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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怿徽传

怿徽者,滇东麒麟人也,不知名几时。顾藻华而为之,尝效慕于平原太白,闻道百家之长,挂席幽兰之义。性放狂,无所拘;魅词采,通就里。纵愁怀而观天下,法往圣以断先机。敏而不聪,慎而有维,刚直不阿,廉检无度。

初,邑人问:彼有何能,曾得志见于流史乎?对曰:本无能,尚学足以当之,昔者三皇五帝化育万民,造文字,服衣裳,类别于禽兽虫蛇,后之者隆而兴焉,未盲废于一旦,乃有孔孟之贤德,桃园之亲故。余日勤夜勉,孜孜不倦,三教九流,大哉诵传,云蒸霞蔚,望眼欲穿。恐藏一时之疏忽,沦丧百年之规计。《论语》有子曰:“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本固枝繁,若树木之茵郁,若此可得量之也。

盖怿徽之为学,重在端方,不苟安于世俗,不粲行于神伤,凡有所学即学,否疲态,弃嚣张,固好接幽兰之念可知矣。十九岁,求学于滇南,终日枕堆书册、扇画山河聊以时观。《唐诗》、《宋词》,通目足以解惑,晚来星沉,逮未及也,若秉烛游历者,交友戏以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