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范如笙一如既往的时间来到餐厅门口,拿钥匙,开门,进员工室换好衣服,没有看见总是在他出来前就能看见的小身影。
没过一会儿接二连三的员工都来了,接电话,送完外卖,回来的时候依旧没见到总是甜笑着四处打转,陪大伙儿聊天的小身影。
中午,到了用餐的高峰期,他和往常一样的忙碌,手还没有完全好,经常无意识的犯了错误让他心情更加的阴霾,恨不能多生出一双手脚。
终于过了高峰期,大伙儿坐下来吃饭的时候,没了人在他身边蜜蜂一样的忙碌,把远处的好吃的都往他碗里塞,因为她似乎看透了他只会夹面前的菜,从来都是如此。就像他对待人生一样,首要的任务就是将眼前的事做好,才能够去眺望明天。
他是怎么了?她不在不是正合他的意么?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说不定是因为真的太累了,所以不干了?这不是很好么?又不是行军打仗,她真能精力充沛到百折不饶?尽管身边的人都说他冷漠无情,可这不就是这个世界所需要的么?他们没有经历过从小被人嘲笑到大的感觉是怎样的,不知道穷的时候他们只能吃青菜萝卜长大,更不懂他身上有多大的负担和抱负,努力想要家人过的好。不公平,命运总是不公平得让人咬牙切齿痛不欲生。
宋轻晚,一个莫名其妙闯进他世界里的人,她的单纯,善良,气质修养无一不是和他走相反的路线,就像一个富人在穷人面前显示他很有钱或者是一个闲人在忙碌的人面前显示他有多闲。他最反感的就是这种事情,犹记得他很小的时候遇见过一个小女孩,别人都说她是有钱家的孩子,当他被别人欺负的时候,她伸手小手想要扶起他,他看见那双白嫩的小手,干净的好像被他这样的人一碰就会脏,于是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承认自己在这方面很嫉妒,为什么同一个年龄的人,有些人可以过的那么幸福,有些人却过的那么寥苦?他不喜欢这一类人,但是他从来都不会去招惹,可是却有人总是不断的自动上门,努力的想要在他面前表现她们的小强精神有多顽固,他喜欢在她们自以为无私奉献的时候冷漠以对,看着她们眼底深深的失落,他有报复命运不公的快感。
“今天轻晚怎么没有来?”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听见这样的问句了。
就连中午来用餐的学生都接二连三的问他:“咦?怎么没看见宋轻晚?我可是因为她在这里才特意每个星期过来吃饭的呢!”
看来她还真是得以民心。
“我听经理说她生病了,在校医院躺着呢!”
手一顿,如笙脑海里出现短暂的一阵空茫,她生病了?
“生病了?严重吗?难道是因为那天晚上所以被传染了?”
有人问:“哪天晚上?”
“就是范如笙生病的那个晚上啊,轻晚不是照顾了他一个晚上吗?第二天来的时候她的精神好差呢!”小凡说,“你们不记得了吗?最后还是经理打电话让她同学把她接回去的。”