他买药。病好了,他又开始,喝酒,告诉我们不要再给他买药了。他心疼钱。

“买什么买。”

“这药你吃了就好了。”

“是吗。”

这样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你劝她,他会吃了一点。吃了两顿当时要不见效,他就会不吃了。你得当时就好,他才能够吃。而且还说什么钱,浪费钱。

这一年,他带着病,他卖了两只牛,又添了三头牛,添加了四千块钱。买的时候我妈不让,后来才知道赔了。

买了两头毛驴,又找了,不行,还要买,要好毛驴,又用两头毛驴换了一头毛驴。又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